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蠻荒第一次探險

第二章 蠻荒第一次探險

葉泫然緩慢的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風荷說他是雌性，但想到不是他這段時間不是和一個姑娘住在一起，就心頭松了一口氣：

“我不認識，是風荷說我住的這裏是你的，還說你會在天黑之後回來，我就覺得是你，看來我沒猜錯，謝謝你把我帶回來。”

果放下手裏的石碗，坐在了白天風荷坐的位置：

“祭祀說你要到雨季後才能好，我可以養你到那個時候，但我有一個條件。

你這段時間幫我看家，鞣制我帶回來的皮子并且打掃山洞，可以？”

葉泫然默了默，先不說他還不能怎麽動，就鞣制皮子這件事他就不會啊！

果看着他臉上的赫然，抿了抿唇，他不會撿回來一個懶蛋吧？

葉泫然感覺到果落在他身上質疑的目光，頭都不敢擡。

“我，我現在還不太能下床...”

“？”

果滿臉疑惑地看着團成一團的雌性，什麽叫做還不太能夠下床。

接收到他疑惑的目光，葉泫然把頭垂的更低了，他咬了咬牙，一口氣将自己的情況都吐露了出來。

“我還不太能動，一動就渾身疼，還沒有勁...”

聽着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果挑了挑眉：

“你不知道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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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葉泫然茫然地擡起頭，就見果站了起來，從山洞外面拿進來了一個渾身翠綠，還...發着光的...果子？

發光的綠果子？？

果将手裏的果子遞給葉泫然：

“這是治傷的青果，你在多吃幾個，就好的差不多了。”

“啊？”這麽神奇？

葉泫然恍惚的接過青果遞到嘴邊，剛一咬下去就覺察出這個味道的熟悉，他看了一眼平靜無波的果，嚼了嚼，熟悉的清甜彌漫在口腔中，葉泫然瞬間就确定了這就是剛才自己喝的那個東西。

他記得自己都要再次暈過去了，喝了幾口那個不知名的汁水就又有了精力，肚子也不抽痛了，所以這玩意真能恢複？

将信将疑地将一個青果吃下肚子，葉泫然小幅度的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好像确實不怎麽痛了。

他震驚地擡眼看向站着的果：

“好像是不太痛了...”

果詫異地看了一眼他：

“你還在疼？”

“對，不過有些力氣了。”

葉泫然看到果的表情，遲鈍地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他身上的疼痛不會是穿越的後遺症吧？

果看了一圈葉泫然的身體，搖了搖頭：

“祭祀說了你最多用這麽多，再多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了它的“力”會壞掉。”

“哦。”

葉泫然雖然沒太聽懂果的話，但還是乖巧地應了下來，他點了點腦袋，突然想到果給他的任務，用手撐住石床，往前一滑，站到了地上。

緊接着他就又動了動自己的整個身體，現在他只是身體稍微有些酸軟，所以..

果給他的任務他可以完成了，但是...

他不回鞣制皮毛啊！

想到這裏，葉泫然緩緩扭頭，正對上果那雙仿佛在發亮的眼睛默了默。

“我不會鞣制皮子，打掃和開門我可以，我還可以幫你做飯...”

果點了點頭：

“鞣制皮毛我會教你，這幾天雨小，我還要出去帶隊，你先做其他的吧，等雨下大了，我在教你。”

葉泫然連忙點了點頭：

“好，我一定給你打掃的幹幹淨淨的！”

他表達完決心就被果轟到了床上，緊接着果走了幾步将火柴堆熄滅也爬上了床：

“睡覺。”

葉泫然僵硬的躺在身下的硬板子上，眼睛睜開又閉上，卻怎麽也睡不着。

心頭無名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在寂靜的夜中完全爆發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葉泫然撐不住睡了過去，察覺到身邊的人睡過去了，躺在他身側的果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在這漆黑的山洞中如同野獸的瞳孔一樣散發着幽幽的光芒。

他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面可以看到部落的廣場，現在雖然還有淅淅瀝瀝的小雨拍打在人們身上，但走出山洞的人們卻都像毫無知覺一樣。

很快點，人群便都聚集在了廣場上，葉泫然白天見到的老人被他的兩個弟子扶到了人群中央。

他和善的目光變得堅毅了起來，他舉起了自己手裏不知道由什麽骨頭制成的權杖：

“今天傍晚我得到了獸神的指示，它告訴我，我們日耀部落即将擁有最漂亮的房子、溫暖的衣服以及龐大到可以保障所有人安全度過雪季的食物。”

這句話落，很多獸人都激動了起來，巫鳳舉起另一只手将手掌向下壓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而今天臨時将大家聚集起來的決定是我和首領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說——

所有的一切都是神子帶給我們的，但神子我們還不知道在哪裏，所以，我和首領做了一個決定，從今天開始，大家在外面見到不屬于其他部落的人都帶回來吧。”

這句話落下，廣場上的嘈雜聲又起，甚至有人直接嚷了起來：

“那些人的食物怎麽辦？我們的食物都不一定會夠吃！”

