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
第 10 章
雖然商煜君似乎是個傻子,但和他聊天還是挺愉快的,仿佛在看什麽單口相聲。
不說別的,至少他的出現,證明了這個世界還是有正常人的,就是少了點。
“宓昭!!!”
聊天被迫中斷。
古早小說定律,只要女主參加這種宴會,必定會遇到挑釁者。
原書裏這次有沒有宓昭忘記了,反正她是遇到了。
來的還是“熟人”,就是上次慷慨貢獻十萬塊的那個女生。
看她精準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顯然回去也是查過的。
“你竟然敢……”
女生身後還跟着三人,不知道是來助陣的還是看熱鬧,不過本來的氣勢洶洶在看到宓昭旁邊還有商煜君時,頓時滅了一半。
這個圈子的年輕一輩對商煜君并不陌生。
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經常被拿出來當正面例子。
本來快要破産的商家,在商煜君的帶領下,僅僅五年就起死回生不說,還擠進了一流世家的圈子。
差不多的年紀,他們還在啃老,這位已經可以和他們的“老”平起平坐了。
要不是上面還有一個更妖孽的霍知宴,商煜君的名氣肯定會更大。
“煜君哥,你怎麽在這?”
女生,也就是周易瑤上前幾步,指着宓昭說道:“你可千萬別被這個女人騙了,她最會花言巧語了,上次還騙了我十萬塊!”
身後的三人也一一和商煜君打招呼,然後不約而同選擇忽視了宓昭。
周易瑤家世好,又受寵,即使對宓昭做什麽,霍家估計也不會因此翻臉。
但他們還是要顧及一下的,宓昭明面上好歹是霍知宴的妻子,要是鬧得太難看,不就是打霍家的臉。
本來三人是不想摻和這種事的,誰讓周易瑤一定要讓他們來見證呢。
在不想得罪這位大小姐的情況下,三人只好跟來。
他們想着,頂多就是這個叫宓昭的女生被罵幾句,然後讓她再道個歉應該就行了。
周易瑤根本不在乎那十萬塊,她只是咽不下那口氣。
然而,事情的進展出乎了三人的預料。
包括商煜君,他本來還想要不要幫忙調節一下,結果發現根本沒有自己可以插手的地方。
宓昭一個人,碾壓全場都綽綽有餘。
“我騙你?騙你什麽了?”
“你還不承認!你說宴哥是個、是個……”
周易瑤結巴了半天,也不敢把那幾個字說出口。
“是個受虐狂!”
宓昭好心幫她補充,在另外三人突然瞪大的眼神下理直氣壯道:“這本來就是事實啊。”
“你、你胡說!你敗壞宴哥的名聲!我要告訴他!”
周易瑤其實并不擅長吵架,最後一句說的像是小孩子要告家長似的。
這讓曾經和五六個長舌大媽對罵的宓昭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對手實在太弱,提不起興趣啊。
想想今天晚上的重要任務,宓昭決定快刀斬亂麻。
“行行行,你去說吧。”
“我再免費告訴你一條信息,前兩天我又打了你的宴哥一頓。”
“左眼和右臉上現在還有殘留,化妝遮掉了而已,你要不信就去仔細看看。”
“我現在還不是好端端站在這?”
“霍知宴這麽多年為什麽就願意娶我,你想過沒啊?”
“他就喜歡敢打他的女人,哎,我沒權沒勢有什麽辦法呢,只能照辦啊。”
其餘人:“……”
即使是商煜君也被這個消息沖擊到了。
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不應該啊,不至于吧,人至少,不能……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滿臉都是宇宙貓貓頭表情。
周易瑤則是一副三觀破碎的模樣,臉上的神情幾經變化,好半天她才終于回過神,幾乎是用夢想毀滅的哭腔朝宓昭吼道:“我不會相信的!你個騙子!”
嘭——
小姑娘用力一甩門,哭的跑走了。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幾秒後,也快速跟了上去。
此時的小陽臺再次只剩下宓昭和商煜君。
商煜君:“那個、不是真的吧?”
宓昭微笑。
商煜君:“……真的?”
宓昭繼續微笑。
商煜君:“好好好,我不問了,姑奶奶你別笑了,我害怕!”
*
要不是中途霍知宴得知蘇詩怡的确切消息,心緒大亂要回去,估計兩人還能聊。
已經把剛才的記憶重新封鎖的商煜君,看到陰沉着一張臉的霍知宴,主動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知宴,要不去我那坐會兒?”
這副樣子回去,他怕這位家暴宓昭啊。
額,也有可能反被家暴?
