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舞會前夕:請送我一支舞
舞會前夕:請送我一支舞
德拉科再一次發揮了極強的行動力和效率,指使着一幫低年級小蛇們将公共休息室重新布置了一番。
待安琪送走夫婦倆從地窖裏回來時,就看到原本攤着幾張羊皮紙和名貴羽毛筆的圓桌上,高聳的架着紅酒塔,酒杯錯落有致的擺放着:杯底疊着邊沿,一層層摞到與邊櫃第二節抽屜的位置齊平。
旁邊還豎放着一瓶香槟和火焰威士忌。也不知道這麽短的時間裏,搜刮的是哪位冤種的存貨。
緊挨着酒瓶的是層數不一的蛋糕,雙層的伯爵紅茶蛋糕;用奶油和覆盆子果醬間隔、夾雜了莓果的三層維多利亞海綿蛋糕;那份其貌不揚的、略顯普通的磅蛋糕,被嫌棄地擱在幽綠的蛛網狀吊燈,照不見的地方;以及小份的切角和派。
被迫舉着香槟杯微笑營業的安琪,人生中第二次産生給德拉科補上完整的童年經歷,揍他一頓的想法。就不能行行好,讓她回寝室休息一會兒嗎?
于是在德拉科從随意放在沙發扶手處拿起金蛋,好奇地查探。先是小幅度晃了晃,好歹沒像玩弄青蘋果一樣,将它抛起來。只是雙手颠了颠,感嘆一句,“還挺沉的。”
金發男孩挑揀了一把銀匙,用勺柄部分摳進金蛋上的一圈凹槽,蛋殼輕易被撬開了。
就在它打開的瞬間,一種極為恐怖的、尖厲刺耳的慘叫聲充滿了整間公共休息室。
連血人巴羅也幽幽地低空飄過,控訴着這群孩子擾了他的清淨。
德拉科皺着一張臉用了些力氣,把它重新扣起。嫌棄地撇回皮質沙發上。
“魔法部那些人腦子都讓火龍叼走了嗎?這也叫線索?!”看到女孩撈起金蛋準備進入右甬道,德拉科忍不住念叨:“他們該不會要你去制服幽靈或者吸血鬼吧?還是兇殘的野獸?!”
安琪聳聳肩,不置可否地說:“這次是鬥龍,下一場說不定要闖黑湖訓服馬形水怪呢?”
空着的一只手拉開寝室門,緊走幾步,将身體陷進柔軟的床鋪裏。也沒顧上枕邊的金蛋。安琪就放任地順從争相湧上來的疲憊和困意,酣然睡去。
姐弟倆的禮服比原定日期晚了近半個月,塔汀娜附了張卡片致歉并說明緣由。原本鑲在領口和腰間褶皺處,碧綠的沙弗萊石,改用了更為珍惜昂貴的翠榴石,為保證走線細密只能拆卸重新縫制。
周一上午的連堂魔咒課過後,安琪就按捺不住地返回寝室試穿。為了保證最佳效果,放棄了注定油膩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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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穿衣鏡前,安琪覺得它提的建議相當中肯。需要适配的首飾、發型,索性提前構思裝扮上了舞會當晚的妝容造型。
最後調正了燦金色的橄榄葉頭冠,輕撫耳垂上剔透的麥穗式樣的翠綠耳墜。安琪相當滿意地旋轉了一周,并不打算立即換下它們。即使一會兒要去地窖,接受私教課輔導。
“先生。”石門應聲打開,女孩腳上的緞面高跟踩在石磚上,發出較以往更加清脆的回響,也引得肅着臉批改論文的黑袍男人,擡眼瞥向她。
金發姑娘站在拱形門洞前,燃燒的蠟燭架明明滅滅。慣常的側編發被挽起,繞卷扭轉在脖子上移不足兩寸的位置。光潔的肩膀只用兩根細密嵌滿了同色系玉髓的帶子支撐着。
魚骨綁帶從後背延伸到腰際,消失處大小不一的深淺寶石勾勒出曼妙線條,藏匿在每個褶皺裏。頗具巧思的暗紋,在每次光照或是移動下熠熠波動。
安琪見他沒作聲,只是平靜地望向自己站的方位,徑直走了過去。一直到圓桌下鋪着的地毯前。安琪在一個還不至于太讓這座空間的主人,感覺冒犯的位置停下。
“即使你攬下傍晚的授課任務,也至少該明确正式舞會是在一周後。我并不認為它能使你今天的訓練更輕松些,如果你被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弄斷了腿,別指望我會給醫療翼提供藥水。”斯內普順滑的嗓音快速地說道。
安琪挑了挑眉,有些遺憾沒能從他嘴裏聽到拐彎抹角的贊美。“事實上,我正想問您有關于聖誕舞會的事。”
女孩咬了咬下唇,皙白的牙齒下沿沾了一點口紅,“我可以邀請您做舞伴嗎?要知道每位勇士代表了所在學校的形象,您不會希望到那天只有我孤零零的一個,給霍格沃茨,和斯萊特林丢臉的吧?”
