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新人與游戲2

第11章 新人與游戲2

輕松休閑的游戲環節,節目組派了一位口條清晰的導演來兼職主持人,講解游戲規則和引導拍攝進程。

一共三個游戲,第一個名為“我有你沒有”,一個快被各種綜藝玩爛了的小游戲,規則是每人伸出十根手指,然後依次說一件覺得只有自己做過的事情,或者是擁有的東西,沒有相同經歷的人需要彎曲一只手指,有相同經歷的人不放手指,但需要分享一下自己的經歷,每人十次機會,堅持到最後的人獲得勝利。

游戲雖然老套,但卻是她們相互了解的好機會,而且玩這個游戲,保不齊就能聽到什麽小秘密。

在場的人幾乎都是聽到名字後便知道了怎麽玩,只有沈憐,一臉認真的聽着主持人講規則,然後向她提了幾個自己的疑問,主持人也小聲的給她解釋了一下,只不過瞧她皺眉那樣,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理解。

随着主持人宣布開始,七個人随即擺出雙手準備游戲,第一個發言的是陶啓澤,沒經過太多的思考便說自己開過健身房。

在座的其他人也确實沒涉及過這個行業,紛紛彎曲了一根手指,接着順序發言,沒多久便輪到了許知月。

“我出過一場車禍,算是在生死之間徘徊過吧,所幸沒事,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裏和你們玩游戲。”

這是她聽到這個游戲後想起的第一個念頭,索性便說了出來,并且故意不去看沈憐。

陳也第一個舉手,表示自己有相同經歷:“我也出過車禍,不過是被電動車撞的,小傷,這算嗎?”

“你這不算吧,都不是一樣的事。”

陳也的經歷被衆人否決,最後竟是沒人有相同事件,都放下了一根手指。

“那大家都還挺幸運,不像我這麽倒黴。”

許知月輕笑,然後又随口講了下當時車禍的情況,就當是分享故事,和衆人讨論,只不過省略了很多的部分。

過程中只有沈憐一言不發,但她敏銳察覺到身側沈憐的目光,從她說出車禍二字時就一直落在她身上,經歷分享完,許知月偏過頭,對着她笑了笑:“到你啦。”

“嗯,到我了。”

沈憐似被驚了一下,重複了一遍許知月的話,同時轉過頭對向了鏡頭,卻在沉思了好幾秒後仍不知道如何發言。

她覺得,在她平淡無常的生活裏,似乎沒有什麽與衆不同的地方,就連陳識說自己曾經登上過雪山山頂,衆人紛紛表示有相同經歷時,她都只能一個人默默的放下手指,因為她根本沒空去旅游,一直在為工作忙碌。

在事業和成就方面她倒是有很多能說的,可是說出來總有一種顯擺之感,她生性不喜這樣。

“有這麽難想嗎?還是說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說哪個?”

在等待的時間裏,許知月笑着打趣她,好讓錄制現場不會有大段的空白時間。

沈憐面露糾結,陳也卻給她接上了話:“學姐應該是不太會玩這個游戲,很多學神學霸們都是這樣的,上帝給她們開了扇大門,肯定也會關上一扇小窗的。”

衆人皆附和這個道理,沈憐腼腆的笑笑:“我好像沒什麽特別的事情可以說。”

“不會呀,學姐你可以說自己談成過最大的生意是幾個億,我相信在場絕對沒有人和你有一樣。”陳也笑嘻嘻的歪過頭給她出主意,接着又好像忽然想起什麽:“對了,知月姐說她出過車禍,學姐你可以說你……”

話說到一半,陳也又忽然剎車閉嘴,玩的太上頭,她才想起來這是在鏡頭前,她們的一舉一動之後都有可能被播出去。

雖說是無心撞人,但到底不是什麽好名聲。

可她的話卻挑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對面四個男生期待的望向她們這邊:“別釣魚呀,是什麽事情?”

