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翻車第十八天
翻車第十八天
“西裝拍完了,接下來準備換第二套,祁非,化妝師出去了,你去幫白卸一下妝,等化妝師回來給你們上第二套妝。”
Santos和白執予在化妝室裏吵了一架,準确來說,在吵的只有Santos,白執予都沒說幾句話,祁非也裝得很自然,好像剛才在門外什麽也沒聽見。
聽見Santos的話,祁非放下原本搭在肩膀上的手,改為牽住他的手,兩個人手上都帶着EPiL的戒指,雖然這次推出的主題是初戀,但是為了貼合二人的身份,戒指的款式還是收斂了一些,但EPiL一向以大膽着稱,兩個人的戒指上都在鑽石邊上刻上了對方的名字首字母,張揚得不算過分,真正“過分”的是Santos為他們準備的衣服。
一黑一白,典型的情侶色也就算了,衣服的紋路和設計都是相對稱的,包括品牌胸針和鑽石袖扣,恨不得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
祁非甚至懷疑他也是沈悅這個CP大隊中的一員。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被祁非帶到了無人的化妝室,白執予放松下來之後有些擔心,祁非的事業還在上升期,而同性又是極其敏//感的話題,雖然說現在能夠接受的人越來越多了,但對于一個演員來說,也算是大忌了,“會對你有影響嗎?”
祁非不加掩飾地對上他的眼睛:“白哥,其實最開始,我是挺煩你的,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時那次碰撞,的确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你看,我不是還好好站在這裏嗎?”他讓白執予坐下,自己蹲在他面前,下巴擱在了他膝蓋上,擡頭看着他,“從一開始踏進這個圈子,到現在喜歡上你,我一點兒也沒在怕的。”
“你怎麽……怎麽能把喜歡說的這麽自然?”白執予道,握緊了他的手,“你就一點也不害臊嗎?”
“喜歡就要光明正大的喜歡,為什麽要害臊?”祁非用卸妝棉蘸了卸妝水,給他細細地擦着臉上,“白哥,你在害怕什麽?”
他想知道,白執予究竟經歷過什麽。
“我不會告訴你的。”白執予完全不上當,從他手裏把卸妝棉奪了過來,似乎被他直來直往的問題弄得有些生氣,他不想讓祁非知道,最好永遠也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他想要遺忘的,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才不會時不時被揭開傷疤。
他就算表現得再怎麽冷靜,也是會疼的。
“那我不問。”祁非突然站到他面前,雙手撐在他身後的椅背上,給他來了一個猝不及防的椅咚,“不過你得給我點補償。”
白執予臉上的妝還沒卸完,為了應稱西裝風格,他的眼尾上畫了紅色的勾線,此時像條小尾巴似的在祁非心上勾了一下,心癢癢。
“我又不欠你的,補償什麽?”白執予試圖繞開他,但這家夥幼稚起來也不是說着玩的,竟然壓了下來,越來越靠近,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窄得就要碰上額頭,祁非的呼吸就落在他臉上,白執予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然而再退就要連人帶椅子一塊摔倒,只好努力鎮靜下來,勸他道,“祁非,這裏不是在家裏,你注意一點。”
“嗯,會注意的。”祁非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笑容,“昨天晚上,你還欠我一個晚安吻,你自己說,是現在補,還是晚上補?”
“我……”
“晚上補的話,要包括昨晚上的和今晚的。”
白執予啧了一聲,扯過他的領帶,把他拉的更靠近自己,聲音壓沉:“ying了別找我。”說完就将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溫溫熱熱的觸感在唇上掠過,只是一瞬的觸碰,祁非也能感覺到他朝自己壓來時的氣息,他似乎聞到初次見面時白執予撞到他身上的那種花香,登時一個激動……
……很沒骨氣地起了反應。
白執予往下面掃了一眼,擡眼看他,意思是“你自找的”,正巧這時候Santos和化妝品姐姐一起進來了,祁非趕緊松開他轉身沖了出去。
Santos疑惑道:“他這麽急去幹什麽?”
“大概是,”白執予輕聲笑了一聲,“有要緊事需要解決一下吧?”
