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韓津在林善那兒連撞了幾個回合,已經得出實戰經驗。

她智高不吃軟,你若是硬,她比你還硬。

在軟硬不服的前提下,只能消失幾天等事過去,在她稍微淡忘點了再出現。

所以,這些天他很識相地沒聯系她。

盡管他知道她家住在哪個巷子口,哪個樓道裏,以及第幾層。

這些信息他用不着跟蹤,栗子街巴掌大的地方,他底都能翻過來,更快捷細致的門路他也有,打個電話一分鐘的事。

那天請她看電影被拒絕後,他就在巷子對面等着她出現,然後武裝自己的面孔,滿大街龜速駛着他那輛小黑摩托尾随。

要知道,那車是他用來跟人去郊外專賽用的,本該風馳電掣威風張揚,如果被身邊那群人知道,他暗地裏在搞這種勾當,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

氣不順是一時,後來他看完電影雖沒跟上去,但也清楚那個所謂的學長根本不是正牌男友,而是個順手招來的擋箭牌,這反而更讓他挫敗無力。

她的心門擋着他,做再多都适得其反。

他當時心知若是再糾纏下去,就真的在她那兒成黑名單了。

回去後他刻意将她抛到腦後,原來該怎麽玩現在仍舊怎麽玩,又不是滿世界圍着她轉了。

這天他原本在家打游戲,下午被羅慎幾個約出來,說去江邊駕車兜風。

都是慣常的活動,男的載上女的,車後座談情說愛,放聲尖叫。

韓津以往都很不屑,如今看着一對對紮眼得很。

放蕩完還很早,幾人去野百合轉了圈,都是成年人的生意場,沒看到什麽意思就出來了。

韓津他們的車停在廣場邊,打算輾轉去下一場吃喝,剛戴上頭盔準備出發,忽聞附近小巷子裏面有人喊救命。

這聲隐約的呼救聲還是韓津先聽見的,但他不樂意過去,使喚羅慎前去打探,這地盤很容易出事,惹出大新聞就遭殃了。

羅慎也懶得過去,他上車将前照燈扭轉一打,漆黑的窄巷就無所遁形。

還是那些地痞流氓,重複不變的下三濫伎倆,記得曾經教訓過一回,這次又使上了。

羅慎跟他們搭侃了兩句,韓津就走過來了,他懶聲問情況,想說沒事就趕緊走了,他剛好餓得慌。

才說了一句話,就聽見裏面一聲疾呼,喊的是他的名字。

這聲音很熟悉,韓津皺眉l*q,一時間沒想起來,但對方既聽出了他,這事自然是要參與了。

他拍了拍羅慎的肩,悠然自得的樣子:“進去看看。”

羅慎沒攔他,從車上下來,順手招呼另外幾個朋友。

混混青年們都認得韓津,曾經交過手,完全招架不住,他能把人往死裏弄,當中就有個兄弟被他打殘過腿。

這會兒他突然走近幾步,來者不善的氣場,不免讓人心生畏懼。

他們可沒有士氣去跟這位小爺拼,只想僥幸把人帶走,但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身後藏着什麽人?”韓津開門見山。

他先前聽到是個女聲,這一刻從半遮半掩中望去,的确有個女的跪在地上,被他們壓制得掙動不了,口鼻捂實,頭發蓬亂,半裙的膝間有一抹擦出的淤血,滲在白皙玉腿間很是醒目。

韓津目光從那雙腿間移開,盯着女孩發絲拂亂的側面,眼皮輕輕一掀,腳步不自覺往前走了兩步。

為首的雜毛青年見情況不妙,上前攔住好聲道:“津哥,就一點小事,不勞煩你了啊。”

韓津看也沒看他,揚手将人的臉從眼前抹開,目不轉睛地往地上擡下巴,“松開她。”

在場所有人都沒動,靜觀其變。

“我他媽讓你把人放了。”韓津咬字很慢,聲音已然冷下。

捆住林善的倆青年面面相觑,或許是察覺到什麽,僵持一會不約而同松了手,并起身往後退了一步。

擋光的人影散去,巷口的光線完全照在了女孩的身上,被迫半跪的姿勢纖弱無比。

重獲呼吸跟自由,林善雙臂撐在地上,連喘了幾口氣。

然後她低垂着頭,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扶着一邊的牆壁,想要站起。

借着光線,韓津在她起身的某一瞬完全看清了臉,他并沒有過多訝異,先前隐在心頭那種朦胧的熟悉感,早已證實他的猜測是對的。

他走幾步上前,恰到好處地扶住她手臂,問了句:“沒事吧?”

