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極致的珍寶

極致的珍寶

他們并沒有注意到在車椅的後面,空置的空間裏有兩條觸手出現了,當兩只眼睛同時看到車裏正在進行的事,那兩只金色的十字瞳,要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它看得到,它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忍受的,可是當看到愛人靠在椅子上,由着另外的一個人靠近他,完全沒有抵觸和拒絕,他們即将要做作為親密的事了,怪物覺得它可以忍受,可是真的出現後,它知道不行。

它的老婆,懷着它孩子的老婆,不能被任何其他誰沾染,絕對不行。

陸衡本來睜着眼睛,但忽然他的眼睛被一只手捂住了,他驚訝于男生的大膽,明明那麽膽怯,行為上哆哆嗦嗦的,可是他居然把他的眼睛給蒙住了。

陸衡眉頭一皺,打算拉開對方的手,卻在下一刻他耳邊出來了男生似乎是請求的聲音。

“不要拿開,就這樣可以嗎”

他的聲音忽然間比剛才溫軟了很多,快軟到陸衡的心底,他本來也不是因為愛男生才把人留下,只是找對方纾。解下罷了。

看不到就看不到吧,不是什麽大事。

于是陸衡沒有再動,由着男生大膽地捂住他的眼,之後的事就變得尤為感官清晰起來,眼睛看不到,所有的感覺都彙聚到了別的地方。

因此陸衡很快就被拖拽了下去,朝着無限的愉快中墜落了下去。

看不到,所以他也并不知道,他以為的男生,已經昏迷了過去,替代男生的,是另外一個眼瞳金燦的男人,男人通過觸手的關系,來到了車裏,他悄無聲息的出現,用他的手将陸衡的眼睛給擋住,這樣一來陸衡就看不見了,只以為是男生在給他挵,完全不清楚,其實男生動都動不了。

車廂裏彌漫了無數蠕動的觸手,這些觸手把陸衡給包裹,但因為沒觸到陸衡,所以陸衡不得而知。

某個時刻陸衡渾身一震,他緊緊抓着了埋在他底下的人的頭發,觸感上似乎發絲有點刺手,倒是和看起來的不同,他還以為男生的頭發會更柔軟。

抓緊對方的頭發,眼睛無法看到,但卻有絢爛的光在眼前晃動。

好一會過去陸衡緩緩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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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

又是柔暖的聲音,陸衡隐約感到車門打開,他視野恍惚中,看到男生離開朝着校門的方向走,對方沒有回頭,離開得很快。

車門開車,裏面一些濃郁的氣味散開來,哪怕後面司機回來後,氣味似乎還在,顯然司機沒有多說也多問,沉寂着開車,将陸衡一路送回到他的住處,看着陸衡進了屋後,司機這才擡起手,他手掌的皮膚裂開,分離開,将裏面包裹着的獨屬于陸衡的東西展露了出來,濃。白的東西全部都在,被觸手怪都給收集了起來。

這些都是愛人給他的,他舍不得扔掉,他低頭間舌頭再一次舔。舐了上去。

如同是在品嘗極致的珍寶般,小心翼翼且深情地嘗着。

這天在車裏的事,陸衡還比較回味,哪怕只是借助對方的嘴,但似乎給陸衡過去沒體驗過的感覺,那是一種很難用用語言來回味的愉快。

于是第二天陸衡轉頭就聯系到了餘游,想詢問關于男生的更多信息,陸衡喜歡男生的手,那張嘴異常的溫暖,和男生給人的羞澀感似乎不太一樣。

陸衡并沒有去想這裏面的不同,他喜歡男生的技。術,男生的臉,就他的容貌,還有不多話安靜的性格,也是陸衡認為不錯的。

他現在懷着孩子,直接跟人睡這樣的事,說真的別人願意,陸衡也不願意,但如果是嘴的話,倒是無所謂。

正好有個感覺不錯的人,而且看男生的樣子,他也是願意的,陸衡于是想着把男生放在身邊好像不錯。

他聯系餘游時,抱着這個想法,卻緊跟着聽到電話那頭餘游語氣不太平靜。

“陸少,他……去醫院了。”

餘游開口來一句,給陸衡驚訝到了,昨晚離開的時候,男生不都還是好好的,怎麽一個晚上過去,轉天卻去了醫院。

“發生什麽了”

