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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大吼走以後，待在籠子裏的一些貓這才醒悟過來：“小黑崽，你不跟着離開嗎？”

方棠說道：“我當然不會走，你們還在這裏，我不會放棄你們的！”

飛虎這才明白，這只小黑貓竟然願意留下來，沒跟着車走！

它剛才之所以想逃走，就是覺得如果這只黑貓走了，它未必會回來管剩下的這些貓。

肥哥砸吧嘴，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你們真是，它的兄弟我都還在呢，它怎麽可能走。”

有了這只黑貓守着，剩下的70多只貓瞬間定了心，全都不慌了。

仿佛只要有它在，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

大吼上車以後，把這一車子的老弱病殘貓都安頓好，自己坐在了最前面。

坐它旁邊的是那只剛急救醒過來的小三花。

它雖然身體很虛，卻不敢睡了，剛才睡過去就差點沒醒過來，它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醒來以後才知道自己差點死了被救過來了。

小三花怕死，它一個勁地說話。

“大哥哥……那個小黑哥哥說的貓咪小鎮到底是什麽樣的呀。”

“大哥哥，還有多久才能到啊。”

“大哥哥，我真的……可以到哪兒嗎？我會不會中途就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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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吼始終沒搭理它，它對待娃一點興趣沒有，小三花等不到答案，又覺得害怕，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車上的一車貓都很安靜，只是偶爾能聽見沒忍住的□□呼痛聲。

大吼心裏很煩，很焦躁，一會兒擔心留下的方棠，一會焦慮自己把東西送到以後那人能不能知道方棠的意思，會不會伸出援手。

還很擔心這一車子貓到底能活多少只下來，會不會有什麽傳染病讓基地的貓也給惹上了。

旁邊那只小三花還在不停地聒噪，這讓他煩上加煩。

它只是轉頭警告地瞪了一眼，對方就埋頭嘤嘤嘤哭泣，大吼就更加無語了。

它無奈開口：“人類居住的地方是人類的小鎮，貓咪居住的地方就是貓鎮懂了吧。”

說了跟沒說一樣。

小三花抽泣着，乖巧回答：“懂了。”

“我們一路來的時候從白天到黑夜，回去的話估計得一整夜，天亮的時候就到了。”

“貓鎮的貓都很好，那裏什麽都有，有吃的，有居住的小屋，只要願意幹活，就能賺到積分，買到食物和房子，可以洗澡，洗澡的時候可以去除身上的蟲子，還能開結。”

大吼沒有回頭，如果它回頭的話便會發現，有不少貓都睜開眼睛，豎起耳朵聽它介紹貓鎮。

小三花“哇”了一聲：“這地方好好啊……”

“我們在技能培訓中心可以上學，還能在職業介紹中心找到工作，上班可以坐着這輛車去上班，下班也能接我們回家。賺到的積分可以去餐廳吃飯，你們今天吃到的那種蝦肉餅和魚肉丸子，就是餐廳廚師做的，我們每天都能吃到。”

所有的貓都不想睡覺了，哪怕身體被傷病折磨着，也完全不想休息。

逐漸的，車廂裏開始有貓開始小聲交流着，似乎都在讨論着這個神奇的地方。

大吼說完，看向窗外，聽着身後的貓們悄悄讨論着貓鎮。

是啊，那是個多麽神奇的地方，如果沒有方棠，貓鎮也不會存在，要是方棠能一起回家多好啊。

天邊有一些蒙蒙亮的時候，班車駛過廣都繁華的街道，回到向華村，直接停在了自動診療所門口。

大白和泡椒等在門口。

雖然方棠走的時候交代泡椒，所有貓都不用出去尋找，也的确所有貓都沒有去找它們，可泡椒和大白都沒睡覺，兩只貓都熬了個通宵，大白躺在小花園裏，原先肉肉最喜歡的秋千上趴着。

