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
第 21 章
時隔多日,搖椅終于做好了。得幸于容晁看不慣莊念竹的笨手笨腳,着實幫了不少忙。
涼風習習的午後,莊念竹抱着吃胖了的小橘,懶洋洋地窩在搖椅上打盹。
這些日子,來書院報名的學子漸漸多了起來。雖然有些得知明淳現如今開始收取束脩後,離去的。可這也算是過濾了,想來這兒混吃混喝的人。
一切都在順利地慢慢走上正軌,莊念竹自覺她沒有做太多什麽,不過單單這個運氣,還真有點主角的感覺了。
午後,搖椅輕輕晃動,就在她即将進入夢鄉之際。一道像被狗追着咬才能發出的刺耳聲音,沖破天際。
“小山長,小山長!”
“天大的喜事啊!”
不遠處田福寶以不符合他身量的速度沖刺而來,在他身後,似乎都能看到飛揚的塵土。
莊念竹虛虛睜開眼:“什麽事啊?”
“和您有婚約的表妹來了!”
“誰?”莊念竹被這句話砸得發懵,猛得坐直身子:“你說誰來了?”
“您表妹啊!”田福寶手舞足蹈指着院門的方向:“已經到院門口了。”
“啥,啥啊?”莊念竹一時語言系統紊亂:“啥就到門口了?啥啊!”
“您表妹啊!”田福寶高興地解釋。
“表妹?”
“是啊。”
“表妹?!”
“對啊!”
“到了都?”
“那可不,鄧師兄讓我來喊你過去。”
“現世報啊這……”
莊念竹渾身無力地靠在躺椅上,雙眼無神。嘎吱嘎吱地搖椅,絲毫不顧及她備受打擊的心,搖得歡快。
随口扯的謊話,變成真的是什麽感覺?頭暈眼花的感覺。生無可戀的莊念竹,被興奮的田福寶架着往院門走。
哪怕莊念竹這一路使勁磨蹭,也耐不住田福寶的死拉硬拽。
“小山長,到了。”田福寶小聲提醒。
不遠處,院門前有十多個衣着統一的家丁,規規矩矩站在幾乘轎子旁。其中一乘雕刻尤其精美,窗口處被一簾暖杏色的绉紗遮擋住。車窗旁邊站着個梳着雙丫髻的姑娘,四處張望。
莊念竹擡起頭,碰巧和那個梳着雙丫髻的姑娘目光相撞,那姑娘眼神猛得一亮,對着車裏的人不知低聲說句什麽。
這一瞬間,莊念竹有種轉身逃跑的沖動。就在她躊躇不前時,馬車上的人下來了,伴随而來的還有一聲黃莺般清亮嗓音,其中的喜悅任誰都能聽出來。
“表哥!”
一道鵝黃色的身影朝莊念竹跑來,最後徑直撲到她懷裏。
莊念竹被這沖擊力頂地往後退了兩步,她身量大概有個一米七左右,在女孩子中不算矮了。可她的這個表妹,好像比她還高點?
她一臉懷疑地看着硬生生把自己往縮成一團,往她懷裏鑽的人,再次迷茫了。
“我好想你呀表哥~”
“表哥你怎麽不說話呀?”
管雅擡起頭,眼睛彎彎看向莊念竹:“難道你不想我嘛~”
她生得明眸皓齒,相當地漂亮。莊念竹對上她的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雙手更是不知道放哪。
管雅撅起嘴巴,拉着莊念竹胸前的衣服:“表哥,你到底想不想我嘛~”
為了解救衣服,莊念竹只得幹巴巴道:“想。”
“我就知道表哥想我!”
管雅瞬間心花怒放,笑聲清脆:“所以我這次來就不走了!”
“不走了?”
剛把衣服從她手裏解救出來,莊念竹就聽到這麽一句話,只覺得驚天霹靂。她本以為就算真的有個表妹,那最多是來看看她就走了。可,這不走了???沒等她細問,一道冷哼傳來。
“光天化日,不知羞恥。”
順着聲音看去,容晁就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着這對抱在一起的人。不知為何,只覺得他們格外紮眼。
“關你什麽事,”管雅瞥了他一眼,繼而看向莊念竹,滿眼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頰:“表哥,你瘦了好多啊!”
