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
林焱的手腕穩穩地被顔尋洲握住,然後整個人被牽着往外走,校園警衛室外面就是校園門口,晚上八點多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時候,不過進進出出都是在校的學生。
到底是誰?林焱渾身發抖,她一把揮開顔尋洲的手:“到底是不是你?”
“你以為我現在是專門過來陪你演戲的?”顔尋洲面無表情地開口,然後将林焱扔進校門口的一輛黑色越野車。
開車的是章子,顔尋洲上了車便開始彙報:“人已經追蹤到了,他們的車是白色的北京現代,車牌後面是192,此時正往西川路開去了。”
西川路過去就是海灣了,林焱行兇片看得并不是很多,但是此時腦子裏全是不好的念頭,她哆着手從包裏掏出手機。
“你做什麽?”顔尋洲側過頭。
“報警……”林焱說。
顔尋洲一把拍掉林焱手上的手機,手機掉落在車上的厚地毯上,林焱擡頭看着顔尋洲。
“林焱,你給我安分點,如果這個時候你還相信那些所謂的警察,立馬給我下車!”顔尋洲說得極慢,林焱滿眼全是眼淚,人總是在出了事之後才知道自己有多無能,多渺小,多沒有腦子。
“大哥,你別對嫂子發火啊,嫂子不也是急嘛……”章子适時插話,對林焱說,“那個……嫂子別擔心啊,我剛剛已經派人跟蹤他們了,冬冬會沒事的……至於報警,走程序都要好幾個小時,而且整件事具體是誰策劃的沒有弄清楚,太早報警可能還……”
“章子,你話多了。”顔尋洲打斷章子的話,章子腳踩了兩次油門,不怕死道,“我不是怕嫂子誤會你嗎?”
誤會,顔尋洲轉頭看向窗外,還真是高擡了誤會這個詞,誤會只會發生在兩個親近的人身上,至於他和她,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顔尋洲的車在中山大廈停了下來,下車的時候他側目看了眼車內的女人,拉了她一把:“跟我來吧。”
林焱跟着顔尋洲下車,上了中山大廈的十七樓,十七樓是一處廢舊掉的寫字樓,章子找了兩把椅子給顔尋洲,然後搬來了望遠鏡,一邊調距一邊對顔尋洲道:“大哥,我看到人了。”
“看看王沛在不在那裏。”
Advertisement
“那個沒腦子的王沛?”章子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大哥你覺得跟張暮暮有關?”
顔尋洲沒有回答章子這個問題,而是看向身邊這個焦躁不安的女人,開口問:“今天出門有沒有其他不一樣的?”
林焱搖頭,頓了下:“沒有。”
顔尋洲輕輕哼了一聲,然後說道:“這次冬冬回來後我會帶走他。”
林焱只是擡眸看着顔尋洲,不過什麽話也沒有說,正在這時,顔尋洲手機響了,他按了接聽鍵,裏面便傳來顔舒冬的聲音:“王八蛋,狗崽子,下三濫,臭流氓,老烏龜……”
是冬冬的聲音,林焱捂着嘴快哭出來,顔尋洲狠狠瞪了她一眼,對裏面的人說:“王沛,你綁架我兒子做什麽?”
顔尋洲跟王沛交談起來,整個過程時不時說起張暮暮。
“王沛啊,我知道你想給張家當女婿,所以我趕緊給你騰位了,你這不是恩将仇報嗎?”
