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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點水的吻, 踮起腳尖又迅速逃離,完全是青春時期純潔的寫照。女生臉上帶着羞赧與臊意,男生一臉的錯愕和喜悅。

還不等靳于砷反應過來, 湯之念就轉身逃離。他抓住她的手, 笑着将人帶進懷裏,倒也沒着急去吻她。來到熟悉的校園, 莫名有一種自己身處在學生時代的錯覺,不好做什麽太出格的事情。

當年的青澀、不安、連想吻她都用手指抵着, 是真不敢傷害她一分一毫。現在也是一樣,只要是她喊停,他立馬無條件停下。

湯之念反倒是大膽的那個:“靳于砷, 你有沒有想過在學校?”

“在學校?”他一時無法破解她的加密語言, “在學校幹什麽?”

湯之念倒也不敢太明目張膽說什麽, 即便空曠的操場上沒有其他人, 但學生時代養成的條件反射, 總覺得一會兒就會有老師看過來。

她拽了拽靳于砷的衣擺,讓他低頭,繼而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在學校幹你。”

一股無名的火似乎一瞬間蹭了上來,靳于砷伸手扣着湯之念的下巴,問她:“湯之念, 你玩這麽野?”

湯之念拍開靳于砷的手:“我還沒玩過, 是粉紅色網站上的小說都是這麽寫的。”

“什麽粉紅色網站?什麽小說?”靳于砷擰着眉,“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你少看。”

“拜托,我早就是成年人了。”

湯之念背對着靳于砷繼續往前走, 雙腳沿着操場上劃出的白色跑道走邊邊。

她對于自己的生理需求并不覺得有什麽難以啓齒:“我還看片呢。”

“你沒事看那些玩意兒幹什麽?”

湯之念側頭看一眼靳于砷, “難道你不看?”

“不看。”

“真的假的?”

“絲毫不感興趣。”

湯之念聳聳肩:“反正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也不犯法。”

上次湯之念就問過靳于砷是怎麽解決生理需求的, 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找女人。

靳于砷想當然的,也會聯想到湯之念和顧邢。他閉了閉眼,咬着牙問:“那你呢?你怎麽解決?”

“我有小玩具呀。”

“小玩具?”

“嗯。納入式的我不敢用,就用外部吮吸款的。”

靳于砷一臉意味不明:“使用頻率?”

“一周一次吧。”湯之念一臉坦誠,“忙起來沒那個念頭的時候可能一個月也不會想到,但是有時候受生理激素的影響,又會特別想要。”

靳于砷可真是要湯之念刮目相看,莫名其妙的,想到她會用那些玩意兒他也有點吃醋,居然跟一個小玩具吃醋。

“有我舌頭好用嗎?”

“當然是你更好用!”湯之念湊近靳于砷,又甜又軟的聲線在他耳邊,“你還有手指,還有……”

“草。”

靳于砷底下那股無名的火好似越燒越旺,這種話題根本沒法聊,他想把湯之念原地給辦了。

“走。”拽着她的手就要走。

湯之念不肯:“我還沒逛夠呢,去我們以前的教室逛逛怎麽樣?”

日暮西沉,靳于砷一臉陰沉,牙癢癢,又不能拿湯之念怎麽辦。誰讓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當然要寵着。

教學樓的大門鎖着,每個教室的門也都鎖着,要勞煩人先去開一下。

兩個人手牽着手慢悠悠過去時,耳邊是盛夏幽幽蟬鳴聲,校園的主幹道上亮起路燈,兩個人的影子在路燈下被拉長。

走到教學樓,湯之念放開靳于砷的手,去看走廊上的公告欄。

這些年過去,教學樓裏的變化也幾乎沒有什麽,學校定期會翻新,課桌椅也會淘汰一批,所以一切看起來仿佛是昨天。

湯之念一步一步走上臺階,來到曾經就讀過的教室,推開門。

走進去,站在講臺上往下看。她記得自己第一天來恒譽國際時,班主任就是讓她站在這個位置自我介紹。當時她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用帶着濃重口音的英語做自己我介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靳于砷。

靳于砷一同走進教室,沒在講臺處停留,走到後面的板報區看了眼。

“Zak。”湯之念忽然喊他的名字。

靳于砷轉過頭來,雙手抄兜面向講臺上的湯之念:“嗯?怎麽了?”

湯之念說:“我有一種濃濃的不真實感。”

此時此刻,置身六年前學習過的教室,曾經那些在這裏的點點滴滴如卷起的海嘯一般朝湯之念襲來,幾乎将她整個人淹沒。可是她又清楚的是,自己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自己。

但是看到靳于砷在這裏,就在自己的眼前,湯之念莫名安心。

靳于砷邁開腳步朝湯之念走過來,湯之念也從講臺上下來。

兩個人仿佛有某種心靈感應般的默契,互相伸出手,靠近,相擁。

靳于砷個子高大,将湯之念抱起,她雙腳離地,雙手圈在他的脖頸上。兩個人額抵着額,好想瘋狂擁吻,可這是在教室裏。

“我們走吧。”湯之念說。

“好。”

“我還想去一個地方?”

“哪兒?”

“你家。”

湯之念并沒有明說是哪個家,可靳于砷就是知道:“好。”

但是去之前要準備一樣東西。

車輛行駛經過一家24小時便利店,湯之念讓靳于砷停車:“我下去買個東西。”

“買什麽?”

