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矯情

矯情

“砰——”懷中的書落在血泊裏。

白紙黑字的書頁被染成一片血紅,字跡模糊不清。

漫天的血如海嘯般奔湧而來,一瞬之間,将一切都淹沒。

世界天旋地轉,黎秭慕猛然驚醒,迅速翻身坐起。

急促粗重的呼吸聲劃破夜晚的寧靜。

吳邪有所感覺地睜開眼睛,打開床頭燈,黎秭慕額頭邊的碎發被冷汗打濕,臉色慘白,表情恐慌。

“慕慕,你怎麽了?”

黎秭慕聽到有人吳邪喊她的聲音,瑟縮了一下,像一只受了驚的小鹿。

吳邪見狀,迅速坐起身來,扶着黎秭慕的肩膀面向自己。

她扭頭看着吳邪,眼圈泛紅,抿着嘴唇,不顧一切地往吳邪的懷裏鑽。

“吳邪……吳邪……”聲音顫抖。

“我在,我在呢!”吳邪摸着黎秭慕的頭發,輕輕地回應道。

“我夢到我死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黎秭慕語無倫次地說。

“沒事,那只是夢。”

吳邪将懷抱收緊,輕拍着黎秭慕的後背安撫她此刻受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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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黎秭慕抱着吳邪哭了起來。

在吳邪的安慰下,黎秭慕逐漸冷靜了下來,停止了哭泣。

見黎秭慕的狀态好一些了,吳邪掀開被子下床。

黎秭慕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聲音委屈又脆弱。

“我去給你倒杯水。”

黎秭慕放開手:“那你要快點過來,我一個人害怕。”

“好,我馬上就來。”

吳邪出了房間,黎秭慕獨自一人待在房間,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為什麽今天的她會變得這麽矯情。

還沒來得及深思,吳邪就倒了水過來。

一手扶着她,一手喂她喝水。

黎秭慕慢慢喝了兩口,搖了搖頭,把自己蜷縮在被窩裏。

吳邪放了杯子回來,剛一上來,黎秭慕立刻就貼了過來,緊緊地抱住吳邪的腰,貪戀地感受着他的體溫。

看着黎秭慕的胸膛微微起伏,吳邪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好被冷汗打濕的發絲,蓋好被子。

他側身躺着,看向黑暗中熟睡的黎秭慕,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因着黎秭慕的狀态并不是很好,吳邪也就沒有帶上她一起去長沙找楚哥。

幾天後。

吳邪古董鋪的內間,五個人圍坐在一張小桌上。

桌上放着一張發白的老照片。

背景是一面屏風,屏風的後面站着一個人影。

吳邪把去從楚哥那知道的事敘述了一遍。

張起靈被抓去當‘阿坤’的事,陳皮阿四将他收入麾下的事,以及張起靈沒有變老的事。

在說張起靈曾被人當誘餌放下古墓時,樓朝朝不自覺地抓緊了張起靈的胳膊。

聽完吳邪從楚哥那得知的一切,胖子蹙着眉:“獨自一人幹翻了一墓室的粽子,這麽多年了又沒有老,難道小哥是妖怪?”

“小哥都這樣了,能是妖怪?”樓朝朝說。

幾個人讨論了幾句,也沒讨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終決定等到了巴乃,先查一查張起靈的信息再來讨論。

在去巴乃之前,衆人打算先在杭州休息幾天。

吳邪兼職了一把導游,帶着一行四人去吃美食,逛古街,泡溫泉。

張起靈毫無心情,吳邪和胖子強拉着他一起去泡溫泉。

露天的溫泉設置了男女分區。

泡在溫泉池裏,胖子無奈的扯下嘴角嘆息:“竟然是男女分區,胖爺還以為能享享眼福。”

“你想實在想看,你可以翻過去。”吳邪指着橫檔在一邊的竹牆說道。

胖子橫觑吳邪:“胖爺可是正人君子。”

“行行行,我不是。”

另一邊,樓朝朝和黎秭慕将胸口以下的部位都浸泡在溫泉池中。

“猶記上次我們去泡溫泉,你趁我喝醉了,睡着了,偷偷去找吳邪,還去把他吃幹抹淨了。

真羨慕,我也想把小哥哥吃幹抹淨了。”

“啊?”黎秭慕發出疑惑的聲音。“你們都同居這麽久了,你還沒拿下他啊。”

黎秭慕是真的感覺到不可思議,在和吳邪共赴巫山這件事上,樓朝朝教了她很多。

在她心裏,樓朝朝拿下張起靈是應該的。

“感覺自己被內涵了。

張起靈那個清心寡欲的家夥,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不行!”

因為女池這邊只有她們兩個,所以聊起天來也肆無忌憚了些。

耳力很好的張起靈,被迫聽了許久的牆角。

……

幾個人在杭州玩了幾天,才踏上了前往廣西的火車。

不過這次由于只是單純去尋找張起靈的來歷,吳邪他們僅僅只是簡單的帶了些換洗衣物和日用品便出發了。

對于樓朝朝則是,找張起靈的來歷,順便旅個游。

所以她帶了行李箱,不過裏面也沒裝幾樣東西,主打的就是個僞裝,不然到時候拿出來的東西太多了,不好解釋。

車窗外的山脈郁郁蔥蔥地鋪成一片,參天的樹木連接成大片的原始森林。

火車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隧道,不知道是第幾個隧道之後,火車抵達了火車站。

下了火車,随意吃了點東西,幾人又打車到客運站,搭車到鎮上。

由于他們的目的地在大山深處的一個小縣城,沒有直達的車,所以還得轉幾次車才能到達目的地。

正值盛夏,遠望整片山林,好似一片綠色的海洋,一路的風光美不勝收。

一路說說笑笑,倒真像是來旅游。

樓朝朝走在前面,手上拿着的單反,不斷地将美景定格在自己的相機裏。

張起靈和胖子跟在她的身後,胖子手上還拉着樓朝朝的行李箱。

吳邪和黎秭慕手挽着手走在最後。

黎秭慕拿着一包樓朝朝為她特別制作的杏幹。

酸酸的,黎秭慕拿了一塊味道吳邪的嘴裏:“好吃嗎?”

吳邪一向不愛吃這些,更何況這杏幹還酸的不行,皺着眉說了句:“太酸了。”

“是嗎?”黎秭慕踮起腳,在吳邪的唇邊輕琢了一口,眼睛笑眯眯的:“現在呢?”

吳邪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來。

“你們真的,談戀愛談的一點防備心都沒了是吧!”

兩人立刻回頭,同時愣住,走在前面的三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圍觀的。

樓朝朝從黎秭慕喂杏幹的時候就拿着單反在拍了,結果兩人根本就沒有發現。

吳邪黎秭慕的臉雙雙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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