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大鬧書院
大鬧書院
扈意被賜婚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京中的每個角落。
次日她再去書院時,那些幸災樂禍的目光更盛。
扈意直接去了男子學院,堵住了謝頌要進學堂的路:“你就是謝頌?”
身後含露掐着腰,昂頭挺胸地站在謝頌面前,擋住了他前進的空間。
謝頌的皮膚略黑,單眼皮,渾身透着不羁。他揚手把随身的書袋甩在肩上:“你不都知道了嗎,我的未婚妻。”
含露聞言怒道:“住口!不準這麽叫我們小姐!”
謝頌挑眉,反問道:“賜婚聖旨昨晚都送到扈家了吧,不這麽叫那怎麽叫?夫人?內人?賤妻?”
“你!”含露氣的臉都紅了,又不知該怎麽反駁。
聽他說這麽兩句話,扈意總算想起為什麽覺得他聲音熟悉了。
前日在食天下酒樓前,含露去酒樓內清場時,那個被攆出來的人,就是謝頌。想着他那日的話,扈意問道:“我們從前見過?”
“那可不,扈大小姐國色天香風姿綽約,我夢裏可不止見過一次。”謝頌笑嘻嘻地說。
他如此唐突,扈意也沒有生氣,她總覺得這個謝頌,并沒有表面看來這麽簡單。“前日在食天下門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謝頌也想起了:“你在馬車內?”當時自己說完,見馬車沒有反應,他還以為裏面沒人。
他如此反應,扈意也明白了,那日他是故意那麽說,想要激自己下馬。
能讓聖德帝賜婚,足以證明這個謝頌不是秦家的人,所以他和那些農人不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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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意肯定地道:“我們從前見過。”
謝頌臉上不在乎的笑容,終于有瞬間的龜裂。他道:“你不記得我?”
“我為什麽要記得你。”
這聲反問,讓謝頌的臉色變得有些扭曲。片刻之後,他自嘲道:“也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麽會記得我一個廢人。可惜啊大小姐,”
他停頓了一下,慢悠悠地說:“風水輪流轉,現在也轉到我身上了。”
扈意以為他在驕傲成為了謝文英義子的事:“謝叔早晚有一天會認清你的真面目。”
“那就讓我們一起期待吧~看到時候他保的是我,還是你。”謝頌無所謂地道。他走到伸開胳膊攔他的含露面前:“這位忠心的婢女,你家小姐快被我氣暈了,還不去扶着別讓她倒了?”
含露立刻朝扈意看過來。
趁她這個走神,謝頌繞過她,向學堂走去。
含露惱的跺腳,真的走過來扶着扈意:“小姐,他怎麽這麽嚣張!”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扈意可以肯定,謝文英是絕對為扈意着想,不可能把她交給自己剛認下的義子。退一萬步,就算是他覺得自己的義子可以托付,也會先和扈意商議,征得她的同意之後再去扈家提親。
絕對不會繞開扈意,去找聖德帝賜婚。
而且從昨日父親的反應來看,這門親事,父親也是事先并不知情的。所以才會冷眼相待周公公。
那這背後到底是誰,既想促成這段婚事,又有能力吹聖德帝的耳邊風。
還有這個謝頌,到底是誰給他這麽大的底氣,讓他連他的義父謝文英都不放在眼裏。
“含露,我覺得這個謝頌有些面熟,好像以前見過,你有印象嗎?”
含露仔細想了想:“沒有。”不是她說,從前小姐恣意潇灑,從不把人放在眼裏,有意無意得罪的人她記都記不過來。
“那就算了,見招拆招吧。”扈意道,如果謝頌真的來找自己尋仇的話,他背後之人也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好。小姐,”含露左右看看:“快到上課的時辰了,我們快走吧。”
倒不是怕遲到,就怕這時候遇到了秦定坤,那就尴尬了。
扈意倒是覺得無所謂:“遇到就遇到了,我們在一家書院,又同在京中,圈子就這麽大,還能真的一輩子不見面了?”
含露道:“婢子不是這個意思。”
扈意握着她的手:“我倒是想早些和他見面,把話說清楚,以後就真的沒有牽扯了。”
“小姐放下他了嗎?”
“也算吧,不值得的人,放不下就是自我摧殘。你家小姐我這麽惜命,自然是怎麽舒服怎麽活了。”
“那是,小姐這麽好,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大好人的。”含露笑道。看着身後男子學院的大門,含露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她得為小姐出口惡氣!
往年女子學院的學子并不多,大部分也都是京中各貴女。今年有了各州城送來的優秀女學子,倒是比往常熱鬧了一些。
還未走進學堂的大門,扈意就聽到裏面傳來叽叽喳喳的笑聲。
不過議論聲,笑聲,在她進門的時候,戛然而止。
扈意有些心煩,她又不是什麽老虎,至于這麽害怕她嘛。
從前她再怎麽樣,對女孩子最多也就諷刺兩句,從沒動過手的。
賀今夕不愛上課,此時挑了角落的地方,揮手叫扈意過去:“真的假的,聖上真的給你和謝頌賜婚了?”
