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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要脫外套嗎?”商銘靠近,支穎後一步,“不用。”
商銘看她紅了的耳尖,笑道:“我的意思是房間裏溫度高,練舞會熱。”
“我還好,不熱。”支穎額角已經開始出汗了。
商銘随手扔下毛巾,“那我們從哪裏開始?”
支穎調整好狀态,她好歹以前是舞蹈老師要拿出專業精神,“我們從站位開始,開場用這個背對背側身對着觀衆音樂一起我們同時轉身,然後……”
商銘是行動派,支穎教動作的時候他已經摟上支穎的腰,“然後卡點扭腰。”
支穎的腰在他手掌中變成水随着他頻率擺動,兩人貼得太近商銘低一低頭在她耳邊問,“這樣對嗎?”
支穎往前半步想拉開一點距離,商銘抓住她的手反身過來将她手掌按在自己胸口,“下一步是這裏,咬一口我的心然後逃走就像貓咪一樣。”
支穎掌心貼着他胸肌,他稀疏扣着的襯衫因為舞蹈動作已經開到胸口,商銘低着嗓音問她,“要咬嗎?”
支穎感覺自己呼吸變重,身上的衣服都變沉重,好熱。
她下意識推開商銘被他捉住手腕,從手腕一直吻上來,支穎反應不及被他吻上唇,這裏應該是快親上的時候她要躲開。
支穎別開臉捂住嘴,“先……休息一下。”
商銘放開她,“你再不集中注意力練習,上臺的時候我也會像這樣不小心真親上。”
要是這一幕被同事看到支穎在君成就待不下去了。
她面壁深呼吸,“支穎你是專業的,你要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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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穎脫掉寬松毛衣裏頭是一件白色絲質襯衫為了更好發揮她将襯衫卷到腰打了結固定,“好了,繼續吧。”
完全放開的支穎直接貼臉開大,真的就像是在商銘心上咬了一口又逃跑的小野貓,拉絲的眼神,隐約碰觸的肌膚,要逼瘋商銘。
“行了,就練到這,可以了。”商銘在失控前強制她停下。
“可是我們才練了幾遍有些動作還是有些僵硬。”進入專業狀态的支穎超認真。
“那就各自加強自己的動作練習。”商銘打開門透氣,“晚餐的時候再見。”
支穎是有些氣惱的,說練的是他,說不練的也是他,她剛剛才找到狀态。
晚餐的時候商銘又換了一套衣服,支穎诽腹,他一天到底要洗多少次澡。
聚會的小餐廳有個小舞臺,兩人還沒上場臺下衆人已經準備好手機,360度廣角鏡頭錄視頻。
商銘天生的王者範,一上臺就是俯瞰衆生的自信,相比較支穎這個真正的舞者,緊張得一直在數卡點生怕等會兒真的被親到。
音樂一響,十幾人的小餐廳爆發萬人現場的尖叫聲。
“天吶,商律這麽會扭的嗎,賺到了賺到了。”
“支穎也好會,我一個女的都被她撩到了。”
“兩人好合拍啊,太酷啦!”
“咱們這回賺大發了!”
小餐廳二樓站着的個男人剛好可以看到樓下舞臺,男人很高黑衣黑褲嘴角叼着煙,只是靜靜站在那兒神秘又撩人,男人眼睛很亮,像雪地裏的鷹。
一曲結束,服務生穿過掌聲雷動的人群到商銘身邊,商銘朝二樓看了一眼,跟衆人打了聲招呼就往二樓來。
二樓盡頭有個辦公室是平時分區經理辦公的地方,商銘推門進去,熟稔喊了聲,“川哥。”
戰川在小吧臺邊回身,“坐。”
商銘過去沙發坐下,戰川勾着兩個高腳杯過來,“我珍藏了很久的紅酒,嘗嘗。”
商銘狐疑看着他,“不用當二十四孝老公陪老婆跑來找我喝酒?”
戰川一點兒不介意他的調侃,給他倒上酒,“聽說某人被甩了還死乞白賴玩暗戀,我是特地來看笑話的。”
商銘竟然沒反唇相譏郁悶喝口酒,“這什麽酒一點味道也沒有。”
戰川碰碰他的杯子,“剛才那個就是你放棄家業千裏迢迢跑到這兒來當律師的心上人?”
