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都怪他,帶壞念念
都怪他,帶壞念念
拉開窗簾,窗外的陽光頃刻撒滿房間,屬于夏日的溫暖和燥熱化作滿室的金色。
院子裏,月季花像火焰一樣在遠處的院牆上燃燒着。一些叫不上名的樹栽種在院落裏,圈畫出幾片讓人神往的陰涼之地。
季錦如腳踩在綿軟的地毯上,呆看窗外的美景,心中暢快。
今日,她的身體已經輕松許多。
她看了會,又端來椅子坐在窗前,面向着陽光照來的方向,誇張地用鼻子去嗅。
也不知道是要聞月季的香,還是在嗅着陽光的味道。
陸卿歌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美景。
美好的少女,安靜地坐在窗前,沐浴在光裏,惬意地賞着遠方的景色。
而他,專注的看着屬于他的景色。
心,劇烈的跳動。
少女回眸,撞進他深情而溫存的眼裏,單純的朝他問好。
“早上好呀。”
季錦如奇怪地看着他,好似在問他什麽時候進來的。
陸卿歌含着淡淡的笑意,推動輪椅坐到她身邊,陪着她一起瞧着那風景。
陸卿歌看着院子裏枝幹粗壯的樹木,想着到時在那裝個秋千。待到陽光漸弱的午後,餘念就坐在秋千上看看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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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給念念裝個秋千吧。”他問。
“好呀。”季錦如無意識的答話。
兩人就這般坐了好一會,歲月和光陰都像是凝滞在此刻。
“念念,要出去走走嗎?”
季錦如回望,才發現他一直歪着頭看的是她。
季錦如有些忐忑,拿不準陸卿歌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想了想還是膽怯地問,“可以嗎?”
陸卿歌摸了下她的腦袋,發出聲笑來。
“當然可以,念念想做什麽都是可以的。”他說。
又補充道,“我都會陪着你的。”
季錦如剛翹起的唇角僵硬的落下去。
再坐了會,想着去換身衣服,就站起來了。
正要走,手腕卻被一只更加寬大的手牽住,陸卿歌微微用了力,季錦如便掉落到他懷裏。
他緊緊抱着她,像季錦如嗅着太陽那樣,埋在她的脖頸裏,用力的嗅着屬于季錦如的氣息。
季錦如掙了下,沒能掙開,就認命的由他去。
“哥哥,爸叫你去書房。”
陸伊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破了這個擁抱。
緩慢的松開她,陸卿歌轉而牽着她的手到床邊,讓她坐下,低頭去拿她的拖鞋。
見此,季錦如直接從床上彈起來,左右腳一伸,自己把拖鞋穿上了。
看也不看面前的男人,泥鳅一般溜進了浴室。
…
“陸卿歌,你還要把那姑娘關到什麽時候?”
陸鋒無奈的看向面前的陸卿歌,這些天,他氣了太多次,現在連生氣都懶得生了。
“你這是犯法你知不知道?”
哪怕以陸家在B市的地位,陸卿歌真做出什麽事,也有處理的辦法,可這不是為非作歹的理由。
想到自己好好的兒子,因為那女人的死,變成如今這幅模樣,陸鋒痛心極了。
他再怎樣精明能幹,對上陸卿歌也只是個尋常的父親。
看着陸卿歌如今做的事,他眼裏幾乎含上了痛心的眼淚。
“今天過後,就把她送走吧。”
陸鋒下了最後通牒,也希望自己兒子能聽進自己的話。
“沒可能。”
