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26合作愉快
Chapter26合作愉快
離開帝國影業後,張景枭帶岑杏去了長盛頂樓。
岑杏站在玻璃暖房內,雙眼放光地眼睛盯着地上的一大片草莓。
這種草莓很大,一個能趕得上她一只手掌,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草莓,滿臉驚奇,“這些草莓為什麽會這麽大?”
張景枭道:“這個是B國的雜交品種,比市面上銷售的草莓要大很多。”
說起草莓,岑杏突然想起來《performer》第一期播出後網上的讨論聲,問道:“那些花盆裏的真的是人面草嗎?”
“嗯。”
岑杏有些懷疑地看着他,“可是為什麽網上的人都說是草莓?”
張景枭解釋說:“人面草和草莓都是薔薇目、薔薇科、草莓屬植物,長得像很正常。”
“好吧。”岑杏又問:“我們不是去吃飯嗎?我好餓,為什麽要到頂樓來?”
“我們要等一下交通工具,你要是餓就吃點草莓墊一墊。”
岑杏果真摘了一個草莓洗了洗,小口吃了起來。
這時候,她又看見了泳池,走過去後發現裏面好多金魚,奇怪道:“為什麽要在泳池裏放金魚呀?游泳的時候不會把金魚踩死嗎?”
“不會的,這是一種特殊的養生方式,就和足療店的魚療差不多。”
岑杏想起來确實看過那種把腳放到水池裏,好多小魚湊上來的視頻,恍然悟道:“原來是這樣。”
于是接下來,她就和張景枭一起看起了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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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一陣嗡嗡的聲音從天空傳來,接着一架直升機降落到了頂樓的停機坪上。
“我們要坐直升機去吃飯嗎?”岑杏問。
“對。”張景枭拉着她的手,朝停機坪走了過去,“有點遠,我們不坐直升機就趕不上了。”
“那快走吧。”岑杏加快了腳步。
上了直升機,駕駛員先和兩人打了招呼:“老板好,岑小姐好!”
岑杏看見他,愣了幾秒,反應過來才打招呼:“你好呀。”
“我叫左祐,岑小姐叫我阿祐就好。”
“好的。”
岑杏仔細觀察起了左祐。
他留着齊肩的長發,披在臉側,五官英氣與柔美并存,皮膚很白,嘴唇薄而紅,說話的聲音溫潤澄澈,雌雄莫辨。
岑杏往他的脖子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明顯的喉結,又向下往他的胸口看了過去,但是由于他衣着寬松,也看不出來什麽。
一時間,岑杏有些分不清這個駕駛員的性別,猶豫了幾秒後趴在張景枭耳邊,小聲問:“他是男生還是女生啊?”
張景枭也小聲說:“他本來是男生,但是一直想做女孩,所以前段時間去了T國做了變性手術,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所以你假裝他是男生就好。”
岑杏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張景枭摸了摸她的頭,對駕駛員道:“阿祐,我們走吧。”
“收到!”
——
直升機一直飛了好幾個小時,最終降落到了一處五星級酒店大樓的頂樓。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月華流瀉,傾灑在大地上,夜幕中沒有星辰,更顯得無邊無際。
岑杏站在頂樓,環顧四周。
入眼是繁華璀璨的燈光和川流不息的車輛,遠處是朦胧的霧氣和層層疊疊的山石,夜風輕撫着她的臉頰,汽車鳴笛聲不斷傳入耳中。
她呼吸了一口帶着雨後清新氣息的新鮮空氣,覺得剛才由于乘坐直升機而産生的眩暈感都減少了許多。
左祐把直升機停好以後就留在了頂樓,張景枭則是帶着岑杏乘坐了下樓的電梯。
電梯上,岑杏問道:“這是哪裏呀?”
“雲州市。”
雲州市是D省的省會,在西南地區。
岑杏問道:“我們怎麽要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
“我有一個朋友要訂婚了,今天是他的訂婚宴。”
“好吧。”
電梯很快就降到了五樓,兩人出了電梯,一名穿着紫色制服的服務員帶着兩人到了一處宴會廳。
宴會廳裏有許多穿西裝的男人,大都是三兩聚在一起談天侃地,不時地抿上一口杯中紅酒。
除此之外,穿着禮服的女士也不在少數,岑杏認出來了好幾個知名演員。
在張景枭出現的那一刻,宴會廳裏的人的注意力就都放到了他以及他身邊的岑杏身上。
人都是八卦的,張景枭出席公共場合從來不帶女伴,今天帶了個女人過來,難免都有些好奇,但又都不好意思多問,只是酒杯來和他寒暄客氣,順帶旁敲側擊岑杏的身份。
岑杏聽他們說話聽得頭暈,注意力都在晚宴精致美食和甜點上,她拽了拽張景枭的衣角,提醒他自己餓了。
張景枭低頭在她耳邊說:“乖,想吃什麽自己去拿。”
岑杏也在他耳邊說:“可是我看別人都沒有去,我自己去的話會很尴尬呀。”
“那你想吃什麽,我幫你拿。”
岑杏指了指一些食物,“這個,那個,還有那邊的……都拿一點吧,我好餓……”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張景枭對面前的幾個男人說了一句,然後帶着岑杏去了擺放食物的桌子前。
今天到場的娛樂圈的人不少,很多都是男士們帶來的女伴,她們打張景枭入場,就在暗暗觀察着這位帝國影業的董事長。
其中也有認出來岑杏的,不禁和同伴一起八卦了起來。
“那個不是說草莓是人面草的練習生嗎?她怎麽和張景枭一起來了?張景枭不是沒帶過女伴嗎?”
