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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活不過二十五歲。”
少女當時這麽說。
她的語氣還挺冷靜的,可她的眼睛卻訴說着她想活下去,矛盾沖突在一起,讓她看上去痛苦不堪。
并非肉/體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
旗木卡卡西直接就愣住了,他的喉嚨發緊,想說些什麽又說不出來,恍惚間理解了她為什麽盡量不和別人有交流。
與其離去後悲傷,不如一開始就未曾接觸。
這樣……這樣的想法,與卡卡西之前想着他自己不配與她這樣美好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有過。
“……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青年僵硬的說完這句話,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情緒:“我暫時不會用這件事打擾你了。”
他終于明白了,她拒絕的原因,也終于恍然平時她看過來的眼神的确是含着她的情緒的。
束松希今年十八歲,到二十五歲還有七年。
卡卡西的父親白牙自/殺的時候,他也不過六七歲,他們在一起的話,他能承受再一次的失去嗎?假如真的不考慮這一點在一起了,有孩子的話,孩子也會幼年喪母……
是他先做任務死掉,還是她沒能活過二十五歲死掉?
旗木卡卡西驟然消沉了。
他也不能半夜沒有急事去麻煩醫療部,所以他躺在床/上,陷入了新一輪的消沉。
……至少明天,去醫院看看。
19
然而這天晚上注定是一個無法忘記的夜晚。
旗木卡卡西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溫和卻不容置疑的女聲:【歡迎各位進入觀影空間。】
【以下是觀影空間規則:
1、空間沒有危險,請不要嘗試離開空間,無法以任何方法離開空間是絕對的規則;
2、拒絕争鬥,和平相處,否則将會不能行動直到空間自主結束;
3、在空間裏不存在生理問題,請放心觀看;
4、離開空間後,記憶不進行清除、回收,但無法以任何形式透露出去,包括家族秘術、幻術等;】
旗木卡卡西神思清醒,也越聽越心驚,他想象不到是多麽強大的人才能夠制定出這麽樣的一個規則并且要求所有人都實行,而且還是這樣一個空間。
他直接被安排到座位上了,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熒幕。
而在他這麽想的時候,女聲繼續了:【5、英雄不應該被埋沒,英雄不應該無人知曉,出于上述目的,才會有觀影空間,觀影空間不會對這個世界的發展做出任何幹預。
那麽,祝各位觀影愉快。】
銀發的青年聽着這個‘各位’懵了一下,還來不及思索‘英雄’指的是誰,就看到了身邊的同期們:……
最前面那排是十二名忍校學生,他們還要在兩三年後通過考核才能畢業。
裏面有宇智波家的遺孤佐助和他老師的孩子漩渦鳴人;
再一看日向宗家和分家的兩個孩子也在;
還有豬鹿蝶的新一代;
那油女家和犬冢家的孩子也很有标志性……
其他的他倒是沒什麽深刻印象,知道名字的也就前七個。
卡卡西向周圍一看,他們在第二排,還有一些不是同期的,比如比他大幾歲的不知火玄間,比他小幾歲的禦手洗紅豆、海野伊魯卡……
上忍班班長奈良鹿久也在,情報部的山中亥一更不用說了……
而身後那排,不止三代火影和高層的幾位老人,居然連大蛇丸、千手綱手、自來也也在,卡卡西人都傻了。
何止啊,最後面還有穿着黑底紅紋袍子的宇智波鼬,更有和他穿着一樣袍子的這些人。
這一波、這一波啊,是情報洩露!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有很多人的臉看不清,但是這個組織的人數他們倒是基本清楚了!
千手綱手她和自來也、大蛇丸坐在一起,整個人已經暴躁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能拉這麽多人過來!”
大蛇丸舔舔嘴唇,笑了:“有意思。”
木葉高層那邊也亂起來了,團藏更是嚷嚷着什麽,前面的孩子們也很懵逼的互相看了看,沒有覺得多危險,倒是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旗木卡卡西:……
心好累,怎麽回事,快開始吧,真的要打起來了!
處于菜市場一般的銀發男人忍不住痛苦面具。
20
【觀影正式開始,祝各位觀影愉快。】
平淡女聲這句話一出,不論出于什麽樣的心思,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閉嘴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祥和的小鎮,只不過年代有些久遠。
‘這個世界上的大家都是普通人……這個世界上有人。’】溫和的女聲響起,似乎是在念旁白,畫面下配套了字幕,但卡卡西聽着只覺得耳熟。
【‘還有鬼。’
畫面陡然一轉,變成了一家三口在吃晚飯的場景,一對父母和一個女孩,他們在聊天,女孩露出幸福的笑,發出清脆的笑聲,是個很愛說話的孩子。
忽然間,樣貌醜陋類似人形的什麽東西闖進這一家的門戶,在幸福的一家三口面前出現,而且故意只殺死了女孩的父母親!
