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以血喂她
以血喂她
季錦如冷漠地看向走進來的人,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你來做什麽?我不想看到你。”
說罷,她将身子扭向另一頭,眼神無神的望向禁閉的窗子。
清晨,陽光再也從那傾灑進來,陸卿歌要把她徹底拉進黑暗,讓她染上屬于他的顏色。
阿姨把飯菜擺在小桌上,毫無聲息的離開。
留下陸卿歌捧着玫瑰花靠近。他的腳輕輕踩在地毯上,留下細微的聲響,季錦如以此計量着他的距離,心微微發顫。
“念念,看,是你喜歡的花。”
陸卿歌情人般的呢喃,好像他們之間并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
季錦如不理會他,他也沒有強硬的非要她轉身。
她聽到身後傳來細碎的聲音,應該是陸卿歌在把花拆開插進床頭的花瓶中。
陸卿歌在享受這樣的時光,這個認知讓季錦如越發惡寒。
過了會,聲音停止了,季錦如幾乎快睡過去。
好像現在的她總是感到困,感到無力的疲倦。她像朵向日葵,沒有了太陽,就只能長久的在黑暗中睡去。
陸卿歌看着一動不動的季錦如,伸手去牽她,換來季錦如輕微的掙紮。
或許是知道他的固執,她并沒有非要掙脫的決心。
于是乎,陸卿歌打開首飾盒,順利的将一枚瑩白的玉镯戴在她手上,而後欣慰的打量着戴上玉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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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很溫潤,只在剛戴上時有些喜人的微涼,和它的主人全然不同。
陸卿歌握着她的手摩挲了好半刻才戀戀不舍的松開。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麽讨好的話,就見季錦如眼神冰冷的瞧着那玉镯,沒有半分喜色。
然後毫不留情地将玉镯從手上拔下,一個大力朝門口扔去。
偌大的房間裏,清脆的破碎聲一圈圈回蕩着,仿若某種心碎的聲音。
陸卿歌呆愣片刻,滿不在意的笑起來,“砸的好,念念不喜歡就該砸爛。”
瘋子。季錦如心中暗罵。
又反唇相譏,“你,也是我不喜歡的。”
她惡狠狠的說,像是要把他丢出門去,和那镯子一樣。
“我惹念念不高興了呀。”
他低喃,似乎在思考什麽。眼睛看到桌上的水果刀,快步走過去拿來。
陸卿歌抓過她的手,将刀柄遞到她手裏,語帶激動,“把我割破好了。”
他看向季錦如,眼裏有激動,有興奮,唯獨不帶恐懼,他的眼染上嗜血的紅。
季錦如瞪他一眼,把刀扔到了床的另一邊。
明明刀在她手上,可內心恐懼的人也還是她。
陸卿歌見此眼帶惋惜,不過并沒有強求。
他又去桌前端來飯,準備喂她。
“我不吃。不敢殺你,餓死我好了。”
季錦如自暴自棄,說着氣惱的話,當然不會真要餓死自己。
只是有陸卿歌在這,她一點吃的胃口也沒有。
這話好像激怒了陸卿歌,季錦如看到他眼裏險些冒出壓不住的陰狠。
她不動聲色的挪動了一下,離他更遠一些。
僵持了會,陸卿歌沒再逼她。
季錦如見他從兜裏掏出手機,不知道向誰撥去個電話。
這還是季錦如第一次見他和誰聯系呢。
電話接通,陸卿歌饒有深意的看了季錦如一眼。
他朝電話那頭吩咐,“大概是姓裴吧…”
停頓了會,他的目光犀利地落在季錦如身上,沖對面說,“叫裴佳賜,請她來陸家陪陪夫人吧。”
他的眼自始至終都落在季錦如身上,黏糊糊的如同被蛇爬過。
季錦如聽到裴佳賜的名字,憤怒的從床上撲過去,企圖搶他的手機。
一邊大聲嚷叫着,“陸卿歌,你無恥,你不準抓裴佳賜。”
這個人太會僞裝,又太過精明,竟然早将她身邊的人都調查了個清楚。
“那念念,現在可以好好吃飯了嗎?”