總不至于是回去後才後悔,然後過不了心理這關,但陸衡直覺不會是這個原因,男生看着他的眼神,陸衡相信他不會看錯,男生早就有點迷上他的臉了。

他找男生來陪他,要真說起來,到底是不是他吃虧,還真不好說。

“不太清楚,好像是晚上沒睡好,做了什麽奇怪的恐怖噩夢,早上一起來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還差點傷到宿舍裏面的人。”

“我和他接觸也有半年多了,之前真沒發現他有什麽問題。”

餘游語氣怎麽聽都聽得出來很擔憂和不安。

“去的哪家醫院,我看我這邊知會一聲。”不管男生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去醫院的,先天的家族遺傳還是別的原因,陸衡對男生有好感,他對身邊的人淡漠歸淡漠,但某個程度上,其實他是非常護短的人。

随後餘游把男生去的醫院告訴給了陸游。

“行,我會找人過去看看。”

打算叫到身邊的人就這麽進了醫院,算是打破了陸衡的一種計劃,這樣看來,或許得另外找人了,陸衡是個正常的人,身體有需求,當然可以自己來,但既然有人願意給他做,他也可以享受到,自然是追求更有樂趣的了。

陸衡挂了電話,轉頭他給司機打了個電話過去,司機在公司,沒有來陸衡這邊,今天來是的楊助理。

“你去省三醫院走一趟,去幫我看一個人。”

陸衡又把餘游的號碼告訴給了司機,這樣一來司機可以直接和餘游聯系,去了醫院也好知道往哪裏走。

男生這邊到底什麽情況,只能等司機再來做回複了,今天陸衡得去機場一趟,他多年前的發小今天回來,本來都不打算自己去接他,但想了想這麽多年沒有見了還真的好奇發小現在長成什麽樣子了,他們一般聯系,是很少會給對方發照片的。

陸衡都有點記不起來發小過去是什麽樣,手機裏似乎也沒什麽對方的照片,不知道到時候見到會不會認不出。

陸衡坐在車裏,助理在前面開車,助理手腕下一條觸手無聲游出來,以前陸衡看不見,現在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經過多次觀察助理的面部表情,可以說看不到一絲一毫僞裝隐藏的成分,因為這些觸手目前為止還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最多也就是碰碰陸衡的手,而且也只是輕輕一碰,不會停留太久。

陸衡想來想去都覺得是這個可能,那就是無論助理還是他的司機,他們都不知道這些觸手的存在,他們甚至根本就看不見。

他之所以會看見,完全是因為他現在的身體,大概和正常人不一樣了,他肚子裏揣了顆觸手怪的蛋,會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只能說是他情況不同。

既然助理他們都看不見,自己也沒必要和他們說,說了只會引起恐慌而已。

包括那天公司大樓外,天空漂浮着的巨大藍鯨,那麽大的事故,最後卻定性為樓體質量不行,顯然那麽多的撞擊痕跡,只要勘探一下都會知道絕不是大樓的質量問題,但新聞媒體卻多餘的什麽都不透露。

這個世界,人類所在的世界,到底有多少怪物潛藏着

無論它們在哪裏,人類只要看不到,就可以裝作沒有。

陸衡目前做的,也差不多是保持平靜。

包括他的繼母,那個手腳其實都是鷹爪的怪物,他即便是親眼看到了,也沒有選擇告訴父親,他們夫妻兩共同生活了快十年了,這期間繼母對父親的照顧和關系,陸衡哪怕沒有跟在他們身邊,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是所有的怪物都會傷人,所以到底怪物怎麽介入到人類世界,不打擾到他們就行。

觸手又偷偷移動到陸衡的手邊,看到觸手陸衡想到了男人,觸手怪男人,不出意外的話,這些觸手,長在助理和司機身上的觸手,多半都是男人的觸手寄生上去的。

不會傷及到助理他們的身體和性命,但凡那個怪物如果敢傷害到身邊的人,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人類的身體是看起來柔弱,可現在的自己,早就和當初不同了,尤其是他肚子裏還有個小觸手怪。

