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章節
了片刻,眼角慢慢紅了起來,我從兜裏掏了根煙:“你怎麽這麽能哭?”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冷嗤一聲:“不是你最喜歡看別人哭嗎?”他冷着嗓子吐出句話眼睛倒越來越紅了。
我吸了口煙問他:“怎麽來的?”
他冷着嗓子回:“坐車。”
我問:“車呢?”
他硬邦邦吐出兩個字:“外面。”
我超前走了兩步回頭朝他伸手:“走。”
他瞪了我片刻又瞪了瞪我的手,随後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把自己嘴裏的煙塞進他嘴裏:“還好,我沒多喜歡看別人哭。”
周殊錦咬了咬煙嘴随後把煙從他嘴裏吐了出來,我伸腿踩熄煙頭随後彎身把煙頭撿了起來扔進廟門口垃圾桶,才回過身來捏了捏周殊錦的下巴,他的嘴唇有些幹,眼角一點紅痕已經消了下去,整張臉仍舊黑得像是能滴墨,我擡起大拇指在他嘴上摩擦了會兒再告訴他:“我覺得我就是單純的比較喜歡看你哭。”
周殊錦張嘴把我的手指咬進嘴裏,他咬得倒不算用力,狗叼骨頭似地帶着防備地看着我,我被他給看樂了,捏了捏他一直握着我的另一只手指:“好了走了。”
他舌頭在我指腹上舔了舔随後把我手指給吐了出來,我嫌棄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他的口水,眼看他又要黑臉我湊下腦袋在他唇上吻了下,收回來後擡手給他搓了搓臉,拉着他往外面走。
周殊錦在我身後拖着步子哼哼唧唧:“幹嘛去?”
我拉着他走小路拐進了一個無人管理的小樹林,點了根煙告訴他:“不幹人事。”
我拉着周殊錦從一條明顯是被附近村民踩出來的小道拐了進去,太陽已經下山,整個林間處于黑夜跟白天的交界處,灰蒙蒙的襯着周圍一切看起來分外幽深。
周殊錦跟在我身後腳踩雜草地上吱啞作響,他冷着嗓子嘲道:“你是變态吧,這是廟裏。”
我把他拉過來按在一棵樟樹上,伸手拉他外套拉鏈好笑:“都說不幹人事還管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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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了蹙眉頭:“冷。”
我擡起他的下巴親了親他的臉,才分開他手就勾上我的後頸,我的手順着他的後腰摸隔着褲子揉捏會兒他的屁股,他哼哼了兩聲後,在我身下扭了半天,突然把腦袋貼到我的肩膀上,他帶着哭腔小聲說道:“你從來都不在乎我的想法吧,你什麽時候才能在乎點我的想法?”
我兜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來,他輕叫了聲後兩只腿直接挂在了我胯上,我雙手兜着他屁股好笑的問他:“你什麽想法你告訴我。”
他吸了吸鼻子:“我不想做。”
“你雞巴頂着我呢你個小變态。”我往前挺了挺腰好笑。
周殊錦臉在我肩上擦鼻涕似的蹭來蹭去蹭了半天:“我不想。”
我抖了抖肩膀:“那你想幹什麽?”
周殊錦側過腦袋呼吸都噴進而我耳朵裏:“想你抱我。”
“……”我伸手掐了掐他的屁股,他的腿箍在我的胯上箍得十分賣力,嘴裏又道:“親我。”
“……”我哦了聲。
“對我好點吧哥,好不好?”
我把周殊錦放下來,他腳踩在地上還軟了軟,整個身子都貼在了我身上,雙手還勾在我頸後,天有些黑了,他臉上表情看着也灰蒙蒙的,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然後我就想——那好吧。
作者有話說:
怎麽這麽黏糊!!
35上
我把周殊錦從小林子裏牽出來前還給他整了整衣服,拐上正道走到廟前停車場的時候周殊錦環視了圈突然“操”出一聲,我回頭看他,他一臉不可理喻的模樣:“帶我來的那的士司機把車開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皺着眉頭:“我還讓他等我出來。”
我看他,好笑:“那怎麽辦?”
