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純情大佬,在線撩妻 (3)

天有話劇演出。”

王秘書哦了一聲,偏了偏腦袋,“演出好像都送花,會不會不夠有新意……”

陸北楊擡起眼皮,眸光閃了閃,“那送什麽?”

“呃……”

單身狗王秘書也不知道。他的大部分生命都獻身,啊不奉獻給資本家老板了,哪有時間交女朋友。

“要不陸總,我們去商場看看?”

**

“先生您好,需要點什麽?”

陸北楊前腳剛進來,櫃姐就熱情地笑臉相迎。

試問誰不喜歡這麽養眼的男顧客?還是看着很有錢的養眼男顧客。

陸北楊看着化妝櫃上的各樣瓶瓶罐罐,挺不自然地動了動脖子。

“想挑件禮物。”

“給女朋友?”

“給我太太。”陸北楊輕聲說。

櫃姐了然啊了一聲,笑容裏摻上了一絲失落和酸意。

果然啊,優質男人早都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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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太太膚色什麽樣?習慣用粉底液還是粉餅?有沒有喜歡的口紅色號?”

陸北楊被這直擊靈魂的三連問問住了。雖然都是時尚行業,可他這個珠寶設計師真的對女人的化妝品一竅不通。

他見過謝笑書的舞臺妝,她立體精致的五官在濃妝的修飾下特別有沖擊性,美得抓眼;他也見過她在家不化妝的樣子,素眉淡眼的,他覺着也挺好看……

陸北楊指了指櫃臺上那幾排口紅架,“現在比較流行的色號是哪個?”

櫃姐刷刷刷抽出幾支放到他面前,如數家珍一樣,“這支呢是比較日常的豆沙裸粉,比較适合裸妝,很溫柔的感覺;這支呢是我們的大火色號,正紅色,不挑膚色的,薄塗厚塗都很好看……”

陸北楊啥也沒聽進去。他看着眼前一排黑管管,有點懵。

流行的有這麽多呢?

轉眼看到前面有一個姑娘拿着幾支口紅犯愁,似乎吃不準要買哪只,看她那割肉一樣的糾結臉,像是每一只都想買。

陸北楊思考了兩秒鐘,問櫃姐,“女人是不是都很喜歡口紅?”

櫃姐一怔,下意識點頭,啊了一聲。

“是不是多多益善?”

櫃姐繼續點頭。

“好。”陸北楊指了指她手裏的那幾支,“那這些都拿上吧。”

轉眼看到櫃架,他突然改了主意,叫住了歡天喜地開單子的櫃姐。

“還有這些——”他擡手,潇灑地在口紅架上的所有口紅上畫了個圈,“我全都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為什麽會把自己寫得吃檸檬了QwQ

恭喜大佬攻略小舅子,即将喜提口紅play~猜猜大佬最喜歡哪個色號?

依舊,本章掉落小紅包~下一章更新在周五晚十一點半左右,上夾子的緣故,謝包涵~

求個預收哈:

【下一本寫《好好讓我疼》,先天無痛症的天才鋼琴家X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女(僞)霸總】:

機場VIP候機室裏,屏幕上正在播放鋼琴獨奏。黑色燕尾服的鋼琴家氣質卓然,高嶺之花一樣清冷矜貴,高不可攀。

“是單漆白哎!肖邦國際大賽最年輕的金獎得主,聽說他的唱片銷售破記錄,影響力出古典圈了!”

“真人巨帥啊!那個日劇《交響意中人》的男主原型就是他!”

吳羨好瞟了一眼屏幕,冷漠臉,“還行吧,手指很靈活,做他女朋友應該很快樂。”

旁邊戴墨鏡的男人靈活地放下水杯,深深看了她一眼。

後來——

“追我的人那麽多,我憑什麽答應你?”吳羨好挑着貓眼,似笑非笑問男人。

單漆白俯下身輕磨她耳垂,唇角彎成暧昧的弧度。

“因為……我手指靈活,能讓你快樂!”

吳羨好:“……”

“在我麻痹冷漠,黑白單調的世界中,你是唯一的知覺和色彩。吳羨好,你才是我今生最美好的樂章。”

“好好,只有你能讓我疼,所以,讓我好好來疼你。”

【小劇場】

單漆白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開口的氣息紊亂又沉重。

“好好,我只是沒痛覺,別的感覺還是有的!”