湯之念眨眨眼:“你坐在這裏等着就是了。”

靳于砷便老老實實坐在車裏,看着湯之念推開車門下去。她幾步走到便利店,随手從結賬旁的貨架上拿了兩盒東西,接着掃碼付款,全程大大方方。

收銀員看着像個暑假工,年紀輕輕的,紮着一根馬尾辮。湯之念同樣紮馬尾,她欣長的身段在暖白的燈光下顯得很柔和,後背垂着柔軟發絲,不知道在和年輕的女店員說些什麽,逗得人小姑娘一臉羞赧。

不多時,湯之念掉頭回來,将剛剛買到手的東西扔到靳于砷懷裏:“我以前就想過,在你的房間。”

靳于砷這次倒是很有覺悟,微揚眉:“幹我?”

湯之念抿着唇點點頭,一臉狡黠。

瞧瞧她這副純潔得要死的樣子,偏偏舉止行為大膽,哪有半點純情的樣子。

這種反差感最磨人。

“等着。”

靳于砷一腳踩下油門,直奔家的方向。

湯之念降下車窗,讓晚風拂面,夏日的夜晚,就連風都帶着一股熾熱的火焰,更何況一對身心相近的暧昧男女。哪怕是彼此雙目對視一眼,就能擦出火星子。

也沒多久,靳于砷就将車開到了別墅區。即便是夜晚,這裏的一切對于湯之念來說也是熟悉到不行。電子大門緩緩拉開,靳于砷再次踩下腳下的油門。那輛載着他們快速行駛的車就像是在黑暗中狂奔的獵豹,車身在燈光下折射出一道道瑩白的光。

車停在別墅門前,靳于砷解開安全扣下車,不疾不徐的步伐繞到副駕駛。

湯之念卻一副急切模樣,抓着靳于砷的手往家裏跑。她對這裏的格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閉着眼睛都能找到靳于砷的房間。

靳于砷被湯之念抓着手,倒跟随着她的步伐。兩個人在如迷宮一般的城堡中奔跑,像極了要去趕赴一場不為人知的盛宴。

上樓,找到靳于砷的房間,湯之念推開房門,把靳于砷按在門上。

彼此氣息微喘,胸前同頻起伏。

靳于砷一臉似笑非笑:“湯之念,你就這麽急不可耐?”

湯之念的回答是踮起腳尖,雙手圈住靳于砷的脖頸,纏吻住他的雙唇。

兩個人觸碰的一瞬間,像是兩塊強有勁的磁鐵,無聲地發出“嘭”,緊緊貼在一起。

靳于砷單手圈住湯之念的腰,另一只手顧及敞開的房門,随手關上。他抱着她,一步一步,緩慢挪動,一邊吻着她,一邊撫摸她光滑的脊背,一邊朝卧室的方向走。

可是根本等不及了,靳于砷幹脆将湯之念按在眼前的沙發上。

在這個房間,殘留着他們純潔又美好的記憶,鬥鬥嘴,鬧鬧小別扭。

可是現在,房間裏被熾熱的氣息裹挾着,冷氣也掩蓋不住那燒到頂的沸騰。

從沙發,到卧室的房間,他們就像是被抛在翻滾的沸水,一次又一次,從底部浮起到水面,又被咕咚咕咚的氣泡壓到底部。

燒得太滿,沸水四處飛濺,灼到皮膚上又疼又麻。

靳于砷親吻着湯之念被灼傷的皮膚,一寸寸地膜拜,似乎是在安撫,又像是在撩撥。

就算他沒有那麽多經驗,可是在面對她時,一切像是無師自通。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歡,讓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要讓她得到極致的體驗。

這場大火終将沸水燒得一滴不剩。

湯之念最終精疲力盡,由她挑起的火,卻遠遠不到熄滅的時候。

靳于砷将湯之念從浴室裏抱出來,摸摸她平坦的小腹,問她:“有沒有不舒服?”

湯之念窩在床上伸着懶腰,搖搖頭:“沒有。”

“滿足了?”

“滿足了。”湯之念拉起被子遮着自己小半張臉,這會兒倒跟害羞了似的,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着靳于砷,“那你呢?滿足了嗎?”

靳于砷微揚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當然沒有。要把你欠我的2000多個日夜全部補回來才夠。”

他可是憋了整整六年。

湯之念瞪大眼:“靳于砷!你不怕精盡人亡嗎?”

“怎麽?我死了你心疼啊?”

這人什麽腦回路啊?

湯之念轉移話題:“我餓了。”

靳于砷估摸着她這個點也是該餓了,問她:“想吃點什麽?”

湯之念搖搖頭:“不知道。”

“面條你吃嗎?”靳于砷問。

“不吃。”昨天晚上才吃過。

“蛋炒飯?”

“太幹巴了。”

“燒麥?”

“誰大晚上的吃那玩意兒啊?”

靳于砷眯了眯眼,聽着這對話熟悉:“湯之念,你耍我呢?”

他不客氣地伸手在她屁股上落了一巴掌:“到底吃不吃?”

“我想吃馄饨。”

靳于砷點頭:“行。”

“你家裏有?就以前我媽包的那種。”

“不知道,我去看看。”靳于砷自己也很久沒來這裏了。

“那你會煮嗎?”

“小瞧誰呢?”

靳于砷起身,套上衣服準備下樓,湯之念抓他手臂:“等一下。”

“嗯?”

“我想和你一起。”

靳于砷二話不說向湯之念伸出雙手:“來,抱你下去。”

他倒是貼心周到。

湯之念猶豫:“可是,我不想見到你爸。”

“放心,他現在不來這兒。”

這裏雖然大,但是位置偏,靳宏峻以前就很少住在這裏,更何況現在。

這麽一說,湯之念安心下來,喜笑顏開:“那就好!”

靳于砷這會兒不着急抱湯之念下去了,看着她:“怎麽?你怕他?”

湯之念搖搖頭:“不怕,我就是不太喜歡他。”

靳于砷點點頭:“那麽,當年他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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