還是先殺掉保護妻女的父親,再殺掉保護女孩的母親——
銀發綠眼的女孩崩潰了。
幼小的孩童癱坐在地上,睜大眼睛,張着嘴說不出話,眼睜睜看着那個惡鬼吃掉了她的父母。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鄰居發現不對勁,過來一看吓得報警了,而那群穿着制式服裝,看起來很有組織感的人,在另一個外面披着羽織,裏面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到來後,選擇不再糾察這件事。】
孩子們都沉默着在看,漩渦鳴人看到這裏震驚的說:“為什麽不繼續查啊我說!這樣不會有更多人受害嗎?”
幾位女性的眼中都閃過一絲同情,而其他忍者們也都多少感到無奈。
不過與此同時,他們也捕捉到了那個怪物叫‘鬼’。
大蛇丸忽然說了一句:“所以我才追尋永生。”
自來也想起不能動手的規定,想說些什麽,到底還是憋住了。
綱手因為恐血症早就說不出話了,她的面前恍惚出現了她當時救不回來愛人和弟弟的畫面,在她另一邊的靜音擔憂的看她,安撫她。
卡卡西也意識到那熟悉的聲音明顯是束松希!這個女孩更是小號的、還沒長大的束松希!
月光疾風開口了:“咳,這不是束松桑嗎?”
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拿着煙鬥:“是她。”
視頻還在繼續:【那是個戴着紅色天狗面具的中年男人,給人感覺差不多三十多,他外面的羽織上有着水紋,而緊随他到來的還有被稱為‘隐’的後勤部隊。
天上盤旋着黑色的烏鴉。
中年男人聲音溫柔還帶着些許愧疚:“我很抱歉,我來晚了。”
他想:如果我能早來一些就好了……這樣就能救下這一家了。
銀發女孩沉默的看他,在他要走的時候,猛然抓住他的羽織,在隐顫顫巍巍的‘水柱大人’‘鱗泷大人’的喊聲下,中年男人牽起了她的手:“你是想複仇嗎?”】
夕日紅和猿飛阿斯瑪坐在一起,他們沉默着握住了彼此的手。只是對視了一眼,就好像有很多話傳達到了。
曉組織那邊的小南和漩渦長門(彌彥外形)也互相看了一眼。
緋流琥裏的赤砂之蠍大概想起了父母:“藝術果然是永恒。”
迪達拉不樂意了:“明明是爆/炸,嗯!”
“永恒。”
“爆/炸!”
戴着漩渦面具的阿飛,即宇智波帶土,他只是閉了閉眼睛,最終用阿飛的樣子浮誇的說:“哎呀~真是可憐呢~”
卡卡西總覺得有些熟悉,但一回頭他只看見了一堆模糊的臉……除了已經知道身份的宇智波鼬。
沒辦法又回過頭來。
他一邊是滿嘴青春的邁特凱(現在已經在為慘劇流眼淚大哭了),一邊是暗部的木遁使大和(現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也有點霧蒙蒙的),心态平和的他因為主角是束松希,又被兩邊人一沖擊,頓時就感到難過了。
宇智波佐助回頭隔着好幾排瞪着宇智波鼬,那副模樣好像立馬就要起來去殺了他:“我早晚會殺了這個男人!”
粉發女孩春野櫻和金發女孩山中井野:佐助君,好帥!