顔尋洲接聽電話的時候,林焱目不轉睛地盯着顔尋洲,隐隐約約聽到裏面傳來的說話聲,時不時飄過幾道冬冬的咒罵聲……
顔尋洲像是看穿了林焱的想法,将手機音量打開,林焱聽得仔細,當從裏面聽到“啪”的一聲時,一顆心狠狠被揪了一下,血管迸裂血漿蹿出,耳邊一片嗡嗡聲,腦海裏全是空白,她猛地站起來,然後顔尋洲拉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安靜下來。
“你兒子啊……”顔尋洲語氣頗嘲諷,“對,你兒子的确在我手裏,你看我對你多好,還給你留了一個種。”
“……”
顔尋洲挂上手機的時候,林焱終於哭出來,聲音嘶啞:“顔尋洲,你幫我把冬冬要回來好不好,好不好……”
顔尋洲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過了會兒,林焱包裏的手機也響了,來電顯示是李唐。
“如果他帶着人去南唐路守着。”顔尋洲對林焱說,觸到林焱的神色,又加了句,“如果你不想你兒子出事,盡可以讓他帶着大批警察過去,對了,我忘了你們江家可是警察世家……”
林焱跟李唐交代完畢,顔尋洲便走了出去,林焱和章子都跟了過去,顔尋洲停下腳步,對章子說:“你留在這裏吧。”
林焱繼續跟着顔尋洲。
顔尋洲蹙眉,對章子說:“把她看好。”
林焱晚上出門的時候特意打扮了一番,裸色高跟鞋、連衣裙、高高绾起的頭發……但是此時,她所有的妝扮都成了累贅。
她自知跟着顔尋洲也幫不上忙,只是恨不得第一時間看到冬冬能平安無事。
顔尋洲将視線轉移到林焱身上,稍稍放軟了語氣:“半個小時,我就帶着冬冬過來,這半個小時你只需要待在這裏不要走開,知道嗎?”
林焱看着顔尋洲。
“聽不懂人話?”
林焱點了下頭。
顔尋洲轉身離去。
顔尋洲離去之後,章子的話就多了,一方面是消除林焱的緊張,一方面的确是天生八婆,明明是一個長相俊秀白皙的大男孩,說起話來是絮絮叨叨不停歇的。
“嫂子,江家真沒有一個好東西,你早點從那裏搬出來吧……”
“謝謝提醒。”
“不用謝啊,我也是為大哥好嘛……”章子笑容親切,一副跟林焱掏心掏肺的樣子,“其實你跟着大哥是最好的,大哥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很多事情心裏都是有你的,而且你和他也有冬冬,兩個人在一起對孩子好。”
林焱什麽也沒說。
很多事外人看起來是瞎折騰,因為沒有誰可以真的替誰感同身受,一段感情早已經分道揚镳,又怎麽再續前緣。
章子想了想:“嫂子,當年的事大哥現在後悔着,但是當年他不是不救你,是沒辦法救你……”
“行,我知道了。”林焱打斷章子的話,她心裏想着冬冬的事,不管章子說什麽在她耳裏都是聒噪之音。
章子側頭瞅了林焱一眼:“你真明白了?”
林焱嫌煩,走到另一個辦公間,這裏應該是主管辦公室,辦公間後面的書櫃上放着各種文件夾。
“這是大哥以前的公司,嫂子你忘了?”
“沒忘。”林焱說。
“前陣子大哥想把這裏打掃出來給你用,不過大哥知道你不會要,讓人整理了一半趕走了他們……”
林焱轉頭看着章子:“你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章子不理會林焱輕嘲的話,靠在牆上咧嘴笑:“我是他小弟啊,小弟知道不,就是最忠實的跟班。”
林焱轉回頭,就在這時,章子袋子裏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興奮地對林焱說:“嫂子,下去吧,冬冬已經回來了。”
林焱跟着章子來到中山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視線正四處尋找的時候,一道響亮的口哨在耳邊響起。
熟悉的口哨聲,林焱猛地轉過身,顔舒冬正趴在車窗上對她吹口哨,得意揚揚的小模樣讓林焱看了有落淚的沖動。
林焱上車的時候,顔舒冬正對顔尋洲說:“我剛剛的口哨聲是不是吹得比你響喽!”
“你剛剛吹口哨了嗎?”顔尋洲開口道。
顔舒冬氣鼓鼓地雙手交叉抱胸,然後看到林焱的時候,把臉湊到她跟前,“他們打了我一巴掌……”
林焱眼淚奪眶而出,顔舒冬有點後悔對林焱賣萌了,握了握拳頭:“等老子長大了,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林焱将兒子抱在懷裏,吹了吹他被刮了一巴掌的臉:“疼不疼啊?”