吳羨好眨了眨眼,殷紅的軟唇劃過男人的側臉,“那,你現在什麽感覺啊?”

單漆白壓低身子,“等你一會兒哭着叫疼的時候,就知道我什麽感覺了……”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甜甜的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第 18 章

陸北楊到光華劇院時還沒到八點。門口觀衆不多, 一個個拿着票皺着眉, 互相議論。

“……這也太不靠譜了,剩二十分鐘開演還出意外?”

“誰知道呢本來挺期待這個題材的……”

“好像是女演員那邊的情況。這麽久了也沒人解釋下, 能不能行?”

“到底還能不能演?”

……

陸北楊蹙眉,偏頭問身旁兩個大學生樣的女生, “出什麽問題了嗎?”

兩個女生被帥哥搭讪,臉上漾起興奮又羞澀的笑。

“聽說好像是女演員出了意外, 現在……”

她話還沒說完,陸北楊心裏一沉,快步朝劇場走去。

“哎喲你輕點!疼!”謝笑書龇牙咧嘴地朝富子衡喊。後者把剛買的冰棍包在毛巾裏,放在謝笑書腫起的腳腕上。

顧圓方俯下身, 輕輕碰了碰謝笑書的腳踝, “啧啧, 感覺還扭得挺嚴重的啊。要不趕緊去醫院吧?傷着骨頭怎麽辦?”

“不行, 不能去醫院。”謝笑書搖頭,“馬上就要開演了。”

富子衡:“這馬上開演你也演不了啊!”

“我要演。”謝笑書非常堅定, “我一定要上臺。”

《飛向他人的床》是她作為主演的第一部 戲, 沒人明白她對此多麽重視。可越重視就越容易出問題, 非酋謝笑書的運氣是真的差。開演前最後一次排練,就在她“飛”向床時, 道具床突然塌了, 重心不穩的謝笑書跌倒,扭到了腳腕。右腳腳踝紅通通一片,已經腫得和左邊不對稱了。

“你現在連路都走不了, 怎麽演啊?咱們還是趕快去醫院吧,別給耽誤了……”顧圓方苦口婆心。她太清楚謝笑書的軸勁了。

謝笑書果然倔得不行,“我的戲份不多,堅持一下還是可以的……”

這時候導演到後臺來了。

“笑書腳怎麽樣?”

“沒事兒的導演,我可——”

“哎呀你這不行啊,估計傷到骨頭了。”她話還沒說完,導演就打斷了她,“這樣吧,讓付櫻子預備一下,一會兒上。”

謝笑書心裏咯噔一聲,連忙出聲:“導演我可以上的,我腳沒那麽嚴重!”

她作勢起身,可稍稍使勁右腳就鑽心的疼。顧圓方和富子衡趕緊過來扶住她。

導演搖頭,輕輕嘆了口氣,“算了吧笑書,身體重要。你看你這……怎麽演啊?”

不等謝笑書回答,他就擺擺手,“好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去醫院看看,情況不嚴重恢複的好,下面幾場還是你上嘛,對不?”

說完導演背起手,頭也不回地走了。謝笑書一屁.股癱到沙發上,肩膀跟着聳拉下去。她擡手摘掉頭上的道具帽子,心裏無比酸澀低落。

又泡湯了。她是真的跟話劇八字不合麽。

她嘟起臉,突然記起陸北楊剛才發消息說要過來,心裏一下更難受了。

她多想讓他看看自己在舞臺上的樣子。可惜……

“哎,笑書!”富子衡突然拍了拍她的肩。

顧圓方直勾勾看着前面,也輕輕啊了一聲。

“笑書,你表——啊不,你老公好像過來了啊!”

謝笑書一個激靈,立刻坐直了身子,眼睛倏地亮了。

陸北楊正疾步穿過後臺。男人身形挺拔高大,一襲黑衣氣質清冷,人群之中格外顯眼。因為上次他的亮相讓人印象太深刻,劇團裏好些人認出他來,通通站定行注目禮。

陸北楊沒理會別人。他站住腳環顧四周,深邃的眼落到謝笑書身上,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怎麽了?”他皺眉問。視線從謝笑書皺起的臉掃到她腳踝上的冰棍。

“舞臺事故,崴腳了。”富子衡搶答。

陸北楊的眉心擰得更緊了,他蹲下身來,手輕輕搭上謝笑書的小腿,柔聲問:“怎麽崴的?疼不疼?”