泡椒則是在餐廳頂樓趴着。

所以它倆第一時間便發現大半夜自己啓動往外跑得班車。

能隔空驅動班車的貓，只能是方棠！

所以兩只貓索性跑到客運中心等着，一直等到天亮，竟然真的等回了班車。

聽到動靜，它倆又沖到了班車停車的自動診療所門口。

大白其實有不太好的預感，班車平時都停在客運中心，怎麽今天直接停在了醫院門口？

難不成是方棠或者大吼受傷了？

班車門開了，大吼率先下車，見到這兩只貓便攔着它倆：“方棠交代過，你們先別過去，都退後吧。”

大白伸長脖子：“方棠呢？它也回來了？”

大吼：“它沒回來，等我辦完事回來再跟你們細說，你們先回屋，我辦完事找你們。”

泡椒還想繼續問，大白跟大吼已經相處了挺長時間的，從它語速和語調也能感覺到它應該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便不再二話，直接把泡椒拖走了。

“大白你不着急嗎？不好奇嗎？怎麽不多問幾句？”泡椒急着說道。

等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把大吼盼回來了，它可是有一肚子疑問。

“好奇啊，可是大吼不是說了嗎，回來再來找我們。說明它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咱們就別添亂了，先回屋待着。”

泡椒有些委屈：“我其實還想幫忙的……車上那麽多貓。我開餐館的時候你們都來幫我了。”

大白安慰道：“它需要我們幫忙的話自然會開口的，既然沒說，還讓咱回屋，就是不需要。那我們回去待着就是幫忙了。”

最初的難過以後，泡椒也逐漸明白過來。

在不合适的時候攔着大吼東問西問的，不是關心，反而是添亂。

它有些感激大白将它拉開，沒在那待着煩大吼。

這邊大白和大吼離開以後，自動診療室檢測到了傷病員，便自動派出了病床和輪椅來門口接。

貓們艱難下了車，還來不及多看貓鎮幾眼，便被無形的手按在了病床上。

大吼匆匆交代：“不要掙紮，也不要怕，裏面會自動檢測你們的病情和傷情，也會自動為你們治療，今天你們就住在這裏面的病房裏，等我辦完了事再回來看你們。”

目送這些貓被一一送進了自動診療室以後，大吼摘下口罩和手套，丢進垃圾桶，便撒開蹄子一路小跑往方棠交代的那處跑去。

它雖只去過一次，但它很喜歡暗中在城中村內部晃悠，方棠愛去這家蹭飯它是早就撞見過很多次的，自然也記得這家住哪兒。

穿過幾條小巷，大吼輕易便抵達了這戶陽臺，它只猶豫了一瞬，還是直接從陽臺進入了別人家裏。

猶豫是因為，大吼知道，這陽臺的門縫是那人專門為了方棠而留的。

進入房間以後，大吼穿過客廳，來到兩間卧室門前。

它蹲坐在其中一間門口，氣運丹田：“嗷！”

洪亮的聲音在房間響起，驚得夏北嶼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嗷！”

又是一聲。

是小黑嗎？

夏北嶼立刻否定了，小黑不是這麽叫的，它的尾音總帶着一點若有似無得撒嬌，而且聲音也沒這麽兇。

他穿好衣服開燈拉開門，果然看見了一只玳瑁色的長毛貓站在他的卧室門口，一臉嚴肅地看着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這貓長得就挺兇的，夏北嶼留意到它身上竟然還背着一個包。

外婆房間傳來聲音：“北嶼，是小黑來了嗎？”

夏北嶼趕緊回答：“不是的外婆，你再睡會吧。”

林慧芬這兩天總覺得身體比較疲累，頭也暈暈沉沉的，本來想掙紮着起床給孫子做早餐，卻又聽見夏北嶼說道：“早餐我自己煎個餅就行了，外婆你不用管我。”

