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

第 19 章

“有一點光?”

雪以年整個人都驚訝住了。

“什麽?”

“你剛剛說什麽?”

“光?”

“你能看見一點了?”

“能看見一點光嗎?”

比想象中,還要激動。

扶渟不得不說是。

雪以年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又将自己的臉杵到他的跟前,迎上他的眼,四目相對,淺淺的香氣繞在鼻息間,聲音很輕地問他:“能看見我嗎?”

少女的長睫卷翹着,皮膚瓷白,眼底清清澈澈的,包括唇角邊淡淡的紋絡,他都能看得清晰。

他擡起手,指尖覆上少女的唇角,認認真真地描摹着它的輪廓,雪以年尴尬地怔了怔,但沒動。

在少女羞澀的期許中,他說:“好像是,淡粉色的。”

雪以年的表情就又冷不防地一僵,心就像崴了一下似的。

淡……淡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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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潮紅地避開他的手,結結巴巴道:“哦,挺好的,這就說明我們今天的治療還、還是有效果的是吧?”

扶渟見她害羞,便不再提之前的不愉快,心情也突然好起來很多,故意戲弄道:“年年,你好像,并不醜啊。”

雪以年就覺自己的心,又像是被煮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覆目就又慌裏慌張地給他纏上。

“很好,非常好,都快看清我的樣子了,等我緩緩,再治一次,再治一次你可能就會痊愈了。”

其實不是現在不能治,也不是治一次就能痊愈,而是越治,雪以年就越不敢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兩個人的靈力只要一觸碰,就會有那麽多讓人浮想聯翩的感覺。

而在一個醫治的過程中,能夠産生這樣的感覺,這本身就是問題,也很天打雷劈。

所以,她在琢磨,是不是可以換個法子治,但是目前還沒想到,便只能遮掩。

她将覆目布給扶渟系好後問:“還疼嗎?”

扶渟很自然地點頭,“有一點。”他又忽道:“可是我覺得,我的眼睛之所以能夠看見光,倒不是因為你治的,而是被你氣的。”

雪以年:“……”這叫什麽話。

扶渟不緊不慢道:“畢竟,剛剛我還看不見,這你就不懷疑了?而剛剛還看不見的人,怎麽會又突然看見光了呢?”

雪以年:“……”不敢懷疑,也不敢嘴欠,信你,你說什麽都信你。

她轉身走到床前鋪好被子,沒敢回頭看他,“仙術也是需要時效的,恰巧被我這麽一氣,就剛好在這個時候起作用也正常啊。”

雪以年現在主打着就是一個不僅信你,還能信到自己幫你找借口。

扶渟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唇角淺淺地勾了起來,聲音很輕地回了個嗯。

雪以年見自己說的話終于讓這位爺滿意了一次,她試探地說:“時間也不早了,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商量的語氣。

但是沒用。

扶渟剛剛有些好轉的臉色,立馬又陰沉下來,皮笑肉不笑的,“又出去?”

雪以年盯着眼前的床榻出了會兒神,點點頭解釋,“不去聊天,就是去一趟寒山澗。”

扶渟只差輕嗤出聲。

遇見點屍腐氣,就搖身一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膽子倒是不小,哪都敢去。

他問:“不怕遇見髒腐的東西嗎?”

雪以年的心很寬。

“不會遇見的。”

她信誓旦旦:“大規模的屍腐現場,還能次次被我遇見?”

“況且,哪來的那麽多死人呢?放心吧,我不可能總是不幸。”

扶渟眼眶微微一窄,沒說什麽,卻笑得意味不明,“也是。”

這次,她确實很幸運。

雪以年轉着藏有鳳凰神火的碎玉在寒山澗裏走了一圈,平安無事,還運氣極好的在霧瘴林外撿到一塊碎玉,但是霧瘴林內她沒有進去。

扶渟問:“既然覺得裏邊還有,怎麽不去?”

“入鄉随俗。”

她一本正經道:“偷雞摸狗總是不對的,我想明日随着歷練的弟子一同前往。”

她又補充:“光明正大的。”

扶渟也不知,該不該誇她機靈。

委婉提醒:“霧瘴林,乃是上古時期的秘境,所以瘴林之內,必定會危險重重,而且每屆歷練中都會有意外發生,殒在裏面的弟子,這千百年來,更是不計其數,萬一,”扶渟頓了下,擡起眸來,耐心極好地與她講,“意外再生,而舊魂未消,又添新魂,當屍腐之氣一旦漫延開來之時,也是夠你受的。”

扶渟看見她已經啃起了指甲。

“不,不至于吧,俗話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這每一處藏有屍腐氣的地方,怎麽就輕易的都會被我遇上呢。”

扶渟很輕地笑了聲,眼底的情緒依舊意味不明。

翌日清晨。

雪以年混在人群中走進霧瘴林內,直到無人處,她才解開扶渟身上的隐身術。

還不忘發點牢騷,“我本不該帶你過來,這又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可你非好奇,就在客棧裏等着我不好嗎?”