顔舒冬瞅着林焱,點了點頭。
林焱擦了擦眼淚,啞着聲音說:“回去後媽媽給你擦點藥就不疼了。”
顔舒冬在林焱的懷裏翻了個身,然後被林焱緊緊抱在懷裏。
“冬冬,對不起……”過了會,林焱對懷裏的兒子說。
顔舒冬眨巴眼睛:“你為什麽要說對不起啊,是我不聽話跑開的……”
林焱忍不住流淚,顔舒冬伸手給林焱擦了擦眼淚:“你真是太會哭了,剛剛他們打我我都沒有哭哩。”
“那是冬冬比媽媽要勇敢啊……”林焱摸摸冬冬的臉、發、眉毛……像是怎麽也摸不夠似的。
“冬冬,當時你為什麽要跟壞人走……”林焱問。
“這個……”顔舒冬不知道怎麽說。
“是迷藥。”顔尋洲開口,“他們對冬冬用了迷藥。”
林焱立馬對顔尋洲說:“先去醫院。”
顔尋洲是清楚那種迷藥的,迷藥過去對身體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不過顔尋洲還是配合地把車開到了醫院,大晚上專門讓兩個專家過來給顔舒冬做全面的身體檢查,之後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深夜了。
坐在醫院的休息室等結果的時候,顔舒冬熬不住睡意趴在林焱的腿上睡着了,林焱也有點累,右手摸着冬冬的耳垂時,江家人過來了。
顔尋洲在江家人進來的時候離去,只留了一句話:“明天我會派人接走冬冬。”
顔尋洲沒有和江家任何人打招呼,倒是江雨叫了他一聲,不過被無視了。
江岩從林焱懷裏接過熟睡的顔舒冬,林焱輕聲說了句:“謝謝。”
江岩對林焱扯扯嘴:“姐,我們回家再說。”
林焱回到江家的時候,李唐已經等在裏面了,林焱看了他一眼,然後讓江岩抱着顔舒冬上樓睡覺,自己也跟着上了樓。
顔舒冬其實早醒了,待江岩離去後,拉上林焱的手:“媽媽,你等下。”
“沒睡着啊?”林焱坐在床邊看着兒子。
顔舒冬輕輕“嗯”了一聲。
林焱摸摸兒子的額頭:“今天怕嗎?”
顔舒冬搖搖頭:“因為我相信爸爸會來救我的……當然還有媽媽……”
每個爸爸都是孩子眼裏的英雄,林焱以為顔尋洲不是,其實他一直是,倒是她,懦弱無能得令自己厭惡。
顔舒冬睡着的時候,林焱給他掖了掖被子,然後下樓。
李唐是過來說情況的,他的人在南唐路抓住了王沛,當時顔尋洲是算準了王沛會從那條道上離開。
李唐說完,虞警長開口:“這事好好查查,不過王沛這名字我聽着有點耳熟。”
李唐看了林焱一眼:“王沛是張暮暮的大學同學,曾經追求過她。”
“哦。”虞警長面色微微尴尬,“小唐,總之好好查吧。”
“張暮暮嗎?”林焱适時擡眼,口氣淡淡,一句話輕飄飄出來,“李隊,我倒是想起一件事,當年跟我同行的同事跟張暮暮是認識的。”
李唐回去的時候,林焱出門送他,江家路旁種植的梧桐樹,初夏的深夜,有知了在吵鬧。
林焱走在李唐身邊,李唐雙手插袋,頓了下:“……婉婉,你說你知道當年的同事是張暮暮的朋友,我怎麽沒有聽你說過。”
“我也是突然想起的。”林焱說,停下來,“我就送到這裏吧,李隊,再見。”
“叫我李大哥吧。”
路旁的路燈将李唐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林焱的視線從地上擡起來,“李大哥。”
李唐笑笑:“回去睡吧。”
