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陣雨

陣雨

“商量什麽?”

沈念轉頭, 視線落在前方,刻意不去看他。

已經鐵了心去海城上大學,她不覺得有什麽好商量的。

方向盤敲擊的清脆響聲暫停, 沈知序開口, “報回京大。”

沈念瞥了男人一眼,拒絕得幹脆,“我不。”

“理由?”沈知序語重心長, 帶勸誡口吻, “念念, 如果是因為我,沒必要。”

沈念低頭有下沒下地揪着牛仔褲邊緣的碎條條,氣悶得不行。

“沒必要,”她轉頭憤憤地瞪了沈知序一眼, “二哥,你知道嗎,你現在好像一個渣男。”

第一次被安上‘渣男’的罪名。

男人嘴角抽了抽,眯眸看向她,“我是騙你身還是騙你心了?”

“你沒騙, 但你傷到我心了。”

沈念看着沈知序說完這句話,猝不及防的,眼淚就那麽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一邊抹眼淚, 話裏帶着哭腔, “沈知序, 你不喜歡我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好,不喜歡我還管我喝酒管我穿衣服管我報志願幹嘛?”

沈知序解開安全帶, 微俯身,給她擦眼淚, 輕嘆了口氣,“哭什麽?怎麽就這麽愛哭。”

沈知序越安慰,沈念眼淚越止不住,甚至哭得更加厲害。

淚眼朦胧裏看到男人冷白指尖沾着一抹黑,忽地想起什麽。

沈念急急忙忙推開沈知序,雙手捂臉,“你不準碰我,壞蛋,嗚嗚嗚,我今天塗了睫毛膏,是不是都花了,嗚嗚嗚,現在肯定很醜。”

收回動作,沈知序無奈地笑了下,“不醜,怎麽會醜,很漂亮。”

“我不管,你不準看我!”轉過身面向車窗,沈念語氣嬌蠻地命令沈知序。

“...”

沈念從随身的挎包裏掏出面小鏡子,花得不算嚴重,輕輕松出口氣。

又掏出睫毛膏和眼線筆重新補好妝。

眼妝費了點功夫弄好,她又從包裏掏出只口紅,對着鏡子補了補,抿唇,微笑。

“...”女孩表情動作一應收入眼簾。

等沈念收拾好了,沈知序敲敲方向盤,方才不鹹不淡開口,“最近倒是挺愛打扮的。”

“我樂意,高考完了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沈念轉頭看向沈知序,“二哥,我鄭重地再和你說一遍,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那麽好?”

女孩圓潤的眼裏好像還帶着未幹的水光,看起來有些可憐。

聲線也不像剛才的任性,低了些,好像還帶着一股失落。

靜靜注視她幾秒。

男人清冷的眉眼帶了幾分無奈,“作為你二哥對你好還不行了?”

“不行不行不行,你以後還是對我差點吧二哥,”

沈念皺着眉苦思冥想了半晌,“就像你之前那樣,冷冷淡淡,愛答不理的,雖然那時候我很讨厭你,但你冷臉的樣子真的超帥。”

“...”

沈知序嘴角抽了抽,一言難盡地看向她,“你是受虐狂?”

沈念搖搖頭,思路很清晰,“如果你繼續對我好我會陷得更深,那才是真正的受虐狂。”

沈知序扯扯唇,懶散地點了下頭,沒什麽情緒地道,“你倒是想得挺開的。”

聽不出是贊賞還是諷刺的話,心底有關于他的那根弦被輕輕拉扯了下。

極力忽略掉那股幾乎令人窒息的難受和酸澀感。

沈念雲淡風輕地笑笑,極力裝出不在意的樣子,“那我也不能吊死在二哥這棵樹上吧,森林那麽大,就像媽媽說的,我再多選幾棵,仔細挑挑,肯定還會遇上喜歡的。”

“現在想想,我們阻礙确實太多,及時止損似乎才是最正确的選擇。”

沈念的話落下,車廂內的空氣像是靜滞。

開着空調也不能緩解,不小的空間逐漸彌漫開的沉默簡直令人窒息。

靜默的車廂裏,主駕駛的男人點了根煙,只是夾在指間,也不吸,任煙霧在指尖四散缭繞。

良久。

沈念聽到沈知序‘嗯’了聲,明明沒吸煙,聲音發啞得厲害,“都聽你的。”

封閉車廂內散發着微濃的苦橘子味兒,鼻尖發酸。

輕輕眨眼,眼前那一瞬的模糊散去,沈念吸了吸鼻子,像是本能,情不自禁想要...再多聞一點。

可是他沒給她機會。

稍側過身,沈知序擡手降下車窗。

夏季清晨的微風吹進來,在狹窄的車廂內彌漫開來。

沈念尤其喜歡沈知序抽煙時,那股酸酸澀澀泛着微苦的橘子味兒,随着空氣的流動。

漸漸消失殆盡。

心也像是一瞬間變空了。

沈知序将煙撚滅,系好安全帶,車子重新啓動。

沈念坐得直直的,餘光裏,道路兩旁濃綠的行道樹飛速後退。

快到令人抓不住。

一如身旁的男人。

-

當天晚上沈念回到家才發現沈知序送完她就趕最近的一班飛機飛南城。

聽母親說,是去收尾沒解決好就匆匆趕回京,遺留下的那個項目。

說不上心裏什麽感覺,混蛋,趕回來就為了盯着她報志願?

