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
第 11 章
白慕風離家沒多久,天就下起大雨,現在的他身無分文,如果不是向偉給他打電話,或許他還不知道自己要在外面漂泊多久。
當向偉打開家門,看見白慕風拉着個拉杆箱連把傘都沒撐,就這樣淋着大雨站在門外。
見向偉開門,白慕風脫下那被雨淋濕到看不清眼前事物的眼鏡,他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向偉,我現在沒臉回白家,得在你這打擾一宿了。”
向偉看着這樣的白慕風無比心痛,他趕忙将白慕風拉進家,并催他有什麽事等洗完澡再說,還給他準備了換洗的衣褲。見白慕風進了浴室,向偉則去廚房煮了姜水。
白慕風把自己收拾幹淨了,可他失魂落魄,向偉讓他喝姜水,他就這樣喝了;向偉給他吹頭發他也就任人擺布。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向偉領着白慕風進入客房,他對白慕風說:“現在我什麽也不會問你,你乖乖的給我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再給我個解釋,不然我可不提供免費宿食。”
白慕風昏昏沉沉的,他也不知道向偉在唠叨什麽,他只知道自己很累,很快,他就進入夢鄉了。他夢到齊染抛棄了自己去找了符生,他夢見齊染前一秒還擁他入懷,後一秒則推開他。當他醒來時,他發現自己滿臉淚水,而向偉則坐在不遠處傷心的看着他。
“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白慕風用笑來掩飾自己的痛苦,可他一笑淚水更是不受控制般的湧出眼眶。
向偉沖上去将他緊緊抱在懷裏:“難受就哭出來。”
白慕風在向偉的臂彎痛哭,他泣不成聲,捏着向偉的手臂是如此用力;向偉承受着手臂上的痛楚,他只是皺着眉頭,更緊的抱住白慕風。
或許是哭累了,又或許是冷靜了,白慕風的眼神清明,他推開向偉,表達對向偉的感謝。
向偉聳了聳肩表示他不在意。
“向偉,謝謝你,今天得打擾你了,明天我就住回白家。”
“沒事,反正我這地方大,也不差多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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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沒有理由打擾你。”
“好吧,反正我這永遠免費為你開放,你要是再哪受了氣随時可以來找我。但是,你總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吧。”
齊染在到家前一直想着要怎麽哄白慕風,白天他已經從白澤宇那得知了事情經過,他想白慕風現在肯定很難過,他得向他解釋,并且要告訴白慕風自己的心意。可回到家發現茶幾上的“離婚協議書”時,齊染猛地沖入白慕風的房間,他發現白慕風的衣物全都不見了;頓時,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席卷着他的神經。
他立刻撥通白澤宇的電話,可白澤宇并不知道白慕風的去處,他只告訴齊染白慕風的好友并不多,除了方柔就只剩向偉了。方柔前天去了國外參加一個科研讨論,至今還沒回國,那麽剩下的就只有向偉了。
向偉的住處沒人知道,于是他趕去向氏集團,被告知向偉今天沒來公司,何況要找他需要預約。
齊染返回車內,想着昔日種種,他想過一百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白慕風會提出離婚。
白慕風,你不是說我們要至死方休嗎?你怎麽能食言?
次日,向偉陪着白慕風回了白家。
向偉與白家一直都有業務來往加上兩家人老一輩都是朋友,向偉過去也經常會來白家玩,沈老爺見向偉來了自然熱情接待,可一看白慕風提着個拉杆箱頓時皺起了眉頭。
白慕風随着白父來到書房,父子兩關上門面對面坐着。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白父開口。
白慕風沒有任何隐瞞,他告訴自己的父親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經轉讓給了齊染,一旦白澤宇正式繼承自己的位置接替白家,給齊染的股份即時生效。可從此回來,白慕風有兩件事,一件事是他将退出白家一切事務,他已經累了,不像再進入商界;另一件就是他要知道白澤宇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小時候白澤宇對自己總是很黏,可自從他10歲離家後再回來,白澤宇就像變了個人,對他充滿着敵意與莫名的恨意;白慕風需要知道真相。
白父嘆了口氣,他的臉上露出悲痛的神情,那是隐藏在他心底的秘密,就連在白家知道這件事的也沒有其他人了。
白澤宇曾被人當成是白慕風綁架過,綁架他的人是個擁有心理疾病的醫學院學生。當救回白澤宇時才得知那人竟變态到去改造白澤宇的屬性,加上那時技術有限;因此,剛分化成alpha不久的白澤宇被改造成不完全omega,他對alpha的信息素比普通omega更敏感,可又對alpha信息素的壓迫與完全标記無效。那人是個瘋子,他早已毀了自己的研發,也對白澤宇的心裏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當時這件事被封鎖,因此沒人知道白澤宇本是alpha這件事。
聽完白父的述說,白慕風也可以理解白澤宇對自己的恨意,他恨的不僅僅是被迫改造,他恨的是自己被錯認,承受了本該不屬于他的痛苦。
随後,白慕風與向偉在白家吃了午飯後,繼續提着拉杆箱與向偉離開白家。如果不知道這件事他還能心安理得的住在白家,可現在他知道了這個秘密,他不知要如何面對白澤宇。白慕風徹底退出白家,白家由白澤宇接管,而後則開始一邊網上投簡歷一邊在外找房子的生活。
最後白慕風在一所大學找到一份助教工作,也在大學附近租了間一室戶的小房子。
向偉陪着白慕風完成這些事後回到公司,陪着白慕風的這兩天公司裏已積壓了很多事物,必須得回去處理。
剛來到公司,就聽秘書回報有位叫齊染的先生這兩天什麽事也不幹就在公司等他,向偉聽後讓秘書泡兩杯上好的茶請齊染去他私人辦公室。
齊染等了向偉足足兩天,他已經很疲憊,可在外人看來他還是那樣的氣宇軒昂、風度翩翩。
“我知道你早晚會來找我,不過沒想到你這麽迅速。”向偉不緊不慢道。
“我也沒想到向總這麽難約。”
“罷了,如果你今天是來談合作的我倒洗耳恭聽,不過我們倆涉足的領域不一樣,想必也沒公事好談。可如果你是為私事來的,那現在就可以走了,我對你無話可說。”言下之意就是和你沒什麽好聊的,你可以走了。
“看來白慕風真的在你那。”
“白慕風這兩天确實在我那,有什麽問題嗎?”
“你一個alpha留別人的人在家不覺得不合适嗎?”
“不覺得啊,如果你能好好待他,他又怎麽會來找我。當年是我自己畏首畏尾,失去了追求他的機會,可現在不會了。既然你給不了他幸福,那就由我來給他幸福。”
“你喜歡他?”
“不,我愛他,從我們高中時期開始。”
“向偉,我不會放棄白慕風的,你別忘了我和他是夫夫。”
“可他已經決定和你離婚了。”
“我不會簽字的。”
“你怕是忘了,你們婚前有過合約,上面有一條是你親自加上的;雙方必須保證對對方互不幹涉,如有違反,婚約失效,另一方無權反駁。齊染,你毀約在先,無論你簽不簽這個字,你們的婚姻都已經走到了盡頭。”
“呵,可惜白慕風已經是我的人了。”
“完全标記是吧,只要omega願意,可以做手術去除。”
“他敢?”
“他不敢,我敢。”
齊染與向偉兩人針鋒相對,alpha與alpha間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他們都直視着對方的眼睛,電光火石間,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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