一直默不作聲的陸卿歌聽到這才有了反應。
他的眼裏竟還有笑意,完全不理解父親的苦心,他說,“送她走,除非我死。”
陸卿歌是那樣的泰然自落,拿準了沒人能再次從他身邊奪走餘念。
陸鋒聽罷,捂着心口,指着陸卿歌破口大罵,“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東西。”
“陸卿歌,我之前教你的你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一位父親,看着自己的兒子,眼裏滿是失望。
陸鋒實在想不到,二十幾載,自己教出來的好兒子,現在是這幅做派。
書房的門關上,陸卿歌聽到身後傳來扔東西的聲響,他遲鈍的停留了片刻,繼續轉着輪椅離開了。
…
天氣是真的好,季錦如伏在車窗處,感受着車子高速行駛帶來的涼風。
明媚的陽光,蔥郁的樹木,一切都充滿生命力。
正享受着,身後有人扯着她的裙擺。
季錦如撇撇嘴,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陸卿歌的手繞過她纖細的腰肢,就要覆上她,将腦袋湊近她。
季錦如腰一扭,背一彎,腦袋一縮,快到讓人看不出動作。
等做完這一切,人已經從陸卿歌的禁锢中逃出來了,還能故作無事地朝陸卿歌讨好一笑。
陸卿歌看着空着的手腕,沒半分惱,反而又勾起幾分笑意。
“念念還是喜歡穿天藍色的衣服。”
他打量着她這一身,目光眷戀。
季錦如扯出個假笑,繼續看着車窗外。
到了地方,季錦如才知道陸卿歌帶她來的是個購物商城。
想起今早在衣帽間看到的那一大堆衣服,莫非陸卿歌有什麽愛購物的小癖好。
陸卿歌帶着她從最外面往裏逛。
或許是為了方便,陸卿歌沒坐輪椅,雖然這樣走起來得慢些。
一家家逛過去,季錦如毫無興趣,反倒是陸卿歌每進一家都要給她挑好幾件去試。
季錦如更加懷疑自己是個幌子,陸卿歌真有什麽愛購物的小癖好。
季錦如很順從,叫她試她就去試,只是陸卿歌要買,她立刻就說不喜歡。
雖然那些衣服都出乎意料的符合她的審美,但她一點也接受不了陸卿歌給她買這些。
逛了多久,季錦如便敷衍了多久。
陸卿歌卻很有耐心,總是興致勃勃的去給她挑衣服。
好半天,等他們站在一家甜點店門口時,什麽也沒買。
陸卿歌看着這家甜品店,陷入回憶,半晌他摸了摸季錦如的頭,說,“逛累了吧,進去吃點東西。”
語氣溫柔的簡直不像話。
比起繼續玩“換裝”小游戲,季錦如确實更喜歡這種“美食”類,便同意了。
陸卿歌像是這的熟客,服務員見到他很熟稔地和他打招呼,“陸先生,好久沒見你來了。”
過了會,那小夥子又熟練地問,“還是老樣子嗎?”
陸卿歌點頭,服務員便下去準備了。
季錦如四處張望,這家甜品店裝修很是簡潔,店內客人也不少,看來味道應該不錯。
等着餐,季錦如沒話找話,“陸卿歌,你經常來這嗎?”
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麽喜歡吃甜品,看來陸卿歌的癖好還挺有意思的。
“不叫哥哥嗎?”
他眼帶調笑,看向她。
季錦如的臉立刻紅了,哥哥什麽的,這也太羞恥了吧,怎麽叫的出口。
她低着頭假裝沒聽到。
好在甜品上的很快,沒讓季錦如繼續社死下去。
她看着面前的草莓蛋糕,有些驚訝,用叉子挖了一小塊,放進嘴裏。
出人意料的好吃,居然那麽合她口味。
陸卿歌看她吃的滿足,笑說,“以前經常和念念一起來,念念忘了嗎?”
季錦如覺得現在還是不說話為好。
低頭專心的享受着美食,過了會才發現陸卿歌面前的草莓慕斯沒動過。
“你不吃嗎?”
