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謝謝支持正版~(啊為什麽不能重複标題了啊)

謝謝支持正版~(啊為什麽不能重複标題了啊)

話問出口容初就開始後悔。

何葉接完電話後只跟他說了一句再見就離開了, 連一句“下次有機會再見”都沒有留下。

也許确實只是為了向他道賀一句新婚快樂。

一下午容初腦子都變得亂糟糟的,想起容元和何葉的争吵, 想起自己突然再也不能像同齡人一樣高興,反而要照顧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又想起容元罵他不該學音樂,摔掉他辛苦攢錢買的吉他,還有何葉溫柔卻又疏離的語氣……

害得他一下午都沒能把課聽進去。

但莫名其妙這種心情在回到陸竭家以後得到了不少緩解。

以至于他突然很想向陸竭傾訴。

但這種行為似乎過于依賴陸竭。

陸竭不是他的家人,也不是他的朋友,他們的關系是假的。

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容初剛想解釋自己只是随口一說,陸竭卻突然問:“要喝點飲料嗎?”

看起來也并沒有要回答自己的打算。

容初抿了下唇點頭,見陸竭已經轉身去廚房, 他在餐桌面前坐下。

沒一會兒, 陸竭拿着兩罐奶啤出來,“稍微喝一點應該沒關系?”

容初還記得自己上次突然喝醉, 就是因為喝了許川給自己倒的奶啤, 不過他現在确實需要喝醉, 容初搖頭說:“沒關系。”

陸竭笑了聲給他倒了一杯,見他要直接去喝, 提醒他:“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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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玩意兒對他來說純粹就是普通飲料,但對于對酒精敏感度過高的容初來說就是酒。

容初眨眨眼哦了聲, 聽話地吃了不少菜。

不得不承認陸竭廚藝很好。

等差不多吃飽,容初才開始小口小口喝奶啤, 确實能喝出酒精味道, 只不過上次他不知道自己酒量差成那副德行, 現在知道了,但是想故意買醉。

陸竭慢條斯理吃着東西, 見容初很快把一杯飲料都喝完,臉上倒是沒什麽變化,只不過小半分鐘後容初就擡起頭,和上次一樣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表情看起來很認真。

陸竭伸出手在容初面前晃了晃,“醉了嗎?”

“沒有。”容初搖頭否認,聽起來意識還是清醒的,不過反應和之前一樣,他朝着陸竭眨了眨眼,把椅子往陸竭那邊挪了挪,擡着頭看着陸竭說:“陸老師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陸竭挑眉。

果然這麽輕易就喝醉了。

喝醉了膽子都大了起來。

剛剛容初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陸竭就覺察出容初情緒的不對勁,不過沒一會兒容初似乎就不願意再說什麽。

陸竭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能讓容初自願開口。

陸竭還沒回答,容初就趴在桌上腦袋朝着陸竭那邊,看着陸竭小聲說:“我今天見到我媽媽了,其實我上次去博物館就是去聽她的演講,陸老師你當時跟我說我本來就是很想去見她。”

容初知道自己現在其實還是清醒的。

但是那又怎麽樣,他都喝了酒了,就是醉了。

他就是很想要陸竭關心自己。

哪怕只是假的也好。

确實那次陸竭就覺得容初可能遇到了什麽特殊情況。

沒想到是因為他母親。

“她今天來當我的代課老師,其實我以前确實很想見她,現在見過以後我覺得我又不想見她了。”容初說着說着感覺渴了,擡起頭想去喝飲料,發現自己的那一杯空了,視線落在了陸竭手邊的那一杯上面。

只剩下一半了。

容初盯着那杯飲料看了幾秒偏頭問陸竭:“陸老師我可以喝你的飲料嗎?”

“當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我已經喝過了的話。”陸竭說着把杯子往容初面前推過去,并沒有告訴容初其實今天許川過來帶了不少飲料,完全可以再開一罐。

容初哦了聲,“為什麽要介意?”

