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這就是生死相随啊
這就是生死相随啊
一行人攀爬在懸挂在懸崖的青銅鎖鏈上,從谷底吹上來的風格外的強烈,吹得人直搖晃,有一種随時都會被吹下懸崖的恐怖感覺。
冷煙火一個接一個不斷地燃起,為的就是驅散黑暗帶來的恐懼。
被光照亮的地方,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出現在眼前。
越是往下屍體越多,用夜視鏡往下一看。
無數的的屍體被挂在鎖鏈上,有的屍體被風幹成了木乃伊,又的則成了半骷髅狀,但都帶着猙獰恐怖的面孔,死相極慘。
抓着青銅鎖鏈,穿梭在幹屍中,吳邪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第一次見到黎秭慕的畫面。
那時候他在爬青銅樹,她就那樣憑空出現在青銅樹的下方,當時把自己吓得那叫一個抱頭鼠竄。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還活着嗎?
一個石塊從吳邪和胖子的中間掉落了下去,打斷了吳邪的回憶。
物體與石壁壯上的聲音雖小,但在這樣的黑暗與寂靜中,卻顯得十分突兀。
“剛才掉下去的是什麽?”胖子問道。
“好像是石頭。”吳邪皺着眉往上瞧了瞧,難道是這鎖鏈要脫落了?
不管是不是,先趕緊爬下去吧,吳邪想着,突然頭頂又有奇怪的聲音傳來。
吳邪下意識的往上張望,心說該不會是黎秭慕又重新被他物質化出來了吧!
沒有想象當中的有一雙藍色的眼睛俯視自己,吳邪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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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要是黎秭慕突然憑空出現,還懸浮在空中,作為帶她來的人,很難給其他人解釋。
萬一暴露自己有物質化的特殊能力,被送到實驗室切片做各種慘絕人寰的實驗……吳邪打了個寒顫,覺得黎秭慕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與此同時,在吳邪旁邊的幾個人做出了擡頭觀察的動作。
“你們……也聽到了?”吳邪一臉疑惑的看着其他人,開口問道。
奇怪的聲音似乎又近了些……
“對,好像是什麽東西掉下來……”
“啊——上面有東西!”
吳邪驚恐地擡頭……
山谷的勁風吹動着黎秭慕的發絲,忽然,她若有所感地側了頭。
四目相對的瞬間,雙方的感官在這一刻變得清晰起來。
黎秭慕倒映在吳邪瞪大到極致的瞳孔裏,她下墜的速度似乎都變慢了。
吳邪朝黎秭慕伸出手:“抓住我!”
黎秭慕見狀,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指尖交彙的瞬間,仿佛一切的慢動作都恢複了原速。
吳邪還來不及抓緊黎秭慕的手,她的指尖徑直從他的指尖上滑落。
吳邪咬咬牙,立馬俯身,這次他抓住了黎秭慕的手腕,兩人的身體挂在空中。
抓着鎖鏈的手上有傷,傷口被撕裂開,無法承受兩個人重量。
“卧-槽!”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吳邪‘主動’和那道黑影一同落了下去。“吳邪!”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瞬間。
等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吳邪已經落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極速墜落帶來的恐慌感,讓吳邪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認為自己就算不死,估計也得摔個殘廢,緊張地等待最終結果的降臨。
人太多,黎秭慕不好使用異能,只能在落地前轉換方向,将吳邪護在懷中。
重物落地發出一聲巨響。
但卻遲遲沒有想象的疼痛以及生機的消散。
吳邪疑惑地睜開眼。
除了傷口撕裂的痛以外,其他一點問題也沒有。
轉頭一看,吳邪好看的眼睛瞪得老大。
原來不痛的原因是黎秭慕給他當了墊背。
山崖底下堆積這發黑的骨頭,有的仍然堅固,有的被時間璀璨,脆的可憐。
黎秭慕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雙眼緊閉,四肢軟塌塌垂落在地上,從她身體中彌漫出來的鮮血,将她周圍的白骨染成了紅色。
濃郁刺鼻的鮮血味回蕩在鼻腔之中,吳邪顧不得其他男女有別,顫抖着手把黎秭慕的衣服解開,檢查傷勢。
她的手臂和背部骨肉外翻,地面碎裂的骨頭渣滓深深地紮進了她的身體裏。
正當吳邪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黎秭慕身上一道道如同血管般的脈絡浮現在慘白肌膚上,而她那些恐怖的傷口邊的肌肉蠕動着,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場面十分詭異。
他知道黎秭慕不是普通人類,但親眼見到這樣詭異的一幕,心中還是無比的難以置信。
看着黎秭慕肉眼可見的自愈,吳邪知道老癢為什麽會覺得黎秭慕危險了。
很快,黎秭慕的傷口就被修複完了。
裸-露在外的肌膚,細膩絲滑,吹彈可破,泛着淡淡的光澤。
吳邪沉默地看着。
如果不是剛剛地上有無數的枯骨和經歷過剛才詭異的一幕。
他都要覺得這是一幅美人沉酣圖。
所以,她是被自己重新物質化出來的,還是,死而複生。
一道白色的光束打下來,吳邪立刻用衣服把黎秭慕露出來的嬌軀蓋上。
懸崖上的衆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吳邪完好無損地在崖底給他們做手勢。
對方關掉探照燈,吳邪重新給黎秭慕穿好衣服。
不多時,一群人浩浩蕩蕩底從青銅鎖鏈上下到了谷底。
一到懸崖底,潘子率先沖過來質問吳邪:“你小子剛才在做什麽!”
胖子湊過來一看,躺在地上的正是他們以為難逃一死的黎秭慕,确定過黎秭慕還活着,吳邪沒有大礙,胖子忍不住感慨:“這他娘的就是生死相随啊!”
吳邪:……
“這小姑娘,你們認識?”阿寧上前問道。
吳邪猶豫片刻,才緩緩道:“是,我們在外面分散了,剛才摔下來她替我當了墊背。”
衆人聽了啧啧稱奇,隊醫來到黎秭慕身前,正要幫她解開衣服檢查傷勢。
吳邪神情一變,這要是檢查不出什麽問題來,問題就大了。
但一時間又想不到什麽阻止的借口。
躺在地上黎秭慕突然動了,一把抓住了隊醫的手腕:“別碰我!”
聲音很是虛弱,但語氣卻倔強。
虛弱倒也不是裝的,雖然外傷恢複了,但消耗的靈力還要恢複,再加上人多社恐發作,聲音甚至還有些顫抖。
要不是人多眼雜,怕暴露異能,她早就平安落地,也不至于硬扛這麽一下。
“你傷的很重,需要上藥。”看着這被血浸透的衣服,再看看這滿地的鮮血,不用檢查也知道她傷的有多重。
“不要!”
“你把藥給我,我來吧。”吳邪上前分享他剛編的故事。“她以前有些不好的經歷,所以性格比較古怪,害怕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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