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53.第53章心思

第53章 心思

而高位之上的人更是寒沉着臉。

“混賬至極!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衷心耿耿…!”秦帝黑沉着臉看着下方一衆人:“現在,還有誰有什麽要說的沒?”

衆人面面相觑,低頭左看右看,卻硬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畢竟誰也不想當那個出頭鳥。

不過多久,衆人聽到殿外宮人傳聲道:“鎮北将軍進殿!”

門外的聲音格外洪亮,悠悠揚長,萦繞徘徊在殿內。

聽言,衆大臣可算是松了口氣,省的面對秦帝駭人的面色。

衆人往外看去,只見來人身穿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紮條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

鑲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顯得豐神般俊朗。

“微臣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池皓低頭,斂眉,溫潤的聲音緩緩響起,卻醞滿了寡淡,而眉眼也不多任何畏懼。

“無妨,想必白将軍也知曉今日為何朕要你們匆匆而來,你…可有何話要說?”

“看這次的折子,上面寫着竟是妩寧發現的,此事一開始你可曾知曉?”

很顯然,秦帝很看好這個寒門底層出身的白晔,并未打算難為,先前只是聽聞,如今一見,倒是果然如此。

衆臣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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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該死。”

池皓依舊垂着頭,唇角勾着嘲諷的弧度,嘴裏卻淡漠的說着:“臣一開始只是不确定,所以舍妹才前去了解一二…”

誰知,一旁的慎崇竟忍不住陰陽起來:“一介女流之輩,不該說學習女子應有的賢良淑德,卻是整日外出,簡直不成樣子。”

他的母親出身于陸家,如今卻是遭了打劫,陸家若是一倒,那他背後的一大助力就沒有了…他怎麽可能不怨恨…

聞言,池皓眼底泛上了薄涼的寒意:“王爺說的是,舍妹的确當不得淑德,是微臣這個做兄長的不是”

他慢條斯理的說道,不急不慢,風輕雲淡,确是也不動怒…而慎崇不想,池皓未曾動怒,卻足足的讓自己丢了顏面。

這番下來,顯得自己是如此的…不識大體…甚至可以說成蠢。

他一下不知道說什麽:“你……”

“給朕閉嘴。”

秦帝怦然大怒,對慎崇怒聲道:“你個廢物,除了耍嘴皮子還會什麽?漢陽失守時,怎得就不見你這般能耐了?比不過旁人,偏偏要自取其辱。”

“父皇…”慎崇聽秦帝在這大殿之上就這般訓斥他,他咬牙不甘的看向秦帝。

“別叫朕父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秦帝怒吼道,黑沉的眸底卷動着怒意。

他這這些個皇子,個個心裏都想着是怎麽謀劃自己的權利,一個比一個野心勃勃,卻一個比一個沒能力,如今居然還敢沒出息的在高堂之上,肆意折辱旁人。

“哼,活該…丢人丢人。”

另一個站在其身下的男子,不禁搖頭,幸災樂禍的聲音夾雜着幾分惋嘆。

“你也給朕閉嘴。”皇上瞪大了眼,怒意沖沖的說道:“你以為你就好了,整天不務正業…”

“父皇不如讓兒臣滾出去,兒臣剛好還沒用過早膳呢。”

慎澤說罷,便引來了秦帝不耐煩的招手:“趕緊消失在朕的眼前。”

“兒臣遵旨。”

慎澤勾了勾唇,接着不顧旁人的神色,不顧慎崇的陰狠的目光,直接向大殿外走去。

池皓這時才看了眼慎澤,波瀾不驚的眼底卻閃過一抹隐晦難明的暗芒,看樣子,秦帝對其倒是不錯。

在面上,他看上去是吼着罵出去,可細節看得出,秦帝對其也是恩寵的,想來,至今除了慎西那位例外,他還未聽聞看到過誰還沒下朝竟就可大大方方的出殿…

各種原因還是因為……早膳。

除非是秦帝氣糊塗了,不然哪能就這麽放過他,只不過,不知這恩寵可以持續多久…看樣子,慎澤倒不是個野心勃勃之人。

随即,池皓就将這些想法抛于腦後,看向一旁仍舊垂頭,卻一臉陰翳的慎崇,慎崇,是嗎?

朝堂的人看慎澤就這樣不慌不忙的離開,甚至還打些哈欠,心底忍不住贊嘆好氣魄。

而彼時。

大殿

“白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還有妩寧,親自調兵去淮南,這事,是朕讓你插手的嗎?”

秦帝對着此時半跪在地上,卻仍舊筆直着身子,不改面色的池皓假裝嚴肅道。

他雖然看好白晔,但是妩寧私自帶兵南下沒經過他的同意就是他們的問題了,他以為這次能繳獲梁國探子,就是帶了私兵。

不然,他不覺得池卿一個人可以對的了千軍…何況,他有自己的心思。

“微臣力及而為之。”

池皓接着有條不紊的說道,眸中仍舊漫不經意,嘴角噙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他在打什麽主意思他清楚的得很。

“好一個力及而為之。”

秦帝突然的笑出聲來,雙眸陰沉,緊緊地盯着眼前的白晔。

“你有沒有想過,此事一出,朕即便是治你們的罪,也是情理之中的。”秦帝沉默許久,接着出聲道。

“微臣聽皇上的。”

此話一出,讓秦帝不怒反笑。

“白晔,你是以為朕是真的舍不得罰你?”秦帝輕眯黑眸,同樣是一身高貴的上位者姿态。

“調動的兵馬是微臣要求的,和舍妹無關,畢竟,如若要罰,微臣全都可以受着。”池皓接着緩道,可話語卻擲地有聲。

聽言,秦帝冷就是冷着臉,緊抿着唇。

“白晔,朕若是硬要罰那些官兵,你又當如何?”秦帝接着出聲說道。

“那就看有誰敢違逆微臣,傳這些旨。”白晔毫不畏懼,直言的讓人枉然生出寒意。

看着眼前的白晔,秦帝不語良久,随後朗聲大笑起來:“好,好一個‘違逆’…”

秦帝緊緊的盯着眼前的白晔,眼底的複雜,讓人分辨不清,黑邃而精明的眸冰冷不帶絲毫笑意…

他沉默片刻,墨王如今權如攝政,倘若沒有絲毫壓制,恐難平衡朝野上下。

而陸家此番又如此膽大妄為,是個毒瘤,可若是讓毒瘤留下,怕是平衡不了朝野上下,更難維持民泰百安…

這麽多年,其中的利害他不是不知道,可坐慣了多少年間的上位者,早已有違初心,惦記着的首先是高位保全,再者國民之安。

眼下。

陸家失之夭夭,民之所向,便就是想管,不想管,也不行。

池皓擡頭,看着秦帝面上的表情,終是再次開口:“不知皇上想如何處罰微臣,但微臣可以确然出言,陸家與梁國還有密切的聯系,陸家手底下的人命,近乎百起。”

“如此,讓民泰難安,皇上難道還想留着牽制旁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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