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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這位姓顧名邢的同學成功引起了湯之念的注意。

毫無溫度的文字加上死板的标點符號,令人自動腦補出質問語氣。若是再搭配顧邢那張硬朗酷冷的面容,妥妥的就是審問姿态。

不過, 他憑什麽呢?

湯之念調整好坐姿, 一臉嚴肅,手指在屏幕上一頓猛戳, 輸入文字。

【無論我和靳于砷是什麽關系,都和你沒有關系。】

用的是肯定句, 而不是疑問。

不多時,聊天界面最上方顧邢顯示正在輸入文字。

湯之念乖巧坐等,可等了一會兒, 仍沒收到消息。

名字上正在輸入文字停下, 隔了兩秒又顯示正在輸入文字。

點開顧邢的微信朋友圈, 裏面顯示為空, 他一條朋友圈都沒有發過。

不過背景圖上有一段勵志的文字:“于高山之巅, 方見大河奔湧;于群峰之上,更覺長風浩蕩。”[1]

挺有力量的一句話,湯之念默默偷來記在心裏。

兩分鐘後,顧邢終于發來了消息。

X:【抱歉。是我冒犯了。】

湯之念腦海裏突然湧出莫名其妙的念頭,問:【難道你喜歡靳于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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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想, 湯之念覺得一切都解釋得通了!靳于砷這厮不僅會招惹女生, 也會招惹男生啊!

顧邢就像衆多暗戀着靳于砷的人一樣,把靳于砷身邊出現的異性都視為假想敵。于是他故意接近她,想知道她和靳于砷究竟是什麽關系。

看吧, 他這種行為和Cervine不能說如出一轍, 但也一般無二了。

太荒唐了。

湯之念知道自己太能散發思維,忍俊不禁。

自己被自己給逗樂了。

那頭的顧邢顯然也沒有料到湯之念居然會這麽問, 他确實為自己的冒失提問感到抱歉。

但湯之念要是這麽說,他就要極力否認了。

X:【怎麽可能,我是男的好不好。】

湯之念:【男的就不能喜歡男的了嗎?】

X:【……】

X:【反正我沒有這個癖好。】

湯之念:【放心,就算你有這個癖好,我也不會對你有偏見。】

顧邢回了一個無奈的搞怪表情包。

彼此之間的聊天氣氛逐漸變得輕松起來。

湯之念一開始的确因為顧邢冒犯的問題有些憤怒,不過轉念一想又發現自己有些小題大做。

尤其是在腦補顧邢暗戀靳于砷愛而不得時,一堆奇奇怪怪開始在自己腦海裏上演,簡直比互動劇場的情節更加精彩。

靳于砷要是真和顧邢在一起,那可謂是強強聯手,整個恒譽市的中學都要為他們傾倒。還争什麽誰輸誰贏。

湯之念倒還真磕了起來:【你要是真喜歡,我不介意幫你們牽線。】

顧邢:【我謝謝你。】

湯之念:【不客氣呀~】

顧邢:【不需要。】

距離目的地還有十幾分車程,靳于砷百無聊賴斜靠在真皮座椅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懶懶看着湯之念。

他沒去看她跟誰聊天,不屑于去做偷窺的事情。

但是她那副天真的笑容影響到了他,刺眼得很。

湯之念上揚的唇角還未來得及撫平,察覺到視線,一擡頭,撞上靳于砷冷冷的臉,內心深處隐隐冒出一些心虛。

下午在互動劇場玩了好幾個小時,靳于砷幾乎沒喝一口水。湯之念這會兒非常貼心地詢問:“你要喝點水嗎?我給你擰開。”

靳于砷眯眯眼:“不要。”

“想要吃點東西嗎?”