林慧芬這才放心躺下，想着自己再眯一會，待會再出去買菜也來得及。

将外婆哄着睡下以後，夏北嶼再度看向面前的貓。

那只貓想要用爪子解開自己胸口背包的扣，卻因為不好控制而沒能解下來。

夏北嶼蹲下看了看：“你是要解下來嗎？我幫你。”說着就要上手幫忙，被這貓兇巴巴地瞪了一眼，他識趣地縮回了手。

大吼對夏北嶼一點不待見，如果不是方棠的囑托，它才不要來這裏呢。

不過此時最快的方式便是讓他幫忙，于是大吼只能放下爪，坐直了，讓夏北嶼幫忙。

夏北嶼看它意思似乎是願意了，便解開背包，輕輕從這只貓身上取下。

這可能是誰家走丢的貓吧，夏北嶼想着看看拉開背包有什麽帶身份信息或者主人聯系方式的東西，幫這只貓聯系主人來取吧。

沒想到，拉開背包以後，一個熟悉的物品出現在眼前。

夏北嶼一眼認出，這竟然是小黑曾經挂在胸前拍攝視頻的攝像頭！

他大驚失色，剛要出口問什麽，又怕外婆聽到。

只能虛掩關上卧室門，壓低聲音問：“它呢？小黑去哪了？”

“嗷！”又是一聲極其不耐煩的叫聲。

夏北嶼這才想起自己面前是一只貓，不是人，它怎麽可能聽得懂他說話呢？

他趕緊打開電腦，将存儲卡裏的東西導入電腦。

最近他手頭寬裕了不少，給自己換了一臺電腦，運行速度快了不少，很快便打開了存儲卡裏的視頻。

大吼也跳到桌上一起看。

第一個視頻很短，只有一輛平平無奇的外地貨車的車牌號，車輛啓動，很快離開。

視頻似乎拍得很倉促，畫面有些抖動，夏北嶼反複看了兩次，暫停後抄下車牌號。拍攝時間是昨天，拍攝地點就在廣都。

夏北嶼認得出這條街，這就是附近的一條普通街道。

第二個視頻就長很多了，時間是昨天下午四點半，拍攝的角度似乎在一棵樹，或者一棟樓，也可能是一堵牆上，這裏是一座破落的院子。夏北嶼皺着眉，看着眼前的畫面。

院子裏堆疊放着數個長形的鐵絲籠，裏面竟關着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抓來的……什麽動物？

是貓嗎？

夏北嶼眯着眼仔細分辨。

由于隔着一些距離，視頻拍得并不是很清晰。

的确是貓。

第三個視頻是晚上，這次的拍攝角度是平地，拍攝的內容依舊是籠子裏的這些可憐的貓，它們被粗暴塞進這些狹窄的籠子裏，都在發出絕望的尖叫聲。

隔着屏幕，夏北嶼聽見這些呼救聲，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究竟是誰，殘忍地将貓這樣堆放在籠子裏，這簡直就是虐待動物！

夏北嶼看向面前這只玳瑁貓，它的目光緊緊鎖定着屏幕上的畫面，前爪踩在一張紙上，此時爪子一點點鎖緊，紙被抓壞了，它眼神似乎充滿憤怒。

“你在現場對吧？”夏北嶼問道。

奇怪的是，這只貓聽見他說話，竟然回頭看着他，眼神跟看向屏幕時的憤怒和仇恨完全不同了。

夏北嶼感覺它也許有一些想要跟他交流的欲望。

他抱着試試的心态，在玳瑁貓面前放了三支筆。

“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就當試試吧。左邊代表是，右邊代表不是，中間代表不好說，你不知道。我問你問題，你用爪子按在三支筆上回答我。可以嗎？”

夏北嶼小心問道。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傻，但他看完視頻以後他很擔心，視頻很顯然就是小黑拍攝的，可它沒有出現，把攝像頭交給別的貓帶回來給他，那小黑去哪兒了？