那怎麽就那麽輕輕放過了?

哼,讨厭。

高考成績和預想中的大差不差,志願也已經全部填好。

沈念的生活看似平靜下來。

和朋友聚會的時候,她們驚訝她竟然報了海城大學。

以沈念的成績,上國內top2的京大專業不說随便挑,最起碼想要去的審計專業也是穩上的。

沈念沒和他們說太多,用了和孟菀音說的理由随便敷衍過去。

班裏的聚餐定在六月三十號,為期五天填報志願的倒數第二天。

學生們基本都已填報斟酌完,聚餐是在這天晚上,說來也巧,班裏打算晚餐結束轉移陣地,定在陸奚白的俱樂部。

陸奚白的大侄子陸澤說去了俱樂部随便玩,全場由他請客。

陸澤為人爽快,朋友遍布各個班,今天隔壁好幾個班也在同一家酒店聚餐。

聚餐中途,陸澤帶了個意想不到的人進了包間。

沈念擡頭看去,是蔣正恒。

看到她,蔣正恒愣了一下,神色如常地打招呼,目光疏離。

心尖像是被針紮了下,沈念說不上心裏什麽感覺,她一直把蔣正恒當作很好的朋友,但感情的不對等,終究是漸行漸遠了。

透過蔣正恒,仿佛看到了自己和沈知序的未來。

心底生出幾分不甘心。

眼眶酸澀,壞二哥,臭男人。

嘀咕幾句,沈念打開手機,微信往下翻了一會兒,才找到和沈知序的對話框。

還停留在他上次離京的告別。

沈念沒回複,從那之後,兩人微信一直沒說過話。

想發點什麽,又覺得沒必要。

沈念點開沈知序的朋友圈,空白一片,什麽也沒有。

...

晚餐結束,班裏人稀稀落落地往外走。

剛才沒來得及和陸澤說,沈念不太想去俱樂部,打算回家,還沒找到機會。

一出門就碰上沈茜茜,對方看見她,立馬開心地跑過來。

挽着沈念胳膊,“你們下一趴去哪?我能加入嗎?”

陸澤報出俱樂部的名字,并表示歡迎她來。

沈念:“...”

看着沈茜茜挽着自己的手臂,雖然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念無奈,被沈茜茜纏着和班級同學一起去了俱樂部。

去俱樂部的車上沈念和沈茜茜坐在後座,副駕駛好巧不巧正是蔣正恒。

欣賞完蔣正恒的背影,沈茜茜附在沈念耳邊,“念念,你說我一會兒趁着人多,直接和蔣正恒告白怎麽樣?”

“...”

沈念默了默,“我覺得不怎麽樣,有點像在逼他,小心适得其反。”

像是突然被點醒,沈茜茜點點頭,“哦,也是哦。那我該怎麽辦?”

“順其自然?”關于這方面,沈念自己都慘不忍睹。

只能憑借自己僅有的經驗,“急于求成最容易失敗了,你可以慢慢和他接觸,覺得他也對你有好感的時候...”

“還是得繼續實行死纏爛打戰術啊。”

沈茜茜低着腦袋嘆了口氣,“可是他根本不理我,人多的時候還好些,單獨根本不給我機會。”

“...”

一圈人從酒店轉移到陸奚白的俱樂部。

陸澤早就預訂好一個超大豪華包間,裏面各種娛樂項目齊全。

各種項目一開始新鮮,後來玩得有些疲。

有人提出玩國王游戲,“玩之前先說好,只要不太過分,都要遵守規則哦。”

“我可以參加嗎?”

陸奚白一來,周圍爆發出低低的歡呼聲,“啊啊啊他是誰?好帥啊。”

做完自我介紹,一群女生看向陸奚白的眼神更加星星眼了。

紛紛說不介意,歡迎他參加。

第一局,國王是一名看熱鬧不嫌事大特愛熱鬧與八卦的女生。

清清嗓子,包間安靜下來,她揚聲道,“抽到紅桃五的人,和梅花七對視十秒,接吻五秒。”

“好家夥,上來就玩這麽大?不愧是你。”

那女生得意地挑了下眉,“這也不算什麽?都什麽年代了,一個吻而已,說不定還能促成一段佳緣呢。”

衆人紛紛好奇起來。

一片窸窸窣窣竊竊私語裏,陸奚白淡定舉手,“不好意思,我是梅花七。”

靜默幾秒,全場頓時一片“哇”,激動得不行,揚聲,“誰是紅桃五?紅桃五是誰?”

沈茜茜偏頭注意到沈念随意握在手裏的牌,眼角抽了抽,小聲,“我靠,念念,紅桃五在你手裏!”

沈念:“...”

現在扔掉還有機會嗎。

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和一個不熟的男人接吻。

如果是沈知序...