卡卡西嘆了口氣。
21
【畫面轉變成了銀發綠眼的女孩揮舞着刀劍,一下又一下的做着劈砍的訓練,身邊的場景很快按照春夏秋冬的順序緩慢變換,與此同時變換的還有她身上的衣物,和面容、身高、揮劍的力度。
成年後束松希的聲音再度充當旁白響起:‘鬼殺隊,是為獵鬼而成立的民間組織,因為鬼不老不死,除去特殊礦石制作的日輪刀和太陽,沒有其他辦法能除去它們。
‘厲害的鬼會覺醒血鬼術,改變地形、制造幻覺……血鬼術因鬼而異,其中,鬼王是活了一千年的鬼舞辻無慘,所有鬼都因他的血而從人變成鬼,他一死,所有的鬼都會死去。
‘鬼殺隊每一個人都是劍術高手,無數的人因為鬼而失去家人、友人……無數的人因為鬼而握住刀劍,加入鬼殺隊。
‘至今鬼殺隊以普通的人類之軀,與鬼纏鬥近乎一千年。為了擁有能與鬼抗争的能力,三百多年前日之呼吸創始者創了呼吸法之後,傳承下來分為五大基礎屬性:風、水、炎、岩、雷,衍生呼吸法不計其數。
‘鬼殺隊設立了九位‘柱’,是在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之上的等級,而鱗泷左近次先生正是九柱之一的水柱,他推薦我來前任風柱現任風之呼吸培育師這裏修習。’
背景變換了整整五個春夏秋冬。少女手中招式變了,是九個單獨的招數。】
月光疾風看出來了,這正是束松希與她切磋時候的刀術,只不過視頻裏的她還遠沒有現在的她那樣做到融會貫通。
幾個習慣隐匿氣息的暗部也多多少少看出來了,畢竟大家路過的時候也沒有說要特意避開吉川家。
他們略微遞了個眼神,沒有說話。
【‘習劍五年,我傳承了風之呼吸,即将帶着這份對鬼的仇恨,去參加藤襲山為期七天七夜的選拔,裏面全都是鬼,活下來的人就能加入鬼殺隊。’
畫面變了,已經抽條長高的十三歲少女在另一位和藹的中年男人面前低頭聽訓,看樣子是教她呼吸法的師父。
背景音又出現了:‘我已經走出當年的陰影,失語症也已經治好,但是不說話習慣了,反而在平時不太喜歡開口。’
師父摸了摸她的發頂:“……要小心啊,我等你回來。”
他還絮絮叨叨囑咐了很多,但束松希只是在離開前說了一句話:“我會回來的。”
她帶着制式日輪刀伴着朝陽出發了。
還有她的滿腔熱血。
少女路過另一個佩戴制式日輪刀的少女,她目不斜視,沒有搭話,卻加快速度,很快超過了這個少女。
旁白适時響起:‘那時我看見了一個比我矮很多的少女,她也來參加選拔,但我卻并不對她抱有希望,只覺得,我這麽高真的是太好了。即便是在八年後,我仍舊對此慶幸。’
少女的面容堅毅,眼神堅定,她踏步上了石階,在考試開始後走進了被紫藤花包圍着的山中。
‘哪怕只是高一個指節,都意味着我能夠鍛煉的肌肉會更多,我都能夠擁有更大的力氣。
‘鬼的弱點就是脖子,為了斬鬼,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力氣,我都絕對不能放過。
‘我不允許,因為我個人力氣的不足,導致鬼繼續為非作歹,禍害人間。’
少女出了林子,身上衣服有些髒亂、有些微血跡。
——而她的眼睛裏,是有光的。
畫面再次變換,身高定格在一米六七的束松希出現了,她在腦後編着銀白色的麻花辮,裏面穿着鬼殺隊制服,外面罩着青色的羽織,遮擋住她腰間的日輪刀。
走在古樸院子中的時候,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眼睛的隐因為她的路過,下意識鞠躬:“辛苦了!風柱大人!”
束松希就帶着淺淺的微笑向隐點頭示意。
十九歲,習劍十一年的束松希達到升任條件,成為了九柱之一。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柱合會議,是她的亮相,也是水柱鱗泷左近次和另一個鳴柱的隐退會議。
九柱的九個位置,除去三百多年前呼吸法創始者在的時候,就沒有滿員過,一次隐退了兩個,算上她,也不過是五個人,這還是人很多的時候了。】
“鼬先生,這個世界沒有勢力之分,實在是太純粹了,這些消息也從沒聽說過,果然是另一個世界吧?”鬼鲛忽然道。
宇智波鼬立刻被宇智波佐助瞪着,他面無表情的回視佐助,很快收回目光:“嗯。”
日向寧次低聲說:“原來還有這樣一個世界。”
看上去很差,但至少沒有籠中鳥,也只有兩個陣營,沒有木葉這樣錯綜複雜的情況……
天天摸了摸發髻,露出了很能共情的擔憂目光。
猿飛日斬抽着煙鬥,微微垂下眼眸,安靜的聽着,沒有贊同,沒有反駁,他沒有說出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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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中有一個很顯眼的青年,金色的頭發,額頭和臉側的頭發尖是漸變成橙紅色的,看上去就像是火焰,他周身的氣也給人一種炎熱的感覺。
原來他是炎柱,煉獄。
煉獄家是三百多年來,只為斬鬼而活的家族,将斬鬼當為己任,代代傳承,只有炎柱在呼吸法出現以來,每一任主公都有炎柱,炎之呼吸從未斷代。
束松希聽說過,所以她十分敬佩煉獄。
因為除去煉獄一族,其他加入鬼殺隊的人都是因為和鬼有仇……所以她才肅然起敬。
因為他們很明顯可以不去參與斬鬼,只求自保完全可以做到安享晚年。
少女垂下眼眸,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帶着青色的刀柄。
她知道,刀镡是镂空了一點的菱形,刀刃是風的青色,刀身光可鑒人,上面刻了四個字:‘惡鬼滅殺’。
這是只有柱才能刻印的。
‘縱使我身俱滅,我也定将惡鬼滅殺。’
她垂着頭,在柱合會議結束後,向主公申請借閱古籍的權限,主公是産屋敷家第九十五代主公,同樣十分溫柔,他說古籍雖然不能借出,但能進去觀看,所以少女是肉眼可見的高興,眼睛都彎了幾分。
畫面轉變為少女翻看書籍,鏡頭拉近,給了書上的內容:「呼吸法學到極致将會開啓屬于自己的、獨一無二的斑紋,實力大增,如果說呼吸法能讓人擁有與鬼相鬥的體質與實力,斑紋就是光憑體質就能面前和上弦鬼相鬥的程度。一個人開啓,就會像傳染病一樣讓周圍的人也開啓,但,開斑紋者,活不過二十五歲。」
鬼王下有十二鬼月,分為上弦六個,下弦六個,其餘都是普通鬼。
斑紋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束松希摸過這段字,忍不住想:‘真希望我能開斑紋……這樣,我就還有整整六年能去斬鬼。’
她笑起來,說出了聲:“太好了。”】
猿飛日斬和高層們猛然間意識到了束松希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原因,醫療部在這段時間一直沒研究出延長壽命的辦法,也有她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這樣的緣故。
漩渦鳴人懵了:“她居然覺得用活不過二十五換這個東西?!她怎麽想的啊我說!”
