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李代桃僵陰謀敗露
李代桃僵陰謀敗露,茜香使臣心生怨怼
七月流火,天氣雖說漸漸清涼起來,但早起午後依舊憋悶的人滿身是汗,饒是身上換上了最輕薄的绫羅輕紗,也總是汗浸浸的叫人心煩意亂。尤其得知南安郡王府已經認定了探春為義女代替郡主和親一事後,賴瑾的情緒便越發急躁起來。
“不是已經将南安郡主的畫像送到茜香國使臣那裏了,怎地如今還有了認三姑娘和親的事情?”賴瑾說着,越發不耐煩的将手中折扇擲到桌案上。前頭賴源低眉斂目地站着,低聲回道:“雖說小的已經使折将郡主的畫像送給茜香國使臣,可這會子和親程序剛剛開始,也只不過是女方備嫁階段。茜香國的使臣還沒來得及瞧見三姑娘呢!”
賴瑾用手瞧着桌子,一臉鄙夷的說道:“怪不得世人都說藩國蠻夷個兒大人傻,就算沒見過郡主本人,可如今南安太妃認義女的消息傳得滿城風雨的,難不成那茜香國的使臣也沒聽說?”
賴源不屑的撇了撇嘴,開口說道:“不過是區區蠻夷之地不開化的野人罷了,要不是顧忌民間百姓議論朝廷卸磨殺驢,恐怕他們連住進鴻胪寺的機會都沒有。誰還會特意同他們說話?因此就算是外頭吵嚷的沸沸揚揚,他們也不過是聾子聽雷罷了。”
賴瑾不信的問道:“就算沒人搭理他們,難道咱們相熟的人也老老實實地什麽舉動都沒有,竟沒有暗地指使人給茜香國的使臣通風報信嗎?”
賴源輕勾嘴角,開口說道:“倒是有幾位和大爺相熟的大人礙于情面想要私下點播那藩國使臣的。不過一來南安郡王府駐在那裏,如今雖說有些頹勢不如從前,但也不是尋常人等能抗衡的。二來也是榮國府自己攀龍附鳳,不欲旁人多管閑事,很有些叮囑拜托的。也有些許不在乎這兩家威勢想要告知的,卻被聖上着人給攔了下來。”
“是聖上的意思?”賴瑾聞言,有些詫異的挑眉問道:“聖上難道是憐惜南安郡主正當妙齡,風華正茂,不想她嫁到藩國為妃嗎?”
賴源輕笑一聲,很是隐晦的說道:“倘或真說到妙齡風華,榮國府的三姑娘可是比南安郡主還小了幾歲。聖上仁慈寬厚,視天下百姓皆為子女,豈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賴瑾心中越發狐疑,就聽賴源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小人觀聖上的意思,恐怕是想将事情拖到最後。一來防着中途事發,南安郡王府會以祖輩功勳要挾聖上助其周全行事,聖上破祖律應允和親一事已經極為難得,怕是不想橫生枝節。二來空怕是想看看最後關頭南安郡王府又是如何沒臉的。想來茜香國使臣幾次三番要求迎娶南安郡王府的嫡親血脈,末了卻被南安太妃如此戲弄,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屆時在茜香國手上的南安郡王恐怕要代母受罪了。”
賴瑾聞言,很是幸災樂禍的勾嘴說道:“倘或茜香國惱羞成怒,徑自傷了南安郡王解氣,更是最好不過的了。”
賴源窺着賴瑾的神色,也接口讨好道:“要是他們能幹脆殺了南安郡王解氣,更是一了百了。”
賴瑾搖頭說道:“這是不可能的。茜香國雖說此番用計俘虜了南安郡王,不過總體戰勢還是不妙。自然不敢太過觸怒大業朝。所以他們即便是不滿南安郡王,也只不過是言語行動侮辱一二罷了。人命關天,倘或他們真敢對南安郡王不利,聖上礙于顏面也會出兵替南安郡王報仇的。屆時沒了海上大本營的茜香國就不妙了。”
賴源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賴瑾又吩咐道:“你繼續盯着茜香國和南安郡王府兩邊。既然聖上有心在最後關頭看笑話,我們就且等他們到了西海沿子再行動也不遲。”
賴源聞言,颔首應諾,躬身退出。
八月初八乃良辰吉日,宜出嫁,宜送行。
Advertisement
海風推動着海浪拍打岩石,層層海水跳躍着擊打沙灘,空氣中飄蕩着林海城鎮中特有的海風腥鹹的味道,苦澀的好像少女流不盡的淚水。
從京城發嫁一直舟車勞頓的南安郡主出嫁儀仗跋山涉水終于到了大業朝境內的最後一站地——西海沿子。
儀仗到達的時間乃是當日午後,賴瑾早早就已經吩咐屬下官員将驿站收整出來以備出嫁儀仗休息安置。次後便已西海城知府以及兒時玩伴的雙重身份面見了如今的南安郡主賈探春。早就得知賴瑾在西海沿子任職的賈探春即刻接待了賴瑾。看着身穿緋色官服頭戴烏紗越發襯出膚色白皙,面容精致的兒時玩伴,探春不由得輕嘆一聲——
自那年王夫人想要将她許配給賴瑾未果之後,這倒是兩人頭一次單獨見面。
“微臣見過郡主殿下,郡主殿下萬福金安。”
賈探春無奈的搖了搖頭,沒什麽精氣的開口說道:“快些起來吧。不過是個哄我做替身去受苦的噓噓名頭罷了,難不成你也要取笑我?”
