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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不好意思, 來晚了。”

菲娜刷卡進入SPW的“波紋氣功”特訓教室，小聲和大家打招呼。

裏面不止她的教授也在，還有喬斯達先生的私生子東方仗助和他的同學。由于波紋訓練是對公司內部公開的, 一些感興趣的工作人員都跑來當健身活動參加。喬斯達先生坐在輪椅上好像在打瞌睡, 仗助的樣子顯得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拘謹一些，不過空條教授還是一貫平常地和她點點頭，所有人一起在等候着那位教練。

因為卡茲允許甚至建議她去學波紋氣功，她就過來了。比起瞞着卡茲到被他發現小動作，不如直接大大方方告訴他。因為無法再對他造成威脅了，他反而不會做什麽，或許這也是在喬斯達先生的計算中。

不過在等候的時候，菲娜一直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卡茲肯定是喜歡她的。

對于所有人類而言，卡茲都是危險和恐怖的存在，他擁有高等生物的傲慢, 但從未為難過菲娜，在那時候他可以直接否認，或者幹脆嘲笑她不自量力。

“你們人類都很喜歡問這種沒有什麽意義的問題。”

當時的卡茲只是停頓了一下, 然後慢慢擡起頭, 微微眯着那雙危險而深邃的眼睛回答了她, “你應該清楚這種感覺是會因為各種情況下發生變化對吧，任何事情都是這樣，即使當前的年輕、富有、美滿, 成功, 都不代表未來的時間中的也一樣, 包括情緒和感情也是，都是千變萬化, 也是最無法定格住的東西。”

……

誰來品品啊……

他說了那麽多，道理大家都懂，但感覺像在故意回避問題。

她只是想知道他現在是否有點喜歡她啊，這很難回答嗎？

菲娜一直堅信只有熱愛生命的人才會戀愛，如果他能承認的話，就是個好的進展。

也許現在還不到時候，但她會繼續往這條路上努力！

所以她看着卡茲，也非常認真地回答了他。

“你說得對，任何事物都不會定格，所以我們更要享受當前！好的和壞的都不會是永恒的，貧窮只是一時，痛苦也只是一時，我過去是個為考試而發愁的學渣，為騷擾自己的爛人感到厭煩，努力存錢想買一個包，但現在我已經擁有了我想要的東西。不管你怎麽說，我都感覺很幸福！因為我現在好喜歡你，卡茲！”

“……”

她的回答似乎卡茲愣了一瞬，但很快他冰冷的眼睛突然變得柔和了一些，盡管菲娜還是沒有得到讓人高興的回答，但最終他的舌頭還是用另一種方式給她帶來了快樂。

總之目前還算是個好的發展，菲娜一邊回憶着昨晚的細節，一邊開始期待周末一起去LA買包，已經忍不住想象自己提着愛馬仕的感覺的時候，喬斯達先生請來的波紋大師終于出現了。

那是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并且還是保養的很好的那種。她身體肌肉結實，走路帶風，身姿體态挺拔，菲娜幾乎看呆了，目光完全無法從她身上移開。如果不是喬斯達先生說她一百五十歲的話，菲娜根本不相信她真有那麽大年齡！

喬斯達先生在看到她後也愣了一下，直接趕走了瞌睡。

“咦？你是不是去拉皮整容了？”

他簡直有些置信的大叫，“上次看到你的時候你明明和史特雷一樣老啊！”

“只是打了肉毒素，臭小子，保持波紋訓練加上現代科學的美容治療能讓我看起來狀态很好。”

那個女人嫌棄地看了喬瑟夫一眼，目光中又有些無可奈何，“只有你才變成了這樣，如果西撒還在的話……也難怪卡茲看到你這幅樣子後沒有殺了你。”

兩個人之間看起來似乎關系很熟，從工作人員那裏了解到那位似乎就是當年教喬斯達先生波紋氣功的老師麗莎麗莎女士。而另一個驚爆八卦就是喬斯達先生的夫人絲吉·Q女士曾經是她的侍女，就連絲吉女士都比喬斯達先生現在看起來健康一些，所以她也對喬斯達先生現在的樣子恨鐵不成鋼。

就是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修行是不行的，當年鍛煉得再強一旦放棄就打回原型，要到這個年齡還能保持年輕得堅持一輩子。

果然沒有那麽輕松的事情啊……人類的基因就決定了自身的上限，怪不得卡茲不惜一切都要克服弱點完成進化。

“波紋氣功是一種呼吸法，保持規律的節奏非常重要，哪怕是在對抗強敵的時候，也不要讓自己的呼吸變亂，所以波紋法也可以稱作為勇氣的力量。”