沈憐感覺自己眉頭突了突,看向陳也,小姑娘噤了聲,有些愧疚的看着自己,她是好心,只是嘴太快了,倒也無從指責,再觀許知月,那揶揄的笑在嘴角就未曾垂下過。

于是沈憐淡淡開口:“一件錯事,很多年前,我剛拿下駕駛證沒多久,結果就在半夜撞到了一個橫穿馬路的行人,也怪我忘了在小路上放慢速度,不過所幸她無大礙,這件事發生後,我一年多沒再敢開過車。”

“也不完全是你的錯呀,橫穿馬路怪危險的,開車最怕遇見這種人。”

紀楓最先回應,為沈憐撇責,沈憐只是看他一眼,沒接下他的話。

“好巧哦,和知月姐聯動起來了,不會撞的就是她吧?”陳識擡擡眼鏡,望着兩人笑的十分單純,然後迎來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不是。”

回答完的兩人相視一眼,許知月含着笑意,眉眼彎彎,沈憐卻是一派正經,趕緊移開了目光。

“話說,這種半夜橫穿馬路不看車的,會不會是故意訛人啊?我心思比較多疑,如果不是的話,當我沒問哈。”

陳也好奇的提出疑問,同時求生欲非常強的快速補上了後半句。

沈憐微愣,下意識看許知月,卻聽她含着笑意道:“我也覺得像訛人的,晚上過馬路這麽危險,那麽亮的遠光燈不至于看不見吧。”

她語氣故作責備,就好像橫穿馬路的那個人不是她似的,沈憐輕輕笑了笑,點頭:“嗯,那我可能是被訛了吧。”

車禍話題很快結束,發言者再次輪到陶啓澤。

“不怕丢人,老實說,我從來沒談過戀愛,至今初戀還在。”

三十歲的大叔語出驚人,頓時引起現場熱烈讨論,一片讨論聲中,紀楓,許知月,陳識還有周摯,四人自然的放下了一根手指。

同時,周摯看着他,滿眼的不敢相信。

“嘿,我也沒談過戀愛,連異性手都沒摸過,我不用放手指!”

陳也自豪的給大家展示自己的手,她戰績不錯,只放下了三根,于是一邊炫耀,一邊看其他人的情況,目光落到沈憐手上,她仿佛後知後覺,正慢慢的彎下一根手指。

沈憐是看着許知月将手指彎下後才記得要彎手指的,誰知被陳也給眼尖看到,并笑着八卦她:

“學姐,你怎麽慢半拍呀?還放的猶猶豫豫的,是不是有啥故事呀?”

因着身份問題,沈憐很容易就會成一群人裏的中心話題,有關于她的故事可聽,自是吸引了衆人注意,都等着她講講關于初戀的事情,而聽人分享也正是這個游戲真正的樂趣所在。

不過沈憐并不打算分享:“就是太震驚,忘了要放手而已,倒是你們其他人,放的那麽快,不說點什麽嗎?”

話題過渡到放手的人身上,紀楓第一個發言,似乎也很樂于講這些私事:“我有過兩段感情,都是為時兩年,一個段在大學裏,一段在公司發展時……”

他的這一段說的更像是解釋,談過戀愛,都是和平分手,已經單身很久了,現在就想遇到一個合适的人一起攜手餘生。

眼看這一話題要是人人發言的話得很久,為了不耽誤拍攝進程,主持人在紀楓的話題讨論過後,宣布了下一個人游戲發言。

許知月聽到不禁失望了一下,她本打算到她這兒時,立一個談過好幾段戀愛的海王人設,一邊方便播放後增加話題點,哪怕被罵也無所謂,黑紅也是紅,一邊還能吓吓沈憐,看她是何反應。

玩了沒幾圈,游戲便到了賽點,只剩雙陳組合和陶啓澤三人仍伸着手,很快陶啓澤也落敗,畢竟陳也這丫頭為了贏,已經啥隐私都不要了,連自己高中畢業那個暑假去割痔瘡這樣的事都往外說,也是十分耿直。

到了最後一根手指頭,陳識耍了個小聰明,笑着說了個必贏的事情,那就是——他談過戀愛。

這是在好幾圈之前就談論過的事情,當時陳也還炫耀過自己不用放手指,現在卻是只能懊惱的放下手指,不得不服輸。

看到陳也又氣又惱,但也說不出什麽來的樣子,陳識不自覺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挺愛逗陳也的。