“不要。”

“那你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她很貼心的。

“湯之念。”靳于砷喊她的名字,但沒看她,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着,雙手抱臂,閉上眼睛。

“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的語氣還挺怡然自得。

“……”

反正對他非奸即盜的可不是她。

*

露營場地就在郊區的一處度假山莊,是葉開暢父親名下的産業。

葉家在國內的旅游産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目前國內幾處大型的連鎖樂園,都是葉家投資并建設。包括排名靠前的五星級連鎖酒店,度假山莊。

但很少有人知道,葉家如今能夠将家業做得如此龐大,當初的第一筆創業啓動資金卻是從靳家借來的。

葉開暢就一句話的事情,今天下午度假山莊清場,不再接待任何游客。

他們一行少爺小姐到山莊後幾乎不需要動手幹什麽活,帳篷由山莊內的工作人員幫着搭建好,燒烤食材也由工作人員葷素搭配均勻,他們頂多就是自己動手體驗BBQ的樂趣。

考慮到靳于砷這個太子爺怕蚊子叮,葉開暢讓人提前做好了戶外驅蚊的工作。誰懂,戶外驅蚊這種事情可不是誰都能做的,過程繁雜。要先在附近進行消殺,再使用各種驅蚊産品。

日頭已斜,依山而建的度假區風景秀麗,空氣清新。經過開發的山莊就像是化了妝的少女,搭配上燈光,變得妩媚妖嬈。

湯之念從小就在山區長大,面對這些墨如綠焰的景色就像是審美疲勞,也沒有覺得太多驚豔。不過心情是舒暢的,用力呼吸植物在光合作用後釋放出來的氧氣,胸腔內的濁氣都消失無蹤了。

一旁的周曉瑤顯然是與自然得到了心靈上的共振,覺得新鮮又震撼,拿出手機開始了拍照模式。

他們一起坐擺渡車直接到露營場地,到了之後才發現還有其他人。

湯之念一眼就看到了Cervine,另外還有同班的幾個同學。他們都是葉開暢邀請的。除此之外,謝彭越也邀請了話劇社的幾位成員。

就像周曉瑤說的,人多熱鬧,湯之念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謝彭越念叨着太餓了,下了擺渡車就直奔燒烤區,說今晚的燒烤由他承包,大家只管負責吃。

他的奉獻精神得到熱烈掌聲。

“Kelsen學長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學長!”

“我要吃烤雞翅!”

“來一份烤腸!”

“好嘞,沒問題!”

先到的幾位讓人在空曠的場地放了幕布,可播放投影。但看電影是晚上的事情,現在是唱歌時間。

麥霸早就搶先霸占了話筒,品質上乘的音響裏流淌着動人的音樂。

人多,喜歡的音樂種類也很雜。國風的、R&B、搖滾、嘻哈……

湯之念喜歡音樂,只要好聽的,她都喜歡。但是對于喜歡這件事沒有什麽标準,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每一首歌給她的感觸都不一樣。

Cervine正拿着話筒在唱一首英文歌Diamonds。

她今日化了清新的妝容,長發卷成波浪披肩,穿露腰的修身上衣,短褲搭馬丁靴,看起來時尚又洋氣。

這還是湯之念第一次聽Cervine唱歌。

她的英文發音很準确,不存在口音一說,唱歌的嗓音條件也特別棒,可是走調較為明顯。

不過她渾身散發自信的氣場,卻是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的。擡頭挺胸,長發在橙黃夕陽下随風飛揚。時不時和身旁人互動,被逗笑時勾起唇微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晚風拂面,将發絲卷起在臉上,她伸手抓了抓頭發,臉上自帶柔色。

雖然歌聲美中不足,可是她的自信完全掩蓋了瑕疵。

人是多面體,在學校裏的樣子不代表和私底下的樣子一樣。

湯之念站在不遠處欣賞着自己沒有見過的Cervine,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女生的美好。

Cervine唱完歌,将話筒遞給旁邊的一個男生,轉頭朝靳于砷的方向跑過去。

靳于砷找了條有靠背的小馬紮,敞開雙腿坐在湖畔前,雙手抄在兜裏。這會兒湖畔涼意明顯,他戴着一頂黑色鴨舌帽,在短袖外套了件運動外套,一身的黑,遠遠看着有一種肅冷的生人勿近,特別拽。

謝彭越烤好了一串牛肉遞給靳于砷:“我的第一次獻給靳靳。”

靳于砷沒接,問:“放辣椒沒?”