這麽想着,沈念喝下手邊剩下的半杯酒,哼聲,那也要考慮考慮!

遠在天邊的壞男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沈念好像看到沈知序了。

她輕輕眨了下眼睛,不遠處的男人沒有消失,似乎還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穿着件冷黑色調的襯衣,扣子随意解開兩顆,衣領柔軟地趴伏在挺拔的頸。

同色系休閑褲,很休閑的打扮。

男人面容英挺,眸光落于她面上,被包間內昏暗的燈線染幾分深邃。

長腿向她靠攏,距離越來越近,沈念心底忽地生出幾分迷茫和不知所措。

“唔...茜茜,”

沈念碰了碰身旁的沈茜茜,“我好像酒量還是沒怎麽提升,怎麽又是一杯就醉了,竟然看到二哥了。”

一片靜默裏,沈念聽見沈茜茜弱弱的聲音,“你沒醉,也沒看錯...”

“完了,念念我完了,又被二哥逮住帶你來俱樂部了,他這次得罵死我。”

哭嚎,“什麽情況啊,他不是出差了嗎,怎麽每次都這麽巧。”

沈知序似笑非笑,“我不在,你倆還真是不聽話啊。”

走到沈念和沈茜茜跟前停下,男人看向沈念,“跟我回家。”

沈念不接他的茬,“壞人,我憑什麽要跟你回家?不是已經說好不管我了嗎?”

這邊的氣氛僵持下,桌對面有人着急地開口,“到底誰是紅桃五啊!梅花七可是陸奚白诶!和大帥哥接吻你可真是賺大了!還不快來認領!”

“再不來就換人了哦。”

不知道是被酒精捆綁麻痹,還是被沈知序激的。

沈念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舉手,“這裏,我是紅桃五。”

沈知序捏過女孩纖白的腕,看清上面的花色和數字,臉色一沉。

轉身,将不遠處陸奚白手裏的牌輕飄飄折過來,“不好意思,現在換人了。”

手裏一空,陸奚白也不在意,懶散地靠到沙發靠背上。

神情似笑非笑的,“怎麽,原來我還不知道你這麽禽獸,要親自己妹妹?”

仿佛根本沒聽見陸奚白的話,那女生咋咋呼呼道,“啊啊啊,這個也好帥,沈念,上啊,快親!”

其他人也紛紛跟着起哄,“就是!離你這麽近,快快快,直接撲過去啊!”

看了眼沈知序,沈念哼了聲,她才不要親他。

她繃着一張臉和同學解釋,“這是我哥,你們都見過的。”

“啊啊啊,對不起不好意思,原來是哥哥啊,嘿嘿嘿只是覺得好帥,竟然沒認出來,那不能算數了,”

那女生說着過來拉了下沈念,“快去,陸奚白還在那呢,快去親!”

沈念:“...”

起身的動作被男人制止,沈知序單手扣住她的腕,将她困在身旁。

“實在不好意思,小朋友。”

沈知序淡淡一笑,修長冷白的指骨夾着那張梅花七慵懶地轉了轉,“現在這張牌在我手中,游戲規則,”

薄唇微啓,吐出兩字,“作廢。”

...

一路被沈知序逮到車前,前排隐隐約約能看到司機。

想上副駕駛的動作被沈知序截住,沈念直接被沈知序拎進車後座。

沈念轉頭看向身旁男人,憤憤不已,“沈知序,你簡直過分了,千裏迢迢又從南城趕回來就為了擋我的桃花?”

像是聽到什麽笑話,沈知序話裏帶了諷刺,“桃花?陸奚白什麽時候成你的桃花了?”

“誰都可以是,反正不是你。”

莫名生氣,他到底有什麽資格管她現在的桃花啊?

沈念開始鬧騰,毫無章法地拍打沈知序,“你給我打開車門,我要下車。”

沈知序扣住她亂動的手腕,“這麽晚還準備去哪兒?”

沈念哼了一聲,“我去哪兒你管不着。”

單手拉下擋板。

男人向來清冷的眉眼在車廂暗色的燈下顯得晦暗,“沈意凝,所以他就是你又為自己選的樹?”

女孩瞪了瞪眼,語氣兇巴巴的,“我愛選誰選誰,和你有什麽關系。”

他緊緊扣着女孩纖細的腕,欺身,漆邃的眸緊緊注視她,“那二哥這棵樹,不準備要了?”

“啊?”沈念一時懵了,即使安靜的夜間,一同安靜的車廂,都恍惚是不是聽錯了,誤會了沈知序的意思,結結巴巴開口,“什...什麽意思?”

沈知序看着她,極有耐心地重複,“我說,沈意凝,二哥這棵樹,你還打不打算要?”

“...”唔...

車廂昏昧的夜裏,和沈知序那雙清冷,卻看誰都像含情的眼對視上。

恍惚意識到,男人眸底溫柔滿得幾乎快要溢出來。

練了這麽久的酒量,沈念覺得怎麽一點兒也沒有成效。

怎麽光是聽見沈知序的話,就好像醉了。

怎麽仿佛,心碎之後,又重新聽見了雪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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