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開場戲
開場戲
伍駱聲捂着手臂,不顧大腿血淋淋的傷追趕逃進森林的蒼路。
沒想到中了一發子彈還這麽能跑,不過,他自己也沒好哪去,那家夥居然留了顆子彈把他手弄廢了。
怎麽回事?好像又轉回來了。
蒼路翻開貼身的衣服,抖着手指從包裏捏出一枚鑽戒,他抓起溫黛兒左手,顫顫巍巍想把閃耀的戒指套在那截醜陋的斷肉上,他不禁潸然淚下,眼裏染上一絲瘋魔:“嫁給我吧,不說話就代表你…你同意了。”
他死死握着左手不讓戒指掉下來,将濕透冰涼的人抱在懷裏,咳嗽兩下後喃喃細語,似用盡最後一口氣:“我愛你…”
黎明即将到來。
樹下,狼狽的男人抱着衣衫褴褛的女人靠着樹幹,雨淅淅瀝瀝飄落。
黎明即将到來。
一向明豔溫婉的溫黛兒此刻毫無生氣,安靜躺着。
看見這場景,伍駱聲不敢置信地跑過去,抱過溫黛兒搖晃:“溫黛兒,你醒醒!溫黛兒你醒醒啊。”喊着他仔細擦掉她全身髒污,全然沒感到那副軀體沒有一絲溫暖:“我來救你了啊…我和你哥哥都在等你回去呢,對了,你哥說,要是我把你安全帶回去,就同意我追求你…你快睜開眼看看我!”
“你老是捉弄我,能不能別再裝了,快醒過來吧,我已經…我已經…”伍駱聲嗚咽一聲,禁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小便後的周棋在周圍轉了圈,看見一棵樹被風吹斷,他立馬跑向種了番茄的土地。
這是他和叔叔們一起種的,四周還撒了橙色馬蹄蓮的種子呢,他必須得看看。
絲絲縷縷的雨擦着他黝黑的小臉蛋,摔倒爬起來繼續跑。
還好,地裏平安無事。
Advertisement
周棋敏銳的聽見幾聲槍響,他朝小山丘跑,子彈項鏈不停在他胸口甩動。等他扒開草叢,看到昔日愛笑的叔叔無力癱地面痙攣,血水從額頭汩汩而流。
這場面對于小孩子過于血腥,把周棋吓得發不出聲音,傻傻幹瞪着那具屍體,片刻後他抽泣着拿起掉落一旁的槍大步跑起來。
雨又下大了。
“……目标已擊殺,over。”走在前面的男子摸着耳機彙報情況,注意到一絲動靜他扭頭往後看。
而他身後的男人瞬間明白過來,警惕與他分散開,握緊手槍對着走過的地方。當他看到竄出來一個小孩子後,放下槍輕松笑道:“小孩子啊。哎,小朋友,這裏…”
“嘭——”
他話沒說完,低頭看着什麽東西從胸腔湧出,恐懼地捂住被子彈穿過的地方,兩眼一黑暈倒。
親眼看見戰友中槍時,蘇清毫不猶豫開槍射死周棋,他十分自責,明明注意小孩手裏的槍,他看見了小孩滿臉恨意,為什麽他不能早一步提醒他?為什麽?都怪自己反應實在太慢,太慢…
“你,們…壞人…”周棋嘶啞着,小嘴裏冒血不止,淚珠滾進耳朵:“我…”還想去外面看看,看來…失約了,希望缪大哥不會生他的氣。
“蘇清!你居然對孩子開槍!你忘了命令嗎!”
“他會被小孩殺死,為什麽啊隊長?他這輩子都認為自己至少會戰死…但是卻,死在了一個自己不設防的小孩手裏…為什麽?”
蘇清朝男人嘶吼,想對方給出一個答案。
趕來的兩名隊友看見此慘狀,都想為蘇清說話。
“不用辯解。”
“隊長…”
“隊長…”
大受打擊的蘇清搜刮完隊友的槍械,悶悶不樂鑽往一處樹叢離開了。
“你們兩個,分別往這兩個方向探查。”
“是!”