斯內普銳利地直視那雙充滿不切實際渴盼的眼睛,嘴唇扭動了一下,“容我提醒一句,馬爾福小姐。就我看到的,僅我管轄的學院裏,邀請你卻無功而返的人,囊括三個年級。足夠你穿着這雙刑具跳舞到宵禁。如果你真的顧忌自己和學校的顏面,就別再幹些愚蠢的事!”
斯內普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回去換身正常的衣服,進行你延誤十分鐘的課程!”
安琪并沒有順從地轉身離開,挑釁似的向前走了幾步,踏上了那張深灰色的地毯。
逐漸拉近和男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下間隔的一張圓桌。安琪在他氣急敗壞轟她出去之前開口,“那就請你送我一支舞,當做聖誕禮物。今年我不想再要福靈劑、美麗藥劑或是別的什麽。你拒絕了舞伴邀請,退而求其次,我想跟你合跳一支舞。可以嗎?”
斯內普眉頭緊擰着,執拗的姑娘又進一步試探他的底線,順着圓桌的弧度,向右走到了與沙漏齊平的位置。
“我已經成年了先生,甚至下一場比賽到來之前,比那還要年長一歲。我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也請你把我當成一個純粹的愛慕您的女人,我喜歡你,先生。”
安琪眼睛動了動,似乎想把斯內普臉上閃過的所有情緒收攏眼底。“從開始到現在,以後應該也不會有什麽改變。基于我喜歡你這個事實。”
斯內普嘴唇開合,她說自己已經成年,能夠為所做的選擇和事情負責。可在他看來,依舊幼稚拙笨的可笑。她所謂的愛情,依賴?偏袒?來自長者的關心照拂?