他說着雙手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喝完朝着陸竭笑了笑,“陸老師我還給你留了點。”

他确實就喝了一點點。

陸竭嗯了聲,“謝謝。”說着接過容初遞還給自己的杯子,就着容初剛剛喝過的地方抿了一口。

陸竭不太愛喝這種飲料,一切帶酒精的東西都不喜歡,不過現在卻覺得味道确實還可以。

除了有點甜以外。

“不用謝。”容初舔了下嘴坐直了,靠到椅背上,感覺自己腦袋有點暈,稍微緩了一會兒,才回頭看向沙發旁邊的那個吉他盒子,“陸老師吉他真的要送給我嗎?”

“是學費。”

陸竭話音剛落下,容初人已經離開椅子,快步走到吉他旁邊蹲下,回過頭眼睛亮亮地看着陸竭,“陸老師請問我現在可以把它打開嗎?”

喝醉以後比平時話多了許多。

陸竭又喝了一口飲料,看着容初的眼睛說:“當然可以,現在它是屬于你的。”

他說完起身走到容初旁邊,在容初轉身去打開吉他盒子的時候伸手在容初腦袋上很輕地碰了一下。

只是碰了一下,然後就收回了手,垂在身側的手指在大腿上點了幾下。

容初并沒有在意陸竭的這種觸碰,早就已經習慣了,甚至讓他覺得很安心,他迫不及待打開盒子,裏面放着一把翻新過的材質非常好的吉他,小心翼翼伸手碰了碰,容初情緒又變得低落。

他蹲在那兒,後背靠到了陸竭的腿上,小聲說:“容星被查出來生病的時候我爸把我的吉他摔了,他認為是我造成的容星生病,但是那明明跟我沒有關系。”

其實那時候容初生過容星為什麽要存在的想法。

既然何葉和容元都不想要這個孩子,為什麽要把他生下來,而他為什麽又要去照顧容星,為什麽要承擔起那份責任。

如果沒有容星的存在,他就可以繼續學音樂了。

但如果他再不管,容星就沒人管了。

他不能看着容星就那麽死掉,但他也不想總是看見容星,他怕自己會不高興,會崩潰,會藏不住情緒。

他覺得自己也是虛僞的。

明明讨厭容星,卻還要裝出一副對他很好的樣子。

“其實我很讨厭容星。”容初低聲說,醉意讓他的眼睛有些無法聚焦,“陸老師我是不是很壞?他明明是我的親生弟弟。”

他說着腦袋靠在陸竭腿上轉過頭擡起下巴看着陸竭。

眼神裏除了醉意還有渴望。

渴望什麽呢。

容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麽,他從來沒有向別人說過這些。

也許只是想要陸竭的安慰。

“你想聽什麽答案?”陸竭把手放在他柔軟的頭發上,容初大概自己意識不到這個姿勢有多糟糕,陸竭在想是不是自己平時表現得太像個長輩了點以至于容初在自己面前一點危機意識都不存在,不過在這種時候思考這些顯然不太合時宜,陸竭的手往下落在容初白皙的後頸上很輕地拍了拍安撫他,“你壞嗎?在你心裏好是什麽樣壞又是什麽樣?”

容初茫然地搖頭,“我不知道。”片刻後他小聲說:“陸老師是好人。”

如果非要有定性的話,陸老師是好人,許川哥也是好人。

“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陸竭低笑一聲,在容初後頸揉捏了幾下,“如果我告訴你我也讨厭自己的父母,你還會覺得我是好人嗎?”

容初反應遲鈍了片刻才問:“為什麽?”

他記得陸竭的出生是所有人都羨慕不來的。

陸家那麽厲害,而陸竭的父母也一直恩愛有加。

“實際上和你約會的那一天我去見了我的親生父親。”

反應好一會兒容初才明白過來和他約會的那一天是哪一天。

就是陸竭被拍到疑似吸/毒的那天。

但是去見了親生父親又是什麽意思?陸竭的親生父親不是陸家的當家嗎?