忽然間陸衡甚至還想到了,要是以後如果發生什麽沖突了,他要和孩子的觸手怪爸爸打起來,寶寶會幫誰。

孩子是他生的,他養育的,他慢慢帶大的,孩子肯定和他更親。

“寶寶,以後爸爸和人打架你得幫爸爸,任何壞人你都要幫爸爸打跑,好不好”

陸衡在汽車開上機場高速時,柔軟着聲音和寶寶小聲說。

他以為前面的助理什麽都聽不到,其實觸手上面就有一只眼睛,那只眼睛悄悄地眨動起來,于是助理聽到了他的老婆在和未出世的寶寶說,讓寶寶保護他。

別說是他們的寶寶了,包括助理這個大觸手怪,誰欺負老婆,他都會讓對方生不如死,哪怕是自己,他都不會放過自己。

汽車不多時開到了機場,陸衡單獨下車,示意司機就在車裏等着,陸衡往機場大廳裏面走,在一個乘客必經的路口停了下來,手機上有發小賀章發來的短信,裏面提到了到達的時間,陸衡稍微提前了十多分鐘到,找了個地方靠着,肚子裏沉甸甸的,直接站着陸衡很容易就感覺到一絲疲憊,有東西靠着會好很多。

陸衡只說在哪個出口大概什麽位置等,沒有告訴賀章他穿什麽衣服,他是想先看看,要是自己可以立刻認出來賀章就好了。

有一群旅客拖着行李箱出來,陸衡擡起眼快速掃視過去,不看女的,發小再怎麽性別都不會變,陸衡專門看那些年輕的男的,只是一群人陸續走了過去,陸衡卻發現一張稍微熟悉點的面孔都沒有。

陸衡又低頭看時間,好像已經過去了一會時間了,陸衡也就是随便看看,不是真的想靠自己的眼睛把賀章給找出來,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發小的電話,但同時好像不只是手機裏,耳邊也傳來了同樣的鈴聲。

陸衡眼前站了一個人,對方個子高,将周圍的燈光都給遮掩了不少,陸衡凝眸往前一看,哪怕是一張非常陌生的面孔,但男人眼底微笑和驚醒,還有對方對他異常熟悉的表情,毫無疑問,這個站過來的男人就是發小賀章。

“陸衡”賀章一開口,字正腔圓,他也長了一張非常正氣凜然的臉,陸衡現階段周圍圈子裏,顯然沒有賀章這一種類型的朋友。

“陸衡,是你吧你真和小時候沒多少變化。”賀章上下快速打量一番陸衡,笑容更加燦爛和明媚了。

陸衡一擡眼就能望進到男人彌漫了溫暖笑意的眼瞳裏,他可以在裏面看見自己的臉,和發小一臉的笑容不同,他的臉帥氣歸帥氣,但骨子裏的陰郁卻始終沒多少變化,即便是多年未見的歸國發小,他的開心程度還沒有對方的十分之一,倒顯得好像是發小過度熱情,在熱臉貼陸衡的冷臉了。

陸衡眸光閃了閃,嘴角揚起,他伸出了右手: “歡迎回來,賀章。”

“是,我回來了。”賀章沒有握住陸衡的右手,他反而是兩只手臂都張開,往前走一步,直接将陸衡的身體給抱住了。

陸衡渾身僵了一僵,不太适應忽然被人抱,轉頭看到賀章的笑臉,還是容易被對方的喜悅給感染到,陸衡的右手擡了起來,轉而也抱住了賀章的後背。

“你可別再貼面吻了。”

陸衡也去過國外,雖然待的時間不多,比起國外,他更喜歡國內,國內很多風景秀麗的地方,并不一定是國外的就比國外好。

但不妨礙他知道在國外待久的人,總會入鄉随俗也會變得更開放點,起碼握手的時候很少,多數時候是擁抱或者不管對方是誰,上去就貼面吻。

陸衡不喜歡這種打招呼的方式,提前提醒了賀章一句。

引來了賀章哈哈哈的大笑聲,男人長得相當高帥,這會又抱着陸衡,一時間兩人俊美的外形吸引來了不少機場乘客的注意。

陸衡太陽穴跳了跳,看在這家夥是今天剛回來,他還是少說點。

後面如果再這樣,他就不會随便順着他了。

“汽車在外面,我送你去……”