謝笑書望着他,水潤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撇起了小嘴。

“疼……”

剛才摔下來時沒那麽疼,和導演嘴硬時也不覺得疼。可陸北楊蹲身,高大的投影将她完全籠罩,她心裏忽地就軟成了,腳好像也更疼了……

“來。”陸北楊湊上去,一只手從下面環住她的兩條腿,一下把人打橫抱起來,“咱們去醫院。”

“嗯。”謝笑書乖巧點頭,兩只手自然環住陸北楊的脖子,小貓一樣往他懷裏一縮。

二人在衆人的注目禮之中離開了,顧圓方和富子衡依然定在原地。

“哎你說笑書沒事兒吧?”顧圓方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看是沒什麽事兒了。”富子衡搖頭晃腦的,“你沒看都給老公撒起嬌來了!”

**

到醫院挂了急診,拍片子後好在骨頭沒問題。醫生說不用打石膏,可陸北楊堅持要上石膏。要不是謝笑書攔着他,估計他還要給她辦住院。

折騰出來已經挺晚了,陸北楊讓王秘書下班,自己開車。謝笑書在他的攙扶下坐到後座,看清楚後怔了一下。

好大一束花啊!粉嫩嫩的玫瑰和大朵的百合,馨香撲鼻的。

“這、這是送我的嗎?”她彎起眼尾。

陸北楊嗯了一聲,“演出不都是要送花的麽。”

“哇,真好看。”謝笑書細嫩的纖纖指尖撥弄花朵,眼波流轉生輝,紅撲撲的臉頰比鮮花還嬌豔,“這是我第一次收到花哎……”

這也是我第一次送花。陸北楊心道。他什麽都沒說,只微揚唇線,發動車子。

到家後陸北楊又把謝笑書橫抱起來往屋裏走。謝笑書抱着花,這才發現陸北楊手裏還拎着個大黑盒子。

“你拿的什麽啊?”

“進去再說。”

進門後陸北楊也沒把人放下來,徑直抱到了沙發上。傷員謝笑書享受了高級待遇,全程腳沒沾地。

看着那只被石膏裹着的笨重右腳,陸北楊看起來有點擔憂。

“這兩天你注意一點,劇團那邊沒事就別去了。”他輕聲囑咐她,“喂貓、洗澡那些,讓阿姨幫你做,也不要做飯了。”

謝笑書哦了一聲,朝他眯起眼尾笑了笑。大佬的碎碎念讓病號心裏暖融融的。今天在後臺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的心一下子就定了。好像只要他來了,她就沒什麽可慌張可害怕的了。

“對了,”陸北楊把手裏的那個大黑盒子放到謝笑書面前,“給你的。”

“什麽啊?”

謝笑書斜着身子從沙發上靠起來,拿過了大黑盒子。還挺沉的。小黑箱子一樣的皮盒子上幾個燙金字母:TomFord。

化妝品?

她打開盒子,輕輕哇了一聲。

好幾十支口紅排排躺,齊刷刷的黑管金邊,口紅金色的頂部上一溜的“TF”。謝笑書眨巴了幾下眼,扭頭看陸北楊。

“這全是送我的?”

陸北楊神情有點不自然,目光閃爍,“今天合作方送的,我就帶回來了……”

見謝笑書只是看着口紅沒動作,他眉心動了動,“你不喜歡?”

“沒有。就是覺得……好多呀!”

除了工作,其實她不怎麽化妝的,常用的口紅就三支,抓着哪個上哪個。大佬今天送的這些讓糙女紙有點懵。謝笑書聽女同事說過這個口紅套裝,貌似要兩三萬……

啧啧。

“謝謝你。”謝笑書合上盒子,給了男人一個眉眼彎彎的甜笑,“還有花也謝謝,很漂亮!”

陸北楊緊了緊唇角,沒吭聲。她這個反應不是他期待的,未免也太……淡定了點吧。商場裏的那些女人不都圍着鏡子試色試得不亦樂乎麽?

陸北楊拿過大黑盒子,又把蓋子打開了。

“你不看看顏色嗎?”他問。一點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很有“求表揚”的意思。

“啊,哦。”謝笑書垂頭,“那我看看啊……”

她對色號其實也沒多少研究,對着色卡看了半天,她拿出一個黑管。

“這個顏色,”她說着往自己的手背上抹了一下,“叫姨媽色吧好像?挺适合秋冬的。”

陸北楊低頭瞟了一眼,扁了扁嘴。無聲的嫌棄。

謝笑書不服,“我塗上你看啊!”