他必須想辦法知道小黑的情況。

大吼對面前這人說的話一知半解，它雖然上了500課時的中文聽力課，可對方一口氣說太多，它有些迷茫。

不過還好的是，是、不是、不知道這幾個關鍵詞它還是能聽懂的。

對方意思它明白了，它糾結自己此時是該選是呢，還是該選很難講，畢竟對方要問什麽，它也未必聽得懂。

不過對方很快便開始問問題了，大吼便不用糾結了。

“你……認識它嗎？”夏北嶼打開手機，指着自己拍攝的一張抱着小黑拍的一張照。

大吼一秒作答，将爪子放在了左邊。

認識。

夏北嶼原地石化，他原本就懷疑過小黑是不是聽得懂人話，可它一直裝傻，讓他都不自信了。

此刻，突然出現的玳瑁貓竟然能用這樣的方式回答他的問題，也就是說，小黑一定也聽得懂人話。

也對，一只會懂得用攝像頭的小貓怎麽可能聽不懂人話！

夏北嶼受到了極大的鼓舞：“這個視頻是小黑拍的嗎？”他按捺住內心的興奮，一邊問，一邊指着屏幕，又指了指手機上小黑的照片。

這只貓依舊将爪子放在左邊的筆上。

果然是！

“它讓你來找我嗎？”夏北嶼指了指自己。

答案依舊是肯定的。

“那它現在在哪兒？你能帶我去嗎？”夏北嶼急着問道。

面前的貓這次作答的速度慢了許多，似乎出現了卡殼，夏北嶼緊張得心跳有些加速，緊緊盯着面前這只貓，希望它依舊回答是。

只可惜，大吼抽回了爪子。

最終，它将爪子放在了右邊。

不可以。

大吼無法找到那個地方，而且班車只能去一次，它無法操控班車沿着上次的線路再去一次。

所以無法找到。

它垂下頭，心情有些糟糕。

如果連自己都找不到那個地方，這個男孩要怎麽幫方棠呢？

“它……還好嗎？它危險嗎？”夏北嶼的聲音緊張地有些沙啞。

大吼的表情更加頹喪，隔了一會才将爪子放在了中間。

不好說……

夏北嶼明白了，小黑應該又去了一個地方，也許這次是去調查流浪貓被抓被關的事情，這次的地方看上去依舊很荒涼，至少也在廣都的郊區，不是一只貓能找到的距離。

夏北嶼把整件事捋了捋，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小黑覺得我能幫它，對嗎？”

大吼猛地擡起頭，迅速将爪子放在了左邊。

“嗷！”

對！

它那麽信任你，千裏迢迢讓我把東西帶回來給你，自己不惜留下來以身涉險，因為它相信，你看見東西就知道怎麽回事，知道該怎麽做了！

夏北嶼：“我知道怎麽做了，你放心吧，我會幫它的。你需要吃點東西或者休息一下嗎？我家裏可以暫時收留你。”

大吼聽到這裏很酷地從桌上跳下，用爪子撥開門，從陽臺門揚長而去。

它才不要人類的收留呢哼。

夏北嶼看了眼時間，剛好七點，時間還有點早，但也許小黑等不及了。

他洗漱以後，便立刻給萬警官打了個電話。

“是北嶼呀，找我有什麽事？”

夏北嶼：“萬警官，有些事情不方便電話裏說，你什麽時候上班，我去派出所找你吧？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好。你半小時後過來吧，我現在就過去。”

萬學林最近在跟卓緒傑一起負責上次凍肉加工廠的案子。

案情已經基本清楚，涉案人員也基本落網，只是在調查搜證過程中，發現了一些蹊跷，這個凍肉加工廠似乎只加工豬肉，可是凍肉倉庫內還有一些別的肉。

關于這些肉的來源還需要進行新一輪的審問調查。

萬學林早早來到城西路派出所，剛坐下，還在啃包子，夏北嶼便找來了。

“北嶼，吃過早餐了嗎？我這裏還有個面包。”

“不用。”夏北嶼趕緊說道。

“你來找我，是關于上次咱們談的內容吧？”

萬學林有自己的獨立區域，此時同事還沒有上班，兩人談話非常有私密性。

上次？

夏北嶼想起上次萬學林便懷疑視頻是不是他拍的，他莫名有些頭痛。

今天拿着攝像頭來找萬警官，也許這事就更說不清楚了。

可是這涉及到小黑的安危，他必須找萬警官幫忙。

夏北嶼說道：“上次你說的視頻，我從我家貓身上挂着的攝像頭中發現它又拍到了一些新的畫面。”

