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39.第39章火燒十裏

第39章 火燒十裏

坐在望江閣上等消息的州府卻突然站了起來,幾步沖到窗邊!

在他眼前,火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鋪開、延綿十裏!河面突然着火,這是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

水是滅火的東西,有什麽火,是能在水上燃燒的?

這一定是妖術!

瞬間,這各種看戲的水匪們頓時驚慌起來,他們提起船錨就想離開這片火海!

但船上貨物太多吃水太重,倉惶逃竄之下,好幾條船撞在一起,登時人仰馬翻,哀聲漫天!

船只撞擊後,有人從甲板上掉進了河裏。

他們雖不怕水,可恐怖的是,那些浮在水面上的火除了會粘在船上,還會黏在人身上,水潑不滅,如跗骨之蛆!

這讓掉進水裏的人一個個驚恐不已,慘叫起來!

眼看那些善水的人接二連三被水吞沒,船上的人更加惶惶,幾乎崩潰般喊道。

“這火會吃人!”

“不能下水!這是鬼火!”

在這種恐慌的渲染下,場面變得更加混亂,不少人奮力去劃船,企圖沖出火海!

但因為河道狹窄,所有的船都朝一個方向擠,結果可想而知。

文塗被後面的船撞得回神後,大聲喝令叫下屬冷靜,但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而且此時阻止也已經晚了,船全堵在了一起,更多的人掉進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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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面,就跟煉獄一樣!

究竟要有怎樣翻天覆地的本領,才能讓水起火,點燃十裏長河?

無怪他們會這樣驚慌,試問誰在火海裏可以保持冷靜?

不,還是有人冷靜的。

池卿站在一片火海之中,擡頭笑吟吟的看着這一切。

她腳下扁舟也被火吞噬了,可她站在上面,絲毫不懼。

池卿可沒管身後之人的想法,她拿起竹竿準備撐船而去時,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白…水!!”

終于知道自己控制不了局面的文塗瘋了!

他沒法不瘋,這女人不知用了什麽妖術,頃刻之間就将他多年累積的勢力付之一炬!

只見他幾步沖到船頭,瞪着池卿的眼神仿佛要生啖其肉!

但他不敢下水,便抓着一把弓對準他們,嘴裏瘋狂的喊道:“你去死去死!”

在他持弓的一瞬間,池卿就已經拿起手裏的竹竿,用力的在文塗的船上頂了一下。

憑借着強大的反沖力,她這一葉扁舟就好像離弦的箭一般飛速往後退去!

一箭射空!

文塗再想拔箭,池卿的船已經走遠了。

眼看她的船快要馬上就要沖出火海,文塗目眦欲裂,尖聲喊道:“你今日不殺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我一定會殺了你,将你碎屍萬段!”

池卿聞言,回頭頭,玩味的說道:“後悔?你會後悔放過一只螞蟻,怕自己被螞蟻殺掉嗎?”

她的聲音夾雜着淡漠。

“我能随手放了你,也能輕易抹殺你,這次你要是活下來了,不是你運氣好,而是因為我仁慈,強者的仁慈也是強勢的,就比如我現在對你慈悲,而你別無選擇,只能承受!”

“你!”文塗氣得雙目充血,突然就吐出一口血來!

見他這麽不經氣,池卿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手裏的竹竿再一撐,小船就徹底從火海裏沖了出來。

而水道狹窄,又被這二三十艘船擠得滿滿當當,油自然會圍着他們燒,有他們擋着,她要脫身很容易。

雙鶴已經完全傻掉了,事情發生得太快,他們還處在河水燃燒的震驚中,那邊池卿就已經脫身了……

他雖然早有所料,但也不如實際來的震撼人心。

整個過程簡直不要太輕松,太從容,太潇灑……

這還是人嗎?

這一手放火橫燒十裏的,那是神仙吧?!

見池卿脫離火海後,船身上附着的火焰已經漸漸熄了,雙鶴這才回神,雙鶴面上難言的激動。

這是他的公子,神一般的公子啊。

暗處的墨五,墨六也是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太震撼了。

看着那些擁堵的船,以及燃燒的大火。

這火燒起來有股很刺鼻的味道,聞久了便覺得頭疼,更不用說那些還在火海裏掙紮的人了。

再這麽燒下去,這一千多人就算沒有被燒死,也會被熏死,就算有僥幸逃脫的,人數也不會太多……

也就是說,池卿這一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覆滅了一千多人。

二人齊齊對視一眼後,悄然離去了。

陸府府邸

正廳。

慎西支着臉,懶洋洋的倚靠在主位上,長腿擱在一個美人兒跪成的凳子上。

而墨五墨六正立在其身後,神色嚴肅。

他們一回來就将所見如彙報給主子,可主子卻似乎…沒有多大的反應?

而下方,則是一衆身穿官服的人,正兢兢戰戰的坐着,他們一開始不知道怎麽回事。

當他們收到陸家的傳訊過來後,就成眼下的局面了。

此時,他們心裏可謂是恨極了陸家。

他們不是不知道秦帝和墨王之間的那些東西,可是他們不想參與,只想從中獲取一點利益罷了。

他們以為慎西叫他們過來是為了拉攏他們的。

正當他們思索如何推辭的時候,就聽到一道幽涼的聲音響起:“你說,她是怎麽辦到的?”

距離最近的官員一愣,他擡頭,就看到慎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後,睨了他一眼,那一眼,趨勢骨髓,他當即一個激靈,就接話:“下官不知道墨王指的是…。”

只不過,話還沒說完,他就忽然覺得一道勁風襲來,瞬間将他摔倒在一旁,口吐鮮血,只聽見那人輕笑,聲音微沙:“既然不知道,那你就去死吧。”

見狀,其他官員眼中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們沒想到慎西竟然如此就殺人。

“你們呢?”他嘆了一聲,掃了眼周圍傻愣愣得官員:“罷了,我親自去問好了,至于你們…。”

一幹官員并排着看着慎西,尤其是他臉上的表情滿是輕蔑,不是哪種浮于面前的輕蔑,而是一種完全當他們是空氣,視而不見的輕蔑。

“墨王,你不能這樣做,下官乃是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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