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秀色可餐
第64章 秀色可餐
安姨看着那個在餐廳水晶燈下,坐在偌大的羅馬餐桌旁,顯得身子格外嬌小的虞晚晚。
手裏在翻看着什麽,拿着筆不停寫寫畫畫,十分認真。
餐桌上擺放的所有菜品,全部用保溫蓋扣好,紋絲未動。
安姨上前,拿了件披肩蓋到虞晚晚纖薄的背上:“虞小姐,您不餓嗎?先吃飯吧。”
虞晚晚放下手中劇本:“安姨,沒事,我等謝先生回來。”
小姑娘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多了,他還沒回來,也沒有消息。
她望了眼院子裏半是黑透的夜色,斂了眉眼,繼續翻看手中劇本。
她是擔心謝廳南的,完全超出她掌控的擔心。
只是,他沒有回應,她便安靜的等候,把擔心控制在識趣的範圍裏。
頤園院門響的時候,虞晚晚同步看了眼時間,正好晚上九點鐘。
加長版邁巴赫開進來,虞晚晚身子倏地站了起來,不顧身上穿着單的旗袍,便向院子裏快步走。
車上下來的只有印壬。
“虞小姐,我來接您,收拾下東西跟我來。”
印壬看到帶了疑問,又忍着沒出聲的小姑娘,笑了笑:“謝董很忙。”
“他吃過了嗎?”脫口而出了這句話,虞晚晚又覺得幼稚,臉上染了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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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酬約等于吃不好。”印壬溫聲。
“印叔叔,您稍等我一會。”
虞晚晚快速回到了房間。
她讓安姨把幾份小菜和湯,用保溫食盒打包好,自己則跑去了廚房,備好了蜂蜜和手指檸檬。
來不及換下那件超高開叉的旗袍,她直接找了一件長款的米色大衣套上,踩了小羊皮短靴,便匆匆到了車前:
“印叔叔,出發吧。”
印壬看着虞晚晚手裏的東西,眼睛輕輕閃動。
跟了謝廳南多年,他沒見那個高傲的男人,對誰用過心思。
如今這個只有二十歲的虞晚晚,竟然能如此細心的去為他打點,也不枉那人真心實意的疼她一場。
他只是不喜歡說,尤其是這種看起來與他毫無瓜葛的兒女情長。
可他卻已經在默默地做了。
就如今日,謝廳南上午在金色大廳開完某會,僅僅吃了個簡餐,便随着一衆重磅人物去走訪安泰控股的幾個核心企業。
他沒預料到晚上的應酬,是直接到了g宴臺,随着大哥謝禦南一起參與,并在之後,緊接着進行了晚間的某內部經濟論壇。
論壇的特殊性,所有參與者的手機信號,是完全屏蔽的狀态。
直到論壇結束,謝廳南沒有開機,卻直接叫過了印壬:“接她過來。”
印壬的某些問題的敏感性,已經領悟到了爐火純青。
這是個很不同尋常的信號。
要論謝廳南周邊哪位子弟的女人能有這待遇,正兒八經的女朋友也不一定有。
蔡蘊就從沒去過馮近堯的辦公區,即便馮近堯追她很緊。
每個人身上都有錯綜複雜的利害關系,誰也不會把工作和感情扯到一起,更不會把自己的另一面,毫無保留的分享給對方。
也許今天還是好兄弟好情侶,明天就成了各自戰隊的對手。
所以,每個人都像帶了保護殼一樣生活,不留任何機會,曝光自己的個人隐私。
而謝廳南讓印壬帶虞晚晚來g宴臺,本身就冒了隐私被戳穿,名聲被诋毀的風險。
