19 猝不及防的勇士席位
猝不及防的勇士席位
斯內普攏着黑袍大步邁向最後幾節石階,校長室的門像是早知道還有造訪者,緩緩開出個弧度。
“阿拉斯托,我希望沒有下一次。你面對的不是窮兇極惡之輩,只是一群純然天真的孩子。即使偶爾會犯錯,也該用委婉柔和的方式,幫他們改正過來。”談話還在繼續,鄧布利多将雙手相對、交叉虛攏着。
而将拐杖随意撇在桌旁的假穆迪不耐地吐了下舌頭,翻卷到上膛。“好吧,老夥計。”
那只魔眼瞥到來人,直戳戳地瞪着斯內普,像是要在他身上剜出個洞。
黑袍男人陰沉着一張臉,望向坐在瘋眼漢對面的馬爾福姐弟。嘴唇動了動,“校長,我院的學生還不必假手他人。我需要您給我個解釋,對于新聘教授公然在門廳襲擊兩名學生。”
鄧布利多嘆息了一聲,“算得上是我的疏忽,西弗勒斯。”偏頭看了眼端坐坦然的金發姑娘和依舊梗着脖子的德拉科,安撫道:“如果有什麽能稍微減輕些你們心裏的負擔,我和穆迪教授會很願意去嘗試。”
安琪擡眼對上那雙睿智和藹的藍眼睛,“那就請您允許在穆迪先生任教的學年裏,我和德拉科的黑魔法防禦課程由院長輔導。畢竟,我們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女孩微笑着提出訴求。
鄧布利多沉吟片刻,颔首同意了。在推卻了老校長的蟑螂堆後,安琪亦步亦趨地跟在了斯內普身後,還有綴在最後的德拉科。
“先生,我在他身上聞到了複方湯劑的味道。”安琪囑咐男孩回公共休息室後,就随着斯內普來到地窖。
斯內普眯緊了雙眼,眉頭皺成個川字。就聽到她繼續說:“剛才在校長室,那位穆迪隔一段時間,就掏出随身的酒瓶灌一口。那股腐草味絕不會有錯,先生。”
斯內普出于對退休傲羅的忌憚,盡可能避免和他有什麽接觸。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安琪點點頭,離開前看了眼正清點儲藏櫃的男人。
德拉科在周五連堂的私教課過後,只敢在心裏暗嘆這些年安琪居然受得了院長這種授課方式。
“我聽布雷斯說那個老瘋子,在課上當衆施三大不可饒恕咒。還讓他們一個個上臺演示被奪魂咒控制時的蠢樣子。”德拉科小聲絮叨。
安琪挑了挑眉,“但願他在那兩所魔法學校的師生面前,能收斂點。不至于一上來就給德姆斯特朗的卡卡洛夫個索命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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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男孩哼笑一聲,“那他終于可以把自己送進阿茲卡班,和裏面那些被他送進去的做伴了!”