晚上林焱睡在顔舒冬的房間裏,顔舒冬在她上床的時候又醒過來,抱着林焱的腰嘀咕起來:“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是媽媽和兒子應該沒什麽關系吧……”說完,困意上來,又閉上了眼睛。
林焱關上房間的燈,腦子想着李唐的話,那話她是沒有對他說過,因為根本就是她編出來的。她并不知道張暮暮認不認識當年她的同事。
有些事她可以不再計較,但是她不能容許有人再傷害冬冬。
顔尋洲說到做到,第二天林焱送完冬冬去學校,就接到了顔尋洲的電話,顔尋洲打電話來是專門通知傍晚不用去接冬冬放學了。
林焱這一次沒有跟顔尋洲理論,更沒有對罵,說了句“知道了”便挂上了手機。
不過有些事變成了習慣,就不容易忘記,傍晚林焱還是去了一趟學校,沒有接到冬冬後,林焱一個人走到公車站,看着來來往往都是牽小孩走過的家長,林焱無力地在公車長椅上坐下。
林焱回到江家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不再是無力、消極、憔悴,虞警長在廚房親自切水果的時候,她走進去一塊兒幫忙:“我來幫您。”
虞警長擦了擦手:“我買了冬冬愛吃的杧果,他人呢?”
“被他爸爸暫時接走了。”林焱拿了一小塊杧果吃了起來,對虞警長說,“昨晚冬冬說有點想他爸爸了,所以就讓他跟爸爸住幾天。”
“哦,這樣啊。”虞警長看着林焱,母女倆的眉目和嘴巴都極其相似,之前不相識的時候沒注意,現在相認了,只會越看越像。
晚飯過後,虞警長來找林焱,“婉婉,你跟孩子的爸爸?”
“我們以前是初戀。”林焱笑眯眯地說,看着突然成為自己母親的女人,“後來我莫名其妙進了監獄,他就跟張暮暮結婚了。”
虞警長轉頭嘆嘆氣,過了會開口:“婉婉……”
“媽,你有話直說吧。”
虞警長遲疑了下,“你先休息吧,當年的事媽媽會為你讨回清白的。”
“謝謝媽媽。”林焱抱上虞警長的腰,頓了下,“媽媽,江家跟顔家之前認識嗎?”
“怎麽那麽問。”虞警長享受着這份突如其來的親情,揉揉林焱的頭發,“顔家是在道鎮吧,我們江家的祖籍在G市,扯不上關系的。”
“是嗎?”
“婉婉,媽媽不騙你。”林焱點點頭。
李唐約林焱看電影,一身休閑出現在江家大廳,林焱上樓洗了個澡換了衣服下來。
上了車,李唐看了眼林焱的裝扮,笑着說:“這是我第二次跟你看電影。”
“第一次是誰?”
“你猜。”
“你媽。”
“不是。”李唐微微扯了個笑,“是你。”
林焱真的驚訝了:“我想我肯定失憶過。”
“你很小的時候。”李唐追溯起了往事,“你很小的時候,當時大院裏組織看電影,我抱着你看過一場。”
林焱失笑:“想不到我跟你還有這樣的往事。”
電影院最近大片不少,林焱是真的好幾年沒有看電影,貌似上次看電影還是跟顔尋洲一起的。
李唐問林焱想看什麽電影,林焱看了看大廳裏挂着的電影廣告牌,選了一部歷史劇,李唐點頭買了票。
林焱上學時歷史是學得最好的一門,因為喜歡看書,她所接觸到的歷史知識不全是正史,還有各種野史和杜撰。
電影比她想得還要無聊,林焱上了一趟洗手間,從裏面出來便看到靠在盥洗室外面的顔尋洲。
“約會?”顔尋洲問。
林焱甩了下剛洗過的手:“對啊。”
“冬冬也在裏面,要不要去看看他。”顔尋洲指了指對面的一個VIP單間影院。
林焱将信将疑地跟着顔尋洲來到單間,但是裏面哪有冬冬。
林焱掉頭要走,顔尋洲便把她抱起來抵在牆面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