日向雛田小小聲的對手指:“那、那個,大概,因為對她來說,殺鬼拯救更多像曾經的她一樣的家庭,會、更有價值吧。”
漩渦鳴人跟她不熟,看了看她,嘟囔了句什麽就繼續說:“可、可就算是這樣明明是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說!”
卡卡西嘆了口氣:這才是兩個世界根本的不同,正如那邊那個穿袍子組織的人說的一樣,那個世界太純粹了,純粹到只有人和鬼兩個陣營,根本不用考慮爾虞我詐,所以能讓他們獻出自己的,也只有保護人類,斬殺鬼物。
在這邊的忍者看來,其實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猿飛阿斯瑪叼着煙,靜靜的聽。
【“繼子?”
束松希指了指自己,眼睛瞪得溜圓,沒了平時的從容:“推薦繼子,給我?”
對面的隐點頭:“是風柱大人的師父送來的,說是好苗子。”
束松希點頭:“好。”
那就收下好了。】
卡卡西一哽。
其他人的眼神也微妙了起來:沒想到她去給人當後/媽了……?
【“師父!請多指教!”少年活力滿滿,他一來就給束松希鞠了個大躬,态度端正。
束松希身旁還有炎柱,炎柱很喜歡他這樣的人,大笑:“哈哈哈哈!很好!你的繼子很有活力嘛!我準備再過幾年就讓我兒子加入鬼殺隊,我收他為繼子!”
“?”少女看向他。
炎柱居然讀懂了:“嗯!我家的孩子叫槙壽郎,前段時間我已經把呼吸法的全部型都教給他了!他一定能勝任下一任炎柱的!”
束松希點點頭。
繼子,即柱的弟子,在得到教導和資源傾斜的同時,要負擔更加多的責任,也就是任務,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死了,也不能有怨言。
她的師父把她的師弟推薦過來當繼子了。
學習呼吸法的這些人……如果有其他隊員來自薦當束松希的弟子,她也會在切磋後因為對方合格而收下來,這裏沒有人在乎你有幾個師父,又是否差輩了,因為他們不會吝啬向每一個想要向鬼複仇的人傳授呼吸法。
他們傳授的并不只是技藝,還有斬鬼的信念。
只要能夠斬殺更多的鬼物,随便誰都好,想要學習呼吸法多拜了幾個老師,直到學到适合自己呼吸法的人也比比皆是。
她适配風之呼吸很明顯是十分幸運的,當時鱗泷先生沒有收她,大概不僅因為他是水柱,也是因為看出她不适合水之呼吸。
而風柱收風之呼吸當繼子,似乎也沒什麽問題,她暗自點頭,然後指了指旁邊的木刀:“拿起來。”】
原來是這樣,大家松了口氣。
但是……所有人都只以斬鬼為目的,師徒界限幾乎沒什麽,大家都是純粹的好人。
和這邊的忍界一比,忍界真的是,太醜陋了。
【“風柱大人!我叫冬沢奏太!”少年一頭黑發,眼睛也是純粹的黑色,他大聲的喊。
束松希點點頭,沒有動日輪刀,拿過炎柱從旁邊遞過來的木刀,跨步,沉肩,矮身,擺好起手式:“風柱,束松希。”
風柱束松希,年十九,性別女,身材高挑,是現在柱中最年輕的一位。
她看上去比少年沒大幾歲,給人感覺渾身松弛,全都是破綻,但少年與她僵持許久,頗有種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好的感覺。
冬沢奏太沒辦法,只能選了個順手的招式起手,奔着束松希而去。】
屏幕外的這些人忍不住盯着她看,看她會用出什麽樣的招式——很多人都沒見她動過手,之前屏幕中修行的時候也不過是刀術的展現。
【束松希往前沖去,起手就是風之呼吸的二之型·爪爪·科戶風,随着她向下劈砍的動作,四道風刃出現,洶湧沖向冬沢奏太。
