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翻車第十四天
翻車第十四天
昨天晚上,白執予并不在家。
他對于那對夫妻的來電并不意外,畢竟每月一次已經快成了慣例,再一次見到他們,那樣的不講道理,咄咄逼人,也是他預料之中的,只是對于他們的獅子大開口,白執予聽見的時候是有一點驚訝的。
“都是因為你!我兒子才會死!”老婦人雍态的臉上幾乎快要溢出的怒氣和怨恨絲毫不加掩飾地朝着白執予湧了過來,幾乎每次見面都是這樣,但他又欠了他們什麽呢?
是他的錯嗎?是他動的手嗎?
白執予內心的自我質疑只是一瞬間就不見了,開口時那張清俊的臉上是祁非不曾見過的冷淡——也許是冷漠:“這次又是什麽要求?”
“你要永遠記得!我兒子的死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老婦人即使穿着一身價格不菲的衣服,嘴裏吐出的依然是讓人聽了就皺眉頭,囊括了世上所有一切和生/殖/器/官有關的髒話,其實有時候白執予挺佩服她的,能不停歇地罵他這麽長時間,只是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這只不過是自己在找樂子而已,頓時又覺得有些可笑。
白執予嘆了口氣,打斷了老婦人的髒話:“你如果不說的話,我就先走了。”
老婦人那雙混濁的小眼睛登時瞪的老大,兇狠地看着他:“兩百萬!”她身後原本正眯着眼睛假寐的老頭兒也睜開了眼睛,用那雙毒蛇一樣的眸子盯着他,生怕他說一句不。
白執予眼中迷茫的眼神一閃而過,機械地點點頭,站了起來:“知道了。”
走出他們家的時候,白執予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有一條祁非的信息,打開之後是一個小笑臉,白執予笑了笑,擡起頭時只看見黑色的天幕,一顆星星也沒有。
當初離開的時候,他把所有的積蓄全部捐給了孤兒院,現在他只有一個小花店,所有的積蓄加起來也不夠湊的,但他很清楚如果不及時把錢打過去,他的店門就會被潑上油漆,那對不要老臉的夫妻能在他這裏幹出什麽事,他可不敢确定。
也不敢去想。
他怕吓到沈悅,也怕吓到祁非,但他真的想不到什麽辦法了,現在生意不好做,他是清楚的,就算有幾個照顧他生意的好心人,花店也是做不了多長時間的……他該怎麽辦呢?
直到他看見Santos,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要不要回去呢?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不,不行,他沒法做到在衆目睽睽之下親手把自己的傷口扒開……但他沒法滿足他們的要求,又會發生什麽呢?
似乎沒有什麽不同。
都是同樣的狼狽。
“給,白哥自己配的,很好喝。”沈悅遞了一杯花茶給祁非,祁非低聲道謝之後沒有喝茶,只是繼續盯着不遠處車邊的白執予和Santos。
沈悅搬了兩張小木凳子出來,示意他坐會兒:“祁神,花店可能要關了。”
“什麽?”祁非聞言一愣,沈悅坐在他身邊,一手撐着腮幫子,看着白執予的方向:“以前也不是沒關過,白哥以前常常會隔一段時間消失一陣子,但很快就回來了,但是這次,我總感覺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祁非沉默了一會兒,把視線轉回臉色越來越凝重的Santos臉上,又看看從始至終表情都沒有變化的白執予,低聲問道:“他為什麽會消失?”