季錦如好奇。
陸卿歌伸手替她擦了下嘴角,又用拇指輕擦着沾染了零星奶油的唇瓣。
眼神意味深長的盯着季錦如面前的蛋糕,“我在等念念給我嘗嘗。”
…
出了甜品店,季錦如的臉還是熱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還是人。
恰好旁邊不遠處有家賣冰激淩的,季錦如躊躇片刻還是拉住了陸卿歌。
季錦如還沒開口,陸卿歌就已經知道她想要什麽了。
“要吃冰激淩嗎?”他問。
季錦如立刻點頭,像是迫不及待。
本以為他會立刻去買來,畢竟陸卿歌雖然把她困在身邊,但別的事上都完全滿足她。
可沒想到陸卿歌只是看了眼冰激淩店,站在原地沒動,根本沒有要去買的意思。
季錦如疑惑看他,就見他低下頭來,帶着某種誘惑的喚她,“念念…”
“要不你撒撒嬌,讓我去給你買來。”
季錦如眼睛瞪大,不可置信聽到的,反應過來氣惱地跺腳。
這人,肯定因為甜品店沒給他喂蛋糕那事在報複她。
要不是現在自己身無分文,怎麽可能連個冰激淩都不能自己買來吃。
季錦如将身一轉,不想再看這可惡的人,不過一個冰激淩,不吃就不吃,有什麽得意的。
陸卿歌見她真生氣了,知道真将人惹惱了,立刻要哄。
他想着去牽她,還沒碰到那手,就被甩開了。
然後,某個氣包就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陸卿歌無奈,連忙去追,捉到她的手,跟着解釋,“太涼了,你吃了又該肚子痛了。”
陸卿歌一直記得,餘念平時生龍活虎,但是體寒,吃了涼的總會拉肚子。
尤其是每月的那幾天,夏天忍不住偷吃冰激淩,然後痛的冒冷汗。
後來為了治好這個毛病,餘念還喝了好一陣的中藥,每次都苦的整個小臉皺巴。
陸卿歌便管着她,平時也不讓她多吃涼的,只偶爾吃吃。
有時給餘念拿個冰激淩,餘念吃幾口過個瘾,剩下的就全進了陸卿歌肚子裏。
餘念還總因為他搶她冰激淩而怄氣,也像現在不看他不理他。
其實季錦如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左右不過一個冰激淩的事,哪有那麽大委屈。
她本來只是懶得搭理陸卿歌這麽幼稚的把戲,可是等陸卿歌柔着聲音要來哄她,要來牽她的時候,她的我委屈好像忽然就膨脹了。
季錦如忽然有點無措,不知道自己在委屈個什麽勁。
當下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還是往前走,假裝什麽事也沒有。
陸卿歌以為她還在氣,拉着她要回去,嘴裏還在妥協地哄,“買,現在就回去買。”
“都是我惹念念不高興了。”
他小心翼翼看向她。
季錦如的心反而更燥,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恰好路過一家鞋店,陸卿歌拉着她進去坐下,又将她的腳擡起放在腿上。
他替她揉了會腳腕,有些心疼,“腳該走痛了。”
旁邊還有兩個店員在,季錦如簡直想原地刨個洞爬走。
抽了下腳,也沒能從陸卿歌手裏抽回來。
店員給他們倒了杯水放下。
陸卿歌的手摸到鞋扣,把季錦如腳上那雙小高跟鞋脫了下來。
他的手牢牢扣住了她的腳腕,根本不讓她有抽走的機會。
把小高跟放在一旁,随手指了雙看起來比較舒适的運動鞋讓店員取來。
這時,季錦如的腳才得以從陸卿歌手裏逃脫片刻。
她坐在沙發上,陸卿歌拿過運動鞋,蹲在她面前,他抓過她的腳,季錦如瑟縮一下,想往後推。
那雙本就深情的眼注視着她,安撫着她,“念念,換雙鞋舒服一些。”
這樣輕柔的聲音卻可以把人的心髒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他的掌心擦過她的腳底,憐惜的,像片羽毛,在心上調皮捉弄。
季錦如不安地抽腳,又被他手的力量拖向他,慌張之下,她的腳踩在他心髒的位置。
…
季錦如回頭看去,陸卿歌還在拿那鞋,也正看着她走的方向。
她的腳步更加匆忙起來,一轉身卻撞進一個懷抱。
季錦如揉了揉被撞痛的腦袋,聽到一聲驚喜的呼喚從頭頂上方傳來。
“季錦如,找到你了!”
季錦如擡頭,眼前赫然是沉野。
“沉野,你怎麽在這?”
見他一個人,總不能是一個人在這逛街吧。
“我是來找你的呀,守在陸家一早上,才看到你們出門。”
沉野那天回去之後就想回來找季錦如,之後便一直在陸家旁邊轉。
不管怎樣,陸家是進不去的,只能等季錦如出來,到時候直接帶着先偷偷跑走再說。
沒想到,還真找到機會了。
沉野朝她身後看了下,發現并沒有陸卿歌的身影,當下就拉起季錦如的手要走。
“季錦如,我們快走吧。”
沉野拉着季錦如朝出口方向走去。
還沒走兩步,身後傳來另一聲呼喚,“念念!”