看出他的茫然,陸竭手上動作重了點,容初終于對他這一舉動有了反應,耳根和臉開始變紅,這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癢但又舒服,但是又帶着點痛意,讓容初忍不住悶哼了聲,但他沒有躲開,只是眼神不聚焦地仰頭看着陸竭,似乎不理解陸竭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我現在名義上的父親和我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陸竭并沒有松手,依然保持着剛剛那點動作,容初應該并不知道,不拒絕不躲開,對他就意味着邀請,“為了不讓任何人發現我和我親生父親之間的關系,我母親才安排了我和你結婚。”

容初立馬警覺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那陸老師現在告訴了我,會很嚴重嗎?”

“你會告訴別人嗎?”陸竭問。

容初搖頭。

他不會,而且他能告訴誰呢?

陸竭思考了片刻,做了個噓的手勢,“那現在這算我們倆之間的秘密。”

容初反應慢半拍地哦了聲,隐隐有些高興,唇角往上揚了揚,“其實也只有陸老師知道我讨厭容星,當然我更讨厭我爸媽,我和陸老師一樣讨厭自己的父母。”

似乎是因為找到共鳴,容初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全都體現在了臉上。

一點也藏不住。

陸竭笑了聲,“那你現在還覺得我是好人嗎?”

幾乎沒有猶豫,容初點頭,“當然是。”

“那你還覺得自己是壞人嗎?”陸竭低聲詢問,又捏了捏容初的後頸。

容初太瘦,那裏根本沒什麽肉,但手感卻意外很好。

容初眨了眨眼,搖頭。

“回到最早的一個問題,你覺得學音樂有用嗎?”陸竭把容初提出的問題抛給了他自己,“你自己的感受才最重要,不要被任何人左右思想,問你自己。”

問他自己。

為什麽要問他自己?

因為他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

容初突然想起陸竭之前對他說過的話,只不過他現在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神色逐漸變得迷茫,他轉過頭看向那把吉他。

就在這個時候陸竭也蹲了下來,一下子容初就由靠在他腿上的姿勢變成了靠近他懷裏。

容初動了動腦袋沒有回頭,陸竭蹲在他身後手依然很輕地捏着容初的後頸,聲音低沉,“當然在我心裏,你勇敢善良漂亮,熱愛學習,成績優異,也會唱歌彈吉他……”陸竭說着頓了頓,聲音完全在容初耳邊響着,“沒有一樣和壞沾邊,就算你讨厭你的弟弟,你的父母,錯也不在你身上。”

容初覺得自己頭暈得更厲害了,他無法思考陸竭的話,只覺得陸竭離自己好近好近,讓他有點沒法呼吸。

安靜了好一會兒,容初眼皮顫了顫,小聲問:“陸老師……你可以不要再捏我的脖子了嗎?”

“嗯?”陸竭也意識到自己今天似乎有些過分,下次不應該再給容初喝酒,他停下手,偏頭看了眼容初已經完全紅透的後頸處的那片皮膚,嘴上卻問:“為什麽?”

“很癢很難受。”說不上的難受,讓容初感覺自己腳底下踩着棉花一樣變得輕飄飄的,沒等陸竭再說什麽,容初費勁地後背貼着陸竭轉過身,暈乎乎和陸竭對視了一眼,張開雙臂,抱住了陸竭,拍了拍陸竭後背,“陸老師你也不要難過。”

不要因為父母難過。

陸竭視線落在容初露出來的那一片紅透的後頸上,“謝謝容老師的安慰。”

指腹摩挲着像在揉捏着什麽。

“謝謝容老師的安慰。”

第二天一早容初從夢裏醒來盯着天花板,腦海裏都是昨晚和陸竭的對話。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髒,心情好像完全沒有低落了。

果然別人都說需要借酒消愁。

爬起來的時候容初看見了放在沙發上的那把吉他,腳步頓了頓,他忍不住想去摸一下吉他。

但是看見時間他大腦立馬就清醒了。

再不去學校馬上就要遲到了!