她從包裏拿出卸妝水卸掉唇彩,然後對着小鏡子,舉起剛才挑出來的姨媽色,輕輕在唇上一點點塗抹。

陸北楊坐在旁邊,靜靜看她抹口紅。她的唇薄,但生得很精致,唇線清晰,唇珠圓潤,嘴角自然微微翹起。這樣的唇形……很适合親吻。

而且女人塗口紅的樣子,透着不自知的性.感。

陸北楊喉頭動了動,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怎麽樣?”謝笑書塗好了,微微揚起下巴問他。

陸北楊面無表情地看了兩秒鐘。

“跟吃了死孩子一樣。”

謝笑書:“…………”

她努起精致的微笑唇,賭氣一般把色號卡扔給他,“那你挑嘛!你覺得哪個顏色好看?”

陸北楊拿起色卡,真的認真挑起來。他看了半天,最後撿出一個黑管來。

“這個。”

謝笑書打開,臉上立刻浮現一言難盡的表情。

果然。死亡芭比粉。

這粉,粉得如此純淨,如此熒亮。粉中還透着紫,紫中透着……毒。

謝笑書可以想象,塗上這支口紅後,就算關了燈,死亡芭比粉也一定可以在黑暗中照亮她的美。

見人拿着口紅不動,陸北楊還催促她,“你試試啊。”

謝笑書堅定搖頭,“不要!”

陸北楊拿過死亡芭比粉,旋出來點,舉起來沖着她的臉就去了。

“我不要!”謝笑書兩只手覆上唇,使勁搖頭,大眼睛裏滿是視死如歸的驚恐。

大設計師皺眉。他無法容忍這樣明晃晃的嫌棄,這簡直是對他審美的侮辱。

“這支比你嘴上的顏色好看。”說着,他身體前傾,又離謝笑書更近了些。

謝笑書說什麽都不肯把手放下來。陸北楊手把着沙發扶手,半個身子向她壓過來,籠在她腦頂。她不得不往後仰,整個人被逼到沙發的角落裏。

兩人挨得很近,高鼻子們快碰一塊兒了。謝笑書望着眼前被放大的臉,一時間晃了神。

和陸北楊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被他的顏值吸引了。這看的時間久了,她也不像之前那麽沒出息地時刻花癡他了。可今天猛地近距離一看,她還是覺得……他真的好好看啊!

不論是五官還是比例,都很符合大衆審美。骨相尤其優異,鼻梁和眉骨的走勢流暢又精致。謝笑書望着那雙狹長深邃的眼,這才看清他的瞳仁顏色是淺褐色的。他的目光也不像以前一樣冷淡了,而是深深的,柔和的。眼底還藏着隐晦的情緒……

謝笑書望着,感覺自己快陷進去了。

陸北楊眸光閃了閃,身子往後撤,拉開了距離。謝笑書回過神來,臉騰地紅了。

兩人詭異又暧昧地沉默了半晌。陸北楊突然一手擡起她的石膏腿,放在了自己膝蓋上。

“你幹嘛?”謝笑書一驚,腿下意識往後縮,卻被人輕輕壓住了。

“別動。”陸北楊沉聲。他拿起那支被鄙視的死亡芭比粉,作畫一樣開始在石膏上畫起來。

謝笑書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偏頭看他畫。

他畫了個大頭娃娃,微卷的長發和大眼睛還有小翹鼻,一看就是謝笑書。大頭娃娃嘟着嘴,看起來有點不高興。粉色頭像畫完,陸北楊又換上那支“吃了死孩子”的口紅,在大頭娃娃旁邊畫了枝玫瑰花,最後在署名的地上寫“get well soon(早日康複)”。

謝笑書看着,心尖像融化了一般溫軟一片,眼裏的笑仿佛越聚越多的小星星,亮閃閃的。陸北楊畫完放開她的腿,定定看了她幾秒。

“注意休息。”他聲音磁沉,帶着些啞,“過幾天就好了。”

謝笑書嗯了一聲,目光落到鮮花和口紅套裝上,心裏止不住還是有點難受。這些禮物是陸北楊為了慶祝她演出成功準備的,可她卻沒能讓他看到表演……

陸北楊敏感地捕捉到她情緒的變化。

“醫生說你的腳好好養幾天會好很多。到時候應該不會耽誤接下來的演出。”

謝笑書輕聲嘆息,“我們這樣的劇團,能演幾場根本不知道。可能,沒機會了吧……”

她垂下長長的睫毛,指尖磋磨着衣角,難掩失落。陸北楊注視了她一會兒,突然站起身來。

“那來吧,你現在來演!”