他眼裏帶着溫柔的笑意,說話是都是甜蜜的寵溺,可他做出的事卻永遠不會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
季錦如咬着牙才阻擋住眼裏的酸澀,她拿起碗,埋頭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嘴裏扒。
眼淚還是猝不及防落入碗中,一滴又一滴。
陸卿歌已經挂斷電話。
看着眼前這幕,他的手覆上心口的位置,那裏在劇烈的絞着,痛着。
吃到一半,季錦如胃裏翻江倒海,難受又惡心。
她匆忙跑向衛生間,趴在馬桶上艱難的嘔吐。
陸卿歌快速的跟到衛生間門口,卻見門被裏面的人砰的一聲關上。
他試着擰門把手,已經被反鎖了。
季錦如靠在門後,身體緩緩落下,她坐在地上,臉埋進自己的懷抱,壓抑地痛哭起來。
她知道,僅有這片刻,是她能夠喘息的機會。
接下來,她又會繼續被一個叫陸卿歌的攝像頭時時刻刻的盯着。
她越發放縱的哭着,漸漸地哭累了。
季錦如的眼昏昏沉沉閉上,腦袋重重低着,現在她才察覺她似乎病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陸卿歌從外面進來了。
她聽見匆匆忙忙的腳步,感受到有人把她抱起,然後是針頭插入血管的刺痛。
來來往往的腳步,季錦如知道最終只會又一個人停留,那人正緊握着她的手,為她心疼。
她迷迷糊糊的睡去。
季錦如的嗓子幹的像是黏連在一起,她虛弱的乞求,“給我水,我要喝水。”
下一刻,有冰涼的觸感碰上她的唇瓣,她渴極,大張着嘴去吮吸。
那水卻黏膩,又帶着淡淡的腥甜之氣,季錦如皺着眉頭推開,根本解不了渴。
耳畔傳來可憐的哀求,“念念,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聲音如同從地獄傳來,像某只心存執念的厲鬼。
季錦如吃力地睜開雙眼,黑暗中,她适應了好一會才能看清眼前的男人。
她看到一抹猩紅纏繞在他手腕,此刻還在滴滴答答地滴落,泛着淡淡腥氣。
床頭櫃上,一把閃着寒光的刀擺在那,刀身染上火紅的血色,更加隐晦的唬着人。
季錦如好像身處地獄,身邊都是駭人的血氣,想到喝下的粘稠的水,她再也忍受不了,用手劇烈的捶打着床板。
“啊~”
一聲凄厲的嘶喊從她嘴裏蹦出,淚水順着臉頰流下,仿佛眼淚也成了血色。
一個小物件被塞進她的手心,季錦如無力的蜷縮着手,像是完全沒了生命。
…
天色大亮,床邊已經沒了陸卿歌的身影,季錦如艱難的下床。
好渴,她慢慢挪向客廳。
走廊的轉角處,她正要走過去,阿姨們的交談聲繞過拐角傳到季錦如耳中。
“陸少爺真放下餘念那小姑娘,喜歡上這位了?”
阿姨自以為聲音壓的很低,帶着八卦的意味開口。
“我看不是。”
另一位阿姨回道。
擰了下髒帕,繼續擦着扶手道,“你們之前不都見着了嗎?餘念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陸少爺可是跪着上的百靈山。”
說到這,阿姨嘆了口氣,“我反正沒見過這樣有決心的,腿都被血染紅了。”
阿姨比劃着,不贊同的搖頭,好像也被這樣瘋狂的舉動吓到。
“可惜了,這樣費盡苦心去求的符,該走的人還是沒留住呀。”
阿姨沉沉嘆息,為陸卿歌感到不值。
另一位阿姨四處張望了一下,見沒人,大着膽子開口,“你看昨晚那姑娘生病,陸少爺急成啥樣了都,還守着一晚沒合眼。”
阿姨誇張的加重聲音,繪聲繪色地描述,“今早從那房裏出來,可吓了我一跳,整張臉慘白慘白的喲。”
“我看吶,喜歡這位也好,總歸有個結果。”
阿姨下了最後的結論。
是了,餘念已經死了,喜歡一個活着的人總比一直念着個死人有盼頭。
總不能讓一個人這輩子就把心放在一個死人身上,這不是把人往火坑推嗎?
季錦如發怔的地捏着手裏的平安符,這就是陸卿歌為餘念求的平安吧。
跪上百靈山,鮮血染雙腿。
可惜百靈廟裏的佛祖還是沒有靈驗,為他把餘念留下。
季錦如手指碾了碾平安符,心裏不由也發出聲嘆息來。
忽然,手上按到一處硬硬的地方,季錦如疑惑的看着平安符。
半晌,她試探性的揭開,看到裏面果然塞了東西。
季錦如雙指并攏,伸進去将東西抽出。并不是什麽貴重東西,只是張不起眼的紙條。
季錦如也不甚在意,将紙條展開,紅色的字跡顯現在紙上。
猩紅的刺眼,仿若由血寫成。
季錦如搖搖頭,被自己的想法惹笑。怎麽會是血呢,應該是某種紅色的墨水罷。
她笑着看向紙條,沒一會笑意卻凝固了。
只見紙上一筆一劃寫着:信徒陸卿歌,唯願以我賤命換念念長安。
透過紙條,季錦如好像看到男人佝偻着背,伏在佛祖跟前,字字血淚的哀求。
“怎麽出來了?”
季錦如回神,眼前,陸卿歌正一步步朝她走來,和那佝偻的身影漸漸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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