因為柱之男的出現，麗莎麗莎女士格外嚴肅地給他們講解起了波紋法的要點，除了身體強度對于修煉者起到很大影響外，掌握其中的訣竅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打個比方的話，這就像游泳，滑雪，沖浪之類的運動類似，哪怕極具天賦都不是能立刻掌握的技術，都要講究一個熟練和身體自身的适應力，重要的是堅持，靠自己找到訣竅。

“一開始失敗的話很正常，這個和替身能力不一樣，更講究人自身與自然的平衡，老夫當年也是在練了很久才摸到了訣竅。”

看着大家似乎有些一籌莫展，喬斯達先生忍不住開始自誇起自己當年修煉時候的情況，他們的祖先喬納森·喬斯達也不是立刻就成功的，哪怕你有最強大的身體，依舊需要在經過刻苦的訓練後才能熟能生巧。

“記住我們的時間不多！但不要因此焦急，否則只會适得其反！”

他變得格外的嚴厲，虹村億泰卻愈發急得摸不着頭腦，“根本聽不懂要怎麽做啊！要真是那麽容易的話大家肯定都學會了……”

“露伴老師還在漫畫連載期都抽空來參加修行了，再努力一下啊億泰！別放棄得這麽早！”

康一試圖勸說着億泰，但他很快因為展開了錯誤的呼吸法變得氣喘籲籲，整個人癱在地上開始休息。麗莎麗莎女士不得不輪流着糾正每一個人呼吸方式，不過在這個時候，菲娜卻突然舉起手。

“有什麽問題嗎，小姑娘？”

喬斯達先生望向她，語氣頗為和善道，“不懂盡管提問，放心，即使你的身體強度不夠也沒關系，我們可以通過一些訣竅，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辦法來克服這些弱點！”

“不是的喬斯達先生，我好像學會了……是這樣對嗎？”

她遲疑着說着，然後在喬瑟夫的注視中，就像那些西藏修行者一樣動作非常标準地打出了一個波紋，将杯子裏的水隔空産生了劇烈的激蕩。

果然成功了！但是好累……

“…………”

整個訓練室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錯愕地望着菲娜，幾乎說不出話。

很快漫畫家岸邊露伴難以置信地大叫起來，“等等，為什麽她已經掌握了這項技術！”

喬斯達先生反應過來，他上前确認了那個被穿透的水杯，确定這是貨真價實的波紋後，不由發出了驚嘆，“你有非常優秀的天賦啊！你怎麽做到的？！”

“噢……可能是因為我小時候一直跟着奶奶一起在氣功大師那裏練氣功的緣故，就是有點累……”

因為她是純正華夏人！這可是血脈中的天賦，論氣功誰能有我們懂啊……

她小時候被奶奶帶去一起和功友們喝茶，學習氣功大師的心法，練功的套路，然後她發現麗莎麗莎女士告訴她的心法好像和小時候練的氣功差不多，稍加調整呼吸吐納後，那種感覺就立刻來了……于是她稍加嘗試，就成了第一個成功的人。

“不行，給我看看你的訣竅！”t

岸邊露伴一下子隔着幾個人遠沖過來想對她使用天堂之門，但菲娜不想被偷窺于是立刻躲到教授背後，向他談起條件。

“這關系到我的很多隐私，除非你給我寫上精通高數和過目不忘的設定，不然你休想！”

“每當有人以為可以和我談條件的時候，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們！”

“你們兩個都夠了，最重要的還是熟練和毅力。”

好在空條教授制止了漫畫家，然後給了菲娜一個贊許的眼神，出聲稱贊道，“你很優秀，你要相信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外力，就能實現你自己的目标。”

“謝謝您教授！”

不知道空條教授是不是話裏有話，暗示她可以靠自己學的意思。

但他沒證據她使用了代練，并且決定繼續用下去，因此她選擇了裝傻。

當然，菲娜還是很感激有人願意鼓勵她！尤其是那麽嚴格的教授還能說出這麽暖的話來。

“波紋呼吸法最初确實是從西藏發源出來的，可能你在小時候學習的氣功是類似的變種，不管怎樣，這很好。”

麗莎麗莎女士向菲娜點點頭，然後望着菲娜，“你感到累是很正常的，因為你的身體很難承受，你現在更需要的是加強鍛煉，但可以慢慢來，今天就早點休息吧。”

“我會的，謝謝建議！”

看來之後是要去健身房辦卡了，菲娜默默心想。

因為她透支了體力後很累，喬斯達先生給她今明天都放了假，讓她提前回去休息。

菲娜在回去路上買了杯奶茶，到家之後打算先問問卡茲想不想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果他不想知道那就不說。畢竟有很多老仇人在內，她覺得卡茲大概率沒興趣不想聽，不過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客廳幾乎被大量的黃金和寶石堆滿了。

菲娜突然呆住了，她的貓躺在一堆金幣上面，而卡茲仿佛無動于衷一樣在電視機前玩她買的游戲，在她回來之後，他不帶情緒地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出聲說道。

“送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