“什麽?”謝笑書擡頭,不明所以。

“你現在來演,就把這當成舞臺。我跟你搭戲。”

謝笑書輕輕笑出聲,“你說真的啊?”

“嗯。”陸北楊點頭,解開襯衫袖口,露出結實的小臂,一副“撸起袖子就是幹”的架勢。

“你的劇本呢?”他問謝笑書。

看他那認真樣,謝笑書嘴角跟噙了蜜一樣,笑容愈深。她從包裏掏出劇本來,翻到自己那場重頭戲,遞給他。

陸北楊接過來看了半晌,“我演顧一辰?”

謝笑書點頭。顧一辰是劇中的男一號,也是她飾演的角色林琳的丈夫。這場戲主要是兩人互訴心意,算是一個小高潮。

謝笑書在沙發上端坐好,清了清嗓子。她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進入到角色的情緒中去。

“我愛你。”

她擡起眼望着陸北楊,大眼睛中全是悲切的深情。

陸北楊演的還挺像那麽回事,他冷臉背過身,活脫脫一副絕情渣男相。

“我知道。”他生硬地說。

林琳扯起嘴角,自嘲一般搖搖頭,“你不知道。”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從我認識你的那天,我就愛你。我愛得深刻又悲切,甚至不敢期待你會有所回應。可我沒想到……沒想到你真的會跟我結婚。那段日子我做夢都在笑,覺得自己把一生的好運都用完了才會嫁給你。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愛我——我相信并期盼着你總會愛我,我以為總有一天你會的……”

林琳頓了頓,克制了一下情緒和落淚的沖動,“可我錯了。你一點不愛我。你雖然不說,但我都清楚。結婚這麽多年,在你身邊的每一刻我都是自卑的,我自卑得認定你不會愛我。我連問你的勇氣都沒有,生怕你說出‘你不配’那三個字……”

“你錯了。”顧一辰打斷她,轉過身,“這從來都不是配不配的問題。”

謝笑書一愣,懵逼了。

喵喵喵?這不是劇本裏的詞啊。

“我娶你,是因為我看見了真正的你。在你膽怯自卑的表皮下,我看到你柔軟的內心和鮮活的靈魂。”陸北楊朝沙發走來,謝笑書望着他,不由屏住了氣息。

“就好比石層裏的璞玉。當頑石被解開,雕琢,抛光後,人們才會看到玉的無暇和美麗。”陸北楊蹲下身,聲音柔和又堅定,“我确信,你就是無價的珍寶和翡翠。”

他的眼,比海更深。

謝笑書定定看着他,心頭悄悄地,奇異地開了一朵潔白的小花。

她不知道林琳嫁給顧一辰是不是用盡了一生的好運。但她确定,自己一定是把這輩子的運氣都用光了,才能遇到陸北楊。

**

翌日清晨,陸北楊走進浴室。他站在鏡子前擰開水龍頭,擡頭的瞬間怔住了。

鏡面上用口紅寫了幾排小字:

早啊陸先生!早點好了在鍋裏你記得再熱一下。我出門辦點事,中午就回家。今天陽光很好,希望你的心情也美麗~

署名的地方畫了一個大頭娃娃,跟他昨晚畫的那個有點像。口紅字的顏色是他昨晚挑的粉色,她無比嫌棄的那支。

陸北楊望着鏡子上的口紅字,雙手撐在洗臉池邊,低低笑出了聲。

他想象着她傾身用口紅在鏡子上寫字的樣子,突然覺得任何事情都無法破壞他今天的好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大佬和笑老妹的口紅play你們站誰?

