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林辭和老攻共浴
林辭和老攻共浴
不得不說蕭明映家能夠做成現在這樣真得是當之無愧,在山頂建溫泉館實在是一項費錢費心又費力的巨大工程,泉南山海拔并不算低,泉城的山也很少有山頂的天然溫泉,泉水必須由下引上來。
雖說很費心力,但是若是能在山頂建成這樣一個溫泉館,絕對會是個撈錢窟,很多人願意來山頂看日出,但是怕趕不上就會前一天晚上趕來,山頂溫度低,這樣一個溫泉館無疑是雪中送炭,因此溫泉館一年四季生意興隆。
幾人爬上來時天色還早,太陽已經落下去,但是還能依稀看得見天光,除了周豪和蕭明映,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來,一進門就被這古色古香的建築風格吸引,陳茍是美術系,對于建築風格也有所研究,忍不住張嘴就誇。
林辭這才算注意到,明明都是蕭氏的産業,山腰的酒店和山頂的溫泉館看上去卻是兩種風格,酒店采用張揚奢華的裝飾,每一個角落都透出一種大氣的金碧輝煌來,地板用是的意大利進口水紋瓷,走上去如同照鏡子,而不管是大堂還是每層樓的吊燈,全是花瓣形狀的水晶燈,橙黃的顏色使得整個酒店在奢華中透出一股溫馨,讓人感覺舒适。而溫泉館又是與之完全不同的風格,門口并不大,是左右推拉的栅欄木門,門前飄下來一塊粗白簾遮擋,上面印一個類似于繁體的湯字,進去以後也是木質地板,到處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的木香味,湯池裏的沐浴味從後面飄進來,讓林辭感覺前所未有的舒心。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經商頭腦果然比他們這些人高出好幾百倍,有遠見有計劃。
林辭感嘆之餘又覺得哪裏說不上來的怪異,明明可以在家坐享其成,明明可以動動手指就能一生無憂,可蕭明映為什麽還要上警校,考警察不說警察有多難考,就算考上每天現場出警更是危險重重,聽陳茍說警察一年到頭都沒幾天休息,有時候案子太多,一天還要當成三天來用。
心裏的疑問也來越強,林辭對蕭明映的疑惑也越來越大,他甚至覺得蕭明映這種周身散發出的冷淡客氣和與之格格不入的狠戾痞氣和他想要當警察的想法脫不開關系,這些懷疑在林辭心間來回穿梭,像一團破布堵在心口上,不上不下,噎得難受。
但是他有沒資格開口去問,林辭清晰地發現兩人的交集是由那塊玉石牽扯的,他既想要保持現狀,又想要打破只有玉石拉扯的這一條脆弱的路,但是林辭又害怕自己真的開口問出來,越界之後,就連這條脆弱不堪的路都無法保持。
“想什麽呢”蕭明映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他旁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溫泉館還沒開始上人,此刻大廳這裏只有他們和一群來玩的姑娘,周豪他們正憑房卡領牌子,蕭明映第一個領過來,抓起林辭的手把牌子放他掌心裏,林辭被他拉回神,垂眸看看手掌的木牌,一個富有藝術的“男”字刻在牌面上。‘’他搖頭,又看看陳茍他們,就是不看蕭明映。
他有些害怕,害怕更進一步,甚至害怕他最初的想法實現。
蕭明映看着他的模樣挑挑眉,沒說話。
周豪他們也換完了,該那群小姑娘,看上去都不算大,也是群大學生,一個個身材高挑,模樣精巧,看上去像是播音和表演專業的,正臉紅害羞地盯住蕭明映,周豪和薛之奇竊竊私語。
“看見沒有。”周豪自然也是注意到他們,走到蕭明映身邊拿胳膊肘戳蕭明映,眼神在那些正換牌子的姑娘身上停留一瞬,又轉回來瞧蕭明映,小聲說: “咱有眼福了。”
