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章
第 75 章
林中不知何人修建的石板小路散布着苔痕, 兩側的古木參天,雨絲連成紛亂的線條。
“神明會因為信仰的消失而消亡。”
夏目貴志注意着腳下的路,語氣平靜:“露神是因為花子奶奶老了, 才說快要消亡了嗎?”
花子剛才和他說過,最近過來祭拜露神的人已經很少了。仔細一想, 露神的身形比他見過的神明都要小。
“大概吧, 它現在的氣息不太穩。”
寺崎有藏應和,瞥了一眼夏目,補充道:“露神是由亡靈借着人類的信仰轉變成的神明, 本身的壽命有限。所以,它既然抛棄了過往的名字, 僅依靠人類的信仰存活,自然也會因為信仰它的人類死亡而失掉那部分的力量。當力量不足以維持身形,露神也就會因此潰散了。”
“要是有新的信仰呢?”夏目轉頭道。
“比如說你嗎?”寺崎猶豫地問出了聲。
夏目眨了眨眼,疑惑道:“我不行嗎?”
這該怎麽說呢?寺崎陷入沉默, 半晌,誠心發問:“夏目, 你感覺自己能信奉得了妖怪嗎?”
雖然信仰也是看不見的一種力量, 他沒有具體分析過, 但是想也知道, 一旦存在信仰之心, “祂”就該站在了人類需要仰望的高處。
現在以相同高度注視着妖怪的夏目,能做得到嗎?再說,那不過是一只普通的妖怪吧?!信奉那種弱小的妖怪幹什麽啊……
寺崎緩緩蹙起眉心, 目光隐有譴責之意。
夏目默默地移開視線。确實, 一旦意識到神明也是妖怪的一種,他就無法産生敬畏之心, 更別說是信仰了。
認清事實的夏目嘆了一口氣,“好吧,我很難産生對妖怪的信仰。畢竟妖怪的脾性大都像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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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崎:“……”小孩子?認真的嗎?
寺崎回想了一下,将好幾百歲的妖怪和人類小孩比對一番後,核心宣布對接失敗。
“妖怪哪裏像小孩子啊?”他問。
夏目随口答:“哪裏都像啊,妖怪的性格,從各種脾性的小孩子身上都可以找到。”
沒聽過的說法。寺崎試探道:“……比如說?”
夏目舉了幾個例子,寺崎活學活用,比如說——
因為一打多輸了,所以怕丢臉不敢回家,躲在樹上自閉的夜月。
站在樹下的寺崎舉起手擋了擋,小聲向夏目詢問:“真的有像這樣的小孩嗎?”他接觸過的小孩,也沒有像夜月這樣的啊。
夏目肯定道:“有的。”
寺崎擡頭望向背對着他、只露出一個小圓點的夜月,艱難地将它和人類小孩劃上等號。
“下來。”
他話一出口,依舊盡顯我行我素的本色。
就算是小孩子又怎麽樣呢?他現在又沒功夫哄。寺崎理直氣壯地想,打量過夜月腫起來的小豬頭,直接問道:“有很多大妖怪嗎?”
夜月悶悶不樂地點頭。
“幾只?”
“……三。”夜月吐出了一個數字,變成了死魚眼。
三?夜月現在的實力,寺崎是非常清楚的。在大妖怪裏面,能以一對一贏過它的,估計也就只有幾個活得更久的老妖怪和神明。看來他得重新評估一下這裏妖怪的戰力了。
“都長什麽樣?”夏目問了一句。
夜月瞥他,恹恹地答:“我最開始找上的,是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妖怪,說沒有名字。我就找到了下一個長着一張馬臉的妖怪,它說有名字在友人帳上,但是不肯跟我走,我就和它打起來了。”
夏目:“?”
“我本來能打過的!”夜月氣紅了眼,“但是中途,那個紅衣服的女妖怪,扯着一個老妖婆出現了。三個啊,三個打我一個!!!”
