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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的手無意識地擡高輕輕按壓在心髒的位置,他隔着胸腔感受裏面在跳動着的心髒,咚,咚,咚……心髒跳動是聲音有力而穩定的。
可醫忍說,束松希的心跳不是這樣的,她的心跳比他的要快上兩倍左右。
成年男性心跳約每分鐘60-80次,成年女性心跳約每分鐘70-90次,而束松希的是……每分鐘200次以上。
正常人哪怕是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也不過一百好幾,而孕婦在一定條件下若是心跳在一百九這樣的數值上幾個小時下不來,基本上已經危險了。
哪怕說忍者的細胞活性比普通的人要高,這心髒跳動每分鐘200次顯然也會造成他們的負擔……
很明顯,這是以生命為代價而跳動、燃燒着的。
會死的吧。
卡卡西帶入思考了一下,幾乎是在瞬間就下了結論。
甘心嗎?
那當然是不甘心的。
可卡卡西又不是醫忍,他難道還能比醫忍更了解醫療忍術嗎?
十三年前束松希的身體狀況就存于醫療部中,可至今下的結論仍然是活不過二十五歲。
銀發的青年沉默地低下了頭。
如若說近期逐漸有名的拷貝忍者出了那麽多任務,為村子謀求了巨大的利益,而他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保護不住,這說出去又會有誰會信呢?
更別說他喜歡的女孩子還是一位劍道高手,出傳說中鐵之國的武士!以肉/身達到了忍者身體強度的,便只有中立國鐵之國的武士們能夠做到,而在木葉裏少有的能達到的,也只有邁特凱一人罷了,畢竟他的弟子也尚未成長。
怎麽可能呢?那可是旗木卡卡西,那位木葉白牙的後代啊!
可事實就是如此的令人難以置信。
而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也并不在少數,比如這位風柱的同僚……煉獄家的炎柱煉獄槙壽郎,正是因為他的妻子身體逐漸衰弱,他再保護了多少人,拯救了多少家庭也無法挽救,從而一蹶不振,辭去了炎柱之職。
酗酒、不再教導兒子……
心裏受到的重創無法體現在身體上,更無法讓人窺探。
卡卡西摸了摸自己的心髒位置,面罩下的嘴微微下撇,心中難免刺痛,眉頭也無意識地蹙起。半耷下的眼睑藏住其中情緒,他卻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叫着束松希的名字。
誠然,他與束松希從沒在一起過,即便失去也不會比相伴十年的炎柱更痛,但是如果緣分與眼緣是那麽簡單就能夠解釋清楚的東西……世上也不會有那麽多癡情人了。
既然沒有辦法,他自己也并不介意,那他能不能再試一試,讓希也跨過這個坎呢?
一旁的帕克瞧着他執着到有些瘋魔的神色,把眼睛閉上,趴了回去。
……卡卡西給自己設置的底線已經被卡卡西自己一退再退給拉低了,如今哪怕是短暫的在一起都足以讓他高興,更別說能在一起七年,這簡直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況且,萬一最後七年能夠出現一個奇跡呢?
忍者可正是能夠創造奇跡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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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松希的背景有一小部分忍者(基本上都是上忍)和孩子知曉,而所有人都不能說出口,只能讓‘真相’留存于腦海中變為一個永遠的秘密——沒錯,哪怕是幻術或者是秘術也不會有用的,正如同空間裏一開始所說的一樣。
況且,這個女孩活不過二十五歲,更不能夠殺人,為木葉所用,所以無所謂她能夠做些什麽,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想用她做一些什麽重要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真的能夠治療好,他們也不會動用更高級的手段,正如同他們不會動用木遁的細胞偷偷研究,而有關束松希的研究優先級也只會在其他研究之後。
若不是這例子實在是太珍稀了,恐怕木葉醫院裏的醫療部不會對此感興趣的。
所以,一個注定活不過七年後、還不能為他們所用的女孩有什麽看頭呢?就讓她繼續賣魚好了。
哪怕是看完了她一生的幾位拎得清的上忍,也是第一時間就計算了她的價值,只覺得最多能讓她來教導一下孩子們的劍術——但是忍者可不會拘泥于劍術。
所以,束松希是無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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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上去,束松希是個相當純情的人,當然事實上也的确如此,但是心理年齡已經三十四歲的她可遠比旗木卡卡西要更加沉得住氣,比起底線的堅守這一方面來說,卡卡西毫無勝算!