陸衡想問是先去酒店還是別的地方,結果賀章居然來一句: “能暫住你家嗎”

陸衡一愣,他猛地看向賀章,倒不是他懷疑發小什麽,而是男人出口的話,聽起來怎麽覺得他們中間沒有斷聯十幾年,甚至于發小都不是出國,而是随便在外面玩幾天,然後回來随口說要住他家。

賀章的表情太自然也太随和了,導致陸衡一時間想拒絕他,都馬上把話給呑了回去。

家裏房間很多,整個偌大的房子就他一個人住,他懷着孩子是不假,可一般人并不會察覺到異常。

剛賀章抱了他,也沒有差距到他隆起來的肚子,普通人根本就不會往他懷孕上面去聯想。

“可以,但幾天。”

提前把時間說好,陸衡是喜歡安靜的人,不希望身邊随時都有人,尤其是在他家裏,私人的地盤。

“放心,找好房子我就立刻滾蛋。”

賀章用滾蛋來說自己,随意的性格,還真的是陸衡身邊少有的。

看着發小随時都溫和的眉眼,和助理司機他們不同,這個是他的朋友,他不會把助理他們當朋友,但賀章不一樣。

看來以後的生活,不會太無聊了。

助理開車過來,賀章走到車邊,他拉開車門,陸衡以為他先上車,結果男人确實在給他拉車門。

“對我不用這麽紳士,國外學來的東西,用在別的人身上合适點。”他們身份是平等的。

賀章笑笑: “我也就對你。”

這話聽到陸衡耳朵裏,當是這個發小在故意讨好自己,不過他的讨好,也看起來比其他的人讓陸衡受用些。

“行啊,你回來不是要重新找點事來做,不如你就給我來當生活助理好了。”

陸衡勾着唇,似笑非笑的。

他一張陰郁但俊美的笑,笑起來的時候大概他自己不知道,其實非常能夠蠱惑打動到人。

“我倒是想,可你真的需要嗎”賀章還真的想陪伴在陸衡身邊,畢竟他腳底下的一條觸手已經偷偷鑽了出來,只是位置關系,哪怕陸衡看到了觸手,卻只當是前面助理的,沒有發現這條觸手其實是從他剛接到的發小身上冒出來的。

“哈,不需要,你給我當助理,我怕你哪天會把我從家裏扔出去。”

賀章整個人的氣場,陸衡還是可以感知得出來,這個人只适合待在高位上,由他來發號施令,別人來掌控他,光是想想畫面,陸衡都覺得不真實。

“怎麽會,我把你當家人,我是不會将我的家人給扔出去的。”

陸衡是他的家人,是他唯一摯愛的伴侶,是他們孩子的母親,賀章愛陸衡都來不及,要扔出去,也是他用觸手把自己扔出去。

陸衡搖頭笑笑,一開始還擔心和賀章會不會因為許久不聯系,會生分,現在看起來這種擔心完全沒有必要。

“我一般不在家裏,有什麽需要的,我給你個電話,你讓他們去辦。”陸衡手裏存了很多的號碼,哪怕有的根本就忘記是誰了,但只要他聯系對方,即便是一條短信,任何人都會立刻放下手頭的事趕緊沖過來。

賀章記下陸衡給他的號碼,算是承了陸衡的人情,他該怎麽還呢

拿他未來無限漫長的人生,慢慢還給陸衡吧。

汽車先是開到了陸衡的公司,陸衡有事去處理,随後叮囑助理開車送賀章離開。

汽車在陸衡進了電梯才慢慢開車,當開過幾個路口的時候,汽車在一個拐角的位置挺了下來,車窗緊緊關閉着,所以路邊來往的行人沒有看到,車裏無論是前面的助理還是後座的男人,幾乎在一瞬間他們的面孔都變了,那根本就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兩人的眼瞳也是相同的金色十字瞳,冰冷又殘酷的怪物眼瞳毫無眨動的跡象,忽的所有的空間全部被漆黑蠕動着的無數觸手給彌漫了,兩個怪物除了頭顱還在,他們的身體全部都成了觸手。

“都回來了”前面的助理說話聲變了,那種冷決如金屬音的音調不是人類會有的。

“嗯。”賀章點點頭,他視線看向了車窗外,看起來是在看外面的風景,其實不然,而是隔了幾條街在看他的愛人。

“複制體基本上都聚集過來了。”