其實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奈何姑娘們不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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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老妹兒真會挑,光看有錢人,都不喜歡寸頭型男嗎”宋曉寶有些酸,小聲在薛之奇身邊嘀咕,末了還呼啦自己紮人的頭刺兒。
貝殊白他一眼,無情反駁: “就你還型男,人薛之奇這樣的才能算型男,你頂多一寸頭。”
沒姑娘看就算了,還被兄弟罵,宋曉寶委屈又憤懑擡頭看薛之奇一眼。
薛之奇: “……”我又沒罵你。
“哎,我覺得我不差啊。”宋曉寶毫無底氣地死撐。
“得了吧。”陳茍跟幾人混熟了,本來就大大咧咧的外向性格,說話也不把門,直接讓宋曉寶認清現實: “有錢只是他們最不起眼的一個優點,人蕭明映一看就是那種痞帥痞帥又吊兒郎當的帥哥,周豪學長吧,待人溫柔客氣,出手還大方,薛之奇,典型高冷腿長霸總男。”
貝殊很有默契地接道: “女孩們最喜歡的三種類型齊全了,而且每個風格還十分鮮明,所以說小寶啊,差不差的,得看跟誰比。”
宋曉寶一臉滄桑: “你這是在安慰我還是在說我不自量力……”
貝殊和陳茍兩人對視一眼,宋曉寶總覺得他在兩人的對視中看到兩條電線刺啦刺啦連在一起綻放出火花,之後兩人看向他,陳茍說: “也算安慰。”貝殊心有靈犀: “也說你不自量力。”
宋曉寶懶得理他們兩人,非常理智地選擇不再說話。
“我覺得那幾個身材都好,啧啧。”周豪還在跟蕭明映讨論那些姑娘,蕭明映站得位置離林辭近,周豪說話也不避着他,林辭聽得一清二楚。
本來覺得聽別人談話這事不算太好,但是發覺周豪跟蕭明映談論的是那些姑娘的時候,腿卻怎麽也移不動。
林辭擡眉看一眼蕭明映,他表情淡淡的,偶爾會随周豪的話看兩眼那群女孩,林辭就這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幾乎透明,看兩人談論,幾乎都是周豪在說,蕭明映會點個頭或者挑眉笑一笑。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蕭明映的反應讓林辭覺得氣憤又委屈,他明明知道男人們談論這些算正常,可林辭似乎從一開始下定決心以後就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且關鍵的事,蕭明映喜歡女生,蕭明映是個直男,這就意味着他不會因為自己這些舉動或者話語而動心,因為自己是也是男人。
從故事的最開始,似乎就已經注定結局。
林辭并不知道自己傷心在哪,是因為無論如何撩他勾引他都使他無動于衷,還是說自己這樣做過之後,蕭明映的反應能夠和他最初預料的那樣,喜歡上他,并且把玉石交給他,從此以後不再變心
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
林辭覺得自己才是個渣男,是個硬要把人掰彎騙錢騙感情的渣男。
可是他心裏就是覺得苦澀,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蕭明映喜歡女人,一想到他絕對不會徹底喜歡上自己,林辭感覺堵在心裏的那塊破布浸了水,變得沉甸甸的,把自己的心髒越撐越大,到處都沾染上那破布濕漉漉的髒水。
這種感覺實在太不好受。