“他的精神狀态,你知道的。”沈悅失落道,“雖然他沒和我說過,但他明顯有段時間表現得很奇怪,很吓人,就像有什麽人在跟蹤他似的,這個時候他就會悄無聲息地離開,時間有長有短,有時候兩天就回來了,最長的一次他離開了半年,但他回來的時候又像是什麽也沒發生。”
白執予會打電話,溫柔的問她是否還願意回來工作,每當有外人在的時候,他就像是個正常人,沒有人知道,他每天都要吃藥以維持這種“正常”。
祁非每聽她說一個字,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一下,到了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在聽沈悅說話。
“……祁神?”沈悅推了他一下,祁非才從這種狀态裏脫出神來,“你剛剛臉色好吓人。”
“抱歉。”祁非站了起來,正巧這時候白執予也轉頭朝他這邊過來了,他的表情是祁非沒見過的淡漠,在看見祁非之後,白執予立刻換下了那副表情:“我們走吧,Santos他自己打車回去。”
祁非沒有說話,只是牽起他的手握在手中,帶着他上了車,明明是個豔陽天,白執予的手卻冷的不像話,祁非頓了頓,把車載空調調到了二十多度,白執予看見之後身子僵了僵,要把手抽/出來,祁非反而握得更緊了。
直到車停在了寵物醫院門口,白執予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擡眼看向祁非,眼中是祁非讀不懂的情緒,掙紮,糾結,放松:“祁非,我要回來了。”
祁非低下頭,把他的兩只手都握住,放在自己的心口:“……歡迎回來,白哥。”
不論你去哪裏,我都跟着。
我牽着你。
……
“這位是于清植,清梨的弟弟。”聞一遠指了指坐在祁非對面的青年,十八九的年紀,笑起來的時候有小虎牙,是會很受歡迎的弟弟型偶像。
“我聽說過你,怎麽沒和你姐一塊唱歌?”祁非在外人面前保持着一慣的冷漠人設,面癱道,“你的歌很好聽。”
“演而優則唱,唱而優則演,我想轉個型。”于清植笑了笑,“前輩,多多指教。”
祁非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拿起手機準備給白執予發信息,昨天小貓接回來只有紙箱子能用,他們約好了今天去買個貓窩。
聞一遠察覺到他們之間有些尴尬,趕緊打圓場:“易延有和你說過嗎?今天華尚會有個人過來,名字也不告訴我。”
祁非頭也不擡:“我也不清楚。”王易延這兩天請假了,王易陽也聯系不上,被放養的祁非倒是自由了不少,除了下午要去Santos那裏一趟之外,也就是等一下開機需要點時間,他得和白執予說一聲。
發出去的消息好半天都沒回複,祁非想着可能是他在忙,正好這邊聞一遠招呼他們準備開機儀式,王易延的電話卻在這時候打了進來:“祁非,你讓聞導等一下,我還有五分鐘就到!”
還能聽見王易陽咳嗽的聲音,看來他們兩個是一起過來的,不過王易延的聲音怎麽這麽急?
“怎麽了?”祁非停下了腳步,蹙眉問道,順便叫住了聞一遠,王易延頓了頓:“自己看熱搜。”
祁非還以為是自己又闖了什麽禍,但仔細一想,這兩天他除了和白執予呆在一塊兒,哪也沒去,想到這裏,祁非心裏一沉,難道是有狗仔拍到了白執予?
但在看到熱搜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白執予#
#白執予 影帝#
#白鴿 保護協會#
……
難道真被拍到了?誰知點進去一看,沒有一個字提到他,圖片也沒有,但通篇表達的都是一個意思。
某人,要複出了。
祁非又刷新了一遍,一個陌生的肌肉猛男頭像跳了出來,站在了最上頭,名字他倒是十分熟悉,是Santos。
EPiL-Santos:一生一人,我将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領域。@白執予-Bzy
祁非:“……”
祁非忽然明白白執予昨天那句“我要回來了”是什麽意思。
“哎,他還活着啊?”于清植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祁非亂麻一般的思緒,于清植正沒骨頭似的歪在凳子上,手裏拿着手機,似乎也正在看熱搜,“出了那樣的醜聞,我還以為他早就自殺了呢……”
“……那個白執予。”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祁非聽見了自己腦子裏有根線,“啪嚓”一聲,斷了。
……
“哥,到了到了,你開過頭了。”王易陽按住王易延止不住顫抖的手,“哥,你冷靜一點。”
“我……”王易延張開嘴才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王易陽看了出來,嘆了口氣,幫他把車熄火,自己先下了車,又把他帶下來,到這時候王易延才能發出聲音,“……他還活着。”
四年了,四年前他突然離開,連一句話都沒留下,所有人都以為他不在了,各種謠言紛至沓來,有人說他隐居了,有人說他抑郁症,跳樓了,一時之間網絡上吵得不可開交,粉絲和看戲的黑粉險些掐出第三次世界大戰。
到了後來,他的名字漸漸在這個習慣了快信息的社會上消失,只有一群人還在堅持,每天問好,希望某天再看見那個人。
有一段時間,王易延也險些成了這樣的人,幸好祁非出現了,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而現在,那個人回來了。
接到華尚的通知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
“易延。”一道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王易延猛地回過頭,白執予正從Santos的車上下來,朝他揮手。
還不待王易延說話,身後片場裏頭突然響起一聲暴喝:“你再說一句試試!!”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