商銘喝酒,不理他。
戰川憋住笑,“我看了這麽半天你腰都快扭斷了,你的心上人無動于衷表情嚴肅得像是要入黨,你是不是不行啊。”
商銘:“你才不行,滾。”
戰川:“怎麽着,要不要哥傳授兩招給你?我當初就是我媳婦追的我,狂追。”
商銘:“哥,你要點臉行嗎?”
戰川:“那東西我早扔八百裏外了,要臉能娶上媳婦嗎?”
戰川和他媳婦的故事那是相當的轟轟烈烈,當時在他們圈子裏鬧很大,論追媳婦戰川自認第二狗沒誰敢稱第一。
戰川比商銘年長兩歲,商銘認識他的時候他還不是陳氏集團的掌權人,商銘爸爸商淮遠在國外考察的時候遇到綁匪,戰川碰巧救了商淮遠,整個商家對戰川感恩戴德一定要重酬,戰川什麽也不要說只是路過舉手之勞,自此商銘和戰川成了異姓兄弟。
戰川喝口酒,收了玩笑認真道:“不過我的‘戰術’也确實不适合你,我媳婦是被愛包圍長大的姑娘自信的小太陽永遠充滿活力遇到再糟糕的事都不會害怕,你的女孩會被吓跑。”
商銘想他的支穎也應該是這樣的,被很多很多的愛包圍長大自信充滿活力的小太陽。
他的心髒又疼起來,“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戰川坐過來拍拍商銘肩膀,“這世上原本就有很多事人力不可為,幸好你找到她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我知道。”他正在為此努力着。
戰川:“放心吧,我丢下老婆跑這一趟是來給你送份大禮的。”
“什麽?”商銘警惕望着戰川,“你要幹嘛,別吓着她。”
樓下玩得熱火朝天,紅酒香槟管夠大夥都喝嗨了。
只有支穎保持清醒時刻謹守着自己的職責,17歲那年開始她就沒有了放縱的資格。
服務生悄悄到支穎身邊,支穎認得是剛剛請走商銘的那個服務生。
服務生輕聲輕語問:“是支小姐嗎?”
支穎也自覺壓低聲音回答:“我是。”
服務生:“商律師喝醉了,麻煩您過去看看。”
支穎:“喝醉了?在哪兒?”
服務生:“這邊,您跟我來。”
支穎跟着服務生到二樓,門板上寫着“經理辦公室”,服務生推開門辦公室只有商銘一個人看樣子是真喝醉了,窩在會客沙發手上還抓着空酒瓶。
“他怎麽在這裏?”支穎轉頭問服務員,服務員早走了。
支穎無奈,過去拿走商銘手裏的空酒瓶,喊他,“商律,商銘。”
商銘動動眼皮睜一睜眼,“我要……回房間。”
“好,我去叫吳瑞。”支穎起身被商銘拉住手,“別喊他們,不想讓他們看見。”
支穎只當他是怕下屬看到他醉成這個樣子毀了威嚴。
“那我送你回房間。”支穎扶他站起來,“能走嗎?”
商銘搖搖晃晃摟住支穎的肩膀才站穩,支穎艱難架着他去電梯間,還好一路上都沒碰着同事,電梯是VIP專用直達。
房間門口支穎讓商銘拿房卡開門,商銘站不穩,“房卡?”
沒辦法支穎只能自己找,他上身一目了然沒有房卡樣的形狀,支穎伸手摸他褲子,“左邊兜裏沒有,右邊……也沒有?”她還重複摸了幾遍确定沒有,“你的房卡呢?落裏面還是落外面了?”
商銘拉一拉衣領,領口扣子崩開三顆,“沒有房卡。”
“沒有?怎麽會沒有房卡?”支穎認真看一眼門鎖,原來是指紋鎖,害她在他大腿上摸來摸去。
“哪根手指?放過來。”支穎沒好氣拉起商銘的手,“一根、兩根、三根了還不行?”
這對話也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支穎哪想得了這麽多,商銘十個手指都試遍了居然打不開門,支穎真是要瘋了,“商銘,到底是哪個手指!”
商銘喉嚨幹得厲害,聲音也變得低啞,“拇指。”
“拇指我試了,打不開。”支穎拉着他拇指又試一遍,不行。
商銘突然捧住她的臉,拇指蓋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揉散了她唇上的口紅,“太幹燥了需要潤濕一下。”
這氛圍,太顏色了!
