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療養院
療養院
敦煌古城。
樓朝朝拿着手機,聽着電話那頭來自親哥的數落。
她一頭柔順蓬松的棕色長卷發,額頭上裝飾着一款藍色的額飾,身着輕薄的複古異域風的藍色收腰大擺長裙。
“知道了知道了!”聽完對面的數落,樓朝朝不忿的抱怨:“你自己說的,等過了五一,帶我們來敦煌玩的。
你自己先背信棄義的!我們只不過是按照原計劃出來旅游而已,沒有錯!”有錯也不承認。
剛挂斷電話,穿着一身生成色輕lo吊帶長裙的黎秭慕拿着兩杯冰果汁走了過來。
“大哥的電話?”黎秭慕把手上其中一杯果汁遞給樓朝朝。
“嗯,他讓我們早些回去。”
“那我們要回去嗎?”
“不回去,我還沒玩夠呢!”
樓朝朝直接把樓晟陽的交代抛之腦後,反正他又不能瞬移過來抓她們回家,當然是玩夠了再回去。
敦煌古城玩夠了,兩人開着車前往下一個地點。
天邊,巨大的橘紅色落日正在西沉。
樓朝朝的越野飛馳在這長的仿若直通天際的公路上。
現在不是旅游的高峰期,公路上車輛并不多,樓朝朝把車速提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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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是一片廣闊的荒漠,随處可見悉數的粗犷野草。
黎秭慕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靠着座椅睡着了。
一輛依維柯駛過,熟悉的氣息傳來,黎秭慕的心突然狂跳不止,她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扭頭向後看了一眼。
車窗外的景色流動,背道而馳的依維柯已經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
“怎麽了?”樓朝朝握着方向盤問道。“又做夢了?”
“嗯……”黎秭慕略微調整了一下坐姿,看着窗外沉默了許久,原書的內容浮上心頭。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蛇沼鬼城的章節快要開始了吧……
這是僅次于《秦嶺神樹》外,她最喜歡的章節。
其實在她心中,《蛇沼鬼城》要精彩一些。
可,誰讓她是因為《秦嶺神樹》,才會喜歡上吳邪的呢,意義不一樣。
“朝朝,我想去格爾木找吳邪。”
“哈?”
……
酒店房間裏,樓朝朝一只手拄着下巴,一只手滑動的鼠标,在筆記本的屏幕上查看着消息和帖子。
黎秭慕在一旁剝着夏威夷果巴旦木核桃瓜子,時不時投喂到樓朝朝的嘴裏。
“你怎麽想的,突然就提起吳邪了。”樓朝朝咽下口中的夏威夷果,問道。
扭捏了一會,黎秭慕才小聲的說:“不想吳邪和其他女生親密接觸。”
“哈?”
“這個篇章,吳邪和阿寧會被困在魔鬼城裏,孤男寡女相處了三天。”
“所以……這個阿寧是女主角?”
黎秭慕搖了搖頭:“她死了。”
“不是女主角,你怕什麽。”
“可是我想去救她。”
“啊?”樓朝朝更不懂了。“你這是個什麽操作。”
“不想她成為吳邪的白月光。”
“那她要是不死,和你競争怎麽辦?”
“朝朝~拜托拜托,就幫幫我吧~”黎秭慕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覺得阿寧死的挺可惜的。
雖然也曾把她當做過假想情敵過……
“不是很懂你們喜歡紙片人的這種心思和腦回路。”樓朝朝一邊回帖一邊說:“不過既然是你想做的事,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謝謝朝朝!”黎秭慕撲上去一把抱住樓朝朝。
“但是!我還有但是!
我只負責送你找到吳邪,就不和你去那什麽西王母城了。
好不容易重獲新生,我已經不想看到那些奇形怪狀的生物了!”
“沒事。”黎秭慕抱着樓朝朝像小貓一樣蹭來蹭去。“你能幫我,陪我去找吳邪,我已經很感激了。
你不愧是全世界最好的朝朝!”
