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小驚吓xi

小驚吓xi

将近十點,我在床上滾來滾去,意圖能給沒睡好的狀态滾走。

那家夥倒是起的早,洗漱的聲音吵的我心煩,精神折磨太可怕了,誠心讓我睡不舒服!

我趴被子上叫一聲,用力捶兩下床,這一通下來狀态好多了。

夜晚七點十分,天色暗下來但沒全黑,人煙稀少的街邊,一家小咖啡店二樓。

樓下兩棵盆架樹的枝條茂密得擋住咖啡店,一簇簇小白花的味道飄蕩在空中,遠不如咖啡的香味濃厚,塔狀生長的支幹和不可細聞的花香讓沒有位置優勢的咖啡店的生意更加慘淡。

正襟危坐的缪邢攪拌咖啡将糖塊攪化,悠悠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靜候對面的人開口。

男人半個身子處在陰影中,翹起二郎腿放松地往椅背一靠,手表随着他一舉一動而閃着耀眼的光芒,好看的雙手漸漸交握,輕晃右腳,沉聲道:“一個星期後他們會有行動。”

“嗯。”

習慣對方寡言少語的冷淡樣子,男人松開手,一只手掌覆蓋在大腿上,屈了屈食指,又道:“那人老奸巨猾,早做準備吧。”

“還有其他事嗎?”說着缪邢起身理了下衣領。

“呵,好歹我們相處過兩年多時間,不要敘敘舊嗎。”

“我看沒這個必要。”

“真是無情無義啊。”

缪邢的背影消失後,男人笑着搖頭,端起咖啡喝了兩口,身軀往後懶懶一靠又陷進椅子裏,而後歪頭看着欲伸進來的枝葉發愣。

掃視完周圍,缪邢對着手機那頭冷聲命令道:“小五,六天後四點左右将消息透漏出去。”讓他在床上躺了那麽久,該他回敬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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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

葉雨然上了一輛銀色商務車,昏暗的光線裏,我能感受到她用那副柔弱可欺惹人憐惜的模樣望着我,直到升起的車窗隔絕我倆之間的視線。

收拾好東西的朱羽杭跨過門檻,就看到院裏立着一個孤單的身影,突如其來刮起的風凜冽得他匆忙拉起單衣的拉鏈,不知是天氣作祟還是什麽,這一刻一米七八的大男兒意外地舍不得與那身影擦肩而過。

他放慢腳步,瞟了一眼依然穿着半袖襯衫的人,遲疑着将手放在圓黑的發頂使勁揉搓,叮囑了一句:“天冷了,多穿件衣服。”

“嗯嗯。”不知所以然的我點點頭。

快上副駕駛時,朱羽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爬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見有人推門而入,我瞬間繃緊身體坐正,一副沒瞌睡的樣子。

“還沒睡?”缪邢把外面挂在衣架上,背對着我扯掉領帶解袖口紐扣。

我的祖宗,你不回來誰敢睡啊?況且我平時睡覺必須反鎖門,這不是怕你進來還要我從被窩裏起來開門?萬一喊不醒我,你進不來不就慘了…

我臉不紅心不跳回答:“在等你。”

“以後都不用等我。”

哦~好的:“那不行,必須等六爺。”

缪邢身軀一頓,拿着疊好的睡衣進浴室了。

我回過神發現好幾張紙被口水印濕了,我立馬拽着袖子想擦掉上面的口水,想到缪邢那麽愛幹淨只得扯出紙巾吸水漬,試圖用嘴将書吹幹,弄完趴在桌子上發呆,水聲一停我倏地起身,乖乖站在原地等缪邢洗完澡出來。

“給我吹頭發。”他坐床上手撐床沿,低頭等着我過去。

“哦好。”

我一邊吹一邊問着他的感受,生怕得罪了:“燙嗎?燙嗎?要不要強風?”一會兒又說:“你擡頭,轉過去點。這樣久了燙嗎?……”

“好了。”

對方說的什麽缪邢沒太聽清,關掉吹風機後一切歸于寧靜。

“睡吧。”說完缪邢順着床沿平躺着。

上床時,回想睡眠質量超差的感覺,我的嘴不能自已地小聲抱怨了一句:“你磨牙诶,要不咬根磨牙棒?”

一個音節從缪邢喉嚨裏滾出來:“嗯?”

我微張嘴,懊悔地咬住唇,立即關燈:“那個…我在自言自語。”

那邊傳來恍然大悟般的沉吟:“原來我磨牙。”

“磨牙很正常,很正常了。”

缪邢挪動身子往床中間移,扯過枕頭重新墊着脖子後,他拍了拍身旁空隙:“過來這邊。”

“啊??哦。”

我裹着被子往缪邢那邊蠕動,中間至少得隔着兩條被子吧。

“我想抱着你睡,”他停頓了一下,用詢問的語氣試探道:“可以嗎?”

???可以嗎???

“那個…六爺,你不是一直都抱着我睡的嘛,呵呵…”

“嗯。”明擺着的事讓難以啓齒的缪邢只從唇齒間蹦出一個嗯字,他掀起棉被往我這邊掩了掩,不再言語的摟着我入睡。

我悄悄把被角朝他鼻孔方向拉了下,總算當住涼涼的風了。

熱。

好熱。

裹這麽嚴實,還有重物壓着,真的是讓人直冒汗,我撤出手把右側被子掀了下偷偷通風。

近在咫尺的男低音突然響起:“熱嗎。”

吓得我保持姿勢一動不動:“不熱,不熱。”

不曾想,對方就這樣拽過我的被子蓋上了?

這人是忘了自己重度潔癖嗎?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形象呢?

氣氛正常,但是真的巨熱。

缪邢就是移動火源。

還是逃不過出汗的結局。

“你的腳好冰,像冰塊。”說着他把我往懷裏帶了帶,貼的更緊,雙腿還享受似的夾着兩只寒得出奇的腳。

我是僵屍,我是木頭。

這個姿勢,這個距離,好像有點過于暧昧了。

難道是我的錯覺?

是誰的心跳聲那麽大,還讓人睡嘛?我好難,命好苦。

模糊醒來我翻身換個舒服的睡姿繼續睡,不習慣被人抱的我睡得有點難受,我這個人形抱枕還算盡責。

缪邢眷戀地蹭了蹭懷中人的脖子,這種沁人心脾的味道讓他睡得很香很舒心,心情十分舒暢地給小人圈進臂彎,就算沒有能容納的間隙他還是将人帶往懷裏,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嗯…別動…”

聽着軟綿綿無意識的嘤咛聲,讓缪邢軀體一滞。

呃…有感覺,了。

我試圖睜眼,發現眼睛澀澀的又閉上眼回想昨天,照舊在床上滾來滾去,臉貼着棉被尖叫着猛地捶了七下才整理好狀态。

我一個人慢條斯理吃着不知道哪一餐飯,思考着這座宅子哪裏還有秘密可挖。

下午五點半,破天荒的被早回的缪邢喊進房間。

“給你的。”

“我的?”他遞給一個未拆封的新手機,把我弄得稀裏糊塗的:“啊?給我手機幹嘛?”難道——要打電話詐騙?還有人監督我每天坐在那裏翻着話術打電話?

“我先替你收着,這裏面沒電話卡。”

“哦好。”沒電話卡能幹嘛,玩單機游戲嗎,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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