扈意點頭。
“這宮裏哪位娘娘閑得慌嗎?怎麽針對上你了。”賀今夕摸了摸下巴,立刻打了個響指:“秦定坤有個表姨,好像是慶嫔吧,是不是她?”
她們的前頭坐着一個粉衣嬌俏的少女,聞言道:“誰讓她平時那麽招搖,現在被人整的一輩子都賠進去了,連仇家是誰都找不到。”
賀今夕氣的抓了一下她的頭發:“唐琳!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
唐琳是她們三舅舅的女兒,比扈意和賀今夕小一歲,三人從小就在一處玩。
頭發被抓,唐琳心疼的直呼呼,她起身不甘示弱地揪着賀今夕的衣領:“賀今夕!你竟然敢碰我的頭發!我給你拼了!”
“來啊來,姑奶奶我怕你!”
兩人你來我往地扭打在一起。扈意默默地離開了戰場,這種場面她們每次見面都要發生,她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現在連唐琳都看出來這個賜婚,所有人都不安好心,扈意倒是奇怪了,究竟是誰這麽整自己。
女子學院和男子學院上課的時辰不同,這會兒還有空閑時間。扈意不理會那邊尖叫的戰場,把它們當做背景,自己則坐在門口的廊下木凳上,看着遠處蔥郁的山林。
一處叫嚷未停,另一處哭鬧又起。
院內小路盡頭,有三個身穿學子服的少女哭唧唧地走過來。其中兩人哭的興起,另外一人正在安慰着她們。扈意認得,都是外地州城送過來的女學子。
她坐在門口,那三個人要進學堂,只能從她身邊經過。
扈意伸腳攔下她們,不耐煩地道:“哭什麽?”
女學子們早就聽說扈意的名聲,被她兇巴巴這麽一問,臉上小淚滴像是成串的珍珠一樣往下流:“沒,沒什麽。”
扈意看着離自己最近的人:“你說,不說我讓人燒了你的書冊。”
這人沒哭,只是臉上還留着被氣出來的紅潤。她三言兩語道出了原委:“方才我們路過狀元橋,想去摸一摸,沾沾狀元的運氣。結果碰到男子學院的人,說我們身為女人就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相夫教子,不能這麽抛頭露面的,還說我們丢人,不配讀聖賢書,侮辱了聖人。”
扈意哼笑:“許久沒有見過這麽嚣張的人了,對方是誰?”
三人低下了頭。她們初來京中,正是惶恐的時候,又遇到這麽大的書院,被男學子這麽數落,只顧着羞憤傷心了,哪還顧得去問他們的名字。
上課的預備聲響起,扈意讓她們先進去:“把眼淚擦一擦,難看死了。等下課去男子學院,我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不,不去了吧。”其中一個女學子哽咽地說。
扈意瞪她一眼:“閉嘴!進去上課!”
女學子被她吓的抖了一下,三人相互攙扶着進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授課的夫子離開。扈意坐在原地未動:“都別走。”
學堂內其她收拾書袋的學子們,立刻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賀今夕正想着去吃什麽東西,聞言道:“有事兒?”
扈意起身,振臂高呼:“群毆男學子!踏平男子學院!”
“......你有病吧?早上出門是不是忘記吃藥了?”唐琳伸頭過來罵道。
扈意:“就說你去不去吧?”
“......”唐琳張張嘴,餘光瞥到賀今夕威脅的目光,沒出息地道:“去。”
嗚嗚爹娘啊,她不是自願的,她是被逼的!鬧大了可千萬別揍她啊!
扈意看向那三個瑟瑟發抖的女學子:“帶路!”
男子學院比女子學院上課早,放課晚。等一衆人浩浩蕩蕩地走到男子學院時,裏面的夫子剛走出來,看到她們,眉頭緊皺:“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了?快回女子學院去,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原來根在這裏。
扈意道:“我們來找人,不然誰願意來你們這臭烘烘的地方。”
“是啊,要不說臭男人嘛,這男人多了,就是難聞。”賀今夕随後附和道。
“你!你們都給我等着!”夫子認得扈意,當下就要去找女子學院的院長。邊走還邊說什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扈意不理會他,直接擋在學院的門口處,說是抱歉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抱歉啊諸位,我來找幾個人,找到我就走。”
她讓那三個女學子上前:“指!”
站在那麽多男學子面前,三人臉紅似火燒,低着頭不願意擡起。
扈意放棄她們,看着滿堂的男學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你是個有擔當的人,就站出來。如果是個懦夫,那就當我扈意今日白來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扈意在說些什麽。唯有一人站了起來:“是我做的,扈意,你想怎麽樣?和我打一架嗎?”
衆人哄堂大笑。
扈意直接踢翻了最前排的書桌:“笑什麽笑,有意思嗎?”
“扈意!你膽敢在這裏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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