扶渟深深地看她一眼,便偏開頭,聲音很輕,“等你?可我怕你回不來啊。”

雪以年:“……”這就有點紮心。

她努力強調,“都說了會小心,找到神火碎片就出去。”

可話音剛落,雪以年就去牽他的手,卻猝不及防地牽了個空。

她一怔。

濃郁的霧瘴,就在眼前,突然的彌漫開來——

而原本就站在對面的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這樣突如其來的消失了。

但是當雪以年原地轉了一圈後,身邊便又有了人聲。

“怎麽回事?”

“什麽地方?”

“大家小心。”

“不要分散,跟緊。”

雪以年眉頭一皺地回頭,霧瘴中,隐約能看見幾個人的身影在原地打轉。

“師兄,我們怎麽會突然到這裏?”少女驚訝一聲,“你又是誰?”

霧瘴驟起驟散,雪以年循着聲音看過去,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躲在手執長劍的青衣男子身後。

柳寒時:“木槿,休要無禮。”男子聲音溫潤,謙謙有禮,“在下雲霓山柳寒時,姑娘莫慌,我等是被這霧瘴迷失到此地,并非惡人。”

柳寒時說完,這才仔細地看向對面的人。

少女站姿筆直,眉眼清秀,一身碧綠仙衣曳地,就這樣孤身一人站在霧瘴中,若不是知曉天界之門已關,她倒是像個誤入凡塵的仙子。

柳寒時還是知禮的,不敢再去打量,只道:“姑娘可是落單?又是何門何派的弟子?”

于此同時,雪以年也在打量着那些突然出現的人,還未開口,就有兩位男修從人群中忽然跳出來,興奮道:“是你啊,又遇見了!”

雪以年循着聲音看去,眼底無波無瀾的,但言語中有些訝異,輕輕一笑道:“好巧。”

柳寒時轉眸看向同門弟子,“夙棉,夙舟,你們認識?”

柳夙棉柳夙舟忽然有點想笑,那可太認識了。

別看小姑娘仙氣飄飄,可說起話來卻是大言不慚的。

二人點頭,“是,師兄,曾在客棧見過。”

柳夙舟看向雪以年,“所以,小道友是自己一個人,還是和師門走散?”

雪以年的聲音幹淨,聽起來也是心無芥蒂,“和一位朋友,但是剛剛還在,突然就消失了。”

柳夙棉說:“我們也是突然來到這個地方的,這裏定有蹊跷。”

柳寒時見自家弟子這麽熱情,他又望着少女怔愣半晌後,道:“那,小道友既與好友走散,又與我門中弟子相識,而前路的危險也不盡明了,不知姑娘,可願與我等同行?”

雪以年稍稍猶豫。

柳夙舟:“一起吧,人多還有個照應,我們也能幫你找人。”

柳夙棉:“是啊,是那日我們見過的公子嗎?”

“是。”雪以年猶豫不過兩秒,心想,一起就一起,這裏确實不适合一個人行動,然後她有樣學樣,沖着柳寒時等人微微彎腰一禮,“栖梧山,薛薛。”

“薛薛?”

柳夙舟和柳夙棉很高興,他們也都熱情地做了自我介紹。

而站在柳寒時身邊的木槿,則是一直上下打量着雪以年,嗤了聲:“栖梧山?沒聽過。”

柳寒時立刻呵斥,“無禮,這世間門派衆多,又豈是你我能知全的。”

雪以年很有眼色,立刻道:“哦,确實是個小門小派而已,沒聽過正常。”

但是柳夙舟和柳夙棉卻不這樣想。

一個小門小派,竟能養出兩個世間罕見的美人?

那這個小門小派,它也是絕了。

況且,這位小女修漂亮也就漂亮了,可那位男修的姿容竟也可睥睨上神?

而這名不見經傳的門派裏,修的到底又是什麽道?

畢竟,合歡宗的男修和女修已經足夠好看,可若與這二人相比,簡直庸俗一片。

他倆相互看了眼,便心照不宣,也自知斤兩,能與這樣的人聊上天,就已經算是修來的福分,又怎敢細究。

幾人結伴行走半日,期間遇見幾只妖獸,很輕松就被解決了。柳寒時拿出食物,招呼大家原地休息。

雪以年坐在石頭上,手中還拿着一根小木棍,看似胡亂地畫,實則推演。

半日來,她已經見識到了霧瘴林內大大小小的陣法,有些陣法是後人布置,有些陣法則是仙人留下的。

而後人布置的還好說,但是仙人留下的卻不好解,在這些霧瘴的遮掩下,幾乎一步一陣法,不然扶渟也不會突然的就消失不見。

“吃些東西。”柳寒時剛一坐下,木槿也坐下了,“師兄,我喜歡這個靈果,我也想要。”

柳寒時面露尴尬,木槿所指的靈果,只此一顆。

雪以年虛虛擡眸,看了看兩人,就又收回視線,聲音淡淡的,“謝謝,我辟谷。”

木槿眼睛一彎,直接搶過,“那你沒口福喽,這個非常好吃。”她掰開一半,“喏,師兄給你。”