謝廳南見印壬猶豫,沉聲:“沒事,去吧。”
……
一路無話。
虞晚晚安靜的坐在後排座椅,側臉,靜靜觀賞車窗外的京城夜色。
來到這裏三個多月了,她對這裏,幾乎還是陌生的。
唯一讓她熟悉的,就是在有謝廳南的地方。
要去什麽地方?謝廳南又在忙什麽?她完全不問。
這樣的沉着與淡定,說實話,印壬還是蠻佩服的。
直到到了g宴臺,周圍肅穆威嚴的氛圍,才讓虞晚晚神色微動。
停車場內全是清一色的黑車,帶着統一的京AG車牌。
寥寥無幾經過的行人,全部正裝,帶着從頭到腳的威嚴與體面,平易近人又帶着分寸的距離,嚴謹而一絲不茍。
虞晚晚看了眼身旁的食盒:“印叔叔,如果不方便,我在車裏等着。”
“謝董有專門的休息室。請随我來。”
謝廳南結束論壇發言已經是晚上十點。
與到會嘉賓寒暄告別後,他終于可以回到休息室,步子明顯帶了與儒雅矜貴有別的匆匆。
推門而入,室內一片安靜。
小姑娘坐在室內的書桌旁,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
謝廳南走近,看到了她穿的淡色旗袍。白色荷花清新而風雅,花蕊的盛放處,直接連通雙,腿的根部。
纖細筆直,一覽無餘。
秀氣玲珑的腳踝骨上,綻放了兩朵工筆描摹的栀子花,與踝上精致腳鏈遙相呼應。
貼着椅背,他從後面環抱住了虞晚晚,輕噬那潔白的耳垂:“晚晚,久等了。”
虞晚晚迷迷糊糊被南香籠罩,幹燥寬闊又帶着淡淡煙草香的懷抱,帶了讓她舒服又迷戀的溫度。
初醒的人輕輕揉着眼睛,聲音嗲嗲的:“謝廳南,抱晚晚。”
男人薄唇勾起的直線,漸漸浮起了上揚的弧度,唇邊酒窩若隐若現。
他把軟乎乎的人抱進懷裏:“太忙,沒顧上回去吃飯。”
此時的虞晚晚已經清醒了過來,睜眼便是謝廳南凝視她的一雙深邃的眼睛,不禁臉色泛紅:“那你吃了嗎?”
“沒飽。”
“我給你帶了。”虞晚晚掙紮着要下來。
男人眸色越來越深,不僅沒放,臂力更緊了幾分:“有你就好。”
虞晚晚眼睛瞪圓,在明白他話的意思時,旗袍上盛開的白色荷花,花心已經分成了兩瓣……
他始終沒放她下地。
人被懸空抵在休息室的白色牆壁上,迷離的桃花眼裏,只能看見他雪白無痕的白襯衣,被她抓撓開的兩粒紐扣。
裏面隐約晃動着男人突起而鋒利的喉結,和他一樣,大海翻湧……
小姑娘緊緊咬着下唇,迫使自己保持着絕對安靜。
人如龍卷風中翻滾的一枚秋葉,紅的,黃的,惹人醉。
門口似乎有聲音傳來,虞晚晚強拉回神魂,聽到了印壬的聲音:“謝b長請留步。”
是謝廳南的哥哥謝禦南。
男人慣常的g場微笑:“不能進?找他有事。”
印壬面無波瀾,敬聲:“謝董正在吃晚餐。”
“哦?”謝禦南點了點頭。
想到晚上的應酬,謝廳南替他擋了不少酒,又周旋在幾位大佬中間,确實飯沒吃幾口。
“讓廳南二十分鐘後來我休息處。”
“是。”
外面漸漸沒有了聲音。
獵鷹一樣的男人,低眉看着那個緊咬下唇的小姑娘,輕笑:
“晚餐?晚晚真的是……秀色可餐。”
“你讨厭。”虞晚晚松口瞬間,一聲嬌媚的低音傾瀉而出。
她的音就是引他淪陷的導火索。
謝廳南伏在她耳畔,氣息紊亂:“二十分鐘過去?是不是太小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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