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被補全的預言:短暫蒙蔽的命運
被補全的預言:短暫蒙蔽的命運
可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又登場了,無風卻浮動飄蕩的帷幕,低語着等待吞沒掉某個幸運兒。
貝拉特裏克斯致力于把十幾年前的錯漏補全,紅綠光芒交織,直沖向對面的布萊克而去。
相比才逃脫不久的食死徒,有教子、好友相伴的布萊克也沒有完全落于下風。即便是應對頻繁射出的索命咒,熟練的變形術運用和恢複良好的體力總能及時躲開。
只是所處位置越發靠近那架帷幔,陷于纏鬥的兩人還猶然不覺。
“幹得好,詹姆斯!”短暫地擊退了對手,正四處搜尋瘋癫堂姐的布萊克,看見石臺下施出個完美的繳械咒保護了同伴的哈利,情不自禁地喊了句。
一時恍惚的代價就是并未注意到站在被炸毀了一半的雕像上,突然出現的女人。
“Banishing Charm(驅逐咒)”一道火花讓大意輕敵的灰眼男人向斜後方彈飛,重重地砸在石柱上。只剩一邊承載的帷幕無聲無息地吞食掉一道刺眼的綠光。
布萊克揉着胸口從碎裂成幾塊的瓦礫上爬起,先是給了哈利一個龇牙咧嘴的笑。再望向表情絲毫看不出抱歉的另一個外甥女,有些複雜的點了點頭。
雖然莫名其妙挨了一記,起碼沒真的去見詹姆,比索命咒好受點大概?
“騷擾虻好像少了一些,但總有不願意離開的。”盧娜輕扇她們上空的一小片區域,聲色空靈的說道。
眼看情勢逐漸明朗時,一直潛伏在暗處的危機按捺不住出動了。哈利捂緊了額頭上的傷疤,劇烈地疼痛讓他幾乎睜不開眼。
哈利感受到了一陣陰冷的低語:“你三番五次地惹惱我,波特。次數太多,時間太久了。阿瓦達索命!”驟然立在正中央的蛇臉男巫直指哈利,那根慘白色的紫衫木魔杖吐出道不祥的幽綠色。
命運也不知在玩弄誰,又一次被人施咒控制着那具只剩半邊身子的雕像擋過,“鄧布利多!”伏地魔看向那個總壞他好事的老人,鄧布利多小幅度地操縱着還殘存的雕像們,攻擊仍舊活躍的食死徒衆。
貝拉特裏克斯被撲過來的獨臂雕像擋住視線,紅光沒入身體,栽倒的女人終于可以不再發出刺耳的笑聲。
與金斯萊苦戰的、早被瘋癫女人遺忘的丈夫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也被騰出手的布萊克補上了道昏昏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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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吧,鄧布利多?”勢均力敵的兩種光束在壁爐前炸開,無辜的磚石碎成粉末。伏地魔用魔杖劃過身前,失去鼻子的面容挑釁道:“你不屑于做這種殘忍的事,對嗎?”