賴瑾起身,微微笑道:“看來三姑娘是不想嫁入茜香國為王妃的。”
賈探春嗤笑一聲,開口說道:“嫁到蠻夷之地做王妃,其刑無異于流放三千裏,又有什麽可稀罕的。我也不過是沒法子罷了,不過以我一人之身能報答榮國府以及老爺太太對我的養育之恩,也算這輩子沒白活。”
賴瑾笑眯眯說道:“三姑娘倘或不喜歡這高嫁的婚事,定然也有周折的法子。茜香國使臣明言要南安郡王府的嫡系血脈嫁入藩國為妃。三姑娘不樂意嫁過去,興許人家也不願意娶,到時候大家兩拍即合,各自又各自的緣法也說不定。”
賈探春聞言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來,搖頭說道:“現如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連人都走了這麽遠,哪裏還有法子。何況府上已經應允了南安太妃,南安郡王府目下也正差人打點我們府上被禦史彈劾一事。如果和親這裏出了什麽岔子,我怎麽向府上交代?”
賴瑾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贊同的說道:“府上有沒有罪過,究竟有多大的罪過是聖上說了算。南安太妃說要幫着府上想着,意思是好的,只是未免太高估了她自己個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自己都快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有閑心去幫扶府上?”
賈探春接口附和道:“自打我知道太太悄悄收下了甄家的東西,我便覺察出有這麽一天。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像咱們那樣的人家,若是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不過要是自己人行事不檢點讓人抓了大把柄,興許就要鬧出不可收拾的禍事來。”
賴瑾颔首應道:“所謂不做死就不會死,大抵就是這麽一回事兒了。”
饒是賈探春因為替身遠嫁一事悶悶不樂,難以開懷。聽了賴瑾如此尖酸刻薄又搞怪可樂的話,也禁不住展顏微笑。
“瑾弟弟說話還是這麽伶俐逗趣兒,我原本心裏有十分苦悶,和你說兩句話,也去了七分了。”
賴瑾一臉鄭重的承諾道:“你放心,不出三日,我會讓你另三分也沒有的。”
言畢,瞧見時間不早,立刻起身告辭了。
賈探春見狀,原本因見了賴瑾而稍稍開解的情懷又郁悶下來。她嘆息一聲,起身說道:“我知道你如今身份有別,不好在我這裏呆太久。可是看着從小兒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好歹記着這幾日勤來看我幾回,興許這一輩子也都見不到了。”
賴瑾見狀,微微一笑,開口勸解道:“你放心,我說幫你,就一定會幫忙。”
賈探春不太相信的點了點頭,依舊囑咐賴瑾閑時過來同自己說兩句話。
賈探春這幾個月一直都沒什麽精神,說是強忍悲憤也不為過。經過和親一事,饒是她再體貼明理,也不禁對拿着自己換取富貴安康的榮國府離心傷情,自己心底的那一絲不滿怨怼自然也不能同府上的人說。饒是對着平日和自己關系不錯的幾位姑娘,也只能自欺欺人的說能為府上和江山社稷效力,她自是歡喜自豪。
可是正當妙齡的女兒家,誰不曾幻想過自己的婚事?
探春雖然是個庶女,但好歹也是公侯人家的女兒。同入宮為妃風光顯要的大姑娘不敢比,可瞧見平日裏不如自己聰敏機智的二姑娘和四姑娘分別嫁入了條件不錯的殷實人家或諸侯世家,自以為得了府上當家太太鐘意的探春自然也心高氣傲的以為自己将來的婚事定然美滿光鮮。豈料苦苦等了這麽長時間,竟然成了替別人和親的棋子,從此一嫁三千裏,恐怕到死那日連自己故國的黃土都摸不到了。何況那等沒開化的蠻夷之地……聽說人都長得紅發藍眼跟妖怪似的,各個茹毛飲血,生吞人肉……
辭別滿心苦悶彷徨的賈探春,賴瑾立刻吩咐賴源想法子讓茜香國使臣明白和親一事的原委蹊跷。果然不過一日的功夫,金發碧眼,操着一口地道京片子的茜香國使臣走入西海城衙門,一臉氣呼呼的說道:“我奉我國國王之命不遠千裏前來大業朝請求和平共處的意願,甚至主動提出要歸還戰敗被俘的南安王爺以及諸多将士。你們也同意了以南安郡主和親共享兩國友好,怎麽如今又使出這等小伎倆,難道是欺騙我們茜香國國小勢弱?”