束松希十歲習劍,現在已然十一年,論劍術,哪怕是現任的柱,恐怕她也是其中頂尖。
冬沢奏太一愣,他立刻甩出同樣的招式回來,只不過他的呼吸強度遠遠沒有束松希的強,反而又用出另一個型,才成功抵消。
——每一個柱都要求會全呼吸·常中,也就是即便是睡覺都要維持,也因此容易被鬼察覺到是柱的身份。
柱的呼吸法強度高,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束松希維持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卻有些不滿了:“你好弱啊。”
炎柱:咦?她原來是這樣的性格嗎?】
屏幕外的衆人:“……”
春野櫻想想那個秋刀魚一絕的姐姐,表情有些裂開:“她、她原來……”
山中井野面如菜色:“……”
漩渦鳴人打了個寒顫:“感覺木葉的每一個人都不能惹呢我說啊……”
“哼,果然是吊車尾。”宇智波佐助緩過來了,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月光疾風忍不住笑,結果笑到咳嗽,被旁邊的卯月夕顏順了順後背。
【“太弱了,你就是這樣的程度嗎?用這樣的呼吸法去殺鬼?”銀發的少女眉頭蹙起,雖然還笑着,但是渾身都是煞氣,背後好像盛開了黑百合一樣。
冬沢奏太:“噫!對不起師姐!”
束松希頓了一下:啊,在成為我的繼子前,他還是我師弟來着。
看在師父的面子上……
她露出一個狂氣的笑容:“不用呼吸法,光切磋劍術,讓我看看師父教你到什麽程度了,來吧!”
少女的眼睛亮的仿佛在發光,興奮溢于言表,第一次見到師姐這樣神情的冬沢奏太懵了,但是想想繼子這個身份……他立正了:“好的!非常感謝風柱大人給我機會!”
……
切磋結束了。
炎柱抱臂在旁邊,白色火焰紋路的羽織随着他的動作飄揚:“嗯!真是精彩的戰鬥!但是果然是一面倒,要加油啊冬沢少年!恭喜你!”
束松希随手一丢,木刀歸位,她又恢複了平淡的微笑:“……”
炎柱笑了:“每次看到束松桑戰鬥後的反差,都感覺十分有趣呢!”
少女向他颔首示意,然後招手讓冬沢奏太跟上。
——從今天起,冬沢奏太就是風柱束松希的繼子了。】
23
【束松希在二十歲的時候,又收了一個繼子,他叫佐崎瑛鬥,是炎柱推薦給她的。
炎柱發覺他不适合學炎之呼吸,正因為與她交好,才特意推薦給她。
束松希讀着如同炎柱一樣富有活力的書信,點點頭收下了佐崎瑛鬥,對他悉心教導。
她的另一個繼子,已經是甲級隊員了,再上面就是柱了,只不過她風柱在這裏,他因為同樣是風之呼吸而升不上去。
後來,束松希救了很多人。
‘我一直奔赴在斬鬼、救人、斬鬼、救人……這樣的路上,偶爾在紫藤花之家休息,都是十分奢侈的一件事。’
各種各樣的人欣喜的喊着‘風柱大人來了’‘柱來支援了’的,然後束松希一刀一刀的斬殺惡鬼,一只、兩只、三只……畫面展現的很多,變換的也很快,很快時間到了一年多以後。
‘因為實力相對來說比強,也沒遇到上弦,不過是幾個下弦……所以被當做勞力到處支使,也是為了彌補戰力的空缺。’
黑夜中,少女飛速趕路。
‘每一個柱都要負責一片地方的巡邏,而我的巡邏地方和炎柱、岩柱相近。’
長時間的疲勞奔波讓她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了。
‘而我,在這天晚上,被叫去增援。’
天上有鎹鴉飛過:“炎柱、炎柱請求增援!”
‘是炎柱的求救。’
少女自己的鎹鴉也飛速飛過,但是最後居然抵不過少女的速度,她本來保持勻速的,但是很快就因為全力運轉呼吸法,壓榨自己的身體,而如同旋風一般竄出去!