距離兩所院校到來的時間越近,霍格沃茨教授們和管理員費爾奇就越發鄭重到有些苛刻。
肮髒蒙塵的盔甲雕像重新锃光瓦亮,竊竊私語的畫像們也被用濕布擦洗得悶悶不樂縮在邊角處。
而每當有剛上完戶外課程的學生,忘記把腳上鞋印擦幹淨。管理員阿格斯·費爾奇就會沖他們歇斯底裏地大吼,吓得兩個一年級姑娘哽咽出聲。
學校裏無論走廊還是旋轉樓梯上,都有學生們猜測:誰會争當霍格沃茨的勇士、争霸賽會有哪些項目、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與他們有什麽不同。
十月三十日一早,衆人便發現禮堂在一夜之間被裝飾一新。
牆上挂着巨大的絲綢橫幅,每一條代表霍格沃茨的一個學院:紅底配一頭金色獅子的是格蘭芬多;藍底嵌着一只古銅色老鷹的是拉文克勞;黃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綠底游走着一條銀色蟒蛇的是斯萊特林。在教工桌子的後面,挂着那條最大的橫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飾章:獅、鷹、獾、蛇聯在一起,環繞着一個大字母H。
等學生們按捺不住浮躁的心,被各院長帶去城堡前的草坪上排隊站好。一架粉藍色馬車映着月色騰空飛來,最前方銀色缰繩套牢的十二匹長着翅膀的馬,息着前腿降落到地面上。
馬車安穩落地後,一個穿着淺藍色長袍的男孩跳下馬車。他在剛才落座的木板側邊摸索了一陣,打開了一個金色的旋梯。
男孩畢恭畢敬地讓出了道路,一個極為高大的女人腳踩黑色高跟鞋邁向教師們所在方位。
“親愛的馬克西姆女士,”鄧布利多禮節性地吻着她遞過來的手,“歡迎您來到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女士用低沉的聲音說,“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謝謝您。”鄧布利多輕聲回答。
馬克西姆擡起一只巨大的手漫不經心地朝身後揮了揮,“我的學生。”
那些穿着單薄絲綢長袍的男女生們,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發顫。顯然是沒預料到兩國天氣相差如此懸殊。
他們都站在馬克西姆女士投下的巨大陰影裏,擡頭望着霍格沃茨,臉上帶着敬畏的神情。
“卡卡洛夫來了嗎?”馬克西姆女士問道。
“他随時都會來。”鄧布利多說,“您是願意在這裏等着迎接他,還是願意先進去暖和暖和?”
“還是暖和一下吧。”馬克西姆女士說,“可是那些馬——”
“我們的保護神奇動物老師會很樂意照料它們的,”鄧布利多朝她笑笑。
“我的駿馬需要——嗯——力氣很大的人才能照料好,”馬克西姆女士說,似乎懷疑霍格沃茨的保護神奇動物老師能否勝任這項工作,“它們性子很烈……”
“我向你保證,海格完全能夠幹好這項工作。”鄧布利多微笑着說。
“很好,”馬克西姆女士說,微微鞠了一躬,“您能否告訴這個海格一聲,這些馬只喝純麥芽威士忌?”
“我會關照的。”鄧布利多也回禮鞠了一躬。
“來吧。”馬克西姆女士威嚴地對她的學生們說。于是霍格沃茨的人群閃開一條通道,讓她和她的學生走上石階。
等黑湖中央的水面翻騰不再如平常般靜谧,德姆斯特朗學院的師生們才姍姍來遲。
抛錨靠岸後,一群包裹嚴實,穿着毛皮鬥篷的壯碩男士們往草坪走來。為首的男人走上斜坡時異常熱情,“鄧布利多!我親愛的老夥計,你怎麽樣?”
“好極了,謝謝你,卡卡洛夫教授。”鄧布利多回答。
山羊胡的男人聲音甜膩,同鄧布利多雙手交握。眼神卻遏制不住地打量霍格沃茨。“親愛的老夥計霍格沃茨,”他皮笑肉不笑地動了動表情,有種不合時宜的冷漠犀利。
“來到這裏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爾,快過來,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鄧布利多?威克多爾有點兒感冒了……”卡卡洛夫示意他的一個學生上前。
即使安琪從不關注魁地奇賽事,也被迫聽了關于他的不少事跡。多虧了德拉科。
當三所學校的師生們重聚在禮堂,在集體用餐前還有項別開生面的慶祝儀式。
布斯巴頓的學生邁着整齊劃一的步伐,昂首挺胸向落座的衆人伸展優美的手臂線條。接着小跑向最前方空位,為首的幾個姑娘或旋轉或下腰,紛紛用魔法召喚來了蝴蝶。
為之淪陷着迷的男生們即使她們退場,也還在癡癡地往拉文克勞旁邊的桌子上望去。
險些沒注意到拎着木杖進來的德姆斯特朗的小夥子,留着整齊的寸頭,将手裏那根重量可觀的棍棒旋出了虛影。幾次敲擊過後,與地磚摩擦出了驚心的火花。
而當他們放棄掉不再耍弄那根木杖,又極為敏捷快速地翻着跟頭去到教師席前的空位。其中一個男生吹着魔杖尖,釋放除了一團橙黃色的火焰。環繞着禮堂上空化成一只鳳凰,消散于鄧布利多跟前。