“沒呢!知道你吃不了辣。”

靳于砷:“既然是你的第一次,我就不要了。”

Cervine正好走過來,撥了撥長發,用英文說:“Zak不要的話就給我呗。”

謝彭越便将手上的牛肉遞給Cervine,問:“你們來多久了?”

Cervine:“也剛到沒多久。”

“我們下午在Star劇場玩,還不錯,下次一起。”

“好呀。”Cervine走過來幫謝彭越一起烤燒烤。

燒烤架一共有三個,這會兒葉開暢和另外幾個男生在另一邊忙活着。這麽一看,就靳于砷大少爺似的坐在那裏,什麽也不幹。

男生們都紳士,活讓他們做,女生唱唱歌玩玩游戲就行。

周曉瑤本來是想去和謝彭越一起燒烤幫忙打打下手的,可是見Cervine在那兒,也就沒上前。

湯之念拿着手機正在一旁通電話,電話那頭是外婆。

“外婆,我和同學們在外面玩呢,你吃完飯了嗎?”川城的日落要比恒譽市晚一個小時,不過這個點外婆通常都已經吃過晚飯了。

湯之念很清楚外婆,只要是她不在家,老人家多半都是随随便便對付一口。還記得有一次她提前放假回家,并不知道她要提前回來的外婆正在吃泡面。

湯之念看到之後別提有多不舒服了,一把就奪了泡面。

“你怎麽在吃泡面呢?”湯之念很不理解。

外婆在泡面裏還泡了一些中午吃剩下的米飯,說就這樣吃方便,也不用再炒菜了。

湯之念總算是知道了,怪不得自她在縣城上學之後,外婆越來越消瘦了。

人越老,越像孩子。

湯之念反倒像個家長,在外婆身邊唠唠叨叨:“你以後不準再吃泡面了,這東西太沒營養了。你要是覺得一個人懶得做飯,我就去找沈偲奶奶,讓她做飯的時候給你也算上。”

外婆說那可不行,她又不是四肢不勤,去人家家裏吃飯算個什麽事。

一個人炒一盤餐,通常都是吃不完的。湯之念不在家,外婆就想着別浪費了,自己随便弄點吃的,反正能夠填飽肚子就行,才不管什麽營養不良營養的問題。

可是只要湯之念放假回家了,外婆又是買排骨,又是買好吃的菜,都想着自己的孫女愛吃。

湯之念和外婆這通電話說了不少時間,她面色生動地向外婆講述今天的所見所聞,唇角帶笑。

電話挂斷,湯之念轉頭回來找周曉瑤,見她悶悶不樂地坐在投影幕布前。

“你怎麽啦?”湯之念問。

周曉瑤朝湯之念拍拍自己身邊的座位。

湯之念坐下後,周曉瑤才說:“我會不會太不自量力了?”

“為什麽這麽說?”

“月亮遙不可及,我卻妄圖摘星辰。”

湯之念明白了周曉瑤指的是什麽,她下意識朝謝彭越的方向望過去,見那邊正和女生聊得開心。

謝彭越似乎總是很受女孩子的喜歡。但這也不讓人意外,他長得好看,性格也好。

倘若有人和謝彭越告白,相信以他的情商,就算是拒絕也不會讓對方難過。

可是湯之念不能對周曉瑤産生共情,因為她并不知曉這種感受。在她的角度看來,如果對方實在遙不可及,那就換個人。

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湯之念一把抓過旁邊的話筒遞給周曉瑤:“我們唱歌吧。”

周曉瑤笑笑:“好啊。”

心情難過的時候就應該聽讓人高興的歌曲。

湯之念去找了首歡快的中文歌——《好日子》

“哎……開心的鑼鼓敲出年年的喜慶,好看的舞蹈送來天天的歡騰,陽光的油彩塗紅了今天的日子喲……”[2]

此曲一出,現場氛圍陡然大變,仿佛青春洋氣的聚會變成了大型年會。

周曉瑤一秒鐘就被逗笑了:“湯之念,你這唱的是什麽啊!”