寺崎“哦”了一聲,淡道:“所以你是打不過那個老妖怪。”
一下就被戳穿的夜月不吭聲了。被群毆沒什麽,畢竟它們勝之不武;它跑掉了也沒什麽,畢竟那叫識時務。難以接受的是——它碰上了打不過的妖怪。
如果黔已在就好了,說不定能打個對半開的,可它留在人類那邊混日子去了,沒有妖怪給它當手下了。夜月一步一嘆氣,很是挫敗地移動到傘外淋雨。
夏目把它攥了回來,寬慰說:“別沮喪了,打不過也正常,說不定是這裏的山神呢。”
可是打輸了是事實,而且它還沒完成任務。夜月小心地瞄向寺崎,又飛快地縮回了目光。
寺崎若有所思,要是夏目不在,他可能就帶着夜月找場子去了,順便記錄下信息。但是現在,他問道:“有沒有見過一只像狐貍的大妖怪。”
“沒,這裏的大妖怪都把氣息藏起來了,我就碰見了兩。”夜月道。
占據一方的大妖怪,一般都會招搖地在自己的地盤上留下強橫的氣息,用來警醒其它的妖怪。不過,這裏的大妖怪,非但沒有标記地盤,遇到外敵還會聯合其它的妖怪群毆,多少有點古怪。
是因為友人帳的存在嗎?還是因為夏目玲子,亦或是其它的緣故?寺崎升起了些許的好奇心。
在一路都找不到合适妖怪詢問的過程中,雨停了。
寺崎收起傘,對夏目提出了兵分兩路。他身上有着妖怪的詛咒,會吓跑很多妖怪,并不适合友好地找妖怪詢問。
只要夜月跟着夏目,那麽随時都可以通過它順利會合,也可以作為安全的保障。
約定了會合的時間,寺崎目送着夏目牽上孩子模樣的夜月遠去,轉身往回走。
只有對自身實力有自信的大妖怪,才不會怕他身上來源于死去山神的詛咒,甚至還能有膽子跟蹤。
妖怪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種,最普遍的就是被其它妖怪吃掉,或是被除妖師消滅,就連大妖怪也不例外。面對危險,恐懼,是生存的本能。
所以,空蕩蕩的粗壯樹幹後,只留下了殘餘的一點氣息。
類似于空間轉移的術式?寺崎踩了踩堅實的地面,漆黑的瞳孔微暗,擡眸望向了茂密的森林。
隐着身蹑手蹑腳移動,不敢弄出半點動靜的妖怪僵住了身形。聽見身後輕微的腳步聲後,顧不得更多,提起裙擺,一溜煙地飛快跑掉了。
風啊,傳出了細微的異常聲響。
*
某處寬闊的沼澤邊。
從樹林間撲出一位身穿粉紅印花和服,右眼有着立體純色大蝴蝶面飾的齊肩短發女妖。紅峰平複了下莫名的顫栗,嫣紅的嘴唇微啓。
“有危險的除妖師盯上了友人帳。”
恍若一道驚雷乍然作響,在場的中級妖怪神色惶惶。
友人帳的存在,對記載在冊的妖怪們來說,無疑是一道束縛的真咒。得到友人帳的人類和妖怪,可以對裏面的妖怪下達命令,而它們難以反抗。
夏目玲子和友人帳一起消失了很久,可今天,突然出現的,來自外面的大妖怪提起了友人帳,還想帶走裏面的妖怪。
人類的手段奇奇怪怪,說不定就能通過其中一只妖怪,找到下落不明的友人帳。
從哪裏散播出去的消息呢?不管是因為觊觎而準備搶奪,還是因為有名字在裏面所以不曾聲張,知情的妖怪們分明對此三緘其口。
妖怪們的竊竊私語,一時無比地嘈雜。它們大多沒有名字,只是為着自己的主上而操心着。
這一片的沼澤之主,前腳搭在岸上,巨大的黑色馬臉上,頂着一頭粉白的微卷長發,兩側耳朵上分別挂着金色的鈴铛和耳環。
“三筱大人,請組織妖怪将人類驅逐出去吧。”一只妖怪高舉一只手,擡起頭,神情憤懑地向沼澤之主提出了建議。
它是隔壁大妖怪的手下,三筱盯着它思考,一時沒有說話。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都這麽多年了,它也是懂的。三筱冷道:“先觀察一下人類想要做什麽。”
紅峰拿着一根木制長煙杆,吸了兩口,眼看着它們一言一語從商讨怎麽驅趕外來者,到讨論怎麽才能避開災禍。
這裏的山很多,妖怪也多。它們并不怕事,但也不喜歡生事。對方只有兩個人類和一只式神,驅趕起來可能并不費事。或者幹脆一點,就直接吃掉了。可麻煩的是,後續會不會招來更多的除妖師?
