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勸君盡酒(上)
用完膳後,賀朗要郭笑天陪着去城內“消食”,葉玉那孩在城中另有住處,楊誠與慕容靈便乘着馬車先回去了。
賀朗帶着郭笑天曲曲折折穿過幾條街坊,郭笑天問:“你到底要去哪裏?”賀朗豎起食指按在唇上:“噓——帶你去個好地方。”
又行了一段路,二人停在一間燈火通明的門前,郭笑天仰頭一看門匾上寫着“洛水牡丹”四個大字,進了門才發現是一家生意興隆的南風院,老鸨打扮得富貴逼人竟然是個中年女子。
郭笑天正待問賀朗為什麽帶自己來這種地方,賀朗忽然一把将他摟到身前,右手按着郭笑天後腦勺,将他整個臉塞在自己懷中。
郭笑天聽見老鸨似乎在招呼什麽客人,不一會便走到二人身前,笑着道:“兩位面生的很,是第一次來吧,我這牡丹苑可是西京城裏鼎鼎有名呢,兩位今日要點誰的牌?不如我來推薦一下?”
賀朗笑道:“嬷嬷難道看不出來,我不想點牌麽?”
老鸨看了看被賀朗牢牢箍在懷裏的郭笑天,道:“這位小爺害羞的緊哪,那我給兩位準備廂房?”賀朗左手摸出一張銀票,遞給老鸨:“我要上房。”
老鸨猶豫,道:“上房倒是還有一間,只是有個老客喜歡清靜,一向要求隔壁無人,這……”賀朗又摸出一張銀票,老鸨笑道:“兩位請。”
賀朗箍在郭笑天不松手,郭笑天掙脫不出,只好被他半抱半拉上了樓、進了廂房。
一名少年将二人帶進廂房,道:“茶水點心都在桌上,物什都在床頭小櫃子裏,兩位自便。”便掩了門出去了。
少年走後,賀朗才放開了郭笑天,郭笑天給賀朗捂得幾乎脫氣,正待問話,賀朗便示意他小聲。
只見賀朗摸出一個長約尺許的錐狀物體,走到牆邊,比劃了一下後,右手發力,将錐子用內力推進了牆中,來回幾下後,輕輕拔出錐子,竟然在牆上開了一個極小的小孔。
賀朗招手,郭笑天便輕輕來到牆邊,将一只眼睛湊到孔前觀看,賀朗這個小孔方位開的刁鑽,正對着隔壁廂房的床。郭笑天見一名眉清目秀的錦衣小倌,坐在床頭,正慵懶的解着腰帶,一名藍衣男子站在床前,背對着郭笑天。
不一會,那小倌已經将身上衣物除了幹淨,又幫男子脫了外衫,正用臉輕輕蹭着男子腰腹間,男子站在那裏任由他擺弄。
郭笑天皺了皺眉,賀朗這是幹麽,帶自己來學習?來偷窺?郭笑天見賀朗神色不變,便繼續觀看。這時,兩人身上已經別無他物,小倌跪坐在床頭,兩手摟着男子腰,含着男子陽/物正在吞吐,那男子時時摸摸小倌頭發,郭笑天看着看着,忽然覺得口幹舌燥,連忙壓制了心神。
忽然那藍衣男子抱起小倌,将小倌放倒在床上,自己俯身上壓了上去,郭笑天一瞬間看到了男子的臉,竟然是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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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笑天差點驚叫出聲,連忙捂住嘴,看着賀朗。賀朗聳聳肩,走到桌前斟了兩杯茶,遞給郭笑天,輕聲道:“他現在也顧不得周邊,你說話輕點就是。”
郭笑天接了茶,有點手足無措,道:“他,你,怎麽?”
賀朗笑道:“前幾日與葉玉那孩在城中辦事,無意間發現的。”見郭笑天還是看着自己,又道:“陰陽八卦掌對內功要求極高,餘飛可能是急于求成,練岔了氣,後來又按照東瀛異術修行,所以不能近女色。”
郭笑天恍然大悟,陰陽八卦掌講究陰陽平衡,餘飛可能是陰陽失衡,女色屬陰,自然不能接近。只是,不能近女色就可以喜歡男子?賀朗見郭笑天面露疑惑,猜到他心中所想,輕聲道:“發洩,不一定是喜歡男子。”
郭笑天明白了過來,臉色通紅。賀朗也不理會,繼續喝茶吃點心。
許久,郭笑天才正色問道:“他來西京不知有何事?”賀朗道:“我會盯着他。”
郭笑天“哦”了一聲之後,便無話可說,想着隔壁兩人正在颠龍倒鳳,不由尴尬異常,覺得餘飛離開前,二人出門又不妥,一時更加手足無措。
賀朗側目,道:“不如你再去看看?”
郭笑天搖了搖頭,小聲道:“會長針眼的。”
賀朗展顏而笑,道:“真乖。”
賀朗起身走到床前,打開床頭櫃,道:“這裏倒有不少好東西呢,你來看看。”
郭笑天便湊了過去,一看琳琅滿目都是助情之物,郭笑天看過黑山給的書籍畫冊,知道這一櫃子東西有何用處,見賀朗正摸着一柄玉勢小聲嘆道:“啧啧,做得真像,不如你帶幾樣回去?”
