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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基不打算說出自己的名字。

哪怕是真的被看到了臉,他都有脫身的可能,畢竟他大可以辯解自己是被替代了。

忍者的世界就這一點不好,變身術能讓別人看不出本來人的身份。即使看到了某個人,也不能完全的确認就是那個人。

束松希不是忍者,她當然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說自己想說的話,可這位砂忍不是。

這位砂忍盤算着怎麽讓自己離開,只要他沒被抓到,當然不會引起外交紛争。

所以束松希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答案。

她上頭的熱血稍微冷卻下來,整個人終于分神想:哦,他是個忍者……而且還是別的村子的忍者,他們是把人……把自己也當工具的。

束松希抿抿嘴,本來試圖活動開的身體,再度冷卻下來。

與別人交手,大概是能察覺到對方的戰鬥方式,和內心的。

內心不堅定的人,出手的時候也會有猶豫,而內心堅定的人,眼神、身手全都會洩露主人的想法。

但是無所謂了。

束松希認識到,她已經不是風柱,但還是無法忍受自己還沒有當做第二故鄉的地方被摧毀,被發動戰争。

畢竟,這裏有着她所在意的人,這成為了她的羁絆,他們也成為了牽着她的錨。

所以,這個人,這個砂忍……絕對不能逃掉。

束松希的戰意更勝,她的身體溫度變高,精神變得更加戒備,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武器,因為她即是風,風即是她。

馬基發動忍術尚且需要着查克拉,可束松希的身體能讓她一整晚都維持着呼吸法,并且戰鬥。

在忍者看來,束松希也是怪物。

如果按照忍者等級劃分束松希的實力,最少也是一個體術方面的精英上忍。

她沒有炫酷的忍術,但風之呼吸的流轉生生不息;她的氣息綿長,雖不通幻術,卻有看透所有幻術的能力;她更沒有影級的能力,可她作為基石,堅不可摧。

“看來你也有不能說的理由……但作為生活在這裏的普通人之一,我也絕對不可能放你離開。”束松希銀白色的麻花辮在身後飄蕩,她的眼神堅定不已。

青綠色的旋風圖案在鎖骨處展現,她的眼神也變得無神,看上去有幾分非人的荒蕪。

束松希在心裏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也有對人刀劍相向的一天,這是否說明她也跨過了心理障礙,想要邁入新的篇章了呢?

呼吸法全集中·常中狀态在維持,斑紋已開,勉強進入的通透世界讓她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她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開戰,就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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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松希那晚睡得很好。

她回去看了眼卡卡西,就很自然的洗漱好,躺下睡覺。因為她心裏那股不安,終于在此時悄然消散了。

整個村子裏的氣氛一直非常緊張,這是她這段時間來的感知。她雖然不像忍者一樣需要值班,但是渾身都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那些惡意無孔不入。

所以等到考試真正開始之後,她反而好受很多。忍者們少了,剩下的那些就是帶隊上忍,而帶隊上忍通常也會去終點看着考場。

木葉恢複了平和,這才是束松希這幾天願意攀爬上懸崖,去眺望,放松心情的緣故。

只是那股如同是被蛇盯上一般的感覺讓她再度不安——不如說,在這種時候,來自于蛇的視線讓她精準的察覺到這段日子不安的源頭。

是你啊,像是蛇一樣的感覺。

束松希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在晚上繼續溜達在村子裏。她待了十幾年,就算那些暗部看到她,也已經習以為常。

有時候她還是別人嘴裏的“那個”“白頭發那個”“用劍的”。

而晚上和砂忍的戰鬥草草結束了。

束松希的通透世界維持得很好,她幾乎能夠輕而易舉的進入通透世界,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像她一樣,學習呼吸法27年。

因為開斑紋之後才能開通透世界,而開斑紋的人,除去呼吸法的創始者,就沒有能活過25歲的。

她像是飓風一樣,把樓頂刮得……房頂沒了。

那位砂忍也用過分/身一樣的忍術,亦或者是替身之類的,可是即使束松希分辨不出砂忍和分/身的區別,她只要幹掉所有的就能知道真身在哪了。

她有這個實力,她是立于鬼殺隊頂端的風柱。

結果,沒過多久,被呼哨聲吸引而來的暗部和附近的精英上忍,就紛紛把這裏圍起來。

束松希也許不能和其他忍者配合默契,但那些忍者可以避開她,配合她。

所以,戰鬥變成了抓捕行動。

馬基大概也很郁悶,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麽會這麽巧合的碰見一個普通人——沒錯,沒有查克拉,不會任何忍術的普通人。

沒辦法,束松希只能逐漸抽身,也不能用威力太大的刀術。盡管平常人是看不見呼吸法招式上所附帶的“屬性”,但在這裏,在忍者的眼裏似乎是很明顯的。

她知道那些忍者不熟悉她的招數,她只能用防禦或者是突進忍術。

直到……不僅僅是暗部,還有封印班的人到來。

還有精通幻術的上忍也已經到達。

束松希功成身退,并且今晚成功的在其他忍者面前挂上了個號——啊對對對,她就是旗木卡卡西的那位啊!