大多數人要麽選擇洋氣的英文歌,要麽抒情歌,湯之念倒好,居然選擇了民歌。

“喜慶嗎?”湯之念咧着嘴樂呵呵地問。

周曉瑤自然是樂得不行,這首耳熟能詳的歌就算沒學過,也能跟着字幕一起哼哼:“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千金的光陰不能等……”[2]

“你還會唱美聲啊?”周曉瑤抽空問。

“瞎唱的。”心情不好的時候,湯之念就會戴上耳機聽這些喜氣洋洋的歌曲。聽多了就會唱了,沒有什麽技巧可言。其實她最喜歡的是《辣妹子》這首歌,因為她就是一個愛吃辣的辣妹子。

怎麽能是瞎唱,湯之念這歌聲就像是自帶聲卡,音調準,高音低音都沒有任何問題。

別看這首歌耳熟能詳,可真要唱得好卻需要一些水準。

唱完了《好日子》,緊接着就是《越來越好》。

“房子大了電話小了感覺越來越好,假期多了收入高了工作越來越好……”[2]

湯之念和周曉瑤一邊對唱,一邊打鬧。尤其湯之念,她跟着歌詞比劃起房子大手機小,臉上還做着古怪的表情,生動活潑的樣子,又像孩子又天真。

周曉瑤唱着唱着就被湯之念逗得笑了起來,笑聲從話筒連接到音響裏,在露營地上空飄蕩着。

歡樂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就被潑灑開,随着歌聲渲染在所有人的心間。

兩首歌下來,周曉瑤的心情果然好了不少,至少将那些無用的兒女情長扔到了腦後。

因為想到湯之念的家鄉在大山,于是又點了一首《山歌好比春江水》。

這首歌就更考驗唱功了,沒想到湯之念也是毫不費勁地唱了起來。

“湯湯,你唱歌真的很好聽!”周曉瑤毫不吝啬地誇獎。

湯之念故作張揚:“當然,我唱歌可是得過縣一中的十佳歌手呢!”

“好厲害啊!你怎麽從來沒有提過。”

這也沒什麽好提的。

唱歌好聽的人那麽多,她也算不上多厲害。去年在縣一中參加十佳歌手的比賽,也是陪着好友沈偲一起去的時候湊個熱鬧,沒想到入圍了決賽,最後還得了個獎。

真要說,沈偲唱歌才是真的好聽,那次比賽她得分是最高的,拉開了第二名十幾分。

這些歌聲早就吸引了不遠處正在燒烤的組合。

謝彭越甚至忘了手上正在烤着的雞翅,一直認真聽着湯之念唱歌。

他正在為自己組合的樂隊尋找主唱,找了很久都沒有合适人選。所以聽到別人唱歌時總會特別敏感,注意聆聽。

無疑,湯之念有一副絕佳的好嗓子,能毫不費力地唱上高音,也能婉轉地用歌喉唱出複雜的轉音曲調。

“Kelsen,你的雞翅烤焦啦!”Cervine提醒。

謝彭越索性把雞翅扔在一旁,轉頭對靳于砷說:“Zak,你發現沒有,湯湯唱歌還真好聽。”

“還行。”

又是還行。

謝彭越吐槽:“你可真沒有品味。”

靳于砷手上拿着一瓶易拉罐,喝了小半瓶飲料,剩餘地放在一旁。

Cervine殷勤地給靳于砷遞來了剛烤好的燒烤。

靳于砷搖搖頭,閑閑的模樣不熱切,沒說不要兩個字,就是懶得開口。

從Cervine的角度看靳于砷,他的側臉簡直像是捏出來的建模棱角分明,帥得不行。

靳于砷不知何時脫掉了外套,仍戴着那頂帶logo的鴨舌帽,帽檐微壓眉眼,露出的鬓角幹淨利落。

“Zak,外套能接我搭一下嗎?”Cervine湊近問。

“不能。”

Cervine面露一絲尴尬:“可是我有點冷。”

關他什麽事啊?