‘炎柱,是最強大的柱之一。’
不論是攻擊還是防守,力量還是敏捷,亦或者是速度,炎柱都很擅長,他是真正的各方面都很擅長的綜合能力很強的家夥。
少女跨過樹木,穿過山林。
‘因為鬼怕陽光,所以每一個鬼殺隊的隊員,都有着能戰鬥整整一晚上的體力,而炎柱更是千錘百煉過的身體,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問題……等等我。’
風柱,是與炎柱、岩柱實力持平的半個天才,因為這任是女性擔任的,她的力氣不輸另外兩位男性/的柱,她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幾乎沒有人知道。
而風之呼吸,正是殺傷力極強,基本沒有防禦的防守型,單純以攻擊力著稱的呼吸——也與持有人的性格相近。
“……”
炎柱死了。
束松希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她到底是距離太遠了,天之将明,鬼已經離開,而她才堪堪趕到。
她的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塊好的地面,不論是樹還是石頭,都被打碎、斬開。
她立刻就意識到了,是上弦。
——戰死的炎柱渾身是血,但他是拄着劍,半靠身後殘木,站着死去的。
而不遠處就是村莊,但破壞的地方只限于這裏。
束松希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眨了眨眼睛,明明還是面無表情的,卻驟然落下眼淚,她伸手為他阖上眼皮:“……”
一路走好。
她想起這次柱合會議結束後,她出發前,炎柱還活力滿滿的用他那雙金紅色的眼睛看她,親自為她用石頭打火花:“祝君,武運昌隆!”
當時,快要二十一歲的她回頭,略微點頭。
她應該為他也打一個火花的。
也要為他送上祝福才是。
……
他家還有一個叫槙壽郎的孩子。
束松希悄悄的在葬禮過後去看了看那個少年,差不多十歲年紀,一個人在宅子後面哭。
她不善言辭,除去戰鬥的時候,其他時間說話很少,看過之後,也只能再悄悄離開。
‘對不起,我的速度能更快一點就好了。’
雖然她也知道,這是她能達到的最快速度了,畢竟風之呼吸,亦以速度著稱。
如風般迅猛,并不是空話,不然也不會是她被分配的支援任務最多了。
“……抱歉。”
無人之處,她停下腳步,面向煉獄家的宅子,緩緩道。】
幾個年輕的女孩沒忍住說:“這也太慘了……”
年長的忍者們想想自己的同僚、老師等,也有那麽幾個感到喉嚨有微微的哽咽感,剩下的多少能感到胸/口的憋悶,三代火影更是長嘆一口氣,轉頭和幾個高層對視了。
【冬沢奏太死了。
束松希獨自走在雪山的山腳下。
‘因為得知他死了的消息,我每次遞交的遺書,終于不是空白的了。’
她走到屋子中,落筆了。
‘希望我的遺書能寄給我的師父……給另一個繼子也行,希望他們能把風之呼吸傳下去,那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然而,沒過多長時間,冬沢奏太失去一只胳膊和一條腿,靠坐在樹幹處,胸口被開了一個大洞,連後面的樹一起穿透了。
束松希垂下頭。
平時富有活力的少年再也無法開口說話,對她微笑,叫她‘束松師父’了。
束松希維持着淺淺的笑,掰斷了一根筆。
“……”
她無話可說。頭發從側面滑下,擋住了她的眼睛。
唯有濕/了的信紙在訴說着她的痛苦與悲傷。】
旗木卡卡西說不出話。
不如說一開始看這個視頻,大家都沒想到會是如此沉痛的內容。
已經有人哭出聲了。
很不可思議,是犬冢牙那個感性的人,他和他的狗一起眼淚汪汪的哭。
油女志乃在旁邊感到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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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松希在夜晚的時候,持刀與另一個……人?對峙。
對面拿着金色折扇的男人有一頭銀白色的發,頭頂像是潑血了一樣,戴着奇怪的帽子,看上去更像宗教人士。
而他的眼睛是七彩色的,裏面寫了‘上弦’和‘二’。
十二鬼月上弦之二,童磨。
他帶着微笑,輕飄飄的說:“哎呀,是可愛的小小姐呢~感覺很适合與我一起去往極樂。”
他露出他的尖牙:“在下是童磨,你叫什麽名字?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束松希舉起日輪刀,青色的刀刃上有着被刻意打造的‘惡鬼滅殺’四個字,她的笑容消失,蓄勢待發:“我沒有可以告訴你的名字。”
上弦……她恐怕要死在這裏了。
鎹鴉在天空盤旋了一圈,去叫增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他,但她身後不遠處就是村莊,絕對不能讓他越過她去。
“真是不解風情呢,我好傷心~”這個假情假意的男人眉毛下撇,露出失落的神色,實在是感覺惹人同情。
可束松希幼年有失語症,由于面對別人的态度多了從而對情緒十分敏感,她看得出他的虛假。
束松希一刀劈下,瞬間突進,一進入戰鬥狀态話瞬間就多了:“太假了,你壓根對此沒有任何感覺吧?今天只要我活着,你就別想離開這裏!”