她完全不知道這些,只是和他們打聲招呼,就離開了。

當然,也許有不想讓她離開的,可有着月光疾風的背書,其他人也知道束松希是卡卡西的戀人,束松希還是被放過了。

剩下的,就與她無關了。

當襲擊木葉的計劃被放在明面上,也許還有其他的意外,但總不可能比尾獸的問題還大。

86

“……”

束松希大腦放空,三言兩語和卡卡西講述了昨晚的情況。

卡卡西可能已經知道了,但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吐槽欲望的。

卡卡西嘆息一聲:“也好。”

他倒是很放松:“月光那家夥還年輕。”

束松希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旗木卡卡西,26歲;月光疾風,23歲。

其實也沒差幾歲。

要活了兩輩子的束松希來說,在座各位都是弟弟。

“我去看看佐助。”她起身道。

卡卡西點頭:“拜托你了。”

他的眼神裏似乎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束松希是直覺系,她拒絕思考那些。

她只是想盡自己的力量而已。

宇智波佐助不太歡迎她。

正常,這個傲嬌的小子從幾年前就不太喜歡她的直白,情緒表達得明明白白——不用看他的表情就能夠明白。

就是一種……氣息。

束松希坐在佐助的面前,給彼此各倒了一杯水,端坐了好久沒有說話,甚至發了呆。

她看着佐助身上愈發濃重的仇恨,仿佛看見了過去的自己。

……她的家人被殺後,她也是那樣的狀态,甚至說不出話,但對鬼的仇恨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所以才會有了風柱。

她自己都沒能釋懷,也沒有什麽立場勸說吧?

卡卡西覺得她可以,畢竟他的經歷和佐助不同,而束松希曾經的經歷和佐助很像。

然而……

束松希是個呆子。

87

炸毛的冷酷少年終于忍不住了。

他忍不住抱怨的說:“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啊!”

束松希看了看他,安靜的回答:“看你。”

佐助被這句話噎住。

你嘴裏的“看你”總不會真的只是用眼睛看吧?!!

他不知道說什麽,于是兩個人相對着繼續沉默。

束松希沒有離開,也是因為卡卡西信任她。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從哪個話題開口。

終于,還是年輕人忍不住了,佐助問:“聽說昨晚有意外發生了?”

束松希:“嗯。”

佐助的消息不算靈通,但是他現在和其他班的關系還可以,總有家裏有點消息的,畢竟這件事也沒有隐瞞的必要了,因為入侵木葉的計劃到底是敗露了。

他看着束松希問:“你攔截了那個人?”

束松希也沒被說要封口,她輕輕點頭。

其實佐助沒說出口的是,他也知道了她救下了人,而且她對上的還是精英上忍,竟然沒讓人逃走,更沒受傷。

……連個擦傷都沒有!

佐助曾經生長于大家族,忍術儲備量當然很多,可體術對于他來說只是輔助,向來沒有忍術重要。

畢竟這麽多年來也只有一個憑借體術入忍校的例外。

宇智波出名的是幻術和火遁,他以宇智波為榮,自然推崇這些,可認識束松希之後,他發覺了體術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沒用。

仔細想想,村子裏的确還有一個以體術出名的忍者邁特凱……

那個忍者的實力難道不強嗎?

他可是上忍啊。

佐助由衷的覺得束松希比他想象的更厲害,但他是不可能開口誇贊的。

已經能看出日後長相的俊朗少年安靜地坐着,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他忍不住道:“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束松希大概明白他話裏指的是誰,然而……她的确不認識。

她不知道,其實有人單方面認識她。

佐助當初以那樣一個神奇的方式,得知了束松希的過去,也看見了那個男人的模樣。

作為一個忍者,他理應忍耐,可在這種時候,他的面前只有着束松希,外面就算有暗部,也不可能離得這樣近,不會有人知道的。

他掙紮着開口:“外面有人嗎?”

