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認命了
他認命了
跟着司機走下樓,白姚坐到車裏,汽車高檔又寬敞舒适,雖然是兩座的,但座椅倒下的話,在車裏睡也比睡在三百塊的廉價肮髒出租屋裏舒服太多。
上輩子他是真不會享福,有好好的豪門生活不抓住,偏偏要去追求什麽自由。
難道豪門裏就不能有自由了?
明明可以有,聯姻只是名義上的,他們的婚房目前為止白姚都不知道在哪裏,別說是他了,就算是方岑,結婚後也不會和他住在一起,只會和他的那些情人們你侬我侬。
除開了他結婚了這件事以外,其他方面沒有任何變化,反而他還能從方家得到不少的好處,光是那些東西,好好利用,用來給他養身,應該也能比上輩子活得久了。
汽車開在繁華的街道上,轉頭看向車窗外的時候,白姚注意到他一頭的灰白頭發,結婚頂着這一頭發色怎麽看都太另類了。
“在前面路邊停車。”
白姚同開車的司機說。
司機一愣,扭頭快速看了白姚一瞬。
“我去理發店理個頭發,就那家店。”
白姚手一指,司機看到了一家占地寬闊異常高檔的理發店,這店家可以說是這附近的顯著地标了,很多人連進去洗個頭的錢都不怎麽出得起,随便就是上千的消費。
汽車往前滑行了一段路,随後停靠在路邊。
“不用太着急,我理發應該時間挺長,你忙好了再過來,我會等着的。”
白姚似乎從穿過禮服後,整個人都變化得太快了,導致司機一時間都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白姚。
只是白姚笑意一收,俊美的臉龐上熟悉的疏離傲然立刻浮現了出來。
Advertisement
司機心下緩了緩,還是他過去熟悉的人。
司機并沒有立刻把汽車給開走,而是一直目送白姚進入到豪華理發店裏,并被員工熱情地迎上樓司機這才驅車離開。
先前沒時間,這會白姚不在了,當汽車開到一個十字路口的紅燈前,時間有一分多鐘,司機立馬給頂頭老板白姚他爸打了過去,把剛剛的事都給老板彙報了。
電話那頭沒說什麽,只是叮囑司機一定把白姚給看好。
司機放下了手機,想到在卧室門外看到白姚穿着結婚禮服的樣子,白姚就是天生的神的寵兒,老天給了他俊美無雙的容貌,還有白家這樣的豪門家室,白姚是無數人都羨慕和想接近的存在,但似乎白姚這個人過于的孤傲了。
對誰都不冷不淡,司機只覺得白姚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喜歡誰,應該也難以有人真愛他,哪怕愛他了,也會被他的無情和自私給推開。
壓下這些多餘的想法,司機驅車去辦白姚叮囑他的事。
理發店裏,上下三樓,對比周圍随便都是十多層或更高的高樓,理發店顯得太矮了,可沒有人會把這裏當多普通的地方,畢竟樓頂一個巨大的空中花園,理發中時間長還可以随便到花園裏坐着欣賞城市風景。
白姚去的二樓,洗頭是在二樓,不仔細看,都會覺得這不是什麽理發店,而是高檔的娛樂會所。
店裏員工很多,看起來比客人多多了,一名客人會配備多名員工來接待。
白姚被領進了一個寬闊的包間,房間裏燃着沁人心脾的熏香,不是什麽多廉價的熏香,相當得高檔和獨特。
原本是該單人包間的,只是這兩天理發店再做新裝修,其中有好幾個單人包廂目前都不能用。
“抱歉,白少,今天暫時只能用這邊。”
“沒事。”白姚擺擺手,洗個頭而已,他沒那麽多規則限制。
有另外的員工在旁邊泡茶,泡好後雙手捧着遞到白姚的手裏,白姚以前不怎麽喝茶的,這次他卻接了,還在喝了兩口後,詢問員工是什麽茶,有時間給他送點到家裏。
員工當即回複:“是公司最近新采購的,數量不多,不過白少你需要的話,一會你走的時候會提前包好。”
“行,多少錢記得加到費用中。”
“嗯。”員工眼睛裏的光透亮,顯然白姚能主動和他說這些話,其實是某種程度上的對他們工作的滿意。
“白少,請躺下吧。”
洗頭的那名員工拿過了幹淨的毛巾,先是圍在白姚的脖子上,随後輕輕扶着白姚的肩膀,請白姚躺在了洗發臺上。