“是,該回收的我也都回收了。”

賀章笑了起來,殘酷又殘忍的笑,他們都是同一個靈魂,因為想用不同的身份融入,他們共享所有的記憶感官還有思想,自然而然的,曾經在一個雨林裏發生的事,也發生在所有的複制體身上,他們的靈魂是流動的共通的。

“他真美麗。”賀章低頭見兩條觸手來到了嘴唇邊,他張開嘴巴就開始吃起了自己的觸手,它們碰觸過愛人的身體,它得吃了它,把那種觸碰到的感覺完全留在身體裏。

“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喜歡上的。”

它看上的伴侶,怎麽可能會不美麗,即便當時陸衡渾身都濕透了,還沾染了很多泥土,但是看到他那雙陰郁卻也意外的攝魂奪魄的眼睛,它就知道這就是上天送來給它的伴侶。

“蛋過不了多久該出來的,有做好什麽準備沒有”

“早就準備好了,孩子也在影響着他的身體,他有了治愈能力。”賀章不由得激動起來,看來他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已經具備這麽強大力量,未來成年後,不,也許很快說不定力量就會超過他們了。

“忽然感覺到有點害怕了。”賀章說歸說,眼神裏跳躍的卻是狂喜。

“害怕了那我把你吃了。”助理扭過頭,盯着複制體賀章的眼神頓時就變得血腥貪婪了起來,他們是一個靈魂,可複制體之間還是可以算獨立的個體。

“急什麽,是你吃我還是我吃你,早晚的事。”等到陸衡接受他們的那天,他們就會融合成一個人,在那之前還是能分開就分開吧,不然光是一個人,不能随時随地都陪着伴侶,還是個體多一點,這個離開了,下個立馬就補位上去。

賀章舔了舔嘴唇,啃噬了兩條觸手,他們其實還真的可以靠吃自己來飽腹,他他們的觸手很多,光是吃自己都能夠吃幾年。

他們還真有這樣幹過,有時候想沉睡了就會找個陰暗的深淵裏,徹底的沉睡。

不過現在基本不會了,因為他們有伴侶和孩子的,他們得随時都陪着他們,還有保護他們。

“司機他還在醫院”

具體的細節賀章不知道,共感的時候也是需要主動去感知的,平時他們還是會分開來。

“嗯,昨晚他跑去吓人,把人吓出病來了,陸衡讓他過去看看。”

“怎麽沒殺了他”居然敢随便碰觸他們的伴侶,換成是他來,他早就想方設法讓那個年輕人類自己跳樓了。

“陸衡看起來比較喜歡他,吓吓就行了,真讓他死了,驚擾到孕夫怎麽辦”

助理不客氣地瞪了賀章一眼,這家夥也就會裝溫柔,其實在國外的那段時間裏,他不知道吃了多少東西,導致某個片區都沒怪物敢踏足了。

“是我沒考慮周到。”賀章話說是說,但完全沒有一點會反省的意思。

“這裏有很多東西,我沒怎麽管,不打擾到陸衡就好,提前被他看到其實也好,以後也能早點接受我們。”

賀章金色眼瞳微微一凝,他看到身處在辦公室裏的陸衡把外套給脫了,房間裏就陸衡一個人,一脫了寬松的外套,他微微隆起的肚子立即變得顯眼起來。

賀章沒太能控制住,他斷裂的觸手立刻就游蹿了上去,只是觸手都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就被走來的陸衡一腳踩住了。

助理十字金瞳一縮,一條觸手往後面伸,觸手尖端一張布滿了銳利獠牙的嘴猛地張的極大,朝着賀章的帥臉就兇殘地咬下去,轉瞬賀章的頭上鮮血湧動,然而他的血卻又變色成了金色。

他最近感知越來越明顯了,有時候我都在擔心他是不是已經看到了。

看到他們偷偷伸出來并且偷摸他的觸手。

助理想到有一天他觸手上的眼睛和陸衡的對上了,當時他心底一個咯噔,還真的難道害怕起來,要是被陸衡發現他就是那個怪物,多半他這個助理得卷鋪蓋滾蛋了。

“好在最後有驚無險。”