束松希沉默,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鎖骨偏上部位,在幾個呼吸過後出現了一個青色的旋風模樣的……斑紋,佐助知道那個。

然後束松希說:“沒有。”

她開啓了通透世界,看向窗外:“……有一只烏鴉。”

一只看起來有點奇特的烏鴉,它的身體裏……不,身體裏沒有查克拉的感覺,但是眼睛似乎有一點奇怪。

然而它的五髒和其他的烏鴉沒有什麽區別,看上去很正常。

束松希想着自己的通透世界也是看不出別人身體裏查克拉走向的,于是收回了目光:“沒有人。”

明明沒有人才是說話的好時候,但佐助安靜下來,又有些不想開口了。

可是蠱惑人的聲音又從大腦裏浮現,他想起了那個如同蛇一般的男人。

“……”少年閉上了眼。

88

按理來說,佐助不應該開口。

他的性格倔強,從滅族之後就從來沒有開口訴說過自己的內心,直到後來他在束松希那裏遇到了鳴人。

盡管他從不喜歡那類人,也受不了他們的糾纏,可是內心裏他還是高興的。

沒有人不喜歡光。

他和束松希待了這麽幾年,他也終于願意開口了:“我……有一個仇人。”

束松希的記憶力不是非常好了——因為她的記憶太多太雜,早些年的事情,有一些她已經想不起來。

她覺得前幾年似乎和佐助發生過關于這個男人的對話,可她的确沒什麽印象了。

算下來也是三年多了。

束松希沉思狀:“嗯。”

佐助繼續說:“我想向他複仇,可是我也想不通他這麽做的原因。”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麽他裝的也太好了。

佐助不知道,他被保護得太好了,那段時間村子裏和宇智波之間簡直是劍拔弩張,而那種情況下,幾乎已經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所以宇智波的反叛是必然的。

可佐助什麽都沒發覺,盡管他已經七歲,卻還是太小了,還是別人眼中的兒子和弟弟,佐助的家人沒給他機會讓他知道一絲一毫的黑暗。

束松希:“他做下的事情至少不是假的。”

佐助一哽。他還以為自己會被勸說多想想,不要讓複仇占據了他的心神……之類的。

束松希恍惚間,真的覺得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她的話也不自覺的增加了。

“你和當初的我很像,只是你的仇恨比我更深。”

她陷入了回憶,神态帶着幾分懷念:“我懷揣着仇恨,一路奔走,從未有過停歇的時候。”

佐助随着她的話語,想到了曾經的她傷口好了就立刻離開修養的地方。可能殺鬼只是一瞬間,然而只要有鬼,她就要在路上花費時間奔波,路途太過遙遠了。

只不過束松希的舉措是有回報的。

至少……當初的那只鬼,應該已經死了。

束松希:“人和人之間的仇恨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複雜,我也無權置喙。”

她嘆了口氣,終于從回憶中出來:“我只知道,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是不可能殺掉全族的。”

佐助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言論,幾年前……他似乎聽過類似的話,只是當時的他不太願意聽,而束松希說的話也遠遠沒有現在多。

束松希似乎忘記了,她說過這樣的話。

佐助:“你為什麽這麽說?”

束松希:“按照記錄來說,最年輕的上忍之前是卡卡西,是的,就是那個旗木卡卡西。他的父親是木葉白牙,曾經在與砂忍的對戰中闖出赫赫威名,木葉白牙的刀術遠非一般人能及。”

她補充:“旗木卡卡西,小時候失去父親,12歲成為上忍,在神無毗橋一戰中完成任務,得到宇智波隊友臨死前贈予的寫輪眼,後來另一個隊友……死亡,他進了暗部。

“他的師父是四代目火影,師母是上一任九尾人柱力,兩人在九尾之戰中戰死後,他仍舊在暗部,直到23歲被三代目火影安排退出暗部,讓他成為明面上的忍者,所以他才會是‘木葉技師’‘拷貝忍者’。”

他的實力可想而知。

佐助:“……”

其實說真的,看卡卡西那副樣子,真的感覺不出來他父親和他自己是那麽厲害的人物。

卡卡西還是經常看那種書,總是沒辦法讓人能夠尊重得起來。

佐助:“所以呢?”

束松希:“現在的卡卡西這麽強,也沒有把握能夠無聲的殺掉整個忍族。13歲的少年又能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迅速的完成屠殺嗎?”

“在成年前,身為族長的父親一定是一座高山。”

言外之意,在12歲後忍者的查克拉多半才會大幅度增長,剛滿13歲的宇智波鼬根本沒有辦法打過三四十歲的父親。

別的忍族,族長不一定是最強的,但宇智波的一定是。

佐助抿起嘴,想到了自己那時候看到的慘象,寫輪眼忍不住瞪了出來。然而他根據話語仔細回想束松希的話,腦子裏有意識的去想自己父母死前的姿勢……

啊,是這樣啊,他們是自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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