白姚緩緩躺了下去,洗發員打開熱水,邊測試水溫邊詢問白姚合不合适。
白姚輕嗯了兩聲,房間裏熏香漸漸濃了起來,白姚聞着泛着幽靜的香味,逐漸感到一點困意,加之員工洗頭發的動作異常溫柔,還用精油抹在白姚的後頸上,給他做着專業的肩頸和頭部按藦,腦袋的穴位被有技巧又舒适地按揉着,很快白姚竟是睡了過去。
沉睡中,白姚恍惚間回到了上一世婚禮的現場,在那裏,當初賓朋滿座,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歡悅的笑,聯姻的兩方長輩,也都在有說有笑。
所有人都在笑,白姚自己也在笑,只是他的笑和大家都不同,他是諷刺的笑。
沒有等到婚禮正式舉行,白姚和別的男人親吻的暧昧照片就提前發送到了每個賓客手裏,更是在大家都驚訝且面面相觑中,白姚意外發現他的一夜情豔遇對象居然也來了現場。
當時他就壓根沒去想過男人會是什麽身份,走過去抓着男人的身體就傾身就吻了上去。
在随後看到全場的人都無法置信地睜大了眼,歡聲笑語不再後,那一刻白姚心底圧抑許久的被逼迫的憤怒總算得到了最大的發洩。
“這位,我床伴!”白姚是這樣介紹男人的,就差直接說炮炮.友了。
暧昧照片,還有和別的男人親吻,随便哪一個都是重磅炸弾,婚禮自然是沒法再繼續進行下去了,因為白姚還靠在男人懷裏,對着所有人都眉目嚣張且嘲笑。
那之後又怎麽樣了?
白姚夢境中繼續往下,他的父親沉着一張陰森森的臉,走到白姚面前,兜頭就是一個耳光打下來,直接給白姚打得吐出了血。
可白姚不僅沒難受,反而還笑了起來,哈哈哈的瘋狂笑聲,在整個婚禮現場蕩漾着。
白姚睡夢中扭過頭,想去看被他吻過的豔遇對象是什麽驚訝表情,還想着和他說聲對不起,利用了他,然後看到的只是一張肅穆的冰霜籠罩的臉。
在看清那張臉的瞬間,腦袋忽然炸裂般得痛,似乎身體來到了最後的幾天時間裏,他根本就無法睡覺,每天每夜都倍受病痛的折磨,那是難以忍受的巨大痛苦,對白姚而言,完全是讓他驚恐的事。
哈!
白姚從婚禮乃至後面頭痛到極點的夢魇裏醒了過來,他被員工扶了起來,跟着他的眼前,熟悉的寒霜般的臉孔,再一次咫尺之間,觸手可及的位置。
白姚驚得腳落在地上的瞬間,他就猛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漆铎?”
白姚無意識地把男人的名字給喊了出來。
被叫到的男人,本來注意到剛洗完頭的男生似乎有張特別漂亮的臉,比漆铎記憶力某個發小還出色,正想着到底誰更突出點,然後就發現男生看他跟見了鬼似的,吓得臉色都蒼白驚駭起來,對方還驚慌地喊出他的名字,漆铎本來還不錯的心情,瞬間跌沉了不少。
男生害怕他的樣子好像自己曾經做過什麽傷害了他的事,導致他嘴唇都哆嗦了起來。
他是對人不溫和,可也不會随便就針對誰打壓誰,他身邊倒是有這號的朋友,但對方做事基本也會事出有因,不會無緣無故來,更何況眼前的這張臉,雖然懼怕着他,可卻五官精致又立體,是相當濃顏的長相,漆铎不是記憶多差的人,如果他們見過面,他肯定認識對方。
可男生的相貌,他完全的陌生。
白姚心髒幾乎一瞬間跳到了嗓子眼,差點以為夢境和現實融合了,他又在婚禮上吻了漆铎,還說出不該說的話,就在白姚呼吸都快停滞時,他忽然又說從漆铎冷徹的眼瞳裏感受到清晰的陌生和疑惑,他頓時喉骨滾動了一下,還深深提了口氣。
對了,是夢,剛剛是夢。
而這裏是兩年前,他重生了,他還沒有在婚禮當天和漆铎見面,還沒有強吻對方。
漆铎不認識他,他也不該認識漆铎。
他們也從未在理發店接觸過,唯二的接觸就是婚禮前天夜裏,還有婚禮當天了,白姚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一樣了,現在完全不一樣。
只是他意外都喊了對方的名字,引來對方的在意,要是再編造謊言說不認識,反而會引起漆铎更多的猜測。
白姚被漆铎高壓的視線籠罩着,要解釋一下嗎?