我站鏡子上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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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什麽?!”陸南桑震驚道。他叼着煙, 聲音有點窄, “你怎麽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有什麽好商量的?”付櫻子挑眼看他,慢慢皺起眉頭。她搞謝笑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次要不是“道具意外,謝笑書那天就上臺演主角了。那還不得得意死她。

陸南桑陰沉沉瞥了她一眼, 悶聲抽煙沒說話。付櫻子看他那樣子,心中疑問更甚。

“喂, ”她伸手拍了拍陸南桑的胳膊,“你這算怎麽回事?因為謝笑書給我擺臉子呢?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我看上她個屁!”陸南桑掐掉煙狠狠道。

上次他叫人夜潛陸北楊家,作為回擊,陸北楊伸手就搞垮了他一家公司。他虧了不少錢不說, 還差點惹到官司。這段時間不是動手的好時機。本想再等等的, 誰知道付櫻子又他媽搞事情。

她把謝笑書腳弄瘸了, 雖說跟他沒關系, 可陸北楊一定會懷疑到他這邊。他接近付櫻子,是想借着劇團的關系牽涉謝笑書, 但這女人又蠢又急, 沒想到反而壞了他的計劃……

“那你這麽激動幹嘛?”付櫻子擡高聲音, 尖刻地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陸南桑格外在意謝笑書, 還是那種裝作不在意的在意。

她扯起嘴角翻了個白眼, “你激動也沒用,姓謝的都結婚了。哼,不聲不響嫁了個有錢人, 她夠可以的……”

說到這兒她就堵心。謝笑書嫁的那人好像是個外商,有錢有能力不說,還他媽年輕長得帥。兩人感情看着也不錯。那天看見那男人抱着謝笑書出去,付櫻子眼睛都要滴血了。

她嫁得那麽好,還想在劇團風生水起?還什麽好事都讓她占上了?

“既然你知道她現在有人撐腰,做事情就過過腦子。”陸南桑垂眼睨她,“打蛇要打七寸,懂麽?”

付櫻子冷笑,問:“‘蛇七寸’是她老公?怎麽打?”

陸南桑扯開嘴角,笑得陰戾,“引蛇出洞怎麽樣?”

“你有這本事?”

陸南桑笑意更深,“我本事多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付櫻子了然地勾唇笑了。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流氓痞氣得不遮掩,偏偏她又能get到他所有下流的暗示,也喜歡他這幅欲.樣。

她擡手環上陸南桑的脖子,嘴唇輕輕蹭蹭他的青胡茬。男人垂下眼睛看她,她伸手遮住了他的視線。

她不喜歡他的眼睛。這雙桃花眼生得好看,但目光總是淡漠晦暗的,即便是他在她身上忘情的時候,她也能看出他眼裏的陰沉和狠絕。

**

謝笑書打了一個星期的石膏就崩不住了,左說右磨,總算說服陸北楊讓她拆掉了。拿掉累贅後她身輕如燕心情愉悅,就是有點舍不得石膏上騷氣的口紅畫。

腳沒好徹底,笑書被限制了自由,在家憋了好幾天了。周六下午,她實在是呆不住了,開始給陸北楊發微信。

笑忘書:想出門,特別想那種……大爺批準我吧嘤嘤嘤。

陸北楊的微信回得很快,就倆字:

不行。

笑忘書:我腳好啦,走路沒問題。

AllenLok:是麽?那昨天在院子裏摔得龇牙咧嘴的人是誰?

謝笑書撇嘴。昨天喵大胃想吃院子裏的蘭草,謝笑書趕着攔,不小心滑倒在門口。陸北楊很不高興,指責她“能不能消停會兒”,然後把她抱到他房裏。他住二樓,她不好下來。

昨晚謝笑書很認真地在陸北楊卧室思考了一個問題:大佬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比如囚禁play之類的……

笑忘書:可今天周末,我想去接小昱。

AllenLok:我去接。

接着他又發來一條信息:

你再好好休息兩天。這次傷養不好,以後很容易崴到一樣的地方。聽話。

謝笑書停止打字,握着手機不出聲地笑了。

她當傷員這幾天陸北楊非常體貼,餐餐都讓廚師給她送飯不說,下班回家的時間都早了。雖然回來他也不怎麽說話,但謝笑書覺着他在家裏她就安心很多。陸北楊晚上在工作室畫手繪稿,她就在旁邊看劇本,兩個人安靜着,不說話也不尴尬。