下一秒,那聲音的主人握住了季錦如的另一只手,禁锢着她。
她看到那雙裝滿星光和月色的眼開始變得冰冷陰毒起來,如同蟄伏在黑暗中的兇獸。
季錦如見到過,在地下室的時候他曾無數次露出這樣的眼神。
只是這些天,他隐藏的太好。
“姓陸的,松手!”
沉野怒視着陸卿歌,命令道。
“該松手的,是你。”
他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不屑,眼裏又燃起了殺人的欲望。
沉野氣極,“季錦如不是寵物,她是有思想的人,你這麽關着她,她願意嗎?”
他早見過陸卿歌油鹽不進的模樣,并不打算在這裏和他糾纏,拉着季錦如就要走。
“我今天一定要帶走她。”
“念念,你願意嗎?願意陪着我嗎?”
陸卿歌拉住她,沒有松手,他這樣的人,從來也學不會放手。
只是這次,他在問她,像是在叫她回應他的愛。
一時之間,兩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季錦如看向沉野,又看着陸卿歌。
這是一個機會,她想要的機會,一個逃離陸卿歌這樣的瘋子的機會。
她當然不想當籠子裏的鳥,她想做翺翔于天空的鷹,追求自己的夢想,再看遍祖國的河山。
那些,才是她季錦如想要的東西。
第一次,她直視陸卿歌的目光,告訴他,“我不願意,我不想就這樣陪在一個男人的身邊,我也根本不喜歡你。”
“聽到了嗎?她說她根本不想和你這樣的人呆一塊。”
陸卿歌一個用力将季錦如扯進懷中,他仰着頭,大笑着,季錦如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動。
他在笑,可他的心裏好像裝滿了流不盡的悲傷。
他說,“我不信。”
“你在騙我,小騙子。”
纏綿悱恻的話音裏是變态的執拗,他的眼卻不像嘴那樣硬,反而帶着悲憫。
沉野沖上前,一拳打在陸卿歌的側臉。
兩個男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拳的厮打起來。
季錦如呆立着,地上的包裝袋裏裝着她剛換下來的小高跟,剛才陸卿歌提着鞋來追她。
其實根本不用換鞋的,跟是那樣的低,鞋也并不磨腳,可他總想着還能再讓她舒服些。
而他自己拖着那雙受着傷的腿,陪她慢慢地逛完了這裏。
…
陸家老宅。
房門被關上,傳來一聲巨響。
再次回到這裏,季錦如害怕極了。她縮着身子遠離那個渾身怒火的男人。
男人一步步靠近,準确的扣住她的手,将她壓在角落。
陸卿歌溫熱的呼吸灑在季錦如耳廓,黑暗中,她不受控制的抖着。
他覆在她身上,慢慢收緊抱着她的力度,季錦如覺得喘息都困難。
她抿着唇,希望可以就此藏匿到黑暗裏。
慢慢的,陸卿歌含上她的耳朵,她像被蛇纏上了,害怕着,捶打着。
可陸卿歌就像一座山,壓在她身上,她便再也逃不走。
他的唇滑到她的脖頸處,這一次,他張開嘴,細細地啃噬着她的脖頸,沿着經絡生長的方向,刺痛着她。
任由季錦如怎麽推他,打他,他也不曾松口半分,知道溫熱的眼淚順着臉頰流到脖頸,被他一一舔舐幹淨。
季錦如望着天花板,眼淚不停地掉落,她太害怕又太委屈,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陸卿歌憐惜地喚她念念,還想同她溫存。
季錦如縮在他懷中,捶打着他,試圖推開他,聲音哽咽,“我讨厭你,讨厭你,惡心你…”。
她說着,情緒越發激動,語氣越發憎惡。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
他的手在安撫着她,他的唇在為她含去傷心的淚珠。
“念念,我喜歡你,愛你。”他說
“我一定會逃走的。”
陸卿歌一遍遍用手臨摹着她的眉眼,依然在笑,語調也依然溫和,“我知道了,念念…”
他頓了下,眼裏閃過一抹陰毒,開口時叫人毛骨悚然。
“都怪他,帶壞了我的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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