那只是一種習慣,錯誤的情感寄托。
還沒等他開口給她上這一課,斯內普額角就不受控的跳了跳。侃侃而談自己愛情觀的姑娘,此時已經與他撇在桌上的羽毛筆齊平。只要再湊近一步,他的皮鞋就會被那件造價不菲的禮裙,掃過甚至掩蓋住。
“如果你只是費盡心思為讨要一個聖誕禮物,那在你達到目的之後,應該不需要在占用我的時間。”斯內普警告地瞪了一眼,得寸進尺把手放到桌上緩慢俯身的安琪。
安琪唇角勾了勾,心滿意足地挺直站好。“那今天的訓練?”“挪到明天上午十點,你應該有大把空閑時間?”斯內普瞥見女孩點頭,又加上一句:“換回正常的衣服,這裏不需要走兩步路,就會弄傷腳的無用配飾。”
安琪再次把右腳前掌往鞋頭處擠了擠,試圖讓腳踝外側與後幫距離更遠些。聞言繼續點頭,她得自己制出來個防磨貼出來。
斯內普不耐地丢給她一小瓶白鮮香精,“如果這七年不是白上的,你就該對禮堂的供餐時間有個了解。”
女孩也沒再繼續耽誤他重獲的休息時間,朝他笑了笑,就順着打開的大門離開,一路慢悠悠去了廚房。
轉過身去的安琪自然沒能發現黑袍男人幽遠莫測的眼神。
“給我法式幹煎塌目魚和酥皮洋蔥湯,可以嗎?當然如果你們不忙的話?”安琪對一屋子系着印有霍格沃茨飾章茶巾的小精靈們說道。
一個個如網球般凸出的眼珠眨了眨,愣了片刻便争先恐後地跑回竈臺前忙活起來。還有幾個搓着手,試探地邀請安琪坐到木頭長桌上等待。
安琪環視周圍,發現這裏的面積和構造與正上方的禮堂幾乎沒差別。大概四條木質長桌,分別對應着四學院,烹饪好的食物放到上面,就會奇跡般的相通并傳送到學生們面前。
映着暖光的石牆邊堆着許多閃閃發光的銅鍋和銅盆,房間另一頭有個磚砌的大壁爐。似乎有個模糊的身影閃過。
安琪皺了皺眉,剛想探身去查看,旁邊兩道怯生生的尖細嗓音,就告知她餐飯已經準備好了。
分切着內裏鮮嫩的魚肉,女孩感嘆布斯巴頓學生的口福不淺,以及英國是美食荒漠的真相。
而在安琪離開後,躲藏在壁爐邊上的多比,才敢往廚房門口的位置邁幾步。一雙眼睛久久地盯着那兒,用手抻了抻那條白色的毛巾。
傍晚六點,麥格教授将三、四年級的格蘭芬多們帶進禮堂。哈利發現長桌和座椅都被移到了緊挨牆壁的地方,整個區域被分成了四部分。
以教師席中心為界,左手邊裏側是斯萊特林,黑袍男人立在臺階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靠近計分漏鬥的右手邊裏側是一圈拉文克勞圍着最中心的弗立維教授。
靠近門口的左手邊,已經被內襟和巫師帽是土黃色的赫奇帕奇占據;只剩下最右外側的部分,自然屬于姍姍來遲的格蘭芬多。
“聖誕舞會,自三強争霸賽設立之初就是傳統項目,”麥格教授讓男女生排成兩排,面對面站好。“在平安夜的時候,我們和客人一起在大禮堂裏,适度的放松一夜。
“作為東道主的代表,我希望大家能夠展現出良好風度。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聖誕舞會需要大家翩翩起舞。”麥格教授向調整留聲機指針的費爾奇點頭示意,“說到舞蹈,那是一個讓身體呼吸的過程。”
麥格教授打開雙臂,面向女孩們所在方向,“每個女孩的身體裏都沉睡着一只舒展優美的天鵝。”
羅恩跟哈利竊竊私語,調侃道:“我可不覺得愛洛依絲·米德根體內是一只天鵝。”哈利沒忍住笑了聲。麥格教授此時也轉頭說了句:“每個男孩的體內也都有一只準備奔騰的雄獅,韋斯萊先生。”
羅恩有些發憷和疑惑:“怎麽了?”“共舞一曲吧?”紅發男孩被女人一把揪起,來到空闊的場地中央。“現在把你的手放到我的腰上。”
羅恩詫異道:“哪兒?”“腰上。”麥格教授肅着臉重複了一遍。
再次調整了僵硬男孩的動作,麥格教授拜托管理員費爾奇放樂曲。
“一,二,三······”哈利忍俊不禁地看着好兄弟‘被迫釋放雄獅’,好笑地跟喬治、弗雷德揶揄:“你們倆要笑話他一輩子吧?”“沒錯”
黑發男孩轉過頭好奇地望向其他學院,斯普勞特教授擁着厄尼·麥克米蘭跳着慢舞;弗立維教授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一個頭發卷曲、冷着臉的男生。他像毫無感情波動的木偶人一般,規矩的将手放在搭檔的腰間。前進、後退,比伍德更像木頭,哈利想。
繼續将眼神往左瞟,哈利以為能看到令斯內普出糗的搞笑畫面,卻瞥見最中間站着的是金發姑娘和馬爾福。
女孩将一只手搭在馬爾福的手肘彎折處,右手放在他手心。即使校服短裙限制了轉圈幅度,仍舒張手臂旋了個圈。
幾次手掌相對,膝蓋輕點息腿後,向外撤步。馬爾福背起了左手,只用另一只帶動着安琪繞過他金色的腦袋,旋轉了一周。
接着托起女孩的腰,停留片刻,将她放下。安琪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右手被馬爾福握在掌心。前進、後退的動作,他倆做起來格外熟稔。
直到安琪低着頭微曲着腿,哈利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偷看了這麽久。
在一旁幫忙指導納威的布萊克,朝有些愣神的教子走過來,給了他肩膀一下。“怎麽樣,有沒有找到想要一起跳舞的姑娘?或者說喜歡的女孩?”
