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您跟族長曾結過什麽仇嗎?

第60章 您跟族長曾結過什麽仇嗎?

“我可以推動王位更疊,但不能插手。這是陸地的事,與海洋無關。”

倘若有新一任國王的人選,秦牧不介意推波助瀾,但在新一任的人選出來之前,他不能直接把人解決了,再挑個新王出來登基。

-

秦牧把秦澈送到海邊。

再拐回家時,已是深夜。

積壓在半空的灰蒙雲層四散開,淅瀝小雨成了綴在天邊的點點星光,瞧着天上的星星,明天看起來是個好天氣。

他走進庭院,推門走到客廳,客廳的電視播放着電視劇,沙發躺着熟睡的沈昀。

秦牧輕手輕腳的靠近,彎腰将人抱在懷裏,抱着回了卧房,随後關了電視,到次卧休息。

臨睡前,拿出手機點開秦澈的聊天框,轉了一筆錢。

-[自己買。]

秦澈回得挺快,[我改主意了,一輛車不夠。得多買幾輛才行。]

-[。]

-【轉賬】*牧向你轉賬7千萬元。

秦澈看着屏幕上的轉賬記錄,嘴角蕩着彎彎的弧度,眼角眉梢都挂着笑。

他收起手機,忽的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凄慘的叫喊——叫喊聽着還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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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循着聲音過去,看見倒在地上脖頸處往外冒血的鯊魚族長,一名衣衫破爛的男子站在族長旁邊,男子嘴角帶血,眉心有道疤。

應淮神色慌張的蹲在族長身側,“您還好嗎?我馬上送您去醫務所。”

“別動!你別碰我!你倆是一夥兒的!誰知道你要把我帶到的是醫務所,還是火葬場!好啊你,我早看出來了,你對我懷恨在心!”

族長惡狠狠的瞪着粉毛少年,他捂着脖子的傷口正要起身,驀地發現少年直勾勾的盯着一個方向,他擡眸順着少年的視線去看——

“殿下!殿下……嗚嗚嗚……”

族長猶如瞧見救命恩人般,身子一軟,徹底癱在地上,他伸出手,淚眼汪汪的看着幾步外的藍色美人魚。

秦澈眉心一跳。

他朝幾人掃去一眼,問:“怎麽回事?”

“殿下。”應淮剛開口,就被躺着的族長打斷:“您別信這只水母的話!他在胡說八道!”

應淮:……我什麽都沒說。

鯊魚族長的傷口不淺,血不停的往外湧。秦澈趕在對方出聲之前道:“先去醫務所。”

可別死在這兒。

畢竟是一族的族長,大半夜的死在王宮附近,傳出去終歸是不大好。

應淮點頭應了聲,正要把族長擡起來,站在他身後的男子一個箭步沖到他身邊,将族長扛到肩上,面露疑惑的看向應淮,歪了歪頭。

應淮無奈嘆氣,“跟我來吧。”

被突然扛起的族長吓了一跳,哭天喊地的嚎着‘救命’,秦澈聽得實在頭疼,随手薅了一把水草團成球塞進族長嘴裏,“吵死了。”

族長:嗚嗚。

到了醫務所,醫務人員帶着鯊魚族長包紮傷口,等候的間隙,秦澈從應淮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起因是傍晚應淮無意間撞到族長,族長兇神惡煞的咒罵幾句離開後,又折返回來。

折返的時候,應淮不在王宮,去了水牢。

荼獸不知怎的變成了男子模樣,光禿禿的,沒個衣服,他得知此事,尋思着總不能讓荼獸一直光着,便拿自己的衣服送了過去。

族長在宮殿門口鬧得厲害,士兵趕來通知他,他從水牢走得匆忙,忘記鎖牢門,荼獸就順勢溜出來,悄悄跟着他一起走回宮殿。

“再之後的事您也瞧見了。荼獸不知怎的突然變成兇獸模樣,撲到族長身上咬了一口。”

幸好應淮制止得及時,不然,族長根本沒機會鬼哭狼嚎的嚎叫。

“咬完之後又變了回來……”應淮坐在醫務所的長椅,擡頭看向跟前杵着的荼獸,他心生困惑,蹙眉問:“您跟族長曾結過什麽仇嗎?”

荼獸擡手擦了擦順着下巴滴落的血,一言不發。

傷口處理得很快,醫護人員從病房走出,“殿下,族長吵着要見您,讓您主持公道。”

“好。”

秦澈點頭。

他朝身側水母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低聲提醒:“你得受點皮肉苦了。”

“沒事,殿下。我受皮肉苦是應當的,您不用顧慮我。”應淮滿是愧疚自責。

在殿下還被關着的時候,他就跟在海神身邊,海神一路走來的辛酸苦楚,他全看在眼裏。

他不想給海神添麻煩,這件事說到底,是他忘記鎖水牢的門,讓荼獸溜出來,也是他先不小心撞到族長,才引出後面的一連串事。

病房內。

族長虛弱無力的躺在病床,尾音顫着,“殿下……您要為我做主啊……”

“我先是被應大人撞了……忍氣吞聲的回到族群……等我再次過來的時候……它、它就把我咬了……”他指着荼獸的手都在抖。

秦澈淡淡朝荼獸望去一眼,手掌擡起落下的瞬間,冰霜凝成的兩道利刃快速朝荼獸刺去。

族長心情愉悅些,朝粉毛少年指了指,“殿下,還有他。肯定是他教唆荼獸來攻擊我,荼獸是殿下帶回來的,怎麽會平白攻擊人呢。”

秦澈聲線清冷,藍色眸底泛着凜冽寒光:“幾年前我殺了你們族群的兩條鯊魚。”

“……是、是。”族長不知殿下為什麽突然提起這件事。

“因為他們不知死活的來挑釁我,所以我殺了他們。”秦澈挑眉,擡手幻出冰刃,“您說——他們死得虧不虧?”

族長看着懸在半空的冰刃,連連搖頭:“不虧,不虧。”

秦澈:“養傷期間不宜過多走動,您近些日子還是少往王宮轉悠得好。”

話音落,冰刃‘嗖’的一下朝應淮刺去。

躺在病床的族長打了個哆嗦,忙附和道:“對、對,殿下說得對。”

刺去的冰刃沒落到應淮身上,應淮本就做好了吃皮肉苦的準備,不曾想荼獸猛地沖到他身前,替他擋住了襲來的冰刃。

秦澈朝應淮的方向看去一眼,收回目光,垂眸看着病床上的族長:“我讓人送您回去。”

“不用!不用!”族長慌忙起身,讪讪笑着,“我是傷在脖子又不是傷在腿,怎麽好再勞煩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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