林辭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聽下去,反正他本來就沒想和蕭明映怎麽樣,他們之間的聯系不過只有那麽一塊不知名的玉石,林辭拿到手,他們之間就能斷了,他這樣洗腦自己,轉身擡腳要走,誰知道還沒走出一步就被蕭明映攔住肩膀拉回來,然後不管周豪說什麽,側頭問林辭: “幹嘛去”
他整個人用種發懶的姿态把手臂搭在林辭肩上,看上去雖然沒使多少力氣,但是林辭作為承受方非常清楚地意識到這條手臂的重量,仿佛要固住他,不許人離開。
周豪這時候停下說話,也轉回頭來看林辭,他本來就沒打算避開林辭說,都是男人,不能因為人家小就區別對待。
林辭擡手摸摸鼻子,不看蕭明映,說: “沒什麽,你們聊,我跟茍子他們先進去。”
“茍子”周豪疑惑。
林辭看着他解釋: “就是陳茍的小名。”
“就像小糍粑是你的小名一樣”蕭明映問。
林辭垂下眸子, “嗯”一聲。
本以為解釋完就能過去,誰成想肩上手臂的重量突然增加,使得他根本動彈不得,恍惚間一只手撫上他的臉頰,不算輕捏住林辭的下巴,把他這張臉掰過來,迫使林辭與他對視。
林辭突然對上蕭明映那雙離得不遠的眼,那眼中帶着似笑非笑的審視,又顯出幾分無辜。
蕭明映就這樣直直看了林辭幾秒,才突然笑起來,對他說: “跟人說話要注視對方的眼睛,這是禮貌,懂不懂嗯”
他的聲音極輕,尾音上揚時帶幾分懶散,仿佛羽毛直勾勾地撓林辭的耳膜。
“小孩兒,熱嗎臉又紅了”蕭明映看着林辭臉上的白淨逐漸被紅潮代替,覺得好玩,心又不由自主地軟幾分,感覺這人像貓,讓自己無端起了想要逗弄的心思。
林辭擡手摸摸自己的臉,又把蕭明映的手臂從自己肩膀上拿下去,惡狠狠地瞪住蕭明映剛要發作,忽然想起《撩漢攻略》——男人喜歡軟綿綿嬌滴滴的女孩。
媽的……
林辭覺得自己和蕭明映可能天生就是對立,剛見時以為這人是個浪蕩混吝的花花公子,外表的客氣和正經好冷不過是他的僞裝,誰知道現在林辭才發現這人毫無眼力見且霸道專橫,不止如此,還總能準确地說出一些令他尴尬的話。
他再一次覺得自己剛才可能是腦袋出問題才會對這人有些異樣的感覺。
“我就這樣,上臉。”林辭看他一眼,壓抑住自己心裏的無名火,冷淡地說。
他的反應被蕭明映看得一清二楚,蕭明映不可察覺地皺起眉頭,雙眼微眯,因為後齒用力臉側本就硬朗的線條比剛才還要分明。
到底是為什麽……蕭明映能夠确定他的确感覺到林辭身上的怒氣,并且他能感覺到不斷壓抑并且困住的原本的林辭正要發作,包裹在外的那層透明的皮囊正在慢慢裂紋破碎,但是林辭又縮進去了,他只那麽放縱一下,又收回自己所有的情緒。
蕭明映眼見無法成功,只好就此作罷,笑說: “皮也太薄了,動不動就紅,一會兒下溫泉,不得紅得像蝦。”
林辭懶得跟他計較,轉身要走,又被蕭明映拉回來: “幹嘛去”
“我剛剛都說了,和茍子他們一起進去。”林辭耐下心又跟他說一遍。
“你不能和他們一起。”蕭明映說。
這回周豪跟林辭都愣了,一樣的牌子為什麽不能一起進
然而蕭明映的下一句話就解答他們的疑問。
“你倆牌子不一樣。”蕭明映說完發覺這句話不周密,頓了段,又說: “準确來講,咱倆牌子跟他們都不一樣。”說完看向周豪,問: “我猜得沒錯吧”
幾人聽到話走過來,周豪拿出牌子,正面都是相同的“男”字,但把牌子翻過去,他們發現蕭明映和林辭的真不一樣。
蕭明映和林辭的牌子背後什麽也沒有,但是其他人的牌子後面有一個“共”字。
————————
宋曉寶: “他們是男團,我是什麽”
林辭: “別想了,你就是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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