哈利抿了抿唇,有些羞惱地喊了句‘小天狼星’。“要知道詹姆當年可是在火車上就一見鐘情了你媽媽,哈利,跟教父用不着害羞!告訴我你喜歡哪個?我會用盡方法幫你追到她!就像以前那樣······”
布萊克灰色的眼睛黯淡了片刻,又在哈利敏感地看向他時,恢複了精神。“是一直跟你玩在一起的格蘭傑小姐?”
哈利連忙否認,“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但絕對沒有其他那種關系!”
布萊克接着觀察已經兩兩一對,開始練習的格蘭芬多們。等排除了最後一位愛洛依絲·米德根後,他嘆息了一聲,把目光移向旁邊的赫奇帕奇。
從漢娜·艾博開始繼續小聲點名,生怕忠厚老實的小獾回答上一句‘到’。依舊無果,布萊克發誓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在,幫他教子梳理感情問題上了。
又翻來覆去的将拉文克勞女生挨個說了一遍,布萊克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斯萊特林吧,哈利?!”
看到親愛的教子沒第一時間否認,布萊克的心都涼透了。閉了閉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壓着嗓子開口,“誰?誰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潘西·帕金森?米裏森·伯斯德?達芙妮·格林格拉斯?”
哈利不明白自己怎麽可能會看上獅子狗,小天狼星在開玩笑嗎?
崩潰地念叨了一遍,布萊克卻見哈利還是搖頭否認,頓時一頭霧水。
總不能是另外兩個魔法學校的吧?再說德姆斯特朗可都是男生,布斯巴頓倒有可能。
哈利還不清楚他教父已經完全發散了思維,黑發男孩正看着教師席前的兩個學院,集合到一起的學生發怔。
弗立維教授特意放了首鄉村音樂,為了讓舞蹈教學不那麽枯燥,還跟斯內普和實際授課的安琪商議,讓兩個學院合舞。
斯內普不置可否,而安琪也欣然答應。于是隊伍越發擴大,男女生面對面排成長隊。
留聲機裏傳來的小提琴聲響起,雙方便相互行禮致意。緊接着站在單數位的男女生,率先交握雙手。徑直走到隊伍最前方。
其餘人依照間隔順序,依次手掌相對,集體形成一個密集的圓圈。中心點是疊放在一起的右手,相互壓着。男生們向圈裏側低頭,擡左腳。女孩們則是向外側伸展手臂,輕點右腳,順着節奏往指尖方向探身。
随着曲調逐漸歡快,早已自動散開的衆人輕盈地邁着步子走向對面,相互接觸到手心後,快速逃離換至下一位舞伴,直到音樂減緩。
女孩們被男生摟着腰際朝內旋轉,接着又回到搭檔的身前。手心相握後,驟然分離。
最後重新回到兩排相對站立的男女生隊形,相互行禮致意。
鄧布利多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了禮堂,感慨道:“年輕真好,充滿着活力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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