不過雖然現在的宓昭是升級後的plus版本,但人家才剛升級,說不定配置還沒跟上呢,萬一出點什麽事,自己肯定也會被遷怒。
大女主複仇,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之前在得知宓昭是被當替身包/養時,商煜君其實并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們這個圈子,包/養什麽的再正常不過,霍知宴更是很多人心中的香饽饽,他總不能攔着有些人“上進”吧。
只是後來見過兩面,發現宓昭似乎并不是那類女生,商煜君才多了幾分關注。
可是宓昭平常基本不出門,霍園的事他也不好經常打聽,商煜君自己也忙,這件事就成了偶爾關注一下的。
直到上次KTV的見面。
商煜君這才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今天他會來這場宴會,其中一大原因就是想從宓昭那探個虛實,結果還真被自己猜中了。
那不得趕緊抱個大腿,不是,這是良禽擇木而栖。
明明此時的宓昭可以說沒有任何優勢,只要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覺得她能對霍知宴造成什麽傷害。
但商煜君不一樣。
他堅信宓昭的成功率更大。
君不見,嬛嬛都能打倒高高在上的皇帝,可見世上無難事,只要敢黑化。
黑化的女人更是攻擊力翻倍。
“下次吧,今天沒心情。”
霍知宴拒絕了商煜君的邀請。
要換做平時,他肯定願意給這個面子,雖然和商煜君的關系沒到好兄弟的地步,但這是個妙人,和他聊天總能感到愉快。
而且商家這些年發展得很快,适當的社交也是很有必要的。
可今天的霍知宴,真的沒有這份心情。
詩怡要回來了,他還有機會嗎?
在蘇詩怡出國前,霍知宴其實是告白過的,可惜被拒絕了。
詩怡是那麽溫柔又堅定地告訴自己,她現在的夢想是鋼琴,她只把自己當好朋友,這讓從來沒被人拒絕過的霍知宴氣憤無奈中又帶着一絲不甘。
沒過多久,他剛好遇上了宓昭。
出于寄情和不甘的原因,霍知宴選擇宓昭作為替身,當時可能還抱着想讓蘇詩怡吃醋的想法。
可惜詩怡不是那些世俗的女人,他失敗了。
霍知宴本來是想既然這個目的沒有達成,那就趁早打發了宓昭,然而對方和詩怡那麽像的臉,讓霍知宴一次又一次推遲了打發的時間。
最後,事情不知道怎麽就變成今天這模樣。
不僅沒有打發,他還和宓昭領證了!
這可怎麽和詩怡交代!
明明詩怡說了最快也要三年才能回來的。
他預留了充分解決這件事的時間的。
道歉嗎?
霍知宴長這麽大,從來沒和別人低過頭。
但那是詩怡啊,是他從小喜歡到大的,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
——為什麽詩怡不喜歡我?
——我究竟哪裏不好?
被勾起愁緒的霍知宴直接推開了商煜君,不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緊接着大步離開。
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阻攔,霍知宴就是有這個底氣。
即使他中途離開,還甩臉色,也沒人會因為這種原因去質問他。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要不你今晚別回去了?”
商煜君小聲給似乎被落下的宓昭出主意:“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宓昭勾了下嘴角:“十年太久,我等不及了。”
說完,她同樣大步跟上霍知宴。
如果這個大劇情點自己能順利度過,就代表這個世界不需要遵循什麽規則,如果不能……
她就不信“敵人”真能強到可以使用複活技能了!
就算真複活了,宓昭大不了再殺一次給它看。
她為了這一天,已經做了無數準備了。
逃避,不是宓昭的性格。
被剩下的商煜君:……得,就他一個人瞎操心。
大女主都是迎難而上的,人家說不定早就做好準備了,要知道嬛嬛可是連滴血認親都不帶怕的。
心裏雖然是怎麽想的,商煜君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反正借口也是現成的,不放心朋友呗,霍管家還能把他趕出去不成?
宓昭沒想到商煜君這人還挺熱心的,不過她現在沒空去管這家夥。
到達霍園後,宓昭就自顧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卸妝換衣。
除了帶好武器,宓昭還做了好幾手準備。
比如極難脫且貼身保護的全包連體內衣,又比如幾瓣新鮮的生蒜。
吧唧吧唧,宓昭開始嚼蒜。
可惡,有點辣啊!
在書中,霍知宴得知蘇詩怡要回國的消息後就開始喝酒,霍管家有些看不下去,可勸了也沒用。
于是他讓宓昭去送解酒藥,打的什麽主意一目了然。
書中的宓昭自然是不敢反抗,或者說反抗也沒用,至于現在的宓昭……
在經歷她的幾場發瘋後,宓昭好奇霍管家真的還會讓自己去送解酒藥嗎?
就不怕她突然發瘋,把沒什麽反抗能力的霍知宴直接送去見閻王?