“你給我小心點,如果在你這裏漏了陷,我會把你全部嚼碎呑下去。”

助理不是在威脅賀章,不過是在告訴對方這一個事實結果。

“剛回來見到伴侶,我有點激動了,我會努力控制好。”

賀章認錯的态度還是稱得上誠懇,助理眯起了金色的瞳孔。

“他很愛這個孩子,我們有時間可以慢慢等,不能着急。”

這話不只是在告誡賀章,也是在對自己說。

助理把擠占着車裏空間的觸手收了回來,車廂馬上恢複了空曠。

“我送你去家裏。”

汽車在路邊停靠過一陣後,再次開動起來,期間誰都沒有在說話,都在專注地看着辦公室裏他們的伴侶。

陸衡靠坐在沙發上,他往肚子上搭了條毯子,忙了一會感覺到有點想睡覺了,可因為一會約了人過來談事,于是就在沙發坐着等,倒是沒想到,只一會他就睡了過去。

等到人來了有一會他才醒來,他以為對方是剛到,但後來才得知其實來了快半小時了,助理告訴對方他在休息,對方轉頭還真的不進來在外面等着了。

等到把該談的事給談好了,陸衡将助理給叫了進來,他知道助理眼裏他比任何其實事情重要,但時間是他定的,他的規則裏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不能随便去動搖。

“以後不要再有第二次了。”陸衡眉眼不悅,助理是為他好,可這種好在陸衡這裏并不實用,不能讨好到他。

“對不起,我不會再犯。”助理垂下了眼簾。

一米九幾的大高個,此時背脊都彎折,顯得可憐兮兮,陸衡知道自己對助理過于嚴厲了,可沒規矩不成方圓,助理拿他的工資,就得遵守他這裏的規章制度。

“出去吧。”陸衡揮揮手。

助理點點頭轉身出去,關門的時候沉寂的眼往裏一瞥,看到陸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往正對面的玻璃窗走過去,一邊走他的手一邊輕輕按揉着腰肢。

伴侶是人類,人類的身軀來懷異類的孩子,還是一顆蛋,寶寶在裏面一天比一天大,對陸衡而言,腹部的負擔也會與日俱增。

真的得快點叫孩子出來,它也好用它的觸手來孵化孩子。

辦公室的門快速關上,助理前去處理別的事,他一邊把工作上的事安排的井然有序,另外在關于陸衡和蛋的方面,他也一點都沒有忽略。

這些天來他基本上很少會合眼,晚上很多時候都會悄悄地到陸衡的卧室裏,将觸手輕輕放到陸衡的腹部上,那顆蛋需要感受到它做父親的氣息,不然蛋不安穩,也會立即影響到陸衡的身體。

助理沉默着,在公司其他人看來,助理簡直是全能的,似乎任何問題只要找到他,都可以被解決,一開始還有人擔心,經常找助理幫忙,他會不會生氣,很快事實就證明,誰找助理都可以,只要他有空,他就會幫,沒有空也會之後抽時間出來。

可以說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很多都受過助理的安排,不斷有人覺得助理可以往上升,還真的有人給陸衡提過建議,只是被陸衡給駁回了。

那個人轉頭就私下裏和助理說,再幹下去也沒什麽前途,還不如換家公司,以助理的真才實學,完全可以一去就當個副總什麽的。

得到的回答令同事意外。

“我很喜歡老板。”

同事當時眼珠子都瞪得比同齡還大。

“是欣賞的那種喜歡,公司裏的氛圍我也喜歡,我不是沒有到別家公司做過,你說的我能勝任副總什麽的,我真的有幹過,公司比現在高了不只兩倍,可我不習慣。”

“大概是天生就當不了領導,我不是那塊料,還是被人領導比較舒服。”

“工資給的也不低,福利很好,掃地的阿姨們不都愛上這裏了,還都把這裏當養老的地方。”

“我以後也打算幹不動了就去當掃地的,養老好了。”