“我們都知道還有其他方式可以摧毀一個人,湯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我承認,僅僅取你的性命,不會讓我滿足——”
“沒有什麽比死亡更糟糕的,鄧布利多!”蛇臉男巫向杖尖吐了口氣,翻滾的火球嘶叫着化為巨蟒,尖利的牙齒大張,企圖吞并老人。
鄧布利多甚至趕得及為孩子們添上一層統統加護,那條狂虐的火蛇就被無聲打散。緊接着,蒼老的手指控制着汩汩水流,旋轉彙聚成密不透風的圓圈,将伏地魔牢牢困在其中。
沒有空氣、全無自由的波動空間裏,一個影影綽綽的慘白身影在其中掙紮。最終還是被從中破開,洶湧地撒了滿地。
冰冷的噴泉水與先前未散盡的熱浪相撞,地板上咕嘟的冒着氣泡,銜接處已有明顯翹痕。
伏地魔擺脫了那團惱人的水牢,放肆的笑着。黑霧逐漸凝實,震蕩得一排排玻璃應聲碎裂,飛濺射向那面正沖着人們端坐的、傲視衆人的福吉的畫像。
伏地魔高舉魔杖,摻雜着無數鋒利碎片的氣流,試圖穿透鄧布利多的防護罩。依舊無果,反而地上鋪了層被攔截過後的灰塵。
似乎覺察到什麽,蛇臉男巫不再戀戰。一股淩厲的狂風後,正中央只剩鄧布利多一人。
異常痛苦的喊叫後,幾乎所有人都看向地上扭曲盤折身體的哈利。“你失敗了,老頭子。”黑發男生的嘴裏吐出陰恻恻的嘶吼。
而此時努力想奪回身體支配權的哈利,在幽閉的空間中看到一面鏡子,無意識的站到前面。鏡中人是伏地魔。“如此軟弱、不堪一擊,看着我。”他分不清是自己還是伏地魔在說話。
鄧布利多走到掙紮的男生面前:“哈利,不要向你有多麽像他,想想你和他的不同!”哈利由開始的膝行變成蜷縮,好像身體被從內部撕扯揉碎。
他勉強睜開被汗和淚水浸透的雙眼,朝圍過來的人一個個看過去。幾乎所有跟自己有關的親人、朋友、師長都在身邊。
大腦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被人翻閱,他厭惡極了這種感覺。反複經歷着母親臨死前的求饒尖叫、因蛇佬腔被人排擠無視、攝魂怪吸食快樂時的絕望、孤身對上伏地魔的恐慌······
但他曾經成功地抵擋過斯內普的攝魂取念,用的是······盔甲護身。哈利拼盡全力想将占據他身體的東西推出去,那一聲聲傳進耳朵裏的呼喚,更是給了他應對的勇氣和力量。
“你才軟弱!你永遠不懂愛,也不懂友誼,你真可悲!”哈利此刻能夠清晰分辨,鏡子內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他對躲藏在裏面,準備随時揮舞魔杖的伏地魔說道。
幾個月來的相互折磨并不全是浪費時間,被哈利強行推擠出身體的伏地魔漂浮在空中。“你是個傻瓜,哈利波特。你會失去一切的!”
蛇臉男巫逐漸凝實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瞧着命定的宿敵,各個壁爐不間斷地閃着傳送的綠光。經歷如此大陣仗的洗劫,也真難為魔法部職員還來得及為此買單。
福吉僵愣在原地,和一直在抗拒的事實打了個照面。“他回來了!”一夕之間仿佛蒼老了幾十歲,抑制不住的聲音顫抖。
伏地魔再次消失在了衆人眼前,飛離這層廢墟時還卷走了仍在昏睡的貝拉特裏克斯。
索性趕來的不只有擅長鼓動情緒的領頭人,經驗豐富的傲羅們紛紛下場清點人數,有不少僥幸越獄的食死徒要重回住了十多年的‘卧房’。
“鄧布利多,那是——”“康奈利,就在幾分鐘前,你親眼看見了證據,說明我一年來告訴你的都是事實。”鄧布利多打斷了目前還在任的部長的詢問,而被當頭棒喝的福吉顧不上在乎一個幻影移形的女教師,他幾乎祈求般看向老人。
而同樣僵立的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即使目睹了她身邊隐約還有什麽人跟随着離去,先入為主的某些觀念讓他不願深想。
鄧布利多卻對鳳凰社的成員下了同一道命令,送這些孩子們回學校。
老人肅然地轉身,“你要下一道命令讓多洛雷斯·烏姆裏奇離開霍格沃茨。如果你還需要我的幫助,寫信到霍格沃茨跟我聯系。信上寫校長,我就能收到。”
一陣嘈雜的爆裂聲分別從各個角落響起,魔法部恢複了死一般的空寂。零亂不堪的裝飾物和雕像殘骸更襯得這裏像座無主墓冢。
經此一役金發有些糾結翹起的盧修斯,覺察出安琪往他手裏擱了什麽,驚詫到狂喜的情緒罕見的在他臉上交替出現。
“安琪,好樣的!”盧修斯小心翼翼地攥着預言球,擁抱住了安琪。“真是我的好女兒!”