話落,她扭頭道:“小蝶,你領着人把我的行李都搬到表哥那裏。”
“這,這不好吧……”莊念竹傻眼了,她還沒從她有個未婚妻的事情中緩過神,還正覺得整件事像夢一樣不真實。這,這就要住在一起了?她連忙沖一旁也傻眼的鄧炜,擠眉弄眼示意救命。
“管姑娘,”接收到求救信號,鄧炜輕咳一聲上前,斟酌道:“書院男子過多,您住在這兒,怕是不大方便……”
“那我更要住在這兒了!”
管雅看向他,臉上的笑立馬沒了:“表哥如今都瘦成什麽樣子了,肯定是被人欺負了!別說那麽多了,我不會走的。再說了,我是和表哥住在一起,關別人什麽事?”
“表哥,雅兒想和你住在一起~”
扭過頭看向莊念竹,管雅臉上的神情轉瞬間變得嬌俏可愛:“表哥~”
“男女授受不親,如何能同住。”容晁的面無表情,在下一瞬聽到管雅的話後,成功破碎。
“我只和表哥住在一起罷了,而且我和表哥遲早是要成親的,住在一個院子怎麽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剛剛這人看表哥的眼神。不懷好意!!管雅柳眉一斜睨了眼容晁,慢條斯理清清楚楚地道:“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現在居然還想破壞她和表哥的情誼,讓表哥覺得她是個不自愛的女子,其心之險惡,臭不可聞!
“表哥,你說對不對?”管雅甜甜撒嬌。
“莊念竹,你當真要和住在一起?”容晁咬牙切齒。
莊念竹,莊念竹頭都大了。不過,和管雅住在一起,是萬萬不能的。最終在彼此各退一步的情況下,給管雅安排在距離她不遠的住處。
定下後,莊念竹終于把人從她懷裏扶起來,語氣帶了些許嚴肅:“表妹,你站好。”
“表哥,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管雅站直身子,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樣,開心地拉了拉莊念竹的衣袖。
“臉皮真厚!”容晁神色鄙夷,殊不知他盯着管雅的手都眼睛直冒寒氣。
管雅暗自咬牙,果然如此,她就說她的直覺不會錯,這人就是有不軌之心。她倒是不擔心表哥對這人有什麽想法,表哥還沒開竅呢。就算開竅,表哥也只會喜歡她。誰也別想跟她搶!
如此想着,管雅示威的抱着莊念竹的胳膊,一臉委屈:“表哥,你看他……”
“容師弟,”莊念對上管雅那雙含着委屈的眼神,短暫地卡了下殼後,轉開目光:“你這話未免說得太重了些。”
“我說話重?”容晁直接炸了,他連連點頭:“好好好,我說話重!?”
說罷轉身就走,哪知剛走幾步就聽到後面,管雅嬌滴滴的對莊念竹說:“表哥,這人好兇呀,他平日就對你這樣嗎?真是太過分了!”
容晁氣壞了,停步轉身:“你這人怎麽如此愛搬弄是非。”
“表哥,你看他又兇我!”管雅一副被他吓到了的樣子,說着又想往莊念竹懷裏鑽。
容晁本來就生氣,看到她這副作态,更是氣得牙根子癢: “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站好!”
“表哥喜歡我這樣,管得着嗎你!”
望着不遠處的那片光暈,莊念竹一臉生無可戀,她覺得自己平靜的日子好像到頭了。
其實不是覺得,是已經到頭了。
莊念竹看着在她房間裏來回指揮的管雅,還有她那被扒拉得亂七八糟的箱籠,是一陣心驚膽戰。她只慶幸,還好她的月事帶用完了,沒買現成的。
“表妹,這些衣服我都還沒穿幾次,不用換……”
“表哥,你這些衣服都破成什麽樣了,怎麽能不換呢。”
管雅心疼極了,表哥以前多精貴的一個人兒,如今竟這般湊合。這房間裏空蕩蕩的,除了些書外,連個香爐都沒有,哪裏是能住人的……
“小蝶,把這些都扔了,再把咱們那個杏色的包袱裏的衣服換上。”
破嗎?莊念竹看着那件她只穿過一次的墨色長衫被扔到一邊,聲音幹澀:“表妹你這太破費了……”
“這有什麽破費的。”
管雅不甚在意,接着上前親親熱熱挽住莊念竹的胳膊,嬌嗔道:“表哥你好狠心呀,離家這麽久,居然一封信也沒有寫過,雅兒都以為表哥把我忘了~”
“啊,呵呵,太忙了。”莊念竹尴尬道,其實信原身是寫了的,只不過沒有寄出去就撕了。
“哼,不給我寫信就罷了,就連姑母那兒,你都未曾去信!”