一衆矯健的男生們落座在斯萊特林長桌,“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我敢說你選在這裏是明智的!”金發男孩驕矜的說,灰藍色的眼睛還不住地往克魯姆的身上瞟。
安琪無奈地移開了視線,将注意力放在長桌上難得一見的異國菜市。對于美食荒漠來說,這頓簡直是天堂。
她也忍不住多用了一份聖雅克扇貝,由衷地希望廚房的小精靈們能牢記這些食譜。
而當最後一道焦糖舒芙蕾從桌上消失,鄧布利多起身對衆人說:“這個時刻終于到來了,”他朝一張張仰起的臉微笑着,“三強争霸賽就要開始了。我想先解釋幾句,再把盒子拿進來——”
“——我要說明我們這一學年的活動程序。不過首先請允許我介紹兩位來賓,因為還有人不認識他們,這位是巴蒂·克勞奇先生,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司長,”——禮堂裏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這位是盧多·巴格曼先生,魔法部體育運動司司長。”
“在過去的幾個月裏,巴格曼先生和克勞奇先生不知疲倦地為安排三強争霸賽辛勤工作,”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他們将和我、卡卡洛夫教授及馬克西姆女士一起,組成裁判團,對勇士們的努力做出評判。”
一聽到“勇士”這個詞,同學們似乎更專心了。鄧布利多似乎也注意到他們突然靜默下來,只見他微微一笑,說道:“費爾奇先生,請把盒子拿上來。”
沒有人注意到費爾奇剛才一直潛伏在禮堂的一個角落裏,此刻他朝鄧布利多走去,手裏捧着一個鑲嵌着珠寶的大木盒,那盒子看上去已經很舊了。學生們出神地看着,興致勃勃地議論着。
“今年勇士們比賽的具體項目,克勞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已經仔細審查過了,”鄧布利多說——這時費爾奇小心地把盒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們還給每一個項目做了許多必要的安排。一共有三個項目,分別在整個學年的不同時間進行,它們将從許多不同方面考驗勇士……考驗他們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他們的膽量和他們的推理能力——當然啦,還有他們戰勝危險的能力。”
聽到最後這一句話,禮堂裏變得鴉雀無聲,似乎每一個人都停止了呼吸。
“你們已經知道了,将有三位勇士參加比賽,”鄧布利多繼續平靜地說,“分別代表一個參賽學校。我們将根據他們完成每個比賽項目的質量給他們評分,三個項目結束後,得分最高的那位勇士将贏得三強杯。負責挑選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選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說到這裏,鄧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蓋上敲了三下。盒蓋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開了。鄧布利多把手伸進去,掏出一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頭高腳杯。杯子本身一點兒也不起眼,但裏面卻滿是跳動着的藍白色火焰。
鄧布利多關上盒子,把杯子放在盒蓋上,這樣禮堂裏的每個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它了。
“每一位想要競選勇士的同學,都必須将他的姓名和學校名寫在一片羊皮紙上,扔進這只高腳杯,”鄧布利多說,“有志成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時內報名。明天晚上,也就是萬聖節的晚上,高腳杯将選出它認為最能夠代表三個學校的三位同學的姓名。今晚,高腳杯就放在門廳裏,所有願意參加競選的同學都能接觸到它。”
“為了避免不夠年齡的同學經不起誘惑,”鄧布利多說,“等高腳杯放在門廳後,我要在它周圍畫一條年齡線。任何不滿十七周歲的人都無法越過這條年齡線。”