祁非沖進了衛生間,看着鏡子裏呼吸急促的自己,滿腦子都還是白執予湊上前來時帶着勾子的眼睛。
“……沒出息。”祁非心裏嘆了口氣,确定衛生間沒人之後,抽了些紙找了個單間躲了進去。
要了命了。
……
第二套是古裝,說實話,祁非對于EPiL這種國際性的外國名牌還需要用到古裝感到十分困惑。
“我對華國文化十分感興趣,所以也想要在EPiL中加入華國元素,而且我們還專門為這次主題設計了相應的産品。”Santos神秘兮兮地從身後拿出了兩個都精美的紅色天鵝絨小盒子,給了他們一人一個。
白執予先接了過來,打開時Santos還在邊上發出“Jiang~”的聲音,祁非忍住想打他的沖動,湊了過去,只見白色絨毛底面的軟墊上面是一枚有着精致花紋,質地清透的——白玉扳指。
“……你們不是做婚戒的嗎?誰會買這個去求婚?”祁非發出了靈魂質問,Santos舉起手指搖了搖:“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做對白不好的事就對了,去換衣服吧,早點結束,我知道你們下午還有戲要拍。”
還是和之前一樣,兩個人被分在了兩個單獨的房間做準備,祁非拿到的是一套像是古時貴族穿的禮服,不僅顏色華美高貴,款式更是中規中矩,穿上之後,祁非又被帶去做了頭發,帶上了假長發,他心裏剛剛對Santos的想法有了一點點改觀,化妝師小姐姐就上來把他的衣襟扯開,露出了大半蜜色胸膛。
“這,這是做什麽?”祁非被她驚了一下,“本人不賣色!”
“祁神,你想多了,這是為了拍攝所需。”化妝師小姐姐明顯不是祁非的粉絲,聽完他的話還翻了個白眼,又把他的衣服從肩膀上扯下來大半,“肩膀也要露一半,這次你的角色是個纨绔富家子,沉迷風月,服裝當然也要到位。”
祁非的衣服又被她扯得更亂了一些,這讓祁非覺得剛才認真穿衣服的自己仿佛是個智障:“那,白……白執予那邊是什麽設定?”
小姐姐朝他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等會兒就知道了……來吧,最重要的一步,把戒指戴上,別這麽看我,我知道這是扳指。”
祁非表情複雜地看着落地鏡裏的自己從翩翩世家公子被“扯”成了一個馬上就可以去調戲良家婦女的小流氓:“這樣真的好嗎?”
五分鐘之後,面對換好衣服化完妝出來的白執予,祁非心裏默默道:“真好啊!”
白執予的服裝是一套質地良好的紅色長袍,然而長袍只有一半是穿在身上的,另一半半搭在臂彎處,他也戴上了長發假發,一頭如瀑般的黑色長發柔順地披在肩膀上,最關鍵的是,除了這一件長袍,全身上下,就沒有第二件衣服了。
“別看了,內褲還是在的。”白執予伸手按住祁非興奮湊過來的狗頭,把他推到一邊,比起祁非,他看上去更為淡定,“開始吧。”
“祁非,你和白換個位置,把他推倒。”Santos指了指兩人身後厚厚的一大堆暗紅色天鵝絨毛毯,語出驚人,攝像機和打光組早就在兩個人出來之前就已經全都準備好了,此時燈光一打,就可以開始了。
祁非站在白執予對面,聽完Santos的要求,兩人迅速調整好狀态,祁非揚起下颌,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白執予,随後懶懶散散地伸出一只手把人推倒在了天鵝絨毛毯堆裏。
暗紅色顯白這句話,祁非今天算是認識到了——白執予的膚色本來就有些病态的蒼白,此時仰面倒下去,身上的衣服散開大半,露出有着隐隐輪廓的腹肌和胸肌來,尤其是胸/前兩點淡紅,在刻意打亮的燈光下,是那樣的旖//旎,當然,攝像頭很好的捕捉到了他放在腰側的那只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上戴着的白玉扳指。
以及祁非眼底一閃而過的暗色。
“起來,換個姿勢,祁非,你坐着。”Santos一旦開啓工作模式就像是變了個人,拍硬照的确需要集中精神,因為每一秒都可能成為這次拍攝中最重要的一輪,“白,趴在他的腿上,眼睛看着鏡頭,你知道我想要什麽樣的效果。”
白執予點了點頭,祁非半坐在毛毯上,Santos卻在這時換了想法:“不,祁非,你躺着,白,上。”
工作人員上來幫他們把衣服按要求擺好,白執予才雙手交疊地趴在了祁非大腿上,他弧度美好的下颌輕輕地點在手背上,做出了一個擡頭的動作,祁非的目光幾乎是一寸一寸地從他身上掃過,從他眼尾處新勾的小勾子,到他流暢無比,凹陷了一小塊下去的腰窩,終是忍不住伸手勾起他的一小縷發絲,放在手中癡迷地纏繞,而他手上精美的白玉扳指正好在鏡頭下閃過一抹柔和的亮光。
“咔擦。”Santos按下了快門,看着攝像機捕捉到的這一幕,眼神中滿是贊賞和滿足,低聲道:“Ausgeze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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