安琪深深呼了口氣,她就只自私一回,只能證明伏地魔自己造就了勁敵的後半段,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內容。她拼命說服着自己。
見安琪望向不遠處的莊園,盧修斯輕拍了拍女兒,“回去吧,這是你的功勞——你媽媽不知道有多想你!還會看着你小時候的照片偷偷哭······我都知道。”
父女兩人走過黯淡的籬木、枯萎的花卉、幹涸的噴泉雕像、無精打采耷拉腦袋的白孔雀,邁入主廳。
“你先回房間,等過會兒聽到敲門聲确認過是你媽媽再開——”盧修斯似乎還把她當成小孩子,囑咐後拿着預言球神采飛揚地邁步下樓。
等了還不到五分鐘,女人急切的聲音就伴随着清脆的叩門響動傳進來。“媽媽!”“安琪——”納西莎先是按耐住想上前緊抱住女兒的念頭,把房門合上,加了道咒語。
這一年來的惦念、擔憂,在看到她的這一刻,鋪天蓋地的湧上來。喊她名字時帶了絲哽咽,緊接着牢牢地将安琪攬進懷裏,輕撫着女兒的後背。
埋在熟悉的味道裏,幼鳥歸巢般蹭了蹭納西莎的頸側。“你還好嗎?他對你怎麽樣?有沒有欺負你?新家還住的慣嗎?為什麽突然回來了?”一連串的問話,安琪輕輕拉開母親,牽着她坐在依舊整潔的床鋪上耐心地回答。“我一切都好,您放心。他待我也很好,伯克郡那兒都是我喜歡的樣子,就只是沒有你們——”
納西莎溫和的注視着她,眼框外溢出的晶瑩被女兒細心擦拭掉。
母女二人溫存了不足二十分鐘,房門再次被敲響,是盧修斯語帶欣喜的準備将她們帶去三樓的主會客廳。
自從擱回那本用于通訊的書冊,斯內普就一直陷在隐隐焦躁的情緒裏,晚餐禮堂裏6位學生、1位教授、1位校長座位空置,那張原本黑沉的臉色越發難看。
斯內普幾乎可以肯定波特那夥人,犯蠢到主動鑽進黑魔王預設好的圈套,而安琪······額角的青筋跳動,她要為那幫人保駕護航嗎?他不信安琪沒覺察出這是個陷阱,還要往裏跳?