“最後,我想提醒每一位要參加競選的同學注意,這場争霸賽不是兒戲,千萬不要冒冒失失地參加。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選定,他就必須将比賽堅持到底。誰把自己的名字投進杯子,實際上就形成了一道必須遵守的、神奇的契約。一旦成為勇士,就不允許再改變主意。因此,請千萬三思而行,弄清自己确實一心一意想參加比賽,再把名字投進杯子。好了,我認為大家該睡覺了。祝大家晚安。”
等安琪解決完‘新掠奪者’惹出來的亂子後,回到公共休息室就見德拉科大喇喇地陷進沙發裏。男孩一見到她,便示意安琪靠近。
“你錯過了一場好戲,那兩個韋斯萊把自己搞成了老頭!以為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就能蒙騙過關?呵!看來他們家真是窮到七個人分一口吃的。”德拉科仍不忘再次試圖勸說,“你真的不打算試試嗎?只要你投進去······”
安琪瞥了他一眼,“我沒那麽多時間可以浪費,該從真正有意願的人裏選。”
第二天傍晚,四張長桌上重新恢複一塵不染。麥格教授敲了敲高腳杯,待衆學生噤聲後,鄧布利多站了起來。
“好了,高腳杯就要做出決定了,”鄧布利多說,“我估計還需要一分鐘。聽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後,我希望他們走到禮堂頂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過去,進入隔壁的那個房間——”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後面的那扇門,“——他們将在那裏得到初步指導。”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揮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燈裏的那些蠟燭,其餘的蠟燭都熄滅了,禮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半明半暗的狀态。火焰杯現在放出奪目的光芒,比整個禮堂裏的任何東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藍白色火焰簡直有些刺眼。大家都注視着,等待着……幾個人不停地看表……
一陣滋滋的聲響發出,高腳杯裏的火焰突然又變成了紅色,橙黃色的火星迸濺出來。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從裏面飛出一張被燒焦的羊皮紙——禮堂裏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鄧布利多接住那張羊皮紙,“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楚而有力的口吻說,“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身材魁梧的男人沒精打采地朝鄧布利多站的方向走去。他向右一轉,順着教工桌子往前走去,從那扇門進了隔壁的房間。
“太棒了,威克多爾!”卡卡洛夫聲如洪鐘地吼道,盡管禮堂裏掌聲很響,大家也能聽見他的聲音,“我知道你注定就是勇士!”
掌聲和交談聲漸漸平息了。現在每個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高腳杯上,幾秒鐘後,火苗又變紅了。第二張羊皮紙在火焰的推動下,從杯子裏蹿了出來。
“布斯巴頓的勇士,”鄧布利多說,“是芙蓉·德拉庫爾!”
只見那個酷似媚娃的姑娘優雅地站起來,甩動了一下她那銀亮的秀發,輕盈地走向前一位被認定的選手消失的位置。
當芙蓉·德拉庫爾也進了隔壁的房間後,禮堂裏又安靜下來,這次的寂靜裏湧動着簡直可以品嘗到的強烈的興奮。下面就要輪到霍格沃茨的勇士了……
這時,火焰杯再次變成紅色,火星迸濺,火舌高高地蹿入空中,鄧布利多從火舌尖上抽出第三張羊皮紙。
“霍格沃茨的勇士,”鄧布利多掃了下四張長桌的學生們,不再保持懸念,“安德洛美達·馬爾福。”
安琪挑了挑眉,嘴唇微張,卻在下一秒勾起個無懈可擊的微笑。微微俯身向衆人致意。在以身邊金發男孩為首的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裏,從長桌間走過。
在教師席停頓了片刻,擡眼和眉頭緊鎖的男人對視幾秒,接着移步向那扇側門。只有幾步的距離,安琪聽見火焰杯發出第四次窸窣聲響,“ “哈利·波特。”她回頭望見騷亂的學生們,以及有口難辯呆愣的哈利。
安琪繼續往前走,直到邁進那間放置着獎杯、盾牌和雕像的獎杯陳列室,向那兩名真正的勇士點頭致意。
還沒等她落座,大門就被人重重拉開。還伴随着争辯吵鬧聲,“這不公平!”“霍格沃茨不能有兩位勇士!”“安靜——我沒法思考了!”