立馬閃進浴室,洗漱的時候容初轉過身看了眼自己的後頸。

那裏還有點疼,皮膚也有點紅,但是穿上衣服應該不太明顯。

他記得只有大貓才會咬着小貓的後頸。

陸老師到底為什麽會這麽喜歡捏後頸。

容初今天還有昨天何葉代上的那門專業課,不過今天的老師已經不是何葉,而是他們原來的老師。

下課以後,老師喊住容初,遞給他一張紙條,“這是何老師的電話,她說昨天走得太匆忙忘記給你了,她讓你如果有什麽學術上的問題或者以後想要考研可以找她。”

容初愣了下接過那張寫着號碼的紙條,“謝謝老師。”

他把紙條放進了書包裏,也沒有把號碼存下來。

也沒有必要,如果是學習上的問題,他們學校也有很好的教授。

中午休息,容初回了宿舍補覺,這兩天睡的時間太少。

王顯和張任今天都沒課,人都不在學校。

被子像是剛被曬過,上面還有陽光的味道,睡起來十分溫暖。

醒來後容初去學校外面的超市買了點之前見王顯和張任吃過的零食放到了宿舍的桌子上才離開宿舍。

下午沒多久他就收到了王顯的消息,[啊啊啊你回宿舍了嗎!怎麽沒有告訴我!]

[謝謝零食!]

還附帶了一張張任正在吃零食的照片,張任頂着那張略顯兇悍的臉對着鏡頭比了個耶。

不知道是不是被王顯強迫的。

容初沒忍住笑出了聲。

回完王顯,容初切出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群聊。

他打開看了一眼。

群主是個不認識的,但另一個群成員是……陸竭?

而他是被陸竭拉進群的。

他連忙私聊陸竭問怎麽回事。

陸竭幾乎是秒回:[是梁遜,說是那天拍的那一段剪完了,非要發給你看看]

陸竭回複沒多久,梁遜就在群裏說話了,艾特陸竭問:[你老婆下課了嗎?]

容初:“……”

陸竭沒回答,容初默默扣了個1,耳根有些燙。

他剛扣完1,陸竭也跟着出來扣了個1,就好像其實陸竭已經看到了消息就是故意在等他回複一樣。

但想想也不太可能。

孫子兵法:[你倆別擱我臉上秀]

容初很想說沒有,但又不能說,幹脆保持沉默。

陸竭倒是回了:[怎麽了?有什麽意見可以提,群是你拉的]

孫子兵法:[……沒意見@容嬷嬷,本來我想加你好友給你發的,但這家夥非不讓,我只能委曲求全拉個群了]

孫子兵法:[視頻]

孫子兵法:[這是那天你倆拍的那段,我先讓人剪出來了,看看怎麽樣?]

梁遜當然也是藏了私心,他确實很喜歡這一段。

當初堅持讓陸竭來拍是正确的。

容初人還在教室,等下課回去的路上他才點開梁遜發的那段視頻。

不得不承認梁遜拍得很有氛圍感,背景音樂完全就是用的他彈唱的那一段,陸竭的每一個神态仿佛都在暗示着什麽,明明酒吧裏還有其他人,但注意力卻完全放在了陸竭身上。

不過這段連一分鐘都沒有。

陸竭應該早就看完,在群裏回了個:[背景音樂很好聽]

孫子兵法:[我也覺得]

容初耳根紅了紅。

回到別墅陸竭人不在樓下,容初給他發了條語音問他現在要不要學吉他。

他現在完全不餓,不知道陸竭餓不餓。

陸竭說:“我在卧室。”

容初連忙回房間抱着吉他跑上三樓,陸竭卧室的門沒有關上,容初敲了敲門聽見陸竭說了句進來。

推門進去,陸竭似乎是剛洗完澡,頭發還在滴着水,他穿了身浴袍領口大開着露出大片胸前的肌肉。

絲毫不誇張且漂亮的肌肉。

容初一愣,臉和耳朵一起紅了起來立馬挪開視線,“陸陸老師。”

他好像來得不太是時候。

陸竭卻跟沒事人一樣坐到沙發上,見容初站在那兒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挑了挑眉,“容老師不坐過來教我嗎?”