莊念竹腦海裏浮現一個不茍言笑的女子,許是身體裏殘留的情感,她再開口時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母親,母親她還好嗎?”
“姑母一切都好。”管雅說道這兒調皮一笑:“雖然姑母沒說,但我知道她很想表哥。”
見狀莊念竹轉移話題:“表妹,你看我在書院過得挺好的。你不用特意在這兒照顧我,過幾天就回去吧,別讓家裏擔心。”
“表哥,我這次來正是家裏同意的。”管雅嬌羞地看了莊念竹一眼,輕聲道:“我們遲早要成婚的。”
莊念竹頭都大了,她不知道為何會有這麽一樁婚事,她和管雅不知道就算了,那原身的母親難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嗎?為什麽會定下這麽荒謬的婚事!
見莊念竹不反駁,管雅更開心了,指揮着把莊念竹房間裏能換的東西都換了一遍,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頭。
院子外,田福寶看着這番情況,滿臉羨慕:“小山長這也太幸福了吧。”
“有什麽幸福的?”容晁一臉不屑。
未曾想從來不敢反駁他的田福寶轉過頭,一臉鄭重其事道:“容師兄,你不懂。”
“我不懂?”容晁氣笑了:“呵,我不懂?”
“是啊,你瞧小山長笑得多開心啊!”田福寶伸着脖子望着院子裏的兩人,感慨:“這就是情愛的力量嗎?”
情愛?容晁嗤之以鼻:“莊念竹看到你做的飯時,也是這麽笑的。”
望着不遠處的那片光暈,莊念竹一臉生無可戀,她覺得自己平靜的日子好像到頭了。
其實不是覺得,是已經到頭了。
莊念竹看着在她房間裏來回指揮的管雅,還有她那被扒拉的亂七八糟的箱籠,是一陣心驚膽戰。她只慶幸,還好她的月事帶用完了,沒買現成的。
“表妹,這些衣服我都還沒穿幾次,不用換……”
“表哥,你這些衣服都破成什麽樣了,怎麽能不換呢。”
管雅心疼極了,表哥以前多精貴的一個人兒,如今竟這般湊合。這房間裏空蕩蕩的,除了些書外,連個香爐都沒有,哪裏是能住人的……
“小蝶,把這些都扔了,再把咱們那個杏色的包袱裏的衣服換上。”
破嗎?莊念竹看着那件她只穿過一次的墨色長衫被扔到一邊,聲音幹澀:“表妹你這太破費了……”
“這有什麽破費的。”
管雅不甚在意,接着上前親親熱熱挽住莊念竹的胳膊,嬌嗔道:“表哥你好狠心呀,離家這麽久,居然一封信也沒有寫過,雅兒都以為表哥把我忘了~”
“啊,呵呵,太忙了。”莊念竹尴尬道,其實信原身是寫了的,只不過沒有寄出去就撕了。
“哼,不給我寫信就罷了,就連姑母那兒,你都未曾去信!”
莊念竹腦海裏浮現一個不茍言笑的女子,許是身體裏殘留的情感,她再開口時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母親,母親她還好嗎?”
“姑母一切都好。”管雅說道這兒調皮一笑:“雖然姑母沒說,但我知道她很想表哥。”
見狀莊念竹轉移話題:“表妹,你看我在書院過的挺好的。你不用特意在這兒照顧我,過幾天就回去吧,別讓家裏擔心。”
“表哥,我這次來正是家裏同意的。”管雅嬌羞的看了莊念竹一眼,輕聲道:“我們遲早要成婚的。”
莊念竹頭都大了,她不知道為何會有這麽一樁婚事,她和管雅不知道就算了,那原身的母親難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嗎?為什麽會定下這麽荒謬的婚事!
見莊念竹不反駁,管雅更開心了,指揮着把莊念竹房間裏能換的東西都換了一遍,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頭。
院子外,田福寶看着這番情況,滿臉羨慕:“小山長這也太幸福了吧。”
“有什麽幸福的?”容晁一臉不屑。
未曾想從來不敢反駁他的田福寶轉過頭,一臉鄭重其事道:“容師兄,你不懂。”
“我不懂?”容晁氣笑了:“呵,我不懂?”
“是啊,你瞧小山長笑的多開心啊!”田福寶伸着脖子望着院子裏的兩人,感慨:“這就是情愛的力量嗎?"
情愛?容晁嗤之以鼻:“莊念竹看到你做的飯時,也是這麽笑的。”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