看着手上的戒指,那種無力的挫敗感快将男人的理智淹沒。他不能露面,無論哪一方他都沒有出現在那兒的理由。
但願在這種時候她能想起自己是個斯萊特林,知道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他沒想過有一天也學着那些愚蠢的學生,産生不切實際的可笑念頭。
直到那抹灰綠色接替了懸挂着零星的夜空,一群人挨挨擠擠的出現在城堡大門前。
斯內普眉頭緊皺,極具壓迫性地掃過那些不修邊幅的打扮,衣袍上的破洞、開裂的嘴角、別扭的站姿、脖子上青紫的掐痕······瞧啊,這就是自以為是的代價。
他們被同樣守在石柱門前的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帶去醫療翼檢查,而那個顯眼的金色腦袋始終沒有出現。
“傲羅們趕到後,她就掩護着親人離開了。這裏還有她牽挂的人——”老人疲憊的眨眨眼,百餘歲的老人肩負着太多人的希望。“安琪會回來的。”
斯內普瞥向那泛出魚肚白的天色,那些不痛不癢的安撫,沒給他帶來一點實質性的幫助。
左手臂傳來陣灼燒般的疼痛,鄧布利多在他往标記所在處注入魔力前,嘆息着說了句“祝你好運”。
在得到醜陋印記的賜予人回應的下一刻,斯內普就出現在馬爾福莊園前那片有些昏沉的草坪前。
斯內普随意擡起左臂,外套在彎折處堆疊起了數道皺褶,而後如入無人之境般穿過那道堅實的鍛鐵大門。
富麗明亮的主廳自被人侵占後就是這副慘淡陰森的樣子,活像麻瓜描述的鬼宅。合體裁剪的長褲也沒有使男人的邁步前行受限,斯內普匆匆攀上光線昏沉的樓梯,站立在那間位于三樓左側的廳室。
“西弗勒斯,我正擔心你迷路了呢。”正中主座的蛇臉男巫輕柔的說,指向右手邊第二個位子,“來,給你留了個座位。”
他走過華貴晦暗的地毯,竭力收起腦子裏不該有的情緒,面無表情地坐到妻子身旁。
“今晚我們又失去了一些夥伴,但擡眼拿回來更有價值的東西。”伏地魔用那種震人發聩的高亢聲音說着。“在哈利·波特的問題上,我有了些新的啓發——後半段預言裏,讓他活着更多的是由于我的失誤······我要親自對付那個男孩,最終長久活下來的那個人,只能是偉大的伏地魔大人。”
伏地魔用杖尖挑起一縷看不出顏色的粉末,再沒有任何價值的預言球碎片,飄忽地落到沾了數道泥濘鞋印和血漬的織物上。
“我明白了一些以前想不透的東西。殺死哈利·波特的必須是我,也必定是我。”伏地魔若有所思地端詳起自己那根紫衫木魔杖,“只有最周密的計劃才不會被任何因素打攪······”
他突兀地開啓新的話題,不再自言自語:“我小看了馬爾福,我得承認。”他看向左手邊緊挨自己着的眉眼快意的金發男人和矜貴端坐的納西莎,“預言球裏的那些‘命運巧合’,你要親眼看到才會相信或許真的存在——西弗勒斯,你錯過的那些,你夫人幫你補全了。”
伏地魔審視地用那雙血紅的雙眼看向斯內普,“有你們在霍格沃茨,我可以省些心思放在其他更重要的地方······貝拉。”他挪了視線,瞥見納西莎旁邊坐着的,雙手忿然攥緊的黑色卷發女巫。
“主人!”貝拉特裏克斯神情激動,“我可以為您——”“安靜貝拉。如果你還是改不掉這個毛病,我會送你去羅道夫斯身邊。夫婦倆總是要在一起的。”伏地魔語氣是不容置疑的肯定,讓人懷疑下一秒這張長桌上,又會空出張座椅。
這場驟然降臨的會議在一片死寂中結束,伏地魔仿佛并不急着讓那些陷進阿茲卡班的追随者們歸來。他正迫切的去證實一件自己猜測的事,以及進一步滲透千瘡百孔的魔法部、擴大勢力。
就如那場短暫的會面,納西莎将女兒牽離房間時說的那句‘結束後立刻回去’。安琪只是起身後望了眼對面的父母,就不再停留和身旁沉默的男人一起走向樓梯。
他們走向那片光禿禿的被不速之客踩踏數遍的草坪。對着那只伸過來的手掌,安琪擡眼看向情緒毫無起伏的斯內普,把手遞過去。她不喜歡他這個樣子。