靳于砷不算有耐心地喊謝彭越,你自己帶來的人,自己好好照顧吧。

靳于砷起了身,沒看Cervine一眼,視線還在湯之念的方向。還不等Cervine繼續說什麽,他已經在喊那邊的人。

“湯之念,過來給我燒烤。”

那頭的湯之念正玩樂着沒有聽到,靳于砷便擡起腳步朝她的方向走過去。

Cervine的視線追随着靳于砷,他經過一顆大樹,樹枝略低,他微俯身,樹葉遮擋了光線,斑駁的影子撒在寬肩,襯他一身的肆意不羁。

Cervine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一旁的謝彭越:“Zak和那個Zora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謝彭越聳聳肩,樣子很吊兒郎當:“不知道啊。”

另一頭。

湯之念幾乎是被靳于砷提溜着往燒烤區這邊走。

靳于砷單手扣着湯之念的後頸,推拽着她。她又瘦又矮,一副營養不良模樣。襯得他高大威猛,居高臨下的氣勢。

湯之念還沒玩夠,不情不願:“那邊不是有人在烤着呢嘛?”

“剛才是誰在車上說的‘你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嗯?”靳于砷故意學湯之念那副殷勤的樣子,學她的口氣,陰陽怪氣的。

湯之念還是不太樂意:“你這個人真的是。”

“真的是怎麽?”

湯之念識趣地住了口,免得這個人又借機找話題。

Cervine看着靳于砷和湯之念之間的“親密”互動,說不出的礙眼。可是她又不能說什麽,憤憤地起身離開,眼不見為淨。

走到燒烤區,湯之念一屁股坐在謝彭越的身邊,開始接替幹活。

謝彭越是憐香惜玉的,被煙熏得眯着眼把烤好的食材遞到湯之念的面前,讓她撒料。其實東西都已經烤得七七八八了,實在沒有必要非要拽湯之念過來。

某人最近奇奇怪怪的,謝彭越也不戳破。

湯之念拿起一旁的撒料,往手上的燒烤上撒。該說不說,玩樂了一個下午,這會兒聞着燒烤的香味,倒還真的感覺到餓了,尤其美味又在自己手裏。

最近好久沒吃辣,她饞得很,燒烤這種東西不配點辣怎麽吃呢?況且她又是個辣妹子。

拿着調料瓶倒了很多紅色辣面子上去,嘗一口,辣得人血液沸騰,卻也是最喜歡的味道。

真不錯。

自來了恒譽市之後,飲食清淡,吃多了就覺得嘴裏沒什麽味道。

湯之念想念這一口已經很久了。

吃了兩串,注意到旁邊雙手抱臂等着的大少爺。湯之念也沒多想,把手上那幾串撒了辣面子的燒烤遞過去。

靳于砷當然不會客氣,接過,嘗了一口,忽然将嘴裏的食物吐進垃圾桶,一張白皙的臉迅速泛紅,微微張嘴呼吸,誘人的紅唇泛着潤澤。

湯之念不明所以,見他有些反常,立即問:“怎麽了?”

靳于砷噴火一般的視線朝她剜過來,他有理由懷疑她是為了打擊報複,故意放那麽多辣椒。

“水!!!”

“哦!”湯之念心裏一個咯噔,完了。

她忘了靳于砷不吃辣。

這種爆辣的程度,足夠讓靳于砷七竅生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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