越解釋漏洞越多。
“抱歉。”白姚快速收斂起臉上震驚的表情,他轉身往門口方向走,心髒砰砰砰跳動得非常快,但又不能直接用跑的,只能加快了步伐。
當他腳跨到了門外,背後一把低沉有磁感的聲音傳來,白姚不得不被迫停下腳來。
“你……認識我?”
如果只是知道名字,或許漆铎還不會好奇,但明顯男生望着他的眼睛裏,不只是認識這麽簡單,他在害怕他,那是一種好像自己随便動一下,就會要了男孩的命似的恐懼。
漆铎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種懼怕到極點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心下奇怪的不悅,眼看着漂亮男生要離開了,他直接叫住了人。
門口清瘦的身體停下,但也顯而易見的僵硬了起來。
漆铎往前走了兩步,他站到了白姚的身後。
“我們在哪裏見過面?”
還有,他對男生做過什麽,他想要知道。
漆铎視線下滑,男生的頸項纖細修長,過于白皙緊致的皮膚,意外的有種奇妙的破碎感,竟莫名的吸引人,讓人想伸手從後面扣住他的脖子,漆铎打住怪異的念頭,一雙黑眸緊盯男生。
白姚眸光在劇烈閃爍,漆铎帶給他的陰影比他身體的重病其實還要大,他知道自己絕症後,到了好幾家醫院,結果有一天去買藥卻被告知沒有藥了,好久後他知道原來是漆铎的意思,他讓他失去了白月光,所以漆铎不讓他好受,讓他沒有藥,被病痛給折磨着。
白姚只要回憶起那種渾身都尖銳擴散的痛,他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這次他認命了,他會好好結婚嫁人,不會再搞一夜情還亂吻人了,更不會破壞別人的感情,他只想要重生一次,好好地活下去,多活一年都夠了。
白姚一點點轉過頭,他自己沒有察覺到眼眶紅了,聲音也啞了。
“漆總,我……我未婚夫是方岑,你應該認識,我們下周結婚,婚禮準備的事我都沒有管,不過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給你寄了請帖。”
“方岑?”
漆铎對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也知道對方确實要結婚了,還是商業聯姻的類型,就是怎麽都沒有想到,方岑的結婚對象居然是眼前的漂亮男生。
這麽說起來,對方認識他,知道他,也算無可厚非,至于為什麽怕他?
可能是聽別人說他不好惹,脾氣怪?
外界對他的謠言很多,似乎還有他随便就把人挵進醫院成了植物人的事。
怎麽說呢,是有這件事,當主要人員不是他,他認識的朋友而已,剛好他可能也去了醫院,所以大家就把事都推他身上了。
謠言什麽的,漆铎懶得去管,反正是別人的事,影響不到他身上。
猜測可能也是這些原因,男生才怕他,漆铎心底挺意外的,但解釋又不是他的性格,索性随便男生誤會他的。
“先恭喜你了。”漆铎說着場面話。
白姚微微一笑,笑容有絲破碎感在裏面。
“謝謝,我……先下去剪頭了。”
白姚禮貌地道了個別,身後一道凜然的目光還落在他身上,到走下樓梯轉了個彎,白姚一顆心還是提在嗓子眼。
門口的漆铎轉身回去,心下卻冒出來個念頭,或許以後有什麽關于他欺負人的謠言,可以适當阻止一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