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第五章“心鎖”
第五章 “心鎖”
單家母親氣恨兒子不聽話,任單清風站在那裏,她視若無睹,就随着自己的小兒子,坐在了椅子上。
單家父親卻是大氣之人,尤其是在報複起來的時候,大方得像在行善,只見他對單清風付之一笑,就說話了,“難得見你那麽不修邊幅,一套睡衣,一雙拖鞋就出來了,那麽急啊,臉也沒洗牙也沒刷吧?”
單清風黑眸沉沉:“我去洗手間。”
“回家去吧!”單父滿臉笑意,說話卻是極為不客氣的,“這裏沒有人想看到你。”
“爸!”單青葉蹙眉不認同。
單父涼聲道:“他和女孩子鬧別扭,人女孩子都不遠千裏來找他了,他要不是給了人家罪受,人家走了怎麽會不要他送啊?他若今天在機場,這女孩兒說不定就不會受傷!”
單青葉沉默了。
“他就是個沒心的怪物!他就不适合有父母,有家人,有愛人!”
“還有你,單青葉,咱們單家做的事,什麽時候要讓無辜的人承擔後果了?!你一個大男人,連你身邊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還讓她為你進了醫院,做了手術,你有能耐了你!”
單青葉被說得臉頰通紅,低下了頭。
單清風面對着洗手間的方向,僵如木樁。
眼看這對兄弟被單父說得快無地自容了,單母心疼道:“差不多行了,發生這樣的事,誰樂意呢……清風又不能未蔔先知,青葉也是為了救人,這蔚嬈,她是個好孩子。壞事兒既然已經發生了,與其責怪,不如彌補!”
“彌補?你說的容易。”單父在沙發上坐下,老沉的臉孔,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魄來。
單母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前些年是誰要移居到美國來的,這要是在我們自己國內,永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單父瞪了她一眼:“我那不是為了拓展生意,你花錢的時候怎麽不說我當錯了家,現在出事了,怪起我來了?”
好吵……
蔚嬈皺了皺眉心,緩慢地睜開了眼睛,看着蒼白的牆壁,眼神卻漸漸驚恐。
嘈雜的機場,混亂的人群,尖銳的尖叫,甚至還有不該在公共場合裏嗅到的血腥味道……
“單青葉!”她歪過頭目光茫然地尋找。
“蔚嬈。”單清風走到了病床邊兒,垂眸看着她。
單青葉也起身跑了過來,還有,單家父母。
蔚嬈凝望着面前的四個人,都是平安的,都是平安的,她眼中茫然渙散,重新閉上了眼睛。
單清風吩咐:“去叫醫生!”
單青葉應一聲跑了出去。
單清風一瞬不瞬地看着蔚嬈。
單家父母面面相觑對望了一眼。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還是留了心看的,這一看,就像發現了新的單清風一樣。
單清風什麽時候這樣看過一個女人?
醫生來了以後給蔚嬈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轉過頭時說:“病人可能是心理上太緊張和疲乏了,放心等她睡醒就好。”
單青葉謝謝了醫生,親自把醫生送出了病房。
單清風守着蔚嬈,看着她,他想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把別人的生命安全,看得比自己的還要重。
她開口一句單青葉,他就什麽都懂了。
如果是他呢,如果是他,他會保護他們,但不是因為正義,只是因為他們是他的親人和朋友。
換作別人……
他憑什麽為之将自己放在危險境地?
可蔚嬈和單青葉……
他嘆了口氣,對待單青葉,他能指責,對待蔚嬈,他又該怎麽辦呢?
一個能看得別人受罪的人,其實又有什麽資格去指責,看不得別人受罪的人?
單青葉回來後,單清風站起來說:“你沒事你守着吧,我回去了。”
單青葉面露震驚,心頭一火:“回去?!”
單清風面無表情地說:“回去收拾一下。”
單青葉郁悶,卻挑不出這理由的錯處:“那好吧……你記得來啊!”
單清風走過他身邊離開了病房。
單青葉回頭心塞地盯着自己哥哥的背影,久久後他用陳述的口吻:“爸,也許你說得對,哥沒有心。”
等一等蔚嬈,就真的那麽難嗎?
要知道,蔚嬈能那麽關心他,還不是因為愛屋及烏……
怎麽哥哥這個時候都不能軟一軟呢?!
單清風開着車,在這座城市裏,兜兜轉轉,好幾次回到同一條舊路上。
心裏很亂。
一場意外,讓他再不能置身事外……
這下子,該怎麽面對蔚嬈?該怎麽對待蔚嬈?
不如這樣說,當他發覺了對她的關心,緊張,對她并不是半點沒感覺的他,可以給她回饋嗎?!