“不知道,可能是新寵吧,畢竟那個練習生長得确實好看。”
“啧啧,有金主就是不一樣。”
——
張景枭幫岑杏拿好了全部她想吃的以後,後者就找了一個供賓客休息的沙發。
她先和張景枭報備了一下,然後就邁着小碎步過去吃東西了。
張景枭含笑目送女孩離開,回頭卻看見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朝他走了過來。
男人叫舒百川,是這場訂婚宴的主角之一,也是西南軍區司令員的獨子。
和他訂婚的是位政界高官的女兒,兩人是聯姻,所以今天來這場訂婚宴的基本都是D省名流,軍政商界的人物都有。
來到張景枭身邊,舒百川笑着問:“原來齊仲彪沒把你炸死啊?”
“齊仲彪炸死的是雲景。”張景枭道。
舒百川看向了角落裏安靜吃東西的綠裙子女孩,“你今天怎麽帶了個妞來?最近也開始養女人了?”
“是女朋友。”
舒百川驚訝了幾秒,随後笑着罵道:“你他媽的少禍害人家小姑娘吧。”
張景枭看了一眼面前的軍官,意有所指道:“我們張家允許自由戀愛,都是你情我願的,談不上禍害不禍害。”
舒百川本來就是被迫聯姻,聽見他在暗諷自己,笑着說:“齊仲彪沒炸死你是真可惜。”
張景枭嘆了口氣,“确實,不過他沒機會了。”
舒百川挑眉:“出去說幾句?”
“行。”
兩人一起到了宴會廳外的露天觀景臺上,舒百川從兜裏摸了根煙給了張景枭,拿出打火機替他點了,然後自己也摸了一根,點着後抽了一口。
“齊仲彪是你殺的?”
“不是我,是野熊。”
“就咱倆,別裝了。”舒百川指着遠處重巒疊翠的青黑色山脈,“最近有消息說,這邊山裏有種罂粟往B國運的,幫個忙。”
“你們不是有緝毒部隊?”
舒百川嘆了口氣,“山太多了,不是溝就是谷,緝毒部隊的人力也有限,加上裏面沒信號,冒然進去找,找不找得到另說,就算找到了,裏面的人估計手裏也都有武器,敵暗我明的,是真不好辦。”
張景枭道:“我一個做生意的,你們緝毒部隊都沒辦法的事,我當然更沒辦法了。”
舒百川吐出一口煙霧,“你幫個忙,從B國入手,看看能不能和那夥人交易上,接個頭。”
張景枭一口拒絕:“我不碰毒,這個忙我幫不了。”
“你要是不打算幫,你今天就不會來了。”舒百川道:“張景枭,咱們直接點,你那座廠子的許可不是快到期了?你說吧,多少年。”
張景枭不假思索道:“五十年吧。”
舒百川笑道:“你能不能活五十年都是個問題,要這麽多不怕命不夠長?”
張景枭道:“沒關系的,我死了還會有兒子接班,兒子死了,還會有孫子接班。”
“你擱這搞世襲呢?”
“你們部隊能世襲,我們張家怎麽就不能世襲?”張景枭笑道:“到時候我們舒張兩家也算是累世通好了,對不對?”
“最煩跟你們這些做生意的打交道,說半天沒一句有用的。”舒百川不耐煩道:“五十年太長了,少點,十年。”
“四十年。”
“二十年,二十年最多了,再多真不行。”
張景枭道:“你也知道,我要是幫你,去和那些人交易,那我就是毒販,回頭政府要是想清算我,槍斃十次都不夠,這種要命的事,你總得多拿點籌碼來換吧?三十五年。”
“你他媽的還怕槍斃?就你現在幹過的事都夠槍斃十回了,別裝了,二十五年。”
張景枭在風中撣了撣煙灰,漫不經心道:“那你們還是帶着你們的緝毒小狗,自己去山裏找鴉片種植戶吧。”
說完,他打算離開。
“三十。”舒百川在他背後說。
張景枭轉身,對男人伸出了手,微笑,“合作愉快,少将。”
“你最好早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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