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80.第80章中計

第80章 中計

另一邊。

兵部尚書李明一臉陰沉地從不夜坊出來,眼中布滿血絲,一副标準的爛賭之人。

回府的途中,他在馬車上一言不發,顯然心情極為不爽,身邊的随從常年跟随左右,自然知道李明心情不佳,戰戰兢兢地立于一旁,深怕惹來他的一頓怒罵。

李府書房內。

“怎麽這個月的手氣差得這般離譜,之前不是都好得很的嗎!”終于,李明忍不住地抱怨和怒斥了起來。

“現在可好了,不僅前段時間贏來的錢輸光了,自己的老本也輸了個大半,那可是我積攢了幾年的銀兩!”至于積攢二字,怕是收刮民脂民膏,貪污受賄積攢的了。

他一副捶胸頓足的苦惱抓狂樣,在書房中不停地走來走去,煩悶不堪。

李光洙自然知道自己父親因何而煩躁,他想起之前“嬌嬌”和自己說的話,不由計上心來,“嬌嬌”自然是李光洙最近得到的美人,對于喜好美人,一心在美人身上的人來說。

腦子裏缺根筋,很容易蠱惑,俗稱,沒腦子。

“嬌嬌”自然就是安卿不夜坊之中的人。

“爹,這段時間京城的緞綢簡直賣到了天價,兒臣聽說在楚國,緞綢并沒有如此之貴。”李光洙故作正經,說道。

“這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李明不耐煩地問道,他還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他能出什麽主意!

李光洙自然清楚李明的想法,又道“若是能夠把楚國的緞綢拉到京城來倒賣的話,爹不是就能大賺一筆了嗎?”這樣他也有錢去找嬌嬌了。

談及錢財,李明的眼睛果然亮了亮。

“可是交界之地全是山道陡壁,險惡萬分,還需要一大批人馬,在難于登天的山道上行走,更是難上加難。不可取啊!”他倒不是頭腦發熱的莽撞之徒,他看清形勢,有所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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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洙一聽,果然同嬌嬌所言,于是想着她的話,繼續道。

“爹掌管兵部,想必在邊境的駐兵之中,也有不少的心腹,還怕那小小的山道嗎?再說,他們離楚國如此之近,只要喬裝打扮一番,悄悄潛入,實在是方便容易之極。”

李明心中本已熄滅的火焰又重新點燃了起來,這委實是個不錯的辦法,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兒子機靈了。

不過,另一個問題迎面而來,自己已經輸得血本無歸,這一筆錢又該從何而來呢?片刻,他想到了這段時間剛剛撥下來的軍中物質的款項。

若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筆錢中挪用一些,倒也可行,大不了倒賣之後,再把挪用的錢還回去便是了,想到這裏,嘴角浮現一絲陰笑。

聽完彙報,池卿滿意的點點頭,果然不出所料,那麽接下來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翌日

夕陽西下。

池卿站在門口站了一會,轉身之際忽有利器劃過空氣的聲音,驀然轉身,一伸手,她便徒手握住那柄小刀,上面挂着單薄的紙。

看到這一幕,她擡頭看向遠處,眸中冷光閃過,自己坐不住了麽,遂,低頭打開信封,看了一眼。

這時,一白端着晚飯走了進來,她索性就将紙張放在身上,吃過晚飯,池卿去了池皓的房間,看着守在外的一衆丫鬟小厮。

她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回屋休息吧。”

幾人應了一聲,離去了。

池卿一進屋子,就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看着床上的人影,擡了擡眼皮,道:“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池皓起身背靠着床,聞言,擡眸語氣輕飄飄的:“你說呢。”靜了幾秒,他嗓音還有沙啞道:“怎麽這麽晚還過來,發現什麽事了?”

他對外宣稱危已,就為了引出幕後之人。

池卿站了起來,向床邊走去,看他也不如之前那般蒼白的病态,氣息也恢複如常,心裏暗自輕松下來。

因為她之前并沒有嘗試過換血這樣的事,但是她知道的是她的血基本可以解百毒,準确點,就是她的血有毒,俗稱以毒攻毒。

副作用就是,若是不小心攝入過多,便會産生排異而死,好在池皓暫時沒出現這個問題。

她從身上将紙張掏出來,遞向池皓,眼眸微挑,抿唇道:“發現倒是沒什麽,不過有這個,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池皓疑惑,伸手接過紙張,低頭草草看了一眼,随即就明白池卿所說的意思了,他皺眉道:“卿兒,你要一個人去?萬一是陷進呢?”

他人以為他将死,徒留池卿一人,那不更是對付她的大好時機。

“不會。”池卿搖搖頭,否定的池皓的想法,出聲:“若是如此,那麽這些日子,鎮北将軍府就不會如此平靜。”

“所以,我倒想看看這人,他到底是想做什麽?所求什麽?”

她的神色執着,帶着毋庸置疑的意味,眼神直直看着池皓。

﹉﹉﹉

回到卿院。

“郡主,梁人前幾日在京都郊外出現過,現在在郊外一處驿站有過活動,看着倒是規矩。”雙鶴斟酌着将得來的消息一一彙報。

“郡主,莫不是這次刺殺與梁人脫不了關系?簡直不知死活。”一旁的桑白更是隐約帶着擔心,怒氣,懷疑的試探着。

“行了,知道了。”池卿聽到這,心裏大約明白了過來,面色是帶了幾分輕哂:“你們先下去吧…”

“對了,你們通知下去,讓人着手在其他州把不夜坊開起來,”頓了頓又道:“2個月時間。”

“順便打聽一下周圍有沒有一些……。”

吩咐下去以後池卿便一甩靴子,面對二人不解的神情但笑不語,原本擡起的腦袋又往後仰倒了下去。

她慵懶的躺在了軟榻上,眯起了眸子,開始再次梳理起了思路。

二人撓了撓頭,對她的想法表示自己完全跟不上,但也只好點頭稱是。

桑白擡眸看去,只見池卿姿态随意而優雅,但卻是讓周圍景色都成了陪襯,似乎整個天地都黯然失色。

他穩了穩心神,才同雙鶴大步流星的退了出去。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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