他把車停在了路邊兒,彎腰走出來,靠在車上點了一根煙。
白霧緩緩投出唇齒,煙身落在他修長的兩指之間,他一個人掉在陌生的疑團裏,百思不得其解。
褲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煙也剛好抽完,單清風扔了煙頭,拿出電話放在耳邊,沒說話。
“兄弟,閑來無事,喝酒嗎?”
他有一個喜歡喝酒的朋友,高智商卻非常愛醉。
覃唯希。
“你在哪兒。”單清風坐回了車裏,調轉了車頭。
這個酒鬼說:“家。”
單清風到的時候,覃唯希獨自癱在了地毯上,看到他笑得打滾:“你穿睡衣,我穿浴袍,我們絕配!”
單清風忍了忍,還是路過的時候踢了他一腳,“什麽時候才能說句人話。”
覃唯希擡起手腕就着瓶口灌了自己一口,沙啞道:“你今天怎麽回事,一身睡衣就來了?”
“出了點事兒。”單清風自己給自己開了紅酒。
覃唯希眯着眼,咧嘴一笑:“是什麽事啊,又為你那弟弟去收爛攤子了?”
單清風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說道:“這一次怕是要把我自己給搭進去了。”
覃唯希坐起身,面向他:“那麽麻煩??”
“嗯。”
“到底什麽情況?!”
單清風靠在沙發上,喝下兩杯酒,說了今天機場這個事兒。
覃唯希若有所思:“你打算對那姑娘以身相許?不對啊,那也應該是單青葉以身相許,報一報恩啊,畢竟那姑娘是為單青葉擋的,又不是為你。”
單清風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麽心理說出的四個字:“她……喜歡我。”
覃唯希瞪了郁悶的單清風一會兒,忍不住哈哈大笑:“原來如此!!!”
“如果只是因為這一點,我和她在一起,那是侮辱了她。”單清風道,“我也不想這樣。”
覃唯希挑了挑眉:“意思不就是你想來真的了?”
單清風看着他,輕輕問:“是嗎。”
“你看你都已經在考慮這件事了,又那麽失魂落魄,我跟你認識那麽多年,從來沒見過你為了哪個女孩子這樣過,意思不已經很明顯了嗎?”
單清風緊蹙眉頭:“你是說,我喜歡她?”
“這得問你自己。”覃唯希聳了聳肩。
單清風陷入沉思。
“我的确對她,有點不放心。一次意外,就老叫我想着她了,真不得了。”他手指敲在高腳杯上,心裏頭一旦裂開了縫,仿佛有什麽東西就要呼之欲出。
但他偏偏抓不住。
“或許你早有心動。不然她發生意外又跟你有什麽關系呢,依你平時的作風,頂多愧疚一下,幫單青葉處理爛攤子,随後潇灑離去,但你現在卻單純地,為這個女人那麽煩惱,算了,別抗拒了,你就是喜歡她了,沒錯。”
單清風慢慢地說:“你的意思是,我早就喜歡她了?”
覃唯希嗯哼了一聲:“問你自己。”
單清風按住眉心:“怎麽那麽麻煩……真是……太麻煩了……”
覃唯希一笑,給出建議:“如果一個女人成為了一個男人的問題,那麽不如把這個女人收入囊中,慢慢探索。”
“有道理。”單清風放下手,倒了一杯酒再次喝下,黑眸深邃地盯着牆上那一幅正對直角的壁畫。
不管怎麽樣,這一次,他不想退了。
她用生命告訴他,她的感情,也注定讓他無法再像前幾次那樣幹脆地退了。
單清風起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說:“我不想傷害她,其實她不跟我在一起,最好。”
覃唯希聞言晃了晃酒杯,還是笑:“兄弟,你要是被她拒絕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心裏更難受,你更不想放手,你不想放手了,你能不去誘惑她?別裝聖父,你這個人,渣男算不上,但妥妥的衣冠禽獸,我還不知道麽。”
單清風一個字一個字聽完以後,他居高臨下地睨着覃唯希:“你對我很不滿啊……?”
覃唯希:“……沒有沒有,我對現在的你可滿意了,一路走來,看見都是你拒絕別人,我看得心都累了,誰想有生之年,還看到你被人拒絕,我簡直驚喜若狂……”
“閉嘴吧你!”聽到最後一個成語,單清風難以忍受地打斷了,少爺一樣吩咐道,“去拿你一套西裝給我換上。”
覃唯希屁颠屁颠兒就去拿了。
單清風神色平靜,目光卻深沉。
初次,為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分心……真正的分心……
避,沒用了。
那就,攻。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