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脆弱

脆弱

黎秭慕一早醒來,樓朝朝抱着肚子蜷縮在床上,臉色慘白如紙。

“朝朝?你怎麽了?”

黎秭慕焦急的聲音,聽在樓朝朝的耳朵裏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

“生理期,肚子疼。”話語裏的顫抖和哭腔格外的明顯。

“你有沒有止疼藥。”黎秭慕焦灼又關切的問,手放在樓朝朝的小腹上,像冰塊一樣。

“我吃了。”

“吃了還這樣嗎?”黎秭慕催動能力,幫樓朝朝暖着小腹。“你還能下床嗎?”

“我試試。”樓朝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下了床,卻因為身體的虛弱無力,直挺挺地往地面倒去。

幸好黎秭慕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樓朝朝,才避免了她直接摔倒在地上。

“算了,你還是先休息吧,我一會來給你送吃的。”黎秭慕攙扶着樓朝朝回到床上躺好。

“你先去吃飯吧,我已經吃了止疼藥了,一會藥效起作用,我就不疼了。”樓朝朝這話說得可憐兮兮的,黎秭慕更不敢離開了。

“你快去吃飯吧,你守着我該疼還是得疼。

你先吃了飯,也好給我煮東西吃啊。”

樓朝朝說的有理,黎秭慕應下了,替樓朝朝掖好了被子才離開。

又是黎秭慕獨自出來飯堂,吳邪問了一嘴:“朝朝昨天又熬夜了。”

“不是,她生理期,肚子疼的厲害,我一會給她帶熬點粥上去。”黎秭慕回答。

早飯後,幾人分頭行事,張起靈和吳邪由阿貴帶他們去找老獵人打聽偵察隊的往事,胖子去化肥店買硫酸,黎秭慕則留下照顧生病的樓朝朝。

直到黃昏時刻,夜幕逐漸降臨,黑暗試圖将整個寨子吞沒,誰也沒有回來。

而樓朝朝還在睡。

突然,寨子裏變得異常的嘈雜。

黎秭慕走出房間,站在高腳樓的平臺上。

張起靈和吳邪匆匆走了回來。

看到吳邪,黎秭慕跑下樓梯,快步走到吳邪身邊:“發生什麽事了。”

吳邪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擔憂的黎秭慕,很自然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盤馬老爹,也就是我們要去找的老獵人失蹤了,我們打算去幫忙上山尋人。

朝朝呢?”

黎秭慕:“朝朝還沒好,我得留下照顧她。

你去山上尋人,注意安全,小心一點。”

“沒事。”吳邪撫摸着黎秭慕的臉:“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嗯。”黎秭慕上前一步,踮起腳,伸出手捧住吳邪的臉,在他的側頰上輕啄了一下:“一路小心。”

吳邪彎唇:“我走了。

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這一去不知道還要多久,不用等我。”

黎秭慕點頭,靜靜地目送吳邪離開。

村民們聚合起大概二十人,舉着火把和手電,帶着獵狗往水牛頭溝走。

人群中,吳邪回頭,隔着十多米的距離,看着高腳樓平臺上黎秭慕的身影。

背着光,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想象得到她明亮清澈,溫柔似水的眼神。

短暫的對視,吳邪只覺得自己身體裏湧上一股熱流,讓心變得柔軟。

夜風吹拂,房檐下挂着的昏黃燈光不斷搖曳,飄忽不定。

今天的風不似往常的涼爽,又悶又潮,連帶着空氣中也散發着一種粘稠的感覺,令人胸口發悶。

外面的挂燈被一群小小的蚊子包圍,整個寨子沒了人,都上山去尋盤馬老爹了,從窗戶外一眼望去,其他房屋的窗戶都是黑洞洞的。

聽着草叢中傳來蟲子鳴叫的聲音,黎秭慕坐在窗邊有些心神不寧。

已經躺了一天,樓朝朝忍着僵硬和酸痛從床上爬起來。

“不放心的話就去看看吧!”一天沒有怎麽說話了,樓朝朝的嗓子啞得不像話。

黎秭慕倒了杯熱水遞給樓朝朝,搖搖頭說:“不用了。”

樓朝朝抱着杯子猛灌了兩大口,把杯子裏的熱水喝的幹幹淨淨:“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看着我了。”

“你身體不好,照顧你比較重要。”黎秭慕說。

“嗚嗚嗚嗚,感動了。”樓朝朝放下杯子,拖着沉重的身體,也要給黎秭慕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了,快睡覺吧!”

樓朝朝重新躺了下去,抓着被子擋住半張臉:“真羨慕。”

“嗯?”黎秭慕不解。“羨慕什麽?”

“羨慕你能和吳邪談戀愛啊~羨慕你兩已經坦誠相待了。”

黎秭慕的臉瞬間爆紅。

“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和張起靈親近起來,他這個人啊,就像挂在天上的遙不可及的月亮,看的見,但追不上。”

“可你不是太陽嗎?”黎秭慕說:“太陽和月亮在一起才是天經地義的,張夫人。”

張夫人三個字還加了重音,把樓朝朝逗得“咯咯”直笑:“多說點,我愛聽。”

兩人聊着聊着,樓朝朝的身體實在是過于疲憊,從坐在床上變成躺在床上,聊天的聲音也漸漸變得含糊不清,很快就沒了動靜。

半夢半醒的時候,樓朝朝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燙,頭也昏昏沉沉的。

身邊不斷有人在游蕩,用濕毛巾不斷地擦拭身體給她降溫。

一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黎秭慕又輕輕碰了下樓朝朝的額頭。

溫度已經降下來了,黎秭慕松了一口氣。

小憩了一會,黎秭慕倒了杯熱水放在床頭櫃上,便去廚房給樓朝朝準備早餐。

外面天色陰沉,天空還淅淅瀝瀝地飄着毛毛細雨。

雨越下越大,從毛毛細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水敲打着玻璃,發出清脆的響聲。

黎秭慕端着一碗姜糖水從廚房走出來,剛好撞見下樓來的張起靈,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胖子回來了沒?”

“我沒看到。”黎秭慕皺起眉,她光顧着身體不舒服的樓朝朝,還真沒注意到胖子。“胖哥還沒回來嗎?”

“我出去找找。”

張起靈說着轉身,突然又想起了什麽,重新叫住了黎秭慕。

“她呢?”

“朝朝嗎?”

“嗯。”

“昨晚上突然發高燒,不過現在體溫已經降下來了。”

張起靈點頭,留下一句“知道了”,轉身離開。

黎秭慕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