郭笑天紅着臉拿了一瓶羊脂油。賀朗道:“你真是保重。”
郭笑天臉色更紅,道:“這個不是我用的。”賀朗倏然睜大了眼睛,道:“他肯?”
郭笑天點點頭,賀朗嘆息道:“他對你真好。”
郭笑天覺得臉上已經冒煙了,還是嘟哝着道:“只是,只是,就一次。”賀朗莞爾:“莫要不知足,就你這小身子骨,還想幾次?”
二人正在打趣,忽然聽到隔壁開門聲,便靜了下來。不一會聽到下樓聲,二人在房中又等了片刻,估計餘飛已經走了,才出了門。出門前賀朗怕餘飛帶了幫衆,有人認得郭笑天,便幹脆用帕巾蒙了郭笑天面部,一個打橫将郭笑天抱了起來,郭笑天雖然別扭,未防誤事,只好由着他。
賀朗使出輕功,一直奔縱了片刻,确定無人發現,才将郭笑天放了下來,他笑嘻嘻的行了一禮,道:“屬下一時情急,夫人不要怪罪。”
郭笑天怒:“你不要叫我夫人!”賀朗道:“也是,尚未圓房,現下還不能稱為夫人。”
郭笑天不理會他,只是縱身而去,賀朗跟上,二人回到府中天色已經不早,衆人都歇下了,回房前,賀朗忽然轉首道:“月黑風高,不如今晚圓房?”
郭笑天心咚的一跳,回房沐浴後,郭笑天看着桌上那瓶羊脂油,覺得心火難耐,暗自沉吟了一會,将羊脂油揣在懷裏,輕手輕腳去了楊誠的小院。
小院裏一片漆黑,郭笑天在楊誠卧房前徘徊許久,終于敲了敲門,輕聲喊道:“誠兒哥哥。”不一會,房中掌了燈,楊誠披着外衫開了門。
楊誠将郭笑天讓到房中,問道:“聽說賀朗和葉玉那孩發現了餘飛,今晚賀朗帶你去了哪裏,你們見到餘飛了麽?”
郭笑天道:“見着了,他,賀大哥會盯着的,現下尚不知道餘飛來西京有何打算。”
楊誠道:“嗯,這兩國戰事一開,江湖門派有異動也是正常。”郭笑天垂首未接話。楊誠道:“不早了,你還有何事?”郭笑天依然未接話。
楊誠見郭笑天雙拳緊握,便伸手拉住他的手,見郭笑天面色通紅、滿頭細汗,便伸手幫他理了理額前垂下的細發。郭笑天擡首盯着楊誠,道:“誠兒哥哥,你答應我的話可算數?”
楊誠見郭笑天如此模樣,心中已經明白他所為何來,暗暗覺得好笑,道:“這幾日門中事務太多,可否忍忍,過些日子?”
郭笑天咽了口口水,一副淩然就義的樣子,道:“忍不住了。”楊誠微微一笑,看着郭笑天,道:“好吧。”便吻住了他。
兩人唇舌交纏良久,郭笑天見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半靠在楊誠懷中,楊誠正将自己帶向床邊。
“等等,等等——”郭笑天急忙從楊誠懷裏掙脫出來,深吸一口氣,道:“誠兒哥哥,說好我在上面的。”
“所以?”
“所以,你聽我的,我要主動的。”
楊誠用食指刮了刮郭笑天鼻子,道:“好,夫人吩咐。”
郭笑天一邊制止腦內不斷冒煙冒泡的幻想,一邊努力回憶書本上的知識,指揮道:“你躺在床上。”
楊誠轉身,靜靜的躺到了床上,郭笑天見他如此聽話,激動不已,手忙腳亂的爬上床,一下撲到了楊誠身上,楊誠給身上驟然而來的重量弄得不舒服,低低嗯了一聲。郭笑天聽了這聲,覺得腦子轟的炸開,手腳并用纏着楊誠,在他身上、臉上胡亂親了起來。
楊誠推了推郭笑天,道:“不脫衣衫?”
郭笑天愣了一下,道:“脫、脫、脫。”
楊誠笑:“我自己脫,還是你幫我脫?”
郭笑天只覺得楊誠笑得撩人心魄,連忙胡亂應道:“我脫、我脫。”
他急急忙忙扯着楊誠衣衫,許久才把楊誠衣物除去,見楊誠全身僅着亵褲,溫溫柔柔的躺在自己身下,嗷的一聲恨不得化身為獸,就要壓過去。
楊誠單手止住了他,道:“你還未脫衣衫。”
郭笑天看着自己嚴嚴實實的衣衫,又急又躁,連忙幾下将衣衫除去,狠狠壓到了楊誠身上。
郭笑天扯去楊誠亵褲,兩人坦呈相擁。郭笑天在楊誠身上又摸又親,郭笑天只覺得身下人皮膚緊致,微涼的體溫與自己蹭在一起,兩人陽/具不時摩擦相抵,郭笑天熱血上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了。
良久,郭笑天才微微擡身,看着楊誠,楊誠摸了摸郭笑天的臉頰,将他的頭扭到側面,聲音低啞,道:“你不用那個瓶子?”
郭笑天看着不知何時被自己扔在地下的羊脂油,想到楊誠畢竟是第一次,在楊誠胸前又啄了幾口,才戀戀不舍的起了身,下床撿起了瓶子,又爬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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