助理的笑是發自內心的,同事還真的不好反駁他,的确有人就不喜歡往前沖,待在普通的位置上做一生,平淡卻也幸福。

助理都這麽不願意奮鬥了,同事自然沒什麽好說的,尊重他的選擇。

不過公司很多的其他員工,卻也開始想給助理介紹對象,這樣安穩的男人,很多女的會喜歡。

可轉天卻被告知助理有愛人還有孩子了,寶寶還很快就會出生。

大家這才意識到,助理看起來安于現狀,任勞任怨,其實人家過得比很多人都快樂,反倒是一天天想着奮鬥往上爬的人,慾望越大,越過的焦躁。

只是人各有志,該沖的還是會沖。

助理也在沖,但沖的方向和大衆不太一樣罷了。

陸衡不知道底下的員工們和助理之間發生過什麽,助理到他面前始終都表現得一個樣,什麽事都安排得妥當不會有過錯,陸衡一個月裏給助理漲了兩次工資,助理一次都沒有主動感謝過,因為哪怕工資打給他,他也不會看,人類的金錢對他來說只是無異議的數字,他身上的衣服是剝觸手的皮僞裝的,他吃人類的食物,也只是在公司吃,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根本就不會主動去吃,他都是随便想吃了,去吃點八爪魚廚師的觸手,或者深夜裏抓點角落裏想偷襲人類的小零食吃一吃

一般來說只要不是想攻擊陸衡的,助理最多就啃對方一條胳膊或者一個抓住,偶爾啃啃怪物的腦袋,基本不會趕盡殺絕,會留對方一命。

倒是也因為這樣,附近的怪物都知道有個強大的觸手同類,想要搞點事的,都會盡量躲着觸手怪,加上那天觸手怪将天空龐大的藍鯨都給擊潰還啃噬了大半,怪物們已經開始口口相傳,見到觸手,尤其是黑色觸手馬上就跑,不然會被當午餐或者宵夜。

城市裏夜晚更安全也安寧了,偶爾甚至還有點怪物還出來保護了人類,他們中的某些開始自發屈服于觸手怪的強大武力和威懾力,自願擁護起它來,觸手怪不會傷害人類,只吃它們,那它們也保護人類好了。

而這天夜裏,無論是司機還是助理,都各自有事,導致沒能立刻陪伴着陸衡,有觸手跟着,但一條觸手,其實強度不夠。

當陸衡去地下室等待助理來的路上,剛一出電梯他眼前圍上了一群怪物,這些怪物各個面目猙獰扭曲,見到陸衡後全都貪婪垂涎地流出了唾液來。

陸衡想退回電梯裏,一只鋒利的抓住扣住了電梯門,陸衡無法後退,他低頭看着卷到他褲腿上的半截觸手,這條觸手整天跟着他,陸衡眯了眯眼,只是一條觸手,要從一群形态各異的怪物裏保護他,應該很難。

陸衡兩只手都護住了他的肚子,怪物們發出了沉重的喘息聲,它們殘忍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陸衡的肚子。

馬上就可以把這個香甜的人類和他肚子裏的蛋都給一起吃了,馬上它們的力量就能瞬間暴漲無數倍。

怪物們全都是這麽想的,可它們鋒利的牙齒并沒有如願咬到陸衡身體的任何地方,連陸衡的衣服都沒沾染到一點,就被其他地方忽然湧進來的別的怪物瘋狂撕咬啃噬,還有咀嚼吞食了。

陸衡看着眼前發生的血腥瘋狂混戰,他手腳冰冷起來,忽的他眼前一片漆黑,意識到怎麽回事時,陸衡捂着肚子的手松開了,觸手爬到陸衡的臉上把他眼睛捂住,不讓他看這麽殘酷如同地獄般的場景。

陸衡往電梯裏緩緩退步,下一秒他退到了一個溫柔又寬闊的懷抱裏。

“我送你上樓,我馬上就走。”

陸衡呼出了一口氣,他閉上了眼睛,觸手後面拿開了他還是沒有睜開,而當意識到圍繞着身體的無數觸手在快速拿開始時,他忽然一把抓住了其中的一條觸手。

“直接送我回家。”

抱着陸衡的男人頓時興奮起來,不去看他的臉,從他微微顫抖的身體,陸衡都知道這個怪物有多高興。

陸衡被抱了起來,沒有進車裏,他隐約聽到耳邊似乎有急速掠過的風聲,但風卻完全沒刮到他臉上。

從地下室到他的住處,開車有半個小時路程,但被觸手怪抱着,似乎幾分鐘時間就到了。

陸衡被放到了家裏客廳的沙發上,屋裏燈沒有開,外面路燈光線暗淡照不到裏面。

陸衡睜開眼看到是的一個渾身觸手在無聲亂竄,但逐漸走向房門的沉寂身影。

就在怪物拿觸手拉開門準備離開時,陸衡淡聲開了口。

“你不會傷害我”