無論出于哪種原因,他都得盡快把伏地魔已得知全部預言的消息,傳達給鄧布利多。至于暴露的人選,相信她的父親會很願意接下這個罪名。
“我沒那麽高尚,我做不到眼睜睜看着他被關到阿茲卡班——我別無選擇。”安琪面對揚長而去的男人有些矛盾的說。斯內普腳步頓了頓,地窖裏窺不見一點天光。“你先休息,其餘交給我。”
安琪走上前站到靠近石門的方桌旁,“我跟你一起,是我做的決定,沒道理要你替我抵補什麽。受那些不必要的氣——”
斯內普不贊同地觑着她,僵持了幾分鐘,還是丢了句“管住你的嘴,由我來說。”
他就不該指望她能安分地履行承諾。斯內普冷眼看着布萊克被刺激得仿佛下一刻就能變形成黑狗,在整間屋子裏狂吠。
“一個16歲抛棄血親、丢掉姓氏的人,當然不會理解家人的珍貴。這裏最沒有資格評價的就是你——你以為雷古勒斯為什麽還沒畢業就已經成為其中的一員,他身後可再沒有兄弟能撐得起家族。為了你厭棄的姓氏,不得不這麽做。在你寄宿在別人家潇灑揮霍的時候,你有想過親人嗎?”金發女人冷嗤一聲,“當然不可能,一個狼心狗肺的人,是不可能明白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布萊克恨不得撲過來,攥緊了手裏的魔杖,“她救了你!小天狼星!”哈利壓制住盧平沒顧上的另一條胳膊,“那道索命咒,你記得的對吧?不是說,一個巫師救了另一個巫師的命,兩人之間就産生了某種聯系?是這麽說的吧?”
布萊克一臉有苦難言的扭曲,“我要對她感恩戴德嗎?那麽大地方我怎麽可能躲不開?還需要她多管閑事——早該帶你配副新眼鏡了哈利,鼻涕精的女人想也知道······”“嘴巴給我放幹淨點,這是格蘭芬多的通病嗎?忘恩負義、倒打一耙,我的确該站在那旁觀的。”安琪抱着手肘,望着口中不停吐出泡沫的灰眼男人,暗嘆了下斯內普出手意外的仁慈了。
唐克斯重重地将一紮黃油啤酒摔在桌子上,往門廳的方向走,期間還被斜出的傘架絆了一跤。好在聒噪的畫像及時被克利切拉上,皮膚蒼老的家養小精靈,托着脖子上焦黑色的挂墜盒頭壓的極低。
“那你要她怎麽辦?我們趕到之前護着那些孩子的可不是你!小天狼星!哈利還沒說什麽,你比他還激動?”唐克斯的頭發變成了蘋果紅,怒視着還要發作的男人。
哈利将為他打抱不平的教父摁坐在沙發上,翠綠色的眼睛對上那雙閃爍着複雜光亮的灰藍色眼睛,“我能理解的,你想要保護家人的做法。換成是我,我大概也會猶豫······”
安琪強迫自己恢複冷靜,“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平和完備的方法了,但還是很抱歉哈利。我并不願意傷害你”“假惺惺······叛徒”也真難為沙發上中惡咒的男人,還能咕囔出幾個單詞。
“我只忠于我自己,無論什麽時候。”她看向帶着寬容和平緩的神情走過來的鄧布利多,他手上似乎握着什麽東西。“我很感謝您沒向傲羅們透露,”
“我不記得有遺漏什麽,哦我的任課教師只是怕趕不及用晚餐,不是嗎?”老人眨了眨眼,似乎一切突發狀況,都不足以讓他失掉泰然沉穩的處事風格。
他逡巡地望過去這間屋子裏的每一張面孔,“我不希望現在這種時候你們還會彼此敵視仇恨對方。站在這裏的人,不管出于什麽目的,目标都是一致的——讓魔法界恢複太平。”
鄧布利多着重的落在那些尚且稚嫩的臉龐上,“不再有戰争,讓孩子們在愛裏成長。所以,無論願意與否。你們都必須團結起來,任何挑起争鬥的話,”他警告的看向布萊克,“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人提起。至于晚餐,或者說早餐——”鄧布利多話鋒一轉,合攏的手用指尖揭開張糖紙,将檸檬黃色的塊狀物塞進嘴裏。
之前透露出不少訊息的小精靈,總算找到補償的方法,竭盡所能的施展出正常廚藝水準,餐桌上再找不出空餘的地方。懸空放在桌子邊緣的牛尾湯讓人膽戰心驚的,生怕下一秒會折翻。就連赫敏小聲說了句‘謝謝’,克利切也只是默默走開,沒吐出半個惡毒的單詞。