主持人宣布陳識獲勝,晚上額外多一封情書機會,然後讓她們休息了片刻後,接着開始第二個游戲,一個簡單的牌類桌游,名字叫UNO,也是一個常玩的小游戲,聽了名字後一群人都知道怎麽玩,就連沈憐也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規則。

游戲開始,陳也嚷嚷着這一局一定要贏,找回上一把失去的場子,就連袖子都往上撸了幾分,幹勁滿滿。

許知月失笑,正好她抽中了莊家,于是拿起牌堆動作熟練的給每人發牌。

“哇,知月姐這手法,一看就沒少玩牌吧。”

“一般般啦,叫我賭王就行。”

假謙虛的開了個玩笑,許知月很快給每人發齊七張牌,然後将剩下的牌堆放回茶幾中間。

“接下來自己摸牌哦。”

“好。”

捏着手裏的紙牌,沈憐一瞬間想到以前,許知月也是這樣教她玩牌的。

她過去并不會玩牌,各種類型的都不會,因為從小的教育問題,而且沈家禁賭,所以她認為這些都是有害的,對此沒有絲毫興趣,但後來步入社會她才知道,很多時候棋牌也是人們的社交活動之一,有些生意不止是在高爾夫球場談成的。

她當時本想找個老師教她牌類活動,但暫住她家的許知月自告奮勇接下了這一單活。

回憶在輪到沈憐出牌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她順着許知月出了個同花色的牌,然後到陶啓澤出牌。

這一場游戲比的是誰先出完手裏的牌,決出勝負倒也很快,眼看許知月成了場上第一個只剩一張牌然後說出UNO的人,勝利似乎唾手可得。

陳也捏着自己手裏兩張牌,可憐兮兮看向了許知月:“姐姐,可憐,球球。”

“別着急,還有一輪呢,我這張牌不一定能打得出去。”

場上就她和陳也進展最快,她對勝利沒多大想法,反正情書到了她手裏就一個下場,讓給陳也倒也不是不行。

但下一刻,作為她下家的沈憐打出了一張逆轉牌,出牌順序逆轉,原本要等一輪才能出牌的她,現在就能把最後一張牌打出去。

沈憐這是故意想讓她贏啊。

“我只有這個同花色的牌能打。”

沈憐和起手裏的四張牌,同衆人解釋,試圖讓自己的放水不那麽明顯,表現的像是無奈之舉。

許知月頓了頓,并未翻過面前蓋着的那張牌,而是可惜的笑笑:“我也沒有這個花色的牌能打呀,上把已經打出去了。”

說着,她只能又在牌堆裏摸了一張牌,可惜也不是同花色,按照規則得留做手牌,然後繼續摸,直到摸到能打出去的牌位置。

一番操作下來,手裏的底牌反倒變成了還剩三張。

反觀陳也,兩輪過去,順順利利的出完了自己的手牌,獲得勝利。

勝負已分,許知月一邊恭喜她,一邊将自己的手牌丢到了棄牌堆裏,當然,是以蓋着的方式,結束後丢手牌這個自然的動作并未引起什麽懷疑,不過一旁的沈憐卻冷眼瞧着這一切,随即也将自己的手牌背面朝上蓋在了上面。

随着棄牌被混亂,誰也不知道兩人的手牌到底如何。

随着太陽西斜,進程也來到了最後一個游戲,一行人被帶到別墅外的草坪上。

這裏是個小花園,可以用來做燒烤等戶外活動,此刻桌椅卻被移到一旁,在正中間被節目組布置了一個平衡球,然後周圍鋪着保護安全的海綿墊。

“這一關是運動類,兩人一組,坐在平衡球上,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可以攻擊,也可以防守。”

規則簡單粗暴,而游戲用意則是強制拉近距離,制造肢體接觸。

“關于分組,就按房間來分吧,然後新來的兩位嘉賓一組,落單的陳也第一輪直接晉級,第二輪再參與抽簽比拼。”

主持人話音未落,沈憐的目光便看向了許知月,然後又看了看中間的那個大球。

如此近距離,昨夜許知月扶着自己回房的記憶驀地竄上腦海。

糟糕,要不等會兒直接摔下去認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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