“哼!甜言蜜語!我才不吃這一套。”話是這樣說,勾起的嘴角和眼底的笑意誠實了許多。
最終,根據黎秭慕為數不多的線索,再經過樓朝朝多方打聽,以及在網上各個當地論壇以及靈異事件的論壇上的查找,還是是讓她找到了些蛛絲馬跡,進而打聽到了目的地的位置。
……
深夜,一輛黑紅色的越野賽摩在老城區狹窄的道路上暢通無阻。
這片區域看起來像是上個世紀的産物,其中還有不少違章建築。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騎摩托過來,不然我們只能靠11路了。”
天空星光隐沒,四周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就是馬路邊昏黃的路燈。
整個老城區仿佛被籠罩在了死一般的安靜中,幾乎沒有什麽行人。
樓朝朝把摩托車停在了一棟老式的三層建築前。
荒涼的院落和破敗的房屋透着一種深沉的壓抑。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這個地方可謂是殺人埋屍的好地方啊!太适合鬧鬼了。”
黎秭慕點頭:“裏面确實有禁婆,”
“呀!那可有點意思了,現在短視頻自媒體還沒有起來,不知道以後有探險博主來找刺-激,這些東西怎麽處置。”
為了找到療養院,黎秭慕把自己還記得的為數不多的劇情翻來覆去地給樓朝朝講了好幾遍,其中也包括了禁婆。
“誰知道呢……”寫在書上的療養院,此時此刻,正以一種真實的面孔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既有些興奮又有些糾結。
“走,我們先進去看看。”樓朝朝推了推療養院的大門,沒有推開,裏面挂着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
“我背你。”黎秭慕說着,蹲在樓朝朝的身前。
樓朝朝毫不客氣的趴在黎秭慕的背上,從牆頭跳了進去。
院子裏也是一片殘破,牆縫地面長滿荒草,院牆上還倒着一棵不知道死了多久的樹。
樓朝朝沒有黎秭慕那種能夜間視物的能力,從空間取出一個手電,四處打量。
走到小樓跟前,上了鎖的大門,還有牆面和地面上,隐約刻着一些像是兒童無聊時随手畫出來的線條,黎秭慕覺得眼熟,蹲下身仔細觀察。
“慕慕!”樓朝朝站在一扇被扯開的窗戶邊朝着黎秭慕喊了一聲。“這裏有人進去過的痕跡。”
窗戶裏面充斥着壓抑的黑暗。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過後,從窗戶翻進了大廳,青磚鋪地,雕花木窗,木質樓梯,看起來很具有年代感。
大廳裏空蕩蕩的,地面厚厚的灰塵上有一些淩亂的腳印。
看來這個地方有人來過,然後又匆匆離開。
樓朝朝打着随手電筒,四處瞅了瞅,跟着腳印來到木梯前,長長的樓梯漆黑一片。
“要上去看看嗎?”樓朝朝拿着手電筒到樓梯邊往上照去,黑漆漆的一片,什麽也看不見。
“不去了,吳邪已經走了。”黎秭慕沒有感應到吳邪,才想明白,昨天黃昏時的異樣,根本就不是她的錯覺。
“行叭。”樓朝朝收回手電。
忽然,樓朝朝感到從背後傳來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舒服。
她轉頭一看,一張慘白的大臉在她的身後,嘴角咧開詭異的笑容,但一雙幾乎全是黑色的眼珠卻毫無生氣。
一人一怪四目相對,樓朝朝還沒想好自己應該做什麽樣的反應,那張臉迅速地靠近了她,帶着一股陰冷潮濕的腐臭味。
看的人遍體生寒。
“啊!!!”
“咣!”
樓朝朝的力氣格外的大,一腳便将禁婆踢後退了幾步。
雖說已經過了半年的安生生活,但肌肉記憶促使她下意識地踢開了面前的怪女人。
禁婆不死心,又重新撲了上來。
黎秭慕反手握住了它的手腕,一股無形的氣浪散開,禁婆開始瘋狂的掙紮。
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普通人,黎秭慕一放手,它不敢再靠近,快速後退,瞬間消失在昏暗之中。
兩人對視了一眼,樓朝朝在前,黎秭慕在後,原路走出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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