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與子默初次約會

第四章與子默初次約會

芊芊一個人慢慢走着，前世的記憶如放電影般在她腦海中逐一閃過。

“你不要拿這些來侮辱我，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跟我不是一國的人，我可以接受內援，但我不會接受外援！”

“送你一根簪子不代表什麽，那只是我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

“你這個笨女人，你到底懂什麽？”

……

想到與梅若鴻的那些回憶，芊芊有些頭疼，更為自己感到不值。她使勁晃了晃腦袋，似乎想把這些回憶從腦海中通通趕走。

不知不覺，她發現自己來到了煙雨樓。

“我怎麽走到這裏來了？”芊芊搖搖頭，“難道是習慣？今天是學畫的日子？”她正躊躇要不要進去，卻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在叫她。

“芊芊，你怎麽來了？今天不上課啊。”子默正在園中散步，看到門口處那一抹倩影，便狂喜的飛奔過去。

“哦，是嗎？對不起我忘了。”芊芊有些局促，對上子默溫柔的眼神，她有些緊張。她明白子默對自己的情意，前世為了刺激梅若鴻，她還利用過子默，辜負了他的一片深情，也毀掉了與子璇的友誼，想來心裏愧疚不已。

“沒關系。既然來了，我帶你去附近走走吧，這裏的風景可美呢。”子默熱情的說。

“這……“

“今天天氣好，反正我也沒什麽事，你才剛剛來醉馬畫會，很多事還不太熟悉，我也可以給你好好介紹下。“見芊芊有些猶豫，子默連忙勸道。

芊芊心想，自己的确也需要有個人好好幫忙梳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便答應了。

煙雨樓附近綠樹成蔭，四月的杭州暖風習習，夾雜着淡淡的花草香。子默望着身旁的女孩，想到她初來水雲間時的一剎那驚豔，當時自己心裏就升起了股莫名的情愫。子默抑制不住內心的悸動，一見鐘情的女孩就在身邊，還是與她獨處。他很想沖動的向她表白，将她擁入懷中，但又怕太突然會吓到她，一時間糾結不已。

“芊芊，我們的畫畫課，從這個禮拜開始，改為每個禮拜一下午兩點鐘。舒奇、葉鳴、秀山、致文，還有若鴻和子璇到時候都會來。我們大家一塊切磋，你一定會學的很快。”子默還是從畫畫上打開了話閘。他接着說：“你知道嗎？我們醉馬畫會出過好多年輕的畫家，在杭州可有名呢。你要是真的喜歡畫畫，在我們這裏一定可以學有所成。“

“我懂我懂，我爹經常買你的畫，他說你是他看過的最有才氣的畫家。只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年輕。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好驚訝。“芊芊想起了父親收藏的幾副汪子默的畫作。

“真的嗎？你爹很喜歡我的畫？“子默聞言頗感興奮。

“對呀，他還有一些外國朋友，也喜歡收藏你的畫。“芊芊笑道。

“真的？芊芊，聽你這麽說我太開心了！如果伯父喜歡我的畫，那我下次多畫幾副送他好不好？看來伯父也是風雅之人，有機會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子默開心不已。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西湖邊。微風拂面，柳絲輕舞，映照着成雙成對的人們幸福的身影。他們手牽手漫步，時而低聲細語，時而歡聲笑語。感受着微風拂面的溫柔，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沉浸。空氣中似乎彌漫着甜蜜的味道。

芊芊不由得看向子默，這個杭州新生代畫家裏最有才氣的年輕畫家，輪廓分明的臉龐，立體的五官，一雙充滿藝術氣息的眼睛，遍身儒雅氣質，逐漸被他吸引。

子默察覺到芊芊在看他，扭過頭去，柔聲言道：“群芳過後西湖好。芊芊，你知道嗎，西湖有你才美麗。“芊芊害羞的笑笑。

“不如我帶你去劃船吧，在西湖上泛舟，美人配美景，多有詩意！”子默見芊芊沒有反對，開心的拉着她走上湖邊的小船。

春日的暖陽灑落在湖面上，湖面波光粼粼與岸邊的垂柳相映成趣。柔和的風帶着一絲微涼迎面拂來，令人神清氣爽。芊芊不由得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放松，子默輕摟着她的肩，只願時光停留在這一刻。

芊芊睜開眼，發現身旁的子默正含情脈脈的注視着自己，一時有些害羞，忙別過頭去。子默見狀，也松開了手，不願給她壓力，也不願讓她覺得自己過于輕浮。一時氣氛有些尴尬，二人各懷心事。

遠處的寺廟傳來陣陣鐘聲，芊芊終于回過神來，察覺自己該回家了。

回家，又要面對卿姨娘，不知道她有沒有欺負母親和弟弟，心裏一陣煩亂。

“芊芊，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子默察覺芊芊臉色不太對。

芊芊愣了一下，終于還是開了口：“子默，你知道嗎，我爹她娶了個小老婆。你能理解我娘有多痛苦嗎？他上個月去了上海的總公司，今天剛回來就送了我們這樣一份大禮，像狠狠抽了我們每人一記耳光。尤其是那個卿姨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根本不把我娘放在眼裏。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想三妻四妾？“

“怎麽會呢，我就認同一生一世一雙人。別的男人怎樣我不好說，但只要是我汪子默愛上的女子，我絕對不會負了她！“子默認真的說道。

“子默，聽大家說，你一直是抱獨身主義……”

“那是因為從前我還沒遇到足以讓我心動的女子！”子默激動的說，“你知道嗎，我看到子璇和玉農的婚姻那麽痛苦，又看到這世間許多婚姻并不是很美滿，夫妻琴瑟不調的比比皆是，我就不停的告誡自己，一定不要步他們的後塵。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知道嗎，芊芊，自從認識了你，我就有一種‘衆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子默一時激動，将心中的情義和盤托出。

芊芊怕像上一世那樣傷害他，急忙打斷：“子默，我現在沒有心情想這些，我滿腦子都是卿姨娘的事。”

子默見狀收回思緒，他柔聲勸道：“芊芊，你也別太糾結你爹娶小老婆的事，畢竟他們老一輩人的思想還停留在那個年代，再加上你爹的身份，他肯定認為三妻四妾是件很平常的事。現在，最痛苦的應該是你娘，你應該多陪陪她，讓她明白她還有你這個女兒堅定的站在她身邊支持她。”

“對呀，我該回去陪我娘了，不知她有沒有被卿姨娘欺負。”芊芊如夢初醒，“子默，今天真的謝謝你，我該回家了。”

小船靠上岸，子默扶着芊芊走下船，與她揮手道別。

“芊芊，煙雨樓随時歡迎你來，我們都是你的朋友。你可以把這裏當成分享快樂或訴說憂愁的地方。不論什麽時候，我都願意陪在你身邊幫你面對任何問題。“子默誠懇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子默。”芊芊有些感動，也有一絲心動。她沖子默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子默望着芊芊的身影逐漸消失，回想着一下午與她的獨處，美好的感覺逐漸湧上心頭。雖然今天的告白沒能成功，至少也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芊芊，我一定會追到你，一定會帶給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