風之呼吸·一之型·塵旋風·削刃!
她是風,是柱,是鬼殺隊的支柱,她自然無法退縮,更不能退卻。
鬼殺隊是全都是獵鬼人的組織,正是為了獵鬼而生,就算是死去,她也絕對不會為了茍延殘喘變為惡鬼。
柱變為鬼的話,自然很可能直接就是上弦的實力,她不能将刀尖對向同僚!
——她發誓過,她的刀尖,只能對向非人類。
如果被變成鬼,她也一定、一定要想辦法自/殺!
即使我身俱滅,神魂盡消,也定要将惡鬼滅殺!
在突進的一瞬間,她想了很多事情,想了最壞的情況。
童磨噙着笑,揮動折扇:“血鬼術·蓮葉冰!”
幾乎是圍繞他一圈的冰的斬擊,冰上有着蓮花的雕刻。
是用冰的,不能被凍上。束松希想。】
“很像是水無月一族的血繼限界冰遁。”不知火玄間還叼着千本,但毫無阻礙的說出了這句話。
這話一出,幾個青年忍者要麽暗自點頭,要麽附和。
【束松希倒退一步,橫着劈砍,劈開了這道冰,但很快,童磨就垂着眼眸笑着看她,輕輕說:“枯園垂雪。”
霎時間,束松希的身前同一點遭受力度強大的攻擊,她反手上撩:風之呼吸·六之型·黑風煙岚!
自下而上形成了弧形的風刃,無形的劍氣肆意攻擊她身前的童磨,成功逼退他。
……等下,不妙。她僵住了,瞬間一個後翻用出‘風之呼吸·四之型·升上沙塵岚!’
因為她是倒着在空中用的,所以從下到上的攻擊變成了從上到下攻擊——形成保護自己的罩形風刃,遠離童磨。
童磨微笑着用折扇擋住了自己的嘴:“啊呀,這麽快就發現了嗎?這可是我拿手的凍雲哦。”
粉末的結晶順着呼吸法進入了身體,束松希察覺到自己的血無法阻擋這些結晶,她一瞬間就意識到了。
‘——我必死無疑。’
呼吸法需要大量的空氣,風之呼吸雖然對這種冰霧占據優勢,但是她每用一次型,只要她還運轉呼吸法,就會被侵入……這倒不是問題,問題在于這冰霧有毒。
童磨又揮揮折扇:“血鬼術·寒烈之白姬!”
他的冰仿佛是用不盡的,兩個只有上半身的冰做的女子,吹出了肉眼可見的冰霧。
童磨笑了,露出尖利的牙齒:“這位可愛的小姐,你身後不遠處就是村落,他們都會死于我的凍雲哦,但如果你現在逃走……”
他緊緊盯着女人的眼睛:“只要你現在離開,放棄運轉呼吸法,毒也沒進入肺腑,完——全可以活下來哦。”
他微笑,仿佛是在垂憐她:“雖然我會帶小姐一起去往極樂啦。”
銀發的女人垂下眼眸,似乎是在思索。】
漩渦鳴人大聲的說:“千萬不要放棄啊我說!”
奈良鹿丸撓撓頭,嘆氣:“麻煩死了。”
春野櫻忍不住攥緊拳頭。
旗木卡卡西雙手交握,額頭上的青筋被護額擋住,但是護額下的寫輪眼已經滴溜溜的加速旋轉了。
【但很顯然,束松希絲毫不想後退。
她毫不猶豫的對着冰霧用出能夠型——不用思考是哪個型,因為每一個都産生風,都能吹散霧氣,風供她驅使,她會成為風的君王——‘八之型·初烈風斬!’
銀發的女人高速突進,斬擊卷起強大的風刃,撕裂了童磨的身體!
他從肩膀到胸/前全部被劈砍開,只不過他用另一只手合上,很快就修複好了。
束松希震驚,上弦的修複能力太好了!
她發狠的想:那就讓他沒空發冰霧!沒空去修複!
她忽然想起了她的遺書:‘親愛的師父……’
少女的手在顫抖,可刀劍被她握得牢牢的,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她的心跳加快,體溫升高,然後,鎖骨處出現了青色的旋風标志——那是她的斑紋。
‘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戰死了。’
束松希的壓力陡然變小,她咳出一口血沫,嘶吼出聲:“就這點手段嗎?一個上弦居然殺不了我嗎?!”