賴瑾滿臉詫異的說道:“使臣大人這話是從何說起的,我朝已經将郡主以及出嫁儀仗全部送到了這裏,不日就将乘坐茜香國的船只随爾等歸國,難道這樣的誠意還不夠明顯嗎?”
茜香國使臣一臉惱怒的說道:“不、不、不,我們當初約定的是由南安郡王府的嫡親血脈為和親對象,以此交換在我國被俘的南安郡王。可是如今這位郡主姑娘并不是我見到過的南安郡主,你們在欺騙我,在糊弄我。”
賴瑾無可不可的開口說道:“使臣大人這話說的就更莫名其妙了。郡主殿下金枝玉葉何等尊貴,按照我朝的規矩,貴族女子無論嫁人與否都要恪守婦道,平日裏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說你見過郡主殿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茜香國使臣立刻解釋道:“并不是看過了郡主本人,但是看過了郡主的畫像。同時我在京城的時候也向認得郡主的人确認過了,是南安郡主本人無疑。可是如今雖我來到西海沿子的這位姑娘,并不是畫像上的郡主。”
賴瑾莞爾一笑,聳肩說道:“她确實是南安郡主沒錯。一個月前南安太妃覺得和這位姑娘有緣,親自登門認下這位姑娘為義女。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并沒有故意欺騙使臣大人。”
茜香國使臣聽得明明白白,忍不住開口辯解道:“可是我們已經說過了,我們就要南安郡王府的嫡親血脈嫁入我國為王妃。你們這樣的舉動還是在欺騙人。”
賴瑾很遺憾的聳了聳肩膀,開口說道:“這個請恕我無能為力。我當初就說過和親一事事關重大,并不是我一介小小知府可以置喙的。我只能将你國的要求上奏給聖上,聖上又知會給南安王府,究竟如何處理,是南安王府自己決定,與我等無關。不過興許南安郡王府的人以為爾等資質淺薄,配不上郡王府正經兒的郡主貴女,所以随意拉旁人代替也未可知。”
頓了頓,賴瑾嫌不夠熱鬧的添了一嘴道:“這位已經抵達的郡主殿下雖然并不是南安郡王府的嫡親血脈,但好歹也是堂堂榮國府的次房庶出女兒,教養很好,品貌也端坐,嫁入你們茜香國也并不辱沒了。”
區區蠻夷之地,還異想天開的想要求娶王府的嫡系血脈,果然被打臉了吧?
賴瑾臉上看好戲的神情準确無誤的傳遞到了茜香國使臣的眼中。那使臣有些惱怒的皺了皺眉,此時卻也不敢過多計較。
“榮國府?庶女?”那茜香國使臣重複兩句,滿面狐疑的問道:“我剛到京城的時候聽說有一家國公府因觸犯帝國律法而被大業朝的聖上下旨抄家,好像就是這榮國府。”
賴瑾搖頭解釋道:“你聽說的那是寧國府,雖說和榮國府也算得上一家,但到底還是兩房的人了。”
茜香國使臣并沒有理會賴瑾的話,一位追究道:“庶女便是情婦所生的女兒?”
賴瑾耐心解釋道:“并不是情婦。我們這裏的風俗規矩同你們國家不同,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小妾也是正經擺酒唱戲聘過門的,并不是只能娶一房妻子。”
“總歸不是正經夫人所出的女兒就是了。”十分明白大業朝習俗的茜香國使臣嘀咕兩句,一臉不滿的說道:“我們帶着誠意而來,帶着我國擁有繼承權的聰明睿智的大王子的後半生幸福而來,結果你們就用一個已經被抄家的敗落氏族的旁系女兒來敷衍我們?”
賴瑾依舊試圖解釋道:“并不是旁系,也算是嫡系——”
“總之你們欺人太甚!”茜香國使臣明白自己被耍了,一臉氣憤的說道:“你們會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言畢,轉身氣呼呼的離開了。
賴瑾坐在廳堂上瞧見茜香國使臣漸漸遠去的背影,恍惚間還能看到他身上升起的騰騰怒火,知道這回茜香國的人一定是氣狠了,恐怕南安郡王會立刻遭殃。當即幸災樂禍的勾了勾嘴角,十分好心情的說道:“傳信兒去驿站給郡主和親儀仗的人,只說和親一事現在有了波折,讓他們老老實實地在驿站裏頭呆着,不要輕易離開。”
張萬裏躬身應諾,立刻轉身出去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