好吧,事實證明,霍管家還真的不怕。
看着面前的藥,和霍管家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她直接來了三個字。
“不去,滾。”
“你給我等着!”
留下一句沒什麽用的的威脅,霍管家滾了。
宓昭就說,之前幾次發瘋看樣子是很有用的,畢竟大部分人都是欺軟怕硬的本質。
把霍管家趕走後,宓昭鎖上房門,但她沒有就此放下警惕,馬上熄燈休息。
宓昭在等。
果然,大約過了半小時,宓昭卧室的櫃門從裏面被打開,走出一個醉醺醺的霍知宴。
好家夥,這裏竟然還藏着一扇隐形門?!
難怪要把自己安排在霍知宴旁邊,那些人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裏有門,方便霍知宴随時過來偷香?
不過整個霍園都是霍知宴的,他還要搞這種手段,這大概就是偷/情的快樂?
切,肮髒的男人!
“詩怡?”
渾身散發着酒味的霍知宴看到宓昭眯了眯眼,然後就直直朝她走來,同時嘴裏還絮絮叨叨一些颠三倒四的話。
什麽“為什麽拒絕我”“我真的喜歡你”這類。
看着好像很深情,實則都是狗屁。
反正宓昭是不相信一個真的深情的人會找什麽替身。
國外又不是隔着次元,以霍知宴的財力,一天飛十趟都不成問題。
眼看霍知宴就要撲向自己,宓昭直接伸出右腿踹向他,如果這一擊被踹中,某人估計能當場廢了。
然而下一秒,宓昭最讨厭的事發生了!
她的身體一瞬間,突然失去了所有力量,人幾乎是控制不住地向身後的床上倒去,伸出去的腳雖然碰到了霍知宴,但仿佛調情般擦着他的某處而過。
宓昭:草!草!草!
她實在忍不住想爆髒話,可是張了張嘴卻什麽聲音都沒出現。
這個狗屁力量,還把自己禁言了!
它以為這樣自己就會就範嗎?想屁吃吧!
嘭!
霍知宴也順勢倒在了宓昭身邊,那股濃烈的酒味直沖她的鼻子,讓人想作嘔。
換做一般人,這種時候別說酒後亂性了,能起來翻個身都不容易,但霍知宴是誰?
他可是被作者欽定為一夜七次的家夥。
小說裏更是把第二天的“宓昭”形容為破碎的娃娃。
宓昭:……
果然,靜了一會兒的霍知宴開始騷動,企圖翻身壓住宓昭。
第一步,伸出爪子。
第二步……
“啊啊啊——”
專屬于男人的慘叫聲響起。
要不是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光這一聲估計就能讓十幾個保镖沖進來。
只見此時的霍知宴正捂着自己的左手,滿臉痛苦,微醺的醉意此刻瞬間消了大半。
他剛剛是想先用左手用力攬過宓昭,然後自己順勢翻身壓住她,只是第二步就慘遭痛擊。
宓昭在霍管家離去後,又換了新的外套。
乍看是鉚釘牛仔,實則正面空隙的地方都被宓昭用膠水粘上了圖釘。
釘子朝外的那種哦~
她預料到自己到時候可能會有身不由己的情況,武器還是選擇被動觸發式的比較好。
看,霍知宴這不就中招了?
可惜了,浪費她一件外套,才剛穿了一次,足足花了169塊呢!
不過,看到霍知宴痛苦的模樣,宓昭臉上露出一個快意的笑。
——如果真有所謂的劇情力量,它肯定不會太強大。
這是她分析完最近自己的行動和書中內容得出的結論。
如果劇情真的不可改,首先“宓昭”怎麽可能芯子換人?
連女主都保不住的東西,可見有多麽沒用。
其次這段時間,宓昭打過路人甲,也打過霍管家,甚至連霍知宴都沒逃出毒手,所謂的劇情還不是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所以它要麽有很厲害的限制不能随意出手,要麽已經虛弱到只能在某些關鍵點下手。
對此,宓昭自然是趁它病要它命。
一個不行就兩個,只要一直破壞重要的劇情點,她相信那份力量最終一定會徹底消失。
“宓昭?”
渾身依舊無力的宓昭是眼睜睜看着霍知宴先是清醒疑惑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緊接着眼神又變得迷惘,好像重新變回了醉酒狀态。
被紮痛的手毫不猶豫伸向沒有粘圖釘的拉鏈處,一下子找到了衣服的弱點。
好家夥,不僅女主,男主它也沒放過。
宓昭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就看着霍知宴解她衣服的同時,還把腦袋慢慢探了過來,似乎想給她來個深吻。
宓昭馬上張開嘴巴,朝霍知宴哈了一口氣。
霍知宴動作一僵,面露痛苦。
他真的非常、極其、特別讨厭大!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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