沾了她口紅的拇指真的刷開指紋鎖,支穎被拉進去已經被商銘抵在牆上,門自動關閉隔絕了最後一絲光亮,黑漆漆的房間連窗簾都嚴嚴實實。
“你,不是喝醉了嗎?”支穎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喘息聲在黑暗裏格外清晰,明明伸手不見五指卻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熾熱的唇顫動的脈搏,還有狂跳不已的心。
支穎想推開商銘,推他的手拉開了他襯衫,他擠壓過來的時候她可憐的被他密密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商銘,商銘……”她喘息着喊他的名字抵抗着也沉淪着。
商銘停下來,壓抑的嗓音特別性感蠱惑,“3秒,你說不,我就放開你。”
“1……”
“2……”
支穎臉頰滾燙,她明明想要推開他,雙手卻緊緊攥着他的襯衫。
商銘:“……3。”
“唔……”商銘不想在她嘴裏聽到拒絕的話,統統堵住。
不想放開她。
支穎承受不住他的力量站不穩,商銘将她提起來雙腿纏上他的腰……
驟然響起的敲門聲真的讓商銘想暴揍來人,門口的人還絲毫不知死活。
“商銘,是我啊章傑,開門,我找到一瓶好酒第一時間就來找你,師兄對你好吧。”
商銘已經用意念打爆了他的頭,支穎的理智歸位伸手摸到牆壁上的開關,“啪”地一聲房間亮堂起來,剛才的纏綿像一個迤逦的夢手指一戳就碎了。
支穎揪着自己領口掩住脖子上的吻痕,無聲告訴商銘,“不能讓人看見我。”望着商銘的眼睛滿是懇求。
商銘深呼吸平複,怕等會兒開了門控制不住洪荒之力。
“商銘,在幹嘛呢?我知道你在,你為什麽不開門,開門開門。”章傑還rap上了。
商銘猛地拉開門,一腳跨出來反手帶上門,章傑被他的氣勢吓得連退了好幾步,“什麽情況?”
商銘黑着臉,“不是喝酒嗎?”
章傑現寶似的舉起酒瓶,“威士忌,頂級貨就剩這一瓶我特地給你拿來的。”
商銘鎖上房門,“去你房間喝。”
“啊?”章傑被商銘推着走,他笑着調侃商銘,“你房間該不是藏了人吧?”還明知故問道,“誰啊?”
貼着門板聽動靜的支穎等他倆腳步聲走遠,外頭走廊安靜下來才輕輕打開房門,确定沒有人了趕緊出來回自己房間。
章傑的房間在另一個區風格是他喜歡的巴洛克奇派華麗,大理石壁爐溫暖惬意。
章傑給商銘倒酒褐色液體在古典水晶杯裏蕩漾,商銘坐在壁爐邊看上去有些落寞。
“年底了,過年回家嗎?”章傑起了個話題,遞酒給他。
商銘遲疑了一下沒回答,接過杯子五指捏着杯口無聊晃着裏頭的酒。
章傑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父子哪有隔夜仇,趁着春節團圓和家歡樂的日子好好陪陪商叔叔,有什麽事溝通不了的。”
商銘喝口威士忌幹冽的味道綿密的沖擊味蕾,勁足。
“你說得有道理。”有些事他也想回去弄清楚。
“支穎呢?”章傑突然問。
商銘一口幹了杯裏的酒,“什麽?”
章傑:“開年就要準備法考,她那麽努力考試應該問題不大,等她拿到證就要跟個師傅正式入行,你想一直把她放在君成嗎?”
商銘:“有什麽問題嗎?”