謝笑書甚至覺得他倆這夫妻越演越生動了,還是老夫老妻——分床睡的老夫老妻那種。

他們之間有些不一樣了,無論是對視的目光,還是無意相觸的指尖,兩人之間的小磁場越纏越緊,羁絆也越來越厚。謝笑書不願意細究什麽。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笑忘書:你今天晚上不是還有會嗎?就讓我去吧,我走路沒問題了。我這兩天真的快長蘑菇了。

說着她發了一個小兔子捧臉,可憐兮兮賣萌撒嬌的表情包。陸北楊那邊又猶豫了一會兒,發過來一句話:

那好。我讓王秘書去接你。

笑忘書:不用啦!我叫個車自己就去了。

陸北楊垂頭看着對話框,面露憂色。想了想他還是給王秘書發了條信息,讓他去聖武門口迎一下姐弟倆。

并不是單單放心不下她的腳傷。他還有別的,她不知道的重重顧慮。

他們生活中的任何意外或許都不是意外。放下手機,陸北楊無奈又縱容地嘆了口氣。

但願是他想多了吧。

**

謝笑書叫了個快車,到聖武的時候還沒到放學時間。她腳雖然不疼了,但走起路來還不利索,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

私立學校半封閉式的,地方較偏,現在沒到時間,門口沒幾個人。謝笑書口渴,伸脖子看了一圈也沒個商店。她沿着學校圍欄慢慢走,不知不覺晃到了後門。

後門正對着高架橋,車來車往的,人更少了。她找不到喝的,也懶得走回去,就斜靠在門欄杆上給謝昱書發了條微信,告訴他放學來後門。

正低頭劃手機,一輛黑色面包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她身邊。她擡頭,不由微微蹙眉。

這輛車車窗全是黑色貼膜,莫名給她壓抑和不安全感。她下意識地向旁邊挪了挪,車門一下被人拉開了。

車上下來一個彪形大漢,徑直向她快步走來。幾乎同一時刻,謝笑書下意識地用身子擋住了自己的背包——她以前碰見過一次飛摩搶包,以為今天又碰見車賊了。

但事情跟她預料的有點不一樣啊。彪形大漢看都沒看她的包,而是徑直抓住了她的人。謝笑書被鉗住胳膊,還沒來得及叫,嘴就被人捂住了。她嗚嗚了兩聲,不受控地被人挾着走。

完了完了完了。謝笑書心喊。沒想到知乎看的拐賣少女真讓她碰上了,她後悔那時候沒多看點攻略……

謝笑書連踢帶撓地反抗,彪形大漢挨了好幾下子,但跟被撓癢癢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兩步就把謝笑書拖到車跟前,謝笑書眼疾手快,死死扣住了車門邊。

絕對不能被拖進去。她咬牙跟自己說。拖進去就完了……

力氣耗盡,就在意志也即将崩潰時,身上的勁突然松了。謝笑書失去平衡,斜身倒在地上。呼吸重新順暢,她咳了兩聲,大口地喘息。

扭頭看見穿暗紅校服的謝昱書正站在車前。少年瞪着彪形大漢,眼裏有她以前沒見過的狠勁,還沒等人做動作,弟弟掄起胳膊就打出士大力沉的一拳。

彪形大漢給這一拳錘到車門上,他明顯也是練過的,起身很快。大概因為人越來越多的緣故,他沒再糾纏,迅速跳上車跑了。

謝昱書瞪着車的背影,眼睛是猩紅的亮色,有點駭人。等車不見了,他轉頭走到姐姐身邊,蹲身把她攙扶起來。

**

“你們沒看見車牌?也沒看清長相?”陸北楊問。

謝笑書搖頭。她整個人都是懵的。除了對方穿黑色短袖,虎背熊腰,她什麽都沒看見就被人捂住了嘴。

“車牌不是本地的,後面幾位我不記得了。”謝昱書歪坐在沙發扶手上,“我姐腳上還有傷,你怎麽讓她一個人出去?”

他沉臉問陸北楊,語氣很不客氣,臉色也不好看。

姐弟倆今天回家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姐差點被人拐賣了”,陸北楊聽完始末,臉色比謝昱書的還難看。他确定謝笑書沒受傷後,又問了幾句黑面包車的情況,随後便一直垂頭沉默。

謝昱書對他這樣的态度很不滿,他想發火,正要開口卻看見姐姐朝自己使眼色。高中生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提起書包沒說話走了。

陸北楊依然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麽。睫毛在他的深眼窩處投下淡淡一片陰影,謝笑書看不清他眼裏的內容。

“上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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