萬學林微微一怔，立刻明白過來，趕緊說道：“快給我看看。”

幾個視頻很快便被拷到了萬學林的電腦上，他看完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其實他昨晚下班之前就接到檢測中心打來的電話，那批來路不明的非豬肉凍肉，竟然是用貓肉狗做的假羊肉！

萬學林懷疑夏北嶼說視頻是自己家貓拍的只是一種年輕人的托辭，也許是他自己拍攝的，然後在拍攝過程中發現了什麽線索。

“你知不知道視頻是在什麽地方拍的？”萬學林問道。

誰拍的不重要，這個視頻在哪拍的很重要！

夏北嶼如是說道：“不知道，我只拿到了這幾個視頻，其餘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家貓在哪？”萬學林追問。

既然夏北嶼聲稱事情跟他的貓有關，那找到貓說不定能有進一步線索。

夏北嶼眉頭微微蹙起：“其實我沒見到它，它不見了，我只看見了這個攝像頭。”

“小嶼，你提供的線索非常重要，對我們破上次的黑肉供應鏈案子至關重要，可是我必須知道這些視頻的拍攝地！”萬學林希望夏北嶼對他說實話。

夏北嶼說道：“這也是我來找你尋求幫助的原因，我希望你能替我找到這個地方，也許就能找到我的貓了。”

萬學林有些上火，站起身背着手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這件事透着古怪，理智上，他告訴自己貓不可能做到這個程度，不可能有這麽高的智商。

可是夏北嶼的行為說不通，如果他本人真的是視頻拍攝者，肯定想要幫助破案，也就沒必要隐瞞視頻的拍攝地。

冷靜下來以後，萬學林想到了一個關鍵之處：“等等，北嶼，之前食堂凍肉的視頻，還有再之前吸毒人員交易的線索，真的跟你無關？”

夏北嶼一愣：“什麽吸毒交易？這事我不知道啊。”

萬學林是老警員，一個人是否撒謊，他一眼便看出來了。

夏北嶼是真的不知道！

他立刻找到了問題的關鍵，如果這些拍攝視頻的人都是同一個，那麽這次和之前兩次還有一處不同，那便是社區環節！

為什麽沒有通過社區将這些視頻提交過來呢？

萬學林立刻拿起電話，給社區那邊打了個電話，幾番追問之後，對方竟然真的找到了兩條關于解救被關流浪貓的線索。

“哎呀，萬警官真不好意思，這兩條線索我們的線人的确标注了緊急，打了紅标，可是我們這邊負責審核的工作人員是新來的，他覺得沒有這方面的法例規定流浪貓歸社區管，所以就直接給駁回了，沒有給審核通過，更沒有跟你們報告。”

萬學林急得拍大腿：“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個線人提供的線索，無條件全部上報給我！”

“好好，我這就給你發過去。”

萬學林焦急等待了一會，對方的郵件終于發了過來。

此時夏北嶼也有些緊張，能不能找到小黑，能不能幫到它，也許就看這封郵件了。

萬學林點開郵件，在郵件裏尋找自己最關心的信息。

“有了！你瞧，這不是定位嘛！”萬學林興奮地喊道，點開定位的軟件，在地圖上查看這個位置。

“好家夥，這都已經快要跨省了，距離廣都400多公裏的地方！你的貓可真厲害，跑到這地方去了！”

萬學林也懶得去糾結着視頻究竟是貓拍的還是人拍的，但無論是誰，一定跟夏北嶼有關系，而且很厲害！能追查一件事追查到這麽遠的地方！

“接下來你們會去這兒嗎？能帶我去嗎？”夏北嶼很想跟去，這樣說不定就能找到小黑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小黑千辛萬苦讓自己同伴帶回來的視頻破案的那一刻。

“這并不合乎我們派出所的規定，不過，今天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又給我們提供了這麽重要的線索，那我就破例一次，行動的時候帶你一起。”

夏北嶼沒想到萬警官真的會答應，他趕緊問道：“那你們準備什麽時候行動？”

“應該就今天早上，你能等嗎？”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