章傑:“如果你們打算一直發展地下情那是問題不大,如果你想她光明正大,流言猛于虎啊。”
這也确實是個問題,吃了走後門的紅利必然要面臨流言蜚語。
商銘拔掉酒威士忌軟木塞倒上酒,“謝謝師兄提醒,我心裏有數了。”
章傑清脆碰一碰他的杯子,“跟我還說謝,需要我幫忙的你不方便出面的事招呼一聲就行。”
商銘舉杯敬章傑,“君成有師兄在我就放心了。”
支穎回到自己房間,Vivi還沒回,她去浴室換套幹淨衣服,衣服全是商銘的岩蘭香。
支穎對着鏡子前前後後的照,後背紅了一大片最糟糕的是脖子上的吻痕,沒有帶高領衣服圍巾也沒帶。
她到底是怎麽把自己弄到這麽尴尬的局面?剛才商銘數第一秒的時候就要說“不”啊,她竟然說不出來,竟然任由自己清醒的沉淪。
團建第二天是自由活動,支穎借用Vivi的遮瑕膏蓋住脖子上的吻痕,吃早飯的時候支穎因為心裏藏着事總感覺大夥在看她的脖子很不自在。
“支穎,你脖子怎麽了?”Vivi又發揮她引以為傲的洞察力。
支穎吓得勺子都掉了,“沒,沒事,脖子……昨晚落枕了。”
其他的同事跟着閑聊,“這裏的床很舒服啊,那個枕頭就是專門保護頸椎的還申請了專利,那個牌子貴的咧。”
“你是不是認床?”Vivi關心問支穎。
支穎順着她說:“可能是。”
“難怪我昨晚回房看你整個人蒙在被子裏,半夜翻來覆去的。”Vivi說得支穎一陣心虛。
“吵到你了,不好意思。”支穎說話時還不自覺捂脖子。
廖葦茹問了聲,“章律師和商律師呢?”
Vivi說:“章律師說他昨晚酒喝多了早飯就在房間吃不下來了。”
吳瑞接着說:“商律一大早就走了,說是要去送個人。”
“什麽人啊?”衆人紛紛好奇,特別是昨天商銘自爆戀情之後。
吳瑞神神秘秘說:“直覺告訴我極有可能是我們的老板娘。”
“我猜也是,這麽一大早就趕去,商律是有多緊張啊。”
“真的好好奇商律喜歡的姑娘長什麽樣。”
“那肯定是天仙。”
“也可能是氣質美女嘛,商律不像是只看外表的人。”
“就不興人家天仙外貌又氣質絕佳。”
“要我說,商律和女朋友極有可能是青梅竹馬,說不定兩家還是世交。”Vivi能不能不要再繼續發揮她引以為傲的洞察力了。
“天吶,小說照進現實,磕到了磕到了!”
“昨天商律自爆的時候我們磕瘋了!”
只有支穎在認真吃飯,嘴裏吃不出味道,心裏五味雜陳。
八卦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排,支穎昨晚沒睡好想回房間補覺。
廖葦茹叫住她,“支穎。”
支穎停下,廖葦茹過來取下自己的圍巾套她脖子上,“遮瑕膏都被你摸掉啦。”
支穎鎮定胡說八道,“房間不知道是什麽蟲子咬得……”
廖葦茹就盯着她,看她編。
支穎放棄可笑的掩飾,攏住圍巾,“謝謝。”
廖葦茹嘆口氣,“唉,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咱倆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結果小醜是我自己。”
支穎:“對不起。”
“吶吶吶,你這個樣子就是瞧不起人了,是,我是有點不甘心,但我也是有自尊的,我一定會找到比商銘更好更讓我動心的男人。”廖葦茹一直這麽給自己洗腦,只能這樣CPU自己。
支穎主動轉開話題,“廖主任好些了嗎?”
廖葦茹點點頭,“沒什麽大問題就是血壓有些高。”
支穎:“那就好。”
廖葦茹:“我去找過許安城了,他真夠意思讓我不用擔心他會找個合适的時間和我爸談。”
支穎:“許先生都這樣說了你可以放心,他是言而有信的人。”
廖葦茹眨着眼睛看她,“你這樣誇別的男人商銘要吃飛醋的。”
“其實我和商律師不是你想的那樣。”支穎也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
“停。”廖葦茹不讓她說,“我可不想被強制喂狗糧,這對我太殘忍了。”
支穎只是苦笑。
廖葦茹嚴肅提醒她,“你雖然少了我這個強有力的競争對手,可放任商銘在圈子裏‘流通’可是很危險的事,他最近頻繁去見的女人你心裏有數嗎?又是接又是送的你真的一點不擔心?”
那是內定的未婚妻她有什麽資格擔心。
支穎笑笑,“我知道的。”
廖葦茹“唉~”一聲,“你才是被偏愛的那個,我這已經出了局的人還替你擔心真是瞎操心,我預約了馬薩基,沒男人我還能享受生活不是。”她指指支穎頸上的圍巾,“送你了。”
支穎笑着看廖葦茹潇灑離開,好像每個人都比她灑脫,可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背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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