容初只能紅着臉坐過去,雖然他倆牽過手也擁抱過甚至有過近乎于親吻的親密接觸,但是容初還是有些不太敢看陸竭現在這副樣子,只能盯着吉他先詢問了一遍陸竭知不知道一些基礎關于吉他的知識。

陸竭說:“沒有。”

“那我們今天就從基礎知識開始吧?”容初雖然很久沒彈過,但對理論知識記憶還是非常深刻。

他那時候為了讓自己快速進步幾乎快把理論知識倒背如流。

雖然那玩意的作用微乎其微。

“可以。”

陸竭是個很好的學生。

容初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還有能夠教陸竭的地方。

講起理論知識來,容初逐漸忘記不好意思,見陸竭還做筆記,他甚至還上手幫陸竭改筆記。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等容初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跟陸竭幾乎已經完全靠到了一起,吉他也被放到了一邊被當成了教學工具。

容初連忙挪了下位置,陸竭應該沒發現他的反應,只是去看了眼時間,“我們應該吃晚飯了。”

容初愣愣哦了聲,确實有點餓了,他一碰到音樂相關的東西就有些停不下來。

“今晚點外賣?想吃點什麽?”陸竭說着把手機遞給容初讓他自己選菜。

容初本來想說都可以,但陸竭都把手機遞過來了,容初還是選了兩個最想吃的菜。

點完外賣,陸竭起身,容初還沒反應過來,陸竭就已經脫掉浴袍,因為背對着容初,容初只能看見陸竭精壯的後背,心想難怪陸竭那麽出名,這個身材也确實太好了點。

見陸竭完全不準備避着自己,容初瞬間坐立不安,一邊捂住眼睛一邊又忍不住有點想看,又或者他現在應該出去避一避才好。

陸竭似乎察覺到什麽,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輕笑,“我在電影裏拍過半裸戲份,你沒有看過那部電影嗎?”陸竭說着說了個電影名字。

容初确實沒看過,他還沒來得及把陸竭的電影全部看完。

但是看電影和面對面看又完全不一樣。

又或許陸竭也确實只是把他當成小輩一樣,所以完全不用遮掩。

抿了抿唇,容初低着頭說:“沒有看過。”

陸竭輕輕啊了聲,“那确實有些可惜,不過那裏面也只有一個一閃而過的鏡頭,不像現在一樣,如果你擡起頭睜開眼,可以多看好幾秒。”

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容初耳根徹底發燙。

沒等容初回答,陸竭語氣有些可惜,“不過我現在已經穿好了衣服,只能等下次。”

容初慢慢擡起頭,見陸竭果然已經穿好衣服,悄悄松了口氣,但臉上熱度還沒完全褪下去,容初忍不住想不知道下次會是什麽時候。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容初連忙欲蓋彌彰地抱起吉他。

不能逗得太狠,陸竭挑了挑眉,“容老師要趁着等外賣的功夫給我演示一遍嗎?”

話題被轉移,容初立馬轉移了注意力,幾乎沒怎麽猶豫就點頭答應,提起彈吉他他眼睛亮亮的,想了想他問陸竭:“陸老師要聽我自己寫的歌嗎?”

雖然那首歌他還沒有完全改好,也沒有彈唱給任何人聽過。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當然願意當你的觀衆。”陸竭說着起身把沙發位置讓給了容初,自己反而搬了張很矮的小椅子坐下。

俨然看起來像忠實的觀衆。

不過容初現在也只有陸竭唯一一個觀衆。

容初忍不住揚了揚唇角,“我可能彈得不太好。”

他說着試了試吉他,适應了一下手感以後就彈唱起來。

那首歌早就印在容初的腦海裏,只不過太久沒碰,彈起來多少有些磕磕絆絆,容初頗為懊惱,早知道應該先練習。

他擡起眉眼,和陸竭對上視線的瞬間,差點忘記了接下去應該怎麽彈。

陸竭聽得十分認真,手肘撐在膝蓋上目不轉睛看着容初。

和上次在片場的時候一樣,一到這種時候的容初就格外專注,也更加漂亮,讓人無法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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