布萊克狠灌了口清水,緊走兩步吐在水池裏。回座位時,聽到赫敏正和他可憐的教子嘀咕那個女人。“麻瓜術語叫恐高症,有家族遺傳的因素在······但馬爾福在掃帚上的樣子,我可看不出有哪點害怕的樣子。”棕發小女巫眉頭緊擰,想趕緊結束這個猜測,“總之哈利,我願意相信馬爾福教授是迫不得已的,能感受的出來她不像其他斯萊特林——最起碼不像斯內普,還算一視同仁不是嗎?她的課真的很不錯。”
羅恩苦皺着臉,拿起半截血腸擱在盤碟裏。“至少別這麽早提上課,我們甚至還沒放暑假!老天!你這是對食物的不尊重,還有那個克利切,你不尊重嗯,他的勞動成果!”
赫敏有些抱歉的朝竈臺的方向笑笑,雖然仍舊得不到回應,卻仔細将麥片粥和可頌都解決了。
耳邊短暫恢複安寧的哈利剛舒了口氣,就又被鄰座的小天狼星勸說,“你得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哈利。她這次可以為了盧修斯·馬爾福出賣你,下回還不知道要怎樣——”
“安琪救了你,小天狼星!就憑這一點,你真該改變自己的态度!你不能把對斯內普的仇怨遷怒她。”哈利将手裏的叉子放下,“那并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不是嗎?除了證明伏地魔的選擇有多蠢以外,他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你還在,大家都活着。已經很好了,不能讓所有人都圍着我轉,那樣大概就真讓斯內普看笑話,你肯定也不願意——”
哈利覺得此刻自己更像是年長者,“我又得被迫去德思禮家住至少一個月,你會過來看我的是吧?”
另一件更為迫切棘手的事沖淡了布萊克的戾氣,他摸了把教子蓬亂的頭發。“當然孩子,即便當天鄧布利多布置了任務,我也會在你臨睡前,趕過來看你一眼的。”
哈利咧開嘴露了個最真誠的笑容,真好,愛他的親人還在。
在太陽躍過地平線升起前,斯內普夫婦總算結束密集擁擠的行程,回到地窖。
斯內普簡短的沖洗過後,從盥洗室出來就看向倚在單人沙發上那道姿勢別扭的人影。
斯內普将那條沾着零星幾根金發的帕子放到一旁,給半濕的頭發施了道烘幹咒。他盡可能控制力道,不想還是在最後将人放到床鋪上時被驚醒了。
剛想提醒她珍惜最後兩小時的補眠時間,斯內普就被平躺的安琪手腕交疊勾住了脖頸。“我不認為你的精力能跟墨得亞一較高下”“你怪我嗎?”那雙灰藍色的眼睛還帶着初醒時的朦胧,卻固執的想索取個結果。“我自私自利,不顧大局······”
“我了解你。”三個單詞似乎有種魔力,安琪輕笑了聲,揚起上半身印在了那張紋路深刻的唇。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他怎麽會知道。
這個選擇是她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她未必不清楚可能會造成的最惡劣可怖的蝴蝶效應,但她還是這麽去做了。
“說預言的人,信預言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安琪埋在男人頸側,感受到他身上散不去的令人安心的草藥味道評價道。
斯內普突兀地想到黑魔王的那句‘命運巧合’,他沒能偷聽到的後半段,陰差陽錯地被她補全。
而被擺弄的人們試圖扭轉反抗,又怎麽會輕易将設定好的走向全盤推翻。一切偶然或存心更改的,總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刻被撥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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