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偶遇
偶遇
花孔雀個子高,腿又長,靠在房車似的安維斯六百上只會給人一種帥到腿軟的征服感。他戴着墨鏡,像是出來度假的一樣,乖乖在樓下給祁慈發消息,問什麽時候下班。
祁慈從來沒有如此不想下班過。
“小七,那位……該不會是陸中将吧?”
祁慈捂着頭不想說話。
正值下班的點,陸北襲面對周遭的目光不為所動,還對着祁慈辦公室這群對他直揮手的女人點了點頭。
那天來接祁慈的時候見過一面,沒想到還真被他記住了。
“什麽事這麽興奮,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周一不是周五吧。”組長剛下會議,回來就看見辦公室的女人們趴在窗戶上尖叫。
尴尬總是不單行。
“組長組長,小七的男朋友開安維斯六百來接他下班诶!”
祁慈:“……”
瞬間擁有三室兩廳。
“哦?是陸中将嗎?”組長倒是沒有表現出來什麽,依舊是那副從容微笑的樣子,走到窗邊看了眼,還對下面揮了揮手。
樓下的陸北襲臉一沉,真是看到個敗壞心情的家夥。
總算熬到了下班的時間,祁慈抱着好幾個便簽本下樓,才躲開了被同事簇擁調笑着下樓的命運。
“這是什麽?”陸北襲順手把便簽本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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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事要的簽名。”
“我的嗎?”陸北襲翻了翻,随手就從口袋裏摸出來支筆,稀裏嘩啦在上面寫起來。
這業務是不是過于熟練了。
祁慈頭疼地往那便簽本上一看,就見陸北襲在上面寫到——
『感謝你對小慈的照顧。陸』
祁慈:“……”
要不這工作還是辭了吧。
“走,先去吃飯,剩下的過去再簽。”陸北襲看見四周的人多起來,給祁慈拉開了門。
“你訂了座位?”祁慈坐上車,他還說今天晚上換個菜色呢,如果陸北襲要回來吃的話。
他都好久沒做過傳統西餐了。
“對,森之私房菜,點了你喜歡的,到那兒時間剛好。”陸北襲貼心地給祁慈系上安全帶,還不忘在人手裏塞一塊小餅幹,“餓了的話先墊墊。”
餅幹是無糖的,小小一袋包裝起來,沒什麽特別的标簽,放在茶水間裏都很少有人拿來吃,因為大部分人都嫌棄這玩意兒沒味道。
陸北襲倒是沒事會吃點,他五感的敏感程度異于常人,吃不得味道太重的時候,因此吃這種味道就剛好。
好在祁慈口味也偏淡,不過接下來還要去吃他最喜歡的私房菜,就把餅幹拿在手裏玩。
數一數上面的鋸齒,翻來覆去地捏着背面的那條方便撕開的塑料紙,習慣性地閑來無聊。
陸北襲笑了一聲:“有那麽好玩嗎?”
“還行吧。”祁慈将餅幹放回手裏,轉頭看向了窗外,因為習慣了一個人獨處,因為習慣了不說話的日子,他能一個人發呆發很久。
“我看見你的同事都是女士啊,今天都說我什麽了?”陸北襲主動搭話道。
“唔……”祁慈看着窗外,仔細想了想,挑了些随便說說。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兩個小時的路程竟然很快就到了。
接待沒開過這種類型的車,陸北襲只好親自把車開去停車場,祁慈站在前臺,看着巨大的造型畫一點點欣賞着。
忽然有個聲音響起。
“祁慈?”
祁慈愣了愣,轉過身來,看見幾個熟悉、但是仔細一看就變得陌生的面孔,點了點頭。
“你忘記我了?劉築啊!”
“祁慈,你跟初中的時候怎麽都沒變啊。”另一頭幾個人在确認預約手續,這邊走開兩三個男人,對祁慈寒暄道。
祁慈微微遞了個笑出來:“沒忘,只是太久沒見了,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一一喊過這群人的名字,他們才算罷休。
只是當年他并不覺得跟這群人關系有多好,而這幾個又喜歡攪在一塊兒,沒想到初中畢業這麽多年,他們竟然還能玩到一起。
“你到這兒來吃飯嗎?有空過來坐坐呗,都是老同學。”
幾個人十分健談,三兩句就說清了緣由。
上高中之後分班,大學之後相隔就更遠了,前段時間意外發現工作上面有合作,就私底下約來吃個飯。不過有幾個是熟人,有的祁慈卻不認識。
他向來不太擅長拒絕,公式化地誇了他們幾句有緣,就說待會兒過去坐一下。
“這家餐廳預約很麻煩的啊,我們預約的時候都排到明年了,還好李總有關系,這不才等了半個月就來了。”
“是啊,而且他們家的帝王蟹,每天都是限量的,咱們今天預定到一只,待會兒過來吃。”
那位被誇的李總滿意地擺擺手:“都不算什麽。”
“李先生,抱歉打擾一下。”服務員走過來,“您預定的帝王蟹今日沒貨了,您看是想選擇其他的什麽菜品,作為補償,我們餐廳免費贈送您品嘗同等價位的菜品。”
“什麽叫沒貨了,我們來之前不是還說準備好了麽?”
“實在不好意思……”
祁慈沒想到還能見到這一幕,連忙找借口離開了,免得兩方都尴尬。
“是祁先生嗎?”他剛走出門,就有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陸中将預約的餐廳在後院這邊,您請這邊。”
祁慈點了點頭,跟着服務員去了後院。
大廳裏幾個扯完皮,看見祁慈離開了半天也沒進來,嘲笑了聲。
“我就說嘛,他怎麽吃得起森之,原來是進來看看啊。”
“當年初中的時候,不是那麽多人喜歡他麽,現在混成這樣,可笑死我了。”
“呵,那些女人都瞎了眼,待會兒咱們把他叫過來吃飯,拍個照發到班級群裏,給她們看看她們的男神現在多落魄呗。”
祁慈剛進門就打了個噴嚏。
“我讓人把熏香撤了,味道還很重麽?”陸北襲走過來關心道。
說起來祁慈的鼻子也挺靈敏,不知道為什麽會将沐浴露都換成香精味那麽重的牌子,改天他得偷偷換回去才行。
“沒有,就是鼻子有點癢。”
“感冒了?”陸北襲說着就要把外套取下來,被祁慈阻止了,“如果受涼了的話我就把海鮮給撤了,不然吃了胃疼。”
祁慈連忙伸手拽住陸北襲,鼻子癢得眼淚汪汪的,看起來更是可憐:“別,真沒受涼。”
他就好那麽一口魚生,怎麽能給撤了!
陸北襲看他這樣,沒忍住笑着吻了吻他的鼻尖:“那不撤了,我們多炖個熱湯來。”
祁慈乖乖點頭。
服務員:雖然我在餐廳工作習慣了看得見吃不着美食,硬塞我一嘴狗糧也duck不必吧。
兩人坐上位置,一道道最新鮮的菜就按順序送了上來,開胃菜墊了下胃後,今日的重頭戲就來了。
祁慈扒着擺上來的餐具,坐直了身子,眼睛都掉到那紅彤彤的大家夥身上去了,活像一只小饞貓。
他剛拿起小榔頭和小剪刀,光腦的移動端就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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