巫鳳看了一眼梗着脖子的強壯雄性，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們都有這份擔憂，我和首領商量了，他們的食物将有大山洞出，你們只管将人撿回來交給我或者首領就好。”

那人迎着祭祀的目光仍然不退一步：

“去年我們雪季已經死了很多人，大山洞的食物是我們戰士獵回來給那些崽子和老人去換的，他們去年雪季都有很多人都沒有活下來，再多幾個外族人，這個雪季我們部落的人怎麽辦？”

巫鳳的表情仍然沒有變化，他看着被一旁的人拽的犀三，眸色溫柔：

“我知道，但神子是我們的轉機，只要我們留下神子就可以在下一個雪季不咋子挨餓，就不會再有部落的人死去。

你的擔心我和首領聊過了，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我們的狩獵隊從明天開始也要開始出去狩獵了，首領會和每個小隊長詳談。”

說完，巫鳳不再去看犀三，轉而将目光放到了人群中，他閉上眼睛，重新舉起自己的骨杖：

“今天我将再次為大家請獸神賜福。”

話落，人群陡然安靜了下來，巫鳳緩慢的閉上了眼睛，在中央跳起了只有每年祭祀賜福大典上才會跳的祭祀舞，他的一舉一動間都透着一股說不上來的玄妙之感，而其他人在祭祀舞開始時便一個個都閉上了眼睛最在了地上，唱起了頌神曲。

聲音整齊又震撼，葉泫然也在這個旋律中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身側已經沒人，山洞裏一片漆黑，，但聽不懂的歌聲還在繼續，一聲比一聲更為震撼，讓他不由得循聲起身第一次走出了山洞。

山洞下的場景映入眼簾的那一瞬間，葉泫然渾身一震。

一身莊重的祭祀在篝火內圈跳着帶有特殊韻律的舞蹈而他的外圈坐着很多人一起和聲齊唱這一首帶給人古樸卻又仿佛自帶力量的歌曲。

這就是原始的祭祀大典嗎？充滿了獨特的韻味的典禮，讓葉泫然幾乎移不開眼。

一直到身着隆重的祭祀的舞蹈和其他人的歌停下來，葉泫然才回過神，他一步步重新移回山洞內，一直到重新躺到床上心頭萦繞的那股震撼才緩緩散去。

一直都是唯物主義的他內心都不由得動搖了起來，這裏不會真的有神明吧？

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葉泫然又睡了過去，第二天他是被果叫醒的，果告訴他，采集隊這一次要跟着狩獵隊一起去遠一些的森林中采集，需要好幾天才會回來，告訴他一些常識，并留下了一些食物就走了。

葉泫然抓了一把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目送果離開，感受了一下身上輕微的不适，在蒙蒙天色下再一次走出了石洞。

看到他走出來，很多生活在這一層的人都将目光投了過來。

葉泫然頂着不知道多少人的視線看了一眼滿當當的盛水的器物裏面滿當當的水，從用石塊搭起來的應該是竈臺的上面找了一個看起來最幹淨的石碗舀出來了幾碗水放在另一個差不多最大的石碗中，他将這個碗下面的竈臺用果教的方法點燃。

看到這一幕的人瞬間就不太感興趣的将視線收了回去。

葉泫然看着水差不多熱了，就停下了在竈臺裏放柴的手，他站起身還是用那個石碗從鍋裏舀出來幾碗溫水放到了一個他找到的不打不小的石盆中。

洗漱完，葉泫然看着果留給他的幾塊肉塊，找了找沒找到類似刀具的東西，只能将它們放到了水中。

他不知道現在的人們怎麽保存鮮肉，果也沒有告訴他，他只能依照自己方式來，讓肉塊在水裏滾了滾，葉泫然就把它們撈了出來，将大石鍋中的水處理幹淨，葉泫然抹了一把自己的汗，将果留下的幾個帶有其他味道的果子拿了出來。

将每種果子都咬了一小口，葉泫然拿着其中那個最酸的和一個吃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又鹹又苦的果子也放了進去，将兩個果子用清洗過的石塊搗成糊糊，葉泫然在幾塊肉上都厚厚的抹了一層這才重新将目光放到已經燒幹的石鍋中。

他将一塊特意剩下的最肥的肉放進了幹鍋中，又在裏面加了一小碗水。

他記得可以用熬煉動物油好像是是個步驟吧？

将煉制好的動物油找了個石碗裝起來，葉泫然就着剩下的一點油把腌制好的肉煎了一下，估摸着肉塊應該熟了，他便撤了木柴。

就近找了幾塊大葉子将熟了的肉包好，葉泫然收拾了一下山洞，便将抱着肉的大葉子挂在腰間，沿着山洞的道路，在人們好奇的視線裏慢悠悠地走了下去。

走到山下，葉泫然重重呼了一口氣，他看了看周圍，避着人們，向着部落外面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來了多久了，不過這個部落看起來像是處于原始時期，如果是原始的話，外面應該會有很多“驚喜”吧？

葉泫然懷抱着這樣的想法，不知不覺中便偏離了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