隊長抱起周棋,面色嚴肅地朝外面走。
合眼多久我不清楚,不過眼睛狀态良好,腦袋有些混沌卻不影響趕路,我腦海有個聲音堅定不移。
一定要逃出去!
天亮意味着處境更加危險,我胡亂将面包塞進口腔,嚼兩下猛喝兩口水,收拾好繼續趕路。
聽到附近腳步聲,我瞪大眼慌張藏進茂密的樹叢,我扒過兩棵小樹遮掩自己,膽戰心驚的等待腳步聲消失。
“快。”
“争取在完全天亮前走出去。”
确認聽不見奇怪的響動後,我貓着身子看了眼疑似有聲音的地方,後退着撞到一堵人牆,我驚恐萬分扭頭,那人立即捂住我的口鼻。
“噓!”缪邢渾身濕透,往日打理地一絲不茍的發型此刻蔫蔫地搭在額頭。
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麽樣子,或許是心虛,我不敢和他對視。
“終于找到你了。”說完這句話,缪邢如釋重負單膝跪地。
“我…我…”我說不出一句話,擡眼盯着他的發型。
看我這副吞吞吐吐的可憐模樣,缪邢起身彎腰雙手捧着我的臉:“你沒事就好。”
“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難道…不對,我沒帶手機。
他眼神複雜地盯着我,并不解答我的疑惑,許久,他又開口:“從這個方向走四百米,再左轉走兩百米,下了斜坡一直跑就能到你想去的地方。”
“聽清楚沒?”
我咽了咽口水:“你不是來抓我的?”
缪邢的頭湊過來貼着我的額頭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完了他加重語氣補充兩個字:“快走。”
我不再猶豫,走了幾步便跑起來,我沒有回頭,也不知道缪邢就定定站在那裏看着我從他眼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伍駱聲和二隊的雙人小組相遇,三人默契十足在林間穿行。
一人擡手,三人放慢腳步,戒備看着跑出來的人。
天漸漸明亮,黑壓壓的雲層隐入天際,細雨綿綿。
缪邢十分熟悉這片森林的地形,就在他躬身踏進一條隐蔽的低矮樹叢時,他聽見一聲突兀的槍聲。
這附近怎麽會有人?
他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思慮幾秒又義無反顧折回去,尋找着聲源。
左前方離自己大約十米的地方又傳來一聲槍響,這動靜不知道會引來多少人。
女人無助哽咽着。
——!
“奚燦。”缪邢扣着我手腕帶起我整個身子,從容淡定的神色透着一絲焦急:“快走。”
我主動跟上他的步伐,有些吃力的小跑,瞟了眼身後奄奄一息的人,壓制胃裏的翻湧,嘴唇哆嗦:“我…我嗚…殺人了。”
“嗯。”
缪邢掃着四周,沉着得可怕。
我望着那張冷峻的臉,像攀住懸崖峭壁的粗藤蔓一樣竭力汲取巨大的力量,漸漸冷靜下來,面容恢複了點血色。
缪邢掃了我一眼,低聲問道:“受傷沒?”
“沒…沒有,我不會拖累你的。”我胡亂抹掉臉部的殘渣,把手上的泥往衣服上擦,跑得呼吸有些急促:“我跑到中途遇到這個人,吓得我亂跑迷了路。”
“嗯。”
之後我們二人不再交談,一門心思趕路。
我這才發現我們繞回村子附近,偏遠的小土包有一家的房屋,就在我們離茅草屋的小門還有四五米時,我聽見遠處的聲音,立馬撇頭看着一人從林子邊緣的三米高的坡坎一躍而下。
“發現SGk成員兩名。”
我心裏的喜悅被恐懼沖淡,同時從其他方向的樹叢滾出一個男人:“蘇清,留活口——”
“砰!”
我睜大眼,身體比腦子先作出反應,猛地推開缪邢。
缪邢緊皺眉,二話不說抗起我躲進破爛的茅草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