鄧布利多握住哈利的肩膀,“你有沒有把你的名字投進火焰杯,哈利?”
哈利也望着他,竭力想讀懂那隐藏在半月形鏡片後面的眼神。“沒有,先生”男孩真誠地回應道。
馬克西姆女士憤怒地推了把擋路的、點滿蠟燭的枝形吊燈,胸脯劇烈地起伏着:“他肯定在撒謊!”
假穆迪動作敏捷地拄着拐杖上前,“他才沒有!火焰杯是法力十分高強的器皿,想要蒙蔽它,需要特別強大的混淆咒。四年級的孩子可沒這個能力。”那只魔眼死盯着鄧布利多。
“事實上,我也有這個疑問。”安琪轉過身,看向那一群壓迫感極強的,圍在哈利身前的校長們。“我根本沒想過參與這場賽事,更沒接近過火焰杯。截止時間以前,我都在公共休息室或是地窖。”
安琪看了眼身旁的黑袍男人,“斯萊特林不會為了個可能喪生的比賽冒險,學生會長、N.E.W.Ts各種事情已經足夠壓榨我的時間。”望着被困在最中間的,用懇切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哈利,揚了個安慰的笑。
“很明顯,卡卡洛夫先生說得沒錯,這是個圈套。有人想要我們的命。至少,是我的。”安琪直直地看向假穆迪,“聽到那番話,我就有個疑問。為什麽您能這麽清晰地說出來火焰杯的規則呢?甚至連怎樣欺騙過去,都一清二楚。強大的混淆咒,這就是方法嗎?”
假穆迪充滿惡意地卷了卷舌頭,安琪從擋在自己側前方的斯內普肩膀處探出了頭。“小弟弟,你随身帶着那張奇妙的地圖嗎?”
哈利還處在一頭霧水的狀态裏,下意識點點頭。
“你似乎并不将魔藥大師靈敏的嗅覺放到眼裏,亂拿別人的東西,躲在背後偷偷摸摸的行為,你不是一向最唾棄嗎?這位先生?”安琪輕笑了一聲,“小弟弟,拿出那份東西給校長檢查下,看看到底是誰在渾水摸魚。”
鄧布利多驚訝地挑了挑眉,“霍格沃茨總會有這麽多神奇的産物,連我都不能完全認識到她。”他從哈利手裏接過,直接看向了腳印和名字最多的兩處。禮堂和獎杯陳列室。
假穆迪翻着舌頭抽出魔杖指着哈利,還沒等他吐出什麽咒語,便被鄧布利多一道無聲昏睡咒擊倒。“有兩位名字相同的人出現在這裏,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還當是因為年紀太大了,眼神不好使。”
他将地圖遞給麥格教授,側過身看向跟進來的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司長,老巴蒂·克勞奇先生。“西弗勒斯,他什麽時間能恢複真面目?”
斯內普也将視線從倒地的男人身上收回,“一個小時,如果在他進來前剛好喝了一口酒壺裏的東西。”
“我還需要吐真劑,以及現在要将真正的阿拉斯托·穆迪從那間辦公室裏放出來。”鄧布利多陳述着分配任務。但顯然還忘了正讨要說法的兩位校長。
“我們必須遵守章程,章程裏明确規定,凡是名字從火焰杯裏噴出來的人,都必須參加争霸賽的競争。”還并不知曉倒在地板上的是自己兒子的老巴蒂肅着臉說到。
馬克西姆女士對陷進這場霍格沃茨內部紛争尤為氣惱,“不管是否願意,他都造成了這幅局面。出現了兩名勇士,在霍格沃茨!也就意味着我們少了次機會!”