周殊錦看了我兩秒,我朝他招了招手,然後告訴他:“告訴你個辦法,你去問廟裏師傅山底鎮上有沒有司機的聯系方式,讓他上來接趟人。”
周殊錦摸了摸腦袋,看我兩眼:“我去裏面問問。”
我點頭,在他走後把口袋裏的卡片又掏出來翻了翻擡步又往我放着我弟骨灰地方走去——放在那裏的花還很新,那個來看望的人應該沒來多長時間,那裏的師傅可能會有一點印象。
等我找到那個師傅并說明緣由後他頓了頓後從香燭臺後拿出功德簿翻到最新的一頁,上面人名寫着“宋益”兩個字,填寫時間是今天早上,錢捐得不算少至少宋益應該拿不出這些錢,而且我認識他這麽長時間他也根本不信佛,師傅指着聯系方式告訴我說這個人說如果有看望唐朝的人來問他就把他的聯系方式拿出來。
我用手機記下了這個聯系方式,謝過師傅後原路出了廟門,周殊錦站在門燈下踱步,聽見我走過去的腳步聲後朝我側了側頭:“哪去了?”
我把我口袋裏的卡片直接遞給他:“有傻逼費傻逼勁要我聯系他,裝神弄鬼。”
周殊錦就着門口昏黃的燈低頭看了會兒那張卡片:“誰?”
我問他:“叫車來了嗎?”
周殊錦把卡片揣進自己口袋裏回我:“說是開上來要二十幾分鐘吧。”
晚上我跟周殊錦在鎮上一間幾乎除了床什麽也沒有的小旅店住了一晚,他應該是連日的趕路太累了,看到這簡陋的地方啧了兩聲到狹小的勉強伸直手的浴室洗了個澡後也倒床就睡了,我在窗口抽了兩根煙,拿出手機給那個電話號碼打了個電話,那邊沒人接電話,回過身來周殊錦已經抱着被子似乎已經睡着了,頭發還沾着水汽。
我洗澡出來關燈躺床上好一會兒周殊錦往我身上靠了靠,我伸手捏了捏他還濕漉漉的發尾:“醒着?”
他從鼻腔裏哼出兩聲,好一會兒他嫌棄地哼哼:“床硬死了,臭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睡過。”
哦,我倒忘了他周殊錦是個小少爺,我伸手捏了捏他屁股:“睡不着來做正事。”
周殊錦躲了躲,透過窗外亮着的路燈我見周殊錦閉着眼睛皺眉:“髒死,誰知道多少人在上面睡過。”
我笑了聲,倒也真沒多想幹點什麽,随嘴說說而已,看他這模樣就更覺好笑:“你還拿起喬來了。”
他一副十分困難的模樣睜開了眼睛,他應該是真的有些困了,撐着精神在跟我搭腔似的,擡眼盯着我看了會兒後,突然撐起上半身在我嘴上親了下,收回身子後他臉頰貼在我肩膀上又閉上眼睛吐字:“困了。”
“嗯。”我應了聲。
他含糊着嗓子說:“我睡了。”
“嗯。”
沒一會兒我就聽見周殊錦呼吸變平穩了,我眯着眼睛準備睡覺迷迷糊糊聽見自己手機震了下,我伸手去撈手機被手機屏幕的燈光刺了下,眯着眼去看那條發過來的短信。
上面寫了個地址——含笑園C區9排9個。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躺靠在我身邊的周殊錦哼了兩聲後轉身又睡了過去,我好笑:“你憑什麽覺得我會過去?”
隔了沒一會兒,那邊說:“你不見宋益哥了嗎?”
我盯着含笑園那三個字看了幾分鐘,回信息:“顧衫,好玩嗎?”
那邊回信息很快:“你明天來也可以,不過那個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這裏了。”
我捏着手機反複屏幕反複按下去又亮起來數回,那邊又來了條信息:“宋益哥希望你一輩子能夠擺脫枷鎖能夠開心。”
我盯着這行字看了很久,那邊說:“宋益哥希望你開心那麽我也希望你能夠開心。”
顧衫說:“我也希望你接下來的人生幸福安康。”
我從床上走了下來,周殊錦還在床上睡的無知無覺,我把衣服套上,從這間房裏走了出去。
含笑園C區9排第9個,太可笑了。
兩年前宋益送我去機場還跟我同分着抽了同一根煙,現在他媽竟然有人給我發短信說讓我去他媽的含笑園一個墓地去看他。
35下
鄉鎮大晚上沒什麽車想搭個便車都見不到什麽車,等我走到含笑園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大晚上這個鬼地方陰森森的,我點了只煙按着發給我的地址一個一個數過去,走到9排9個的時候那墓碑前也擺了束花,跟擺在我弟牌位前的花一模一樣,這裏黑燈瞎火的左右無人放眼望去全是漆黑中豎着的一排一排的墓碑,我在我面前這個碑前站了有陣時間,直到後面傳來腳步聲,在這樣的夜晚顯得刺耳萬分。
我把手機屏幕亮光打開對着那個墓碑上照片看了有一會兒,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照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照片,對着鏡頭看起來還有些不耐煩的模樣,我把手機燈光按熄把手機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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