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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岑溪移開視線:“我才不要換, 我怕看了會長針眼。”

“聞太太,你想多了,”聞則琛視線停在她臉上, 偏冷的嗓音不徐不疾地傳過來,“我指的是換上衣,你想哪裏去了?”

岑溪懷疑他在玩無聊的文字游戲:“可是你給我換的也不只是上衣。”

聞則琛淡笑:“是, 我給你換了褲子和上衣。”

岑溪冷哼一聲,坦率地看向他:“長針眼怎麽了?我看你胸肌和腹肌會長針眼, 有什麽問題嗎?”

聞則琛骨節分明的手一圈一圈纏繞着她的發梢:“沒問題。”

誰想到這人又慢條斯理地接了句:“不過, 我看你此刻伶牙俐齒的模樣,還挺想親的。”

岑溪:“……”

那他的癖好還真挺奇怪。

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氣侵入鼻息, 聞則琛就真的湊過來了, 他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滾燙的吻貼了上來。

岑溪仰着頭被迫承受,她心頭泛濫起一陣酥麻,仿佛一根柔軟的羽毛在心底反複撓癢。

聞則琛是天生的獵手,呼吸平緩, 從不會莫名亂了節奏, 撬開她的牙齒,長驅直入,一點t一點占據她所有的呼吸,直到她腳底發軟,攥緊他的袖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突然想起自己還在發燒狀态,思緒迅速回籠, 岑溪也舍不得把他傳染了,趕緊晃着頭想要挪開, 誰知他按着他吻得更加深入了,似乎格外享受她的掙紮。

等他親夠了,這才把她放開。

岑溪臉色通紅,耳根也染上紅暈,她理了理淩亂的發絲:“你這癖好還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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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則琛好整以暇地昂起頭,臉上笑意半分不減:“我這是理論派,最擅長付諸實踐。”

車子正式啓動,岑溪又問:“你就不怕被我傳染嗎?”

聞則琛滾了滾喉結:“傳染了又怎樣?婦唱夫随我可是随時都記着。”

岑溪有點無語,也只好繼續說:“在家裏生病就生病了,你這還開着會呢,一個大老板,總不能耽誤所有人吧?”

“放心,不會,”聞則琛說,“化驗過了,你體內沒有病毒,不會傳染。”

岑溪點了點頭,也總算放下心來。

*

第二天,果然如醫生說得那樣,岑溪基本康複,除了會偶爾咳嗽之外,身體已經沒有別的不舒服了。

這場會議還有五天才能結束,原本岑溪打算着明天就離開這裏的,內心當然有點不舍。

可畢竟也不能耽誤工作。

下午,鄭風給她發了消息:【岑溪,這兩天沒在臺裏見你了,是有什麽事情嗎?】

岑溪:【我陪我先生出差了,正巧我有點感冒,就請了兩天假。】

鄭風:【那你現在好了嗎?】

岑溪:【有他照顧,好多了。】

她句句不離自己的先生,也在暗示鄭風,自己已經是有婦之夫了,得與其他異性保持距離。

鄭風向來是聰明人,只是沒追過女孩,之前保持不好分寸罷了。

鄭風:【那就行,不過你跟你先生在一起,想多待幾天也沒問題。】

岑溪:【什麽意思?】

鄭風轉發一條鏈接給她,鏈接內容是臺裏規章制度,林林總總羅列了幾十條,有一條大意是說,每個員工每年除了法定節假日之外,都有一次一周小長假的機會,不扣工資,将工作提前安排好即可。

岑溪心裏一喜:【謝謝你。】

岑溪連忙打開郵箱,遞交了申請給主任,沒一會兒,她請假的要求就獲得批複,她心情好得出奇,差點兒在床上就跳了起來。

聞則琛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岑溪笑盈盈地雙腿盤坐在沙發上吃着薯片看電視。

“你還沒完全康複,少吃幹的。”

岑溪嘟嘟嘴:“我就吃不到半包,沒問題的。”

“半包也不能吃。”聞則琛沉着一張臉将薯片奪了過去。

岑溪情緒不悅:“哥哥,你比奶奶還愛管人,早知道我就不來投奔你了。”

聞則琛:“請問聞太太,你這叫投奔嗎?”

岑溪:“……”

男人勾了勾唇,笑容中夾雜着微妙的得意:“明明是因為擔心我才過來的。”

岑溪撇了撇嘴:“那我後悔了行了吧,現在連個薯片自由都失去了。”

聞則琛雙腿交疊,氣定神閑的聲線響起:“要不是這次,我還不知道我太太居然這麽喜歡我。”

“哥哥!”岑溪氣得叫他一聲,“請你去一邊偷偷驕傲,好不好?”

“不逗你了,”聞則琛無奈笑了一聲,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不讓你吃薯片一是因為太幹,二是因為,阿良馬上要請我們吃飯。”

岑溪驚訝地瞪大眼睛:“什麽?阿良在這裏嗎?”