主公大人現在還被人類封印着,相較于其它幾座山,它們自己的山頭,實力更弱也更容易被除妖師盯上。喜歡四處溜達的紅峰抖了抖煙杆,冷然提醒道:“他們在找斑大人。”
三筱打眼望向了突然插話的紅峰。
“斑?”
有熟識的妖怪擰起了眉。
斑,一只實力很強,身形龐大且姿态優美的白狐似的妖怪。可它早在幾十年前,就消失了蹤跡。
“人類為什麽要找斑大人?”
“不知道,但是不能讓他們找到。”
“可是人類找到斑之後說不定就走了。”
“你是笨蛋嗎?人類是我們的敵人,不能讓他們得逞。”
“要阻止他們找到斑大人才對。”
“可是我們也不知道斑在哪。”
“找一下就知道了哦。”
“找到斑,就能讓他們見不到面。斑大人實力強大,說不定還能幫我們驅趕人類。”
“說得對,我們可以比他們先找到斑大人。”身形蠻壯的方臉妖怪一摸腦袋,哈哈大笑地拍了拍身側的高高妖怪。
遭受着怪力襲擊,戴着白色羊角面具的妖怪狀似無奈地搖頭,輕微地笑了下,提出了要不要整點彩頭的建議。
興師動衆的讨伐外來者大會,突然轉變成了尋找斑的志趣活動。紅峰皺着眉,望着妖怪們舉起旗幟,興沖沖地往四周跑。
三筱轉了個身,慢慢藏進了沼澤底,水裏咕嚕嚕地起了一些泡。
人類要找斑大人就算了,妖怪為什麽也要找斑大人?紅峰不解地思考哪裏出了問題,餘光裏瞥見正望着它,披着稍短灰色羽織的羊面具妖怪。
注意到視線,對面的妖怪慢吞吞地轉了個身,搭上了另一個妖怪的肩膀,加入了尋找斑的隊伍中。
紅峰望着望着,捏住煙杆的手突然顫了顫。左右四顧一圈,空無一妖,它便踩着一雙木屐,靜悄悄地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山裏的妖怪,很是活躍地四處走動着,不時嘀嘀咕咕地和身側的同伴說話。
草叢裏夏目聽了一耳朵,側頭和夜月對視,恍惚道:“它們也是在找斑?”
他剛剛沒有聽錯吧?
夜月想了一下,點頭道:“嗯,在找。”
難道寺崎做了些什麽嗎?夏目默了默,輕聲提議:“那我們跟着它們吧。”
“好。”夜月站起身,拉着夏目走到了妖怪面前。
“臨時加入隊伍的話,獎賞要少一半。”領頭的妖怪背着竹編籮筐,裏面裝了幾只桃子和一個胖乎乎的酒壺。
沒有異議的兩只“妖怪”混進了它們的隊伍。
“你們為什麽要牽着手?”隊伍裏的兔牙妖奇怪地打量。
“它怕生。”夏目指着夜月道。
夜月噎住,頂着腫起來的胖臉,沒說話。通過身體接觸,用自身的氣息掩蓋人類的氣味,直接且有效。
兔牙妖怪啧啧兩聲,搖頭晃腦地不再多問。
“槐安大人,我們要去哪裏才能找到斑大人呢?”另一只頭戴蘑菇的小妖怪問着。
“西邊。”槐安信心十足地說,大踏步地往前。
小妖怪眼睛裏閃過崇拜,小跑地跟着。
*
槐安居住在一棵百年槐樹上,平生喜釀酒。可它釀的酒,那些喜歡飲酒玩樂的妖怪,并不喜歡喝。它傷心地把自己釀過的酒,通通埋在了那棵大樹下。
某一年春,斑路過的時候,把它們挖了出來。
槐安糾結着沒有阻止,待望見喝得醉醺醺且呼呼大睡的大妖怪,槐安抱着酒壺,感動地流下了淚水。
終于,有妖怪能欣賞它的酒了!