“不會。”

怪物背對着陸衡回答他。

“你不會搶走我的孩子”

“我不會。”

怪物聲音低沉,沉到好像陸衡可以感知到他失落失意的情緒般。

“我不是怪物。”

“我知道。”

“你不能逼我。”

“我不會。”

兩人就這麽一說一答,片刻後寧靜重新彌漫在整個黑暗的屋子裏。

“我想過正常的人類生活。”

“好。”

“謝謝你。”

陸衡不是被救了還會當什麽事沒有發生的人。

“我應該做的,為你和孩子,付出我整個生命都可以。”

怪物緩緩轉過頭來,屋外有光,可他逆着光所以陸衡看不清他的臉,可他一雙璀璨的在夜裏也散發着幽光的金色十字瞳,這一次陸衡看得一清二楚。

“我會照顧好孩子,他和你一樣,我也會愛他保護他。”

“好。”

怪物還是相同的答案,他輕輕點頭,陸衡說什麽他都記在心裏,陸衡的話對他來說就是所有。

“我睡了。”

“好,晚安。”它美麗的愛人。

陸衡起身往樓上走,黑夜裏他可以看清屋裏的地面,可他只是剛一走,客廳的燈陡然打開,是玄關那裏的怪物打開的。

陸衡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回頭他可以看到怪物的臉,但他哪怕是走到樓上了,也沒有轉過身。

看到怪物又能怎麽樣,難道他還能做什麽嗎

他是人類,他不當怪物的戀人。

客廳裏的人在陸衡離開後重新關上,陸衡到浴室裏洗過澡後出來,換上睡衣上床睡覺,一條漆黑如墨的觸手在他枕頭邊偷偷摸摸地藏着,它覺得這樣就可以掩耳盜鈴似的。

陸衡把手放在觸手上片刻,拿開後觸手激動地扭動起來,快扭成麻花了。

別墅外站着仰望玻璃窗的怪物一身的觸手不僅成麻花了,有的還直接纏起來,看上去跟在跳舞沒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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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你管這叫小白花[快穿]》

林邪來自末世,作為美人瘋批大反派,他最後慘遭劇情殺,意外重生,他成了狗血文裏的嬌軟小白花。

小白花系統:你柔弱可憐,誰都可以欺負,你還覺得大家都是好人。

林邪: ok,我演了!

【書香門第小白花】

草包未婚夫巴結不上權貴太子爺,轉而盯上小白花還打算吃絕戶,朋友都把他當樂子玩。

林邪揣哭渣男,打跑狐朋狗友,轉頭嬌嬌弱弱撲進太子爺的懷裏。

權貴太子爺:我家小邪身嬌體弱,是小白兔。

前未婚夫/朋友:暴力殘忍霸王兔!

林邪提起板凳:哭大聲點,我聽不見!

【娛樂圈病弱小白花】

男團戀人想演戲被金主老板否決,找他的替身放縱,圈裏人更是笑話他靠臉。

林邪把渣男塞垃圾桶,打戲中揍趴衆人,還裝失戀醉酒和渣男老板1夜情,

娛樂圈金主:林林單純懵懂沒有心計。

衆人:全世界就他心最髒,不要臉!

林邪:看我給你們整個更大的。

【假少爺小白花】

普通豪門父母被身家過億的真少爺拒絕,随後狠心把假少爺扔出去,發小們更嫌貧愛富。

林邪把養父母和發小都氣進醫院,又演得孤苦無依,被真少爺撿回家當寶貝寵,更是快速閃婚。

大佬真少爺:我老婆純潔得像一張白紙。

豪門父母/發小們:他殺人又誅心,歹毒至極。

林邪:棺材板不夠硬是不是

不久後,小白花系統瘋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林邪單純歪頭:一樣啊,我柔弱可憐,我看誰都可以欺負,我覺得大家都是可以再教育的好人,沒錯啊!

系統混亂死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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