說起來,已經很久都沒見過聞則良了。

聞則琛拍了一下她的頭,站了起來:“他也在白城出差,剛才給我打的電話。”

岑溪笑着點了點頭:“那我們準備準備就過去,正好也就不用愁晚上吃什麽了。”

聞則琛:“那我先去洗個澡。”

岑溪連忙跑去房間,換了身衣服,又認認真真化了淡妝,又背好包,這才出來,她效率高,倒是也沒用多少時間。

浴室裏傳來嘩嘩水聲,聞則琛還在洗澡。

套房總共三間浴室,他們分別住的那間都包括了浴室,客廳裏也有一間,設計格外精巧,像是精致的藝術品,不仔細看,壓根就看不出來那是一間浴室。

他們都沒用過客廳這間,岑溪沒想到,這間浴室的設計者居然如此大膽奔放,設計成了半開放型。

外表看似是磨砂質地,從外向內看,水汽挂在玻璃壁上,增添了幾分朦胧的美感,霧氣彌漫的浴室之內,站着身形挺拔,肌肉線條完美的男人。

他不過分贲張,卻又蓬勃有力,是恰到好處充滿男人味的那種美。

岑溪咽了咽口水。

沒忍住多看了一會兒,卻也清楚這行為算不上禮貌,正準備拿出手機随便看會兒新聞時,浴室裏傳來慢悠悠的磁沉男嗓:“小溪,給我送條毛巾。”

岑溪應了聲,從櫃子裏拿出一條新毛巾,敲了敲浴室門:“哥哥,毛巾拿來了。”

得到許可之後,她小心翼翼打開一條縫,正準備将毛巾遞進去就溜之大吉,哪想到一只手突然将她扯了進去。

潮濕的水汽之下,站着濕漉漉的,充滿生命力的男人。

聞則琛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面無表情地笑了笑:“好看嗎?”

岑溪:“……”

剛才她緊緊捂住了眼睛,這會兒悄悄從指間透出一條小縫隙,發現他已經披好浴巾,在可視範圍之內。

岑溪将捂住眼睛的手放了下來,蒸汽翻湧,氣氛出奇暧昧。

她偷偷打量着怎樣才能迅速出去,卻發現男人死死擋在門口處,她無論如何也繞不過他。

氛圍燈暧昧地往下照,因為常年健身,他肌理分明,寬肩窄腰,看起來勻稱又性感,随着他的呼吸,胸肌正微微起伏着。

岑溪佯裝鎮定地笑了笑:“挺好看的。”

在浴室僅僅待着幾秒鐘,她的睫毛暈染上了水汽,看起來濕漉漉的,有種別樣的美感。

聞則琛:“好看那就多看會兒。”

岑溪不理解:“既然你都已經擦幹身體了,為什麽還要我送毛巾?”

男人低笑一聲,唇角暈開自然而然的笑容:“給太太一個正大光明偷看的理由。”

岑溪:“……”

原來,他早就發現自己在外面偷看了。

“太太如果想看的話,我可以邀請你一起洗。”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或許水汽朦胧,讓她思考速度慢了許多,岑溪抿了抿唇:“你已經洗完了。”

“為你,我再洗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岑溪:“……”

岑溪氣得跺了跺腳,斯文成熟的哥哥背地裏卻這麽腹黑,這世界真的好魔幻。誰知她這麽一跺就遇到腳底一滑,整個人重心不穩,下意識撲到了他的懷抱中。

緊緊揪着他腰間的浴巾。

像是要将最後一塊遮羞布扯下來。

聞則琛反應速度也極快,迅速拽起她的手腕,長臂稍微用了點力,就将瀕臨摔倒的她扶了起來。

站穩之後,她立刻松手,甚至還想上手幫他整理一下搖搖欲墜的浴巾,可想到浴室主要蓋住的是哪個部位時,岑溪決定還是不要給自己惹事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赧然地咽了咽口水,聲線又細又弱:“哥哥,你可以讓一下嗎?”

男人滿溢着笑意的聲音不徐不疾地落了下來:“原來,我太太竟然如此欲罷不能。”

岑溪啞口無言:“我說這是意外你相信嗎?”

可這真的是意外,百分百的意外。縱然他不相信,她也得這麽解釋。

聞則琛強勢逼仄的氣息距離她是那樣近,他指尖帶着滾燙的溫度,摸了摸她的長發:“既然是意外,那為什麽不拉我胳膊,或者其他部位?”

卻偏偏是浴巾。

蓋住關鍵部位的浴巾。

*

在浴室裏,岑溪被折磨得快要瘋了。

不知道男人親了多久才知足,将她放開,總之,她出去的時候,整個人像是從水裏剛撈出來的,狼狽極了,臉頰發燙,心口酥酥麻麻。

她都能想象,真等發生關系的那天,她得是多疼。

最後,岑溪又洗了個澡,兩個人五點多才出發。

聞則良訂了個小有名氣的家常菜館,兩個人去到的時候,聞則良反反複複看着手表,等得整個人有些不耐煩。

今天出門不是為了商務活動,聞則琛也就沒穿西裝,換了件灰色的長款風衣,他是個妥妥的衣服架子,肩寬腿長,比例好到逆天,遠遠看着,有種斯文矜貴的感覺。

岑溪抿了抿唇,心底卻只想着,跟在浴室裏食不餍足的他判若兩人。

聞則良見兩個人終于過來,大哥大嫂兩個人顏值t高,氣質好,看起來賞心悅目,将他心底的不耐煩沖淡了些。

“大哥大嫂,在這裏,快過來!”他朝着他們瘋狂揮手。

兩個人坐了過去。

聞則良先是笑着跟岑溪打了個招呼:“大嫂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岑溪笑了笑:“是好久不見了。”

聞則琛瞥他一眼:“我太太用得着你誇獎?”

“你這人還是這麽不通情理,我才不願意理你,”聞則良被噎了噎,又看向岑溪,“對了大嫂,你知道我大哥這人最守時了,約好的四點半,他怎麽這都五點半了才過來啊?”

岑溪心虛地笑了笑,沒說話。

聞則琛意味深長地看向身邊的小姑娘,淡淡接了話:“這問題你還真得問你大嫂。”

聞則良不依不饒似的:“所以大嫂,是為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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