隔天,它從角落裏挖出竹竿和背籮,哼唧着下了山,去敲野桃子回來釀酒。
之後的每一年春,斑都會恰好路過那棵大槐樹。
可是有一年,斑沒有來挖酒了。
那就等到第二年吧,槐安想着,将挖出來的酒放了回去。
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斑沒有再出現。槐安想啊想,決定去找找它的酒友。
它問了山裏的很多妖怪,它們都認識斑,但是沒有一只妖怪知道它去了哪裏。槐安失望地回到大槐樹,又等了十年。槐樹下的酒塞得滿滿當當,槐安嘆着氣,去找春地藏測行蹤。
“向西走。”
高大的春地藏睜着空洞的眼眶回答它,舉着法杖,一步一步地走遠了。
那就向西吧,總能找到的。槐安這次也不例外地想。
茂密的樹木,越走越稀疏。小妖怪忍不住輕聲問:“槐安大人,往西就能找到斑大人了嗎?”
“當然。”槐安不假思索地回答它。
夜月驀地停下了腳步,它覺得這隊伍,多少有點不靠譜。
“走累了嗎?”夏目問道。
夜月一頓,擡眸看了他幾秒,輕微地搖頭。
它是妖怪,才不會走幾步就累,但它不讨厭人類偶爾奇奇怪怪的問題。如果夏目想要跟着它們繼續走的話,那麽它會跟着的。
夜月握着夏目的手緊了緊。
向着西邊又走了一段路,已經脫離了大部隊,見不到那些奔走的妖怪們了。雜草橫生的地方,夜月定定地望向了一處小小的破舊祠堂。
夏目順着它的視線,看見了祠堂邊角處結着被遺棄的蜘蛛網,貼了白色封條的小木門。
夜月環視了一圈,指向祠堂,忽然說道:“裏面有妖怪。”
它見識過除妖師的很多手段,基本可以确認那些都是封印的符紙。符紙完好,那就說明裏面的妖怪,還在。
槐安停下腳步,回頭圍着祠堂打量。半晌,激動到眼淚汪汪,抱着祠堂道:“裏面一定是斑大人。”
其餘的妖怪們開始歡呼雀躍,活似已經拿到了獎賞。
望着群魔亂舞的夏目:“……”
他思怵道:“要解開封印确認一下嗎?”
“當然當然。”槐安連連點頭,伸手就要撕符紙。
紋絲不動,剩下的妖怪對望幾眼,踴躍嘗試。
人類的符紙,弱小的妖怪怎麽撕得開。夜月輕嗤,推開妖怪,一腳就踹了過去。
木門晃了晃,歸于寂靜。
夜月慢騰騰地收回腳,繃緊了臉,欲蓋彌彰道:“從外面推不開的。”
“那從裏面推開?”夏目說。
要是能從裏面解開,被封印的妖怪早就出來了。夜月無言地望向夏目。
夏目上手蹭了蹭符紙,像是在确認什麽,“撕拉”一聲,扯下了邊角的符紙。
“噢噢噢!”妖怪給予了熱烈的反應,望着夏目的眼神,亮晶晶的。
除妖師的手段,果然是他們才能輕易解開。夜月垂眸想着。
撕毀了半數符紙,祠堂裏傳出了迫不及待的聲音。
“快點,快點。”
“小鬼快一點把封印解開。”
槐安一愣,驚叫道:“真的是斑大人!”
“噢噢噢!獎賞獎賞!”妖怪小隊敲鑼打鼓,歡聲雷動。
夏目默默加快了動作,在某一刻,突兀出現了強橫的妖怪氣息。
風聲呼嘯着,從祠堂裏沖了出去。
“砰!”
夏目一瞬間被大風吹得向後倒,他翻滾了兩圈緩沖。夜月拉開距離,眯了眯眼。
“啊啊,終于可以出來了!”[注]
久違的光線照進了祠堂裏面,現出了一只眼角布着紅線,身材豐腴的三花模樣的招財貓。
“斑大人?”槐安左瞄右望,試圖從祠堂裏找到另一道身影。
招財貓動了動,脖子上的金色小鈴铛微響,瞬間從祠堂裏跳了出來。
自半空中,俯視着不遠處的夏目,說出了人類的語言——
“人類的小鬼,把身上的友人帳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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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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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