她的表情并不是與平時一樣的溫和,看上去還有些猙獰,可卻比那溫和的表情更加動人。
‘很抱歉,沒和您打招呼就死去了。’
童磨的手被砍下,很快又接上,他被她斑紋開啓的瞬間大增的實力震撼到了,他輕飄飄的說:“真不得了啊……”
手斷了,就換手;腿斷了,就用脊椎;頭腦不清醒了,就交托給本能!
只要能斬殺鬼,怎麽樣都可以!
女人的攻勢從未減弱,就好像沒中過毒一樣,童磨手段盡出,卻還是有種戲耍她的感覺。
天要亮了,童磨也來不及吃她了,他逃走了。
而束松希對她簡短的遺書也回想到了結尾:‘師父,再見。’
在初陽升起的時候,跟着鎹鴉趕路的青年趕到了——遠處追着大部隊的後勤部隊——他是束松希的繼子佐崎瑛鬥,而女人本來慘白的臉驟然變紅,很明顯這是回光返照。
佐崎瑛鬥眼中含淚,看她渾身是傷,甚至不敢抱住她,他知道,她将死去。
束松希靠在身後的樹幹上,高揚起頭,一只手握着青色刀刃的日輪刀,另一只手伸向天邊,已經滿是血和灰塵的臉上,只有眼睛亮的驚人!
她的眼神癫狂,笑容肆意,她大聲說:“看啊!太陽升起來了!”
只敢出現在夜晚的惡鬼,你看這太陽多麽溫暖!你永遠都感受不到!沒有情緒的惡鬼,你是多麽可悲啊!
一句‘太陽升起來了’包含了太多她所想說的話。
她笑着笑着,咳出了血,嘴唇也變成了淡淡的紫色,但她深吸一口氣,像要把身體裏的郁氣全部發洩/出去:“我完成了我的職責!!”
她是風柱,是鬼殺隊的支柱,亦是保護了普通人的柱。
佐崎瑛鬥淚如雨下,哽咽道:“……是的,師父完成了職責!”
女人得到回答,伸向光明的手驀然垂下,身體還在樹幹的陰影之中。
她撐着最後一口氣看向佐崎瑛鬥,幾乎是氣音的說:“佐崎,你,接任我。”
天亮了,鬼逃了,而她撐不住了。
身後的村莊,無一人死亡。
風之呼吸,五大基礎呼吸之一,學習風之呼吸的人相對來說很多,但同時,因為它的弱防禦性,能成為柱的,也寥寥無幾。
最年輕的風柱束松希,與上弦纏鬥一晚,保護村莊一百餘人,毒入肺腑,藥石難醫,在任兩年戰死,由達到柱條件的她的繼子佐崎瑛鬥接任。
‘風,是基柱,隊友會給予支援,風要做的就是攻擊、突襲,是隊伍的尖刀,風絕不會斷代。】
卡卡西揪住心口,感到仿佛有塊大石頭壓住他,他無比慶幸此刻的黑暗。
第一排傳來孩子們哭泣的聲音,明明抑制着哭泣,卻又因為人多十分雜亂,耳聰目明的忍者們自然聽得出到底是誰在哭,但是他們還是體貼的當做沒聽到。
更別說,某個滿嘴青春的邁特凱和李洛克已經嗚嗷嗚嗷的流出瀑布淚了:“嗚嗚嗚太慘了她太厲害了嗚嗚嗚原來束松小姐這麽裏厲害!我要和她比體術!嗚嗚嗚嗚……”
一片黑暗之中,有些機械的溫和女聲再次響起:
【觀影結束,溫馨提示:因為視頻主人得到世界眷顧而來到這個世界,她并不知曉觀影空間,還請各位不要試圖告知她本人。
詳情請參照觀影空間規則第四條:離開空間後,記憶不進行清除、回收,但無法以任何形式透露出去,包括家族秘術、幻術等。
那麽,各位再見。】
25
第二天早上。
“希,你覺得你算是英雄嗎?”銀發的青年問出了這個看起來沒頭沒尾的問題,給束松希問愣了。
少女似乎很奇怪他為什麽這麽問,本想回避問題,但明明卡卡西只有一只眼睛露出來,她都感到了他的認真和執着。
她只好搖頭:“不。”
卡卡西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順便一提,明裏暗裏藏了好多人,就為了看看這個震撼到了他們的英雄,強者都值得尊敬——并非是他們做不到以身護住村民,只是他們的确在戰鬥時很少顧及木葉以外的平民——他們實在是想再看看她。
聽到她這樣的回答,大家實在是松了一口氣,有一種‘啊,英雄就該是這樣的’感覺,結果……
束松希笑了一下,輕輕的補了後半句:“我不配。”
于是,衆人沉寂了。
卡卡西驚愕的睜大眼睛,差點就要說出來‘你說你不配?!’,但他還是憋了回去。
英雄無名?
英雄有名。
姓束松,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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