卡卡洛夫朝她鞠了一躬,“我同意你的話,馬克西姆女士,我要向魔法部和國際巫師聯合會提出控告——”
“我會首當其沖,等一小時後真相大白。不過在我看來,我們除了接受它,別無選擇。火焰杯已經與他們簽訂契約,除了死亡和承受,沒有辦法接觸。對嗎?克勞奇先生?”鄧布利多特意又叫了聲那個出現在地圖上的重複的名字。
老巴蒂極其厭惡地瞟了眼地上的男人,重重颔首。似乎想要活躍氣氛,盧多·巴格曼興奮地搓了搓手,笑眯眯地望着房間裏的人,“要給我們的勇士作指導了,是不是?”
“第一個項目是為了考驗你們的膽量,”老巴蒂嚴謹地掃過芙蓉、安琪、哈利和依舊坐在沙發上的克魯姆。“所以我們不準備告訴你們它是什麽。敢于面對未知事物是巫師的一個重要素質。”
“第一個項目将于十一月二十四日進行,當着其他同學和裁判團的面完成。”
“在完成比賽項目時,勇士不得請求或接受其老師的任何幫助。勇士面對第一輪挑戰時,手裏唯一的武器就是自己的魔杖。等第一個項目結束後,他們才會了解到關于第二個項目的情況。由于比賽要求很高,持續時間很長,勇士們就不參加學年考試了。”
安琪舉起了手,提高了些聲音,“抱歉,但我必須得參與終極巫師考試。”
鄧布利多略帶關切地說了聲,“孩子,你會很累。确定要這樣嗎?”“當然,我需要足夠完美的成績單,或許考試後還要叨擾您。”安琪斬釘截鐵地說道。
鄧布利多輕快地點頭,接着留下了麥格教授和老巴蒂。要求斯內普去儲藏櫃拿來吐真劑。
斯內普翻騰着黑袍大步返回,就見一個黑發男人被禁锢在木椅上。身邊是一臉頹喪、懊愧的老巴蒂。
小巴蒂·克勞奇還在咒罵着諸如‘叛徒、孬種、渣滓’之類的話,便被捏起嘴灌了大半瓶藥水下去。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鄧布利多鎮靜地問。
“聽得見。”小巴蒂目光無神,面頰松弛,難為都這樣了舌頭還在翻着。
鄧布利多瞥了眼似乎一下子蒼老的老巴蒂,“你千方百計混進學校有什麽目的?”
小巴蒂好像陷入了一個美夢,“是主人,主人找到了我。他需要我,那天将近半夜時他上門來找我,父親并不知道。他還為那無意義的公幹沾沾自喜。”
還不等鄧布利多繼續審問下去,他就迫不及待地炫耀出聲,“他問我是不是願意為他冒一切風險。我願意。為他效勞,向他證明我的忠誠,是我的夢想,是我最大的心願。他告訴我他需要在霍格沃茨安插一名親信。此人要在三強争霸賽中指導哈利·波特,而且要做得不為人知。他要監視哈利·波特,保證他拿到三強杯;要把獎杯偷換成門鑰匙,好把第一個抓到它的人帶到我主人那裏。”
鄧布利多皺起眉,伏地魔需要利用哈利才能完成某些事情嗎?
又聽到他輕蔑地說:“主人雖然沒有明示,但當年那些懦弱的叛徒們我都記得一清二楚。馬爾福、斯內普、卡卡洛夫······還好那小丫頭的年齡足夠,省的我再施混淆咒。”
鄧布利多好奇的補充,“你怎麽能确定不是馬爾福小姐最終握到獎杯?既然她是火焰杯選中的名字。”
“她不會活過那時候,叛徒的女兒沒有資格見到主人。等主人回來,他們都會受到懲罰!”小巴蒂快意地說。
鄧布利多銳利地看向椅子上的人,他的猜測得到證實。而只有讓伏地魔複活,才能真正打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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