柳寒時擡手推回去,笑得溫柔,看向雪以年解釋:“木槿她有些被寵壞,你切勿介意。”

雪以年無所謂地笑笑,“我介意什麽,很好啊。”

而且,還好到有點羨慕呢。

看見柳寒時對木槿溫溫柔柔地笑時,她也希望自己是被這樣寵着長大的,但可惜,不是。

此刻,她也想起了自己剛剛化形的時候。

剛化形的自己,一睜眼,看見的就是漫天神識,

神識只會告訴她,天界罹難,你現在是天界唯一的希望,我們幫不到你,你也只能自食其力。

像這樣的話語,也不管她能不能聽得懂,但是每一天,都會聽上成百上千遍。

也沒有一個神識問過她餓不餓,渴不渴,喜歡過什麽,他們只會告訴自己,作為仙,你首先應該學會的就是辟谷。

所以在修煉仙法的時候,也沒有一個神識問過她苦不苦,痛不痛。

他們也只會說:站起來,你和普通人不一樣,神界已經消匿于六界三千年,你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再開啓不了天界之門,那麽神界也将會在這六界之中直接消亡。

所以曾經,很多很多個日日夜夜裏,即便修煉再苦,即便被鎮守在天門之上的上古神器傷得再重,自己也都是艱難的挺了過來。

所以,在被神識歷練時很痛,在經歷雷電之劫時也很痛。

可若是每天都在種種疼痛中游蕩時,就會發現,其實自己也不是不能抗,不管多大的痛,只要咬咬牙,抗一抗,也就能抗得過去。

但是,有些時候,不管是人,是神,是仙,是魔還是鬼,最害怕的,往往不是苦,而是甜頭。

一旦嘗過了甜,苦就愈加吃不下了。

所以,離開天界的時間越長,雪以年也就越加的害怕天打雷劈了。

雖然天罰還未施加到她的身上,但是自從化形後,修煉時所帶來的疼痛,就如同刻進骨子裏的記憶,她一刻都不曾忘記。

雪以年的思緒飄忽了會兒,回過神來的時候,柳寒時已經笑着講了許多木槿曾經的趣事。

木槿則是臉色羞紅,一偏頭,氣呼呼的,“竟說些人家的糗事,不理你了。”

柳夙棉和柳夙舟喊了聲薛薛,雪以年擡頭望去,二人招招手,“來這裏。”

雪以年便沖着柳寒時和木槿笑了下,便起身跑到那二人跟前,兩人面前擺着一堆野果,她自己也拿起了一顆吃。

柳夙棉:“小師姐看大師兄看得可緊了,怕你招些閑話,所以叫你過來跟我們一起,不介意吧?”

柳寒時被木槿纏着,意識到雪以年離開時,慌張望來,就見少女揚唇一笑,齒間咬着普普通通的野果子,女孩一襲輕紗碧衣,短短一笑間,就像個不落塵世的小仙女……木槿忽道:“師兄!看什麽呢!愣神了!”

木槿的喊聲不小,大家都聽見了。

柳夙舟:“完了,小師姐要發脾氣。”

雪以年倒也不在意,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像個小仙女,一邊咬着果子,一邊慢悠悠道:“她醋勁那麽大,就沒人能治治她?”

柳夙棉:“祖宗,咱能站着說話不腰疼嗎?小師姐可是掌門夫人在九死一生時才生下來的幼女,誰敢治她啊,大師兄有時候也很無奈,但也沒辦法,就得寵着。”

雪以年覺得,站着說話雖然不腰疼,但是累,就往旁邊一坐道:“如此兇險的地方,那怎麽還舍得讓她來?就不怕出點意外?”

二人忽然有點得意。

柳夙舟:“實不相瞞,大師兄的修為,馬上就到分神期,如若這次歷練順利,出去後,就可是分神期的修士了,羨慕吧?”

雪以年還在慢悠悠地咬着果子,“羨慕?我羨慕不羨慕不要緊,你倆得意什麽呢?到分神期的又不是你們。”

二人:“…………”

柳夙棉:“可不可以好好聊天,別這麽紮人行不行?”

雪以年就悶笑了聲,“你倆什麽境界?”

二人有點羞愧。

柳夙舟:“說好的,不紮人嗎?”

柳夙棉:“若有幸參悟出什麽,說不定就連升兩級,金丹了呢。”

雪以年咬果子的動作驀然一頓,笑意就映進了眼底,“哦,剛剛築基呀,好菜哦。”

柳夙棉柳夙舟:“……”

柳夙舟:“還嘲笑起我們來了,你又是什麽境界?”

雪以年站起身,從容淡定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薄唇輕啓道:“羅天上仙啊。”

兩人一嗆,差點噎着:“吹牛有意思嗎?”

雪以年便嗤了聲:“沒意思,所以還想連升兩級?你倆剛才不吹得也挺響嗎?”

兩人嘆氣,“行吧,所以你到底是什麽修為?”

雪以年:“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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