束松希用了整整二十四年來沉澱自己的內心與欲望,讓她自己心中只有殺鬼一事,但是……卡卡西做得到嗎?他也許在未來做得到,可他如今才二十三歲!
所以面上容易害羞的溫婉少女,是一個戰鬥狂,也是一個會在被喜歡的人告白時候紅了臉、心中卻不會有着絲毫動搖的人。
今天這一遭,是束松希的心理防線獲勝了。
還不知曉自己獲勝的少女捋了捋自己的白色長發,讓它重新理順,編織成一條麻花辮。
此時是忍者學校放學的時間,家長多去接孩子們了,況且還臨近飯點,除去預定了鹽漬秋刀魚的幾位,就幾乎沒有顧客了,因此今天的店鋪倒是也快收工了。
這才讓她得了幾分清閑。坐在店鋪前的椅子上,她發起了呆,露出了些許悵然的神色,然而細細看去,她的嘴角仍舊噙着笑意,像是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也像是被牽制住了的傀儡,毫無生氣。
可少女的模樣絕美,碧綠色的眼眸在夕陽下有幾分剔透的感覺,銀白的長發被渡上一層光,霎時間就被染成了金色。
從學校趕過來的男孩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兩邊是店鋪與街道,正前方是夕陽與晚霞,而他想要找的那個人就在店鋪前面側對着他坐着,逆着光的同時又好像在發光。
男孩愣住兩秒,馬上回神:“喂。”
束松希維持着微笑:“嗯?是在問我嗎?”
男孩說:“沒錯,這附近只有你,不是你還是誰?”
束松希笑了笑:“是你啊。”她記得他。
這孩子在今天早上從店鋪前面經過,還分神看了一眼她。
她的五感出色,自然不會注意不到他,而他此時停下來,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一看他就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
男孩是宇智波一族的遺孤,叫宇智波佐助,他訓練刻苦,逼迫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期望有朝一日能夠找尋那個男人報仇,為自己、為父母、為族人仇。
宇智波佐助一副酷男孩的模樣,說起話來不情不願:“你……你能教我體術劍術嗎?我會給你報酬的。”他的表情好像誰欠了他好大一筆錢一般,但他的自尊心很強,說話的時候都略微扭頭側開,倒是也能夠看出他心裏有多麽掙紮。
其實這副模樣也怪可愛的。
束松希還是比較喜歡小孩子的,雖然吵鬧又不一定聽得進管教,但是他們是未來的希望,是斬鬼的希望。
可現在這個世界裏,孩子們大部分都是忍者預備役,而這個男孩顯然也是其中一員,這讓束松希想明白後有些遲疑。
她的沉默在男孩眼中顯然就是拒絕的意味,宇智波佐助立刻說:“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過。”
束松希沉默兩秒,見男孩要走,終于開口問他:“為什麽?”
為什麽選了她這個無用之人?為什麽要變強?有什麽必須要變強的理由嗎?
宇智波佐助漆黑的眼眸直直看着她,眼中湧上幾分明顯的怒意與仇恨:“為了複仇!”
回答後他忍不住說:“木葉的人沒有幾個不知道那件事,你是故意的嗎?”
被死死盯着的少女意識到,若是她回答一個‘是’,這孩子可能就要立刻翻臉了。而讓宇智波佐助這麽一提,她看着他身上的族徽也想起來了這孩子是誰,而‘那件事’又是什麽,畢竟與宇智波有關的只有宇智波鼬的那件罷了。
……只是她不覺得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夠屠掉整個家族,那實在是有一些天方夜譚。
要麽是有着幫手,要麽是做了什麽交易吧。
束松希是如此覺得的。
畢竟,在沒有滅族之前,她也曾經見過宇智波一族抵禦外來襲村的忍者,那戰鬥的模樣實在無法讓她小看他們,所以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哪怕再天才……
也終歸會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束松希抿着嘴輕輕搖頭表示否認。
宇智波佐助盯着她許久,這才扭過頭嘀嘀咕咕:“……這次還是算了。”
束松希看他似乎不再生氣了,忍不住發出細微的氣音——她險些憋不住自己的笑音——她也不想風之呼吸後繼無人,可想想或許存在的體質差異,再想及這些孩子終歸是要上戰場的,與其眼睜睜看着他送死,倒是不如教導一下基礎……
至少不是戰亂年代,這已然很好,村子還有喘息的餘地。
只是……避不開終究是避不開的。
因此她點了點頭:“我答應了。”
她會教導這個宇智波遺孤,看他成長、成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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