聲音很冷靜,聽不出情緒。

林善想說話,發不出聲音,她的确吓傻了,只能搖搖頭,臉都不敢擡。

韓津見她沒抵觸,把她往身後帶了帶,又問:“能走嗎?”

她扶着牆,走了兩步,比較順利,他放了心。

“出去等我。”

這是他說的第三句,說完就不管她了,扭頭撸起袖子沖過去,背後當即一聲慘叫傳來。

林善再次受到驚吓,她回了下頭,看清被打倒的是先前那個粗魯的帶頭者,愣了一瞬,加緊腳步走出小巷。

……

韓津在五分鐘後完事,邊脫衣服邊走出來。

羅慎照舊打着光,望了眼裏面躺地打滾的幾個,迎面打趣:“今天怎麽慢了?以前手腳不是挺快的?”

陳賀軒靠牆而站,說:“再待就得出人命了。”他提醒韓津,“得小心別讓你爸知道這事。”

韓津把自己外套抖兩下,“你們不說就行,走吧。”

說完往周圍望了一圈,他蹙眉:“她人呢?”

陳賀軒往某處角落擡下巴,“在那兒呢。”

林善出來後便被人扶住,她不知道對方是誰,這些男男女女站在邊上,嘴巴一張一合問她有事沒。

林善心裏很難堪,看誰都腦子犯暈,短時間內還籠罩在恐懼的情緒裏,盡管外面燈火璀璨,繁華依舊。

有人給她遞了張紙巾,她說了聲謝謝,低頭緩緩擦拭膝蓋上的血跡,擦着擦着她無力地蹲下身子。

那些人又擁上來安慰,再次遞上紙巾。

林善坐久了回過神,才擡頭認清這群人。

不包括正在裏面打架的韓津,有四男三女,其中三個她認得,是羅慎、陳賀軒以及肖楚霏。

肖楚霏似乎也沒料到在這見到她,作為女生都會害怕的遭遇,她見狀自然多了份同情,柔聲安慰了幾句。

待林善心裏好受了些,韓津走過來了,他身上的外套搭在了臂間,二話不說,一上前就往她腿間蓋。

林善莫名其妙,擡頭看他。

“先起來。”他單手将她扶起,臉色仍不好看,“裙子都破成這樣,把衣服系上。”

林善的裙子雖破了點邊,但她是及膝半裙,完全遮住上方大腿,除了那點傷還不至于走光。

韓津見她沒有反應,自己雙手穿過她的腰,替她圍上了,到最後在側邊提着袖子打了個結。

林善低頭一看,她還沒整過這麽醜的造型,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你不用這樣。”她伸手想拽下來,反被他捉住了手腕,慌亂間想掙脫,一時甩不了。

周圍那些個男男女女看在眼中,表情全是戲谑,瞬間吹口哨起哄,韓津一概不理,把林善拉拽到了車邊,自己上去後,示意她也上。

“去哪啊?”她還惦記着回家呢。

“不會把你賣了。”他往後擡下巴,“上來。”

困境是被他救的,林善對他少了戒心,卻還是沒道理要聽他的,“你不說,我不走。”

“帶你去擦藥。”他手一拍後座,又低眸垂視她腿間,“就你這走樣,我天天去你家門口堵,你能追過我?”

林善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俯身挪了下膝蓋,暫時不去計較:“也不是很痛,就破了皮,過幾天就好了。”

“走不走?”他盯着她,聲音略大。

林善小心翼翼地回視一眼,不明白他堅持什麽,撇開眼望了圈周圍,看天看地看街流,過了很久才小聲說:“去就